(JOJO)今天的迪奥也觉得这个世界有毛病呢

作者:仙韵梦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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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09


      迪奥天生的强运在最后一刻帮了她——几乎是在乔纳森刚给她绑好束腰、滚进床底下,史密斯太太就敲响了迪奥的房门。
      不过这天的束腰力道比第一天的还要大上一些,因为在史密斯太太看出绳结凌乱不太对劲时,迪奥有撒谎说自己昨天晚上一直睡不着,试了许多方法想解开它才会这样。史密斯太太虽然怀疑,但她也的确想不到有谁会帮迪奥解开束腰。
      没注意床底下藏了个人,她一边加大绑绳子的力度一边表示这是为了不让迪奥再起“自己解开束腰”的念头而做出的惩罚。
      床底下的乔纳森抱着他的枕头和闹钟缩成一团,听着上面恐怖的动静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他在心里对迪奥表达歉意的同时还觉得自己得好好注意绳子的系法,以免再让迪奥接受这种魔鬼的惩罚。

      总之,无论乔纳森再怎么于心底给自己鼓劲、成功地回忆起绳结的正确绑法千百次,迪奥今天的惩罚都是跑不了的。
      放松了一晚上,再穿上这东西,迪奥觉得昨天持续了一整天的窒息感又回来了,而且比起昨天,她觉得今天的自己随时都会有呕吐的欲望。
      而且这一天还是上课的日子。当家庭教师文斯特先生讲完了原理与例题,又布置下同类型的题目给两人练习时,迪奥只觉得一阵头晕,她甚至看不清本子上数字,更别说动脑子去解开题目了。
      文斯特先生很快就发现了迪奥的不对劲,他还注意到了乔纳森可怜巴巴充满暗示的眼神。
      于是他瞄了一眼坐在附近来“监工”的史密斯太太,清咳一声,走过去委婉地向对方表示自己教书时不太喜欢有大人看着。
      乔纳森几乎是伸着脖子看史密斯太太走远的,当书房的门被带上后,他立马丢下笔拿起纸凑到迪奥身边给她扇风,“你还好吗迪奥!”
      迪奥完全说不出话,只能小口小口地喘着气,而乔纳森看着她白的跟鬼一样的脸色,下意识地就说出了“赶紧把束腰松开缓口气吧!”这种话,说着他还伸出手去,一副我这就帮你解开束腰的决绝样子。
      文斯特先生刚目送走史密斯太太,转过身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就见着乔纳森对不可触碰的地方伸出魔爪。
      “JOJO!”他赶紧抓住了乔纳森的手,一脸震惊地教训她,“你是要去掀一位女士的裙子吗?就算她是你的姐妹你也不能做这种事呀!”
      “我不是!诶,不对,我就是想帮迪奥把束腰松开!”家庭教师的话和昨晚迪奥骂他是小流氓的话很巧妙地被联想在了一起,乔纳森顿时又涨红了脸给自己辩驳,“迪奥穿着这个可痛苦了!我就是想帮帮她!”
      “你先冷静一下JOJO。”文斯特先生还是没放手,他看了眼迪奥虚弱的表情,点点头,“原来迪奥小姐变成这样是因为开始束腰了吗。但是JOJO,如果你是因为想帮助迪奥小姐解开束腰才用那样的眼神祈求我支开史密斯太太的话,我想我可能得叫她回来了。”
      “为什么?”乔纳森满脸不解,“文斯特先生知道束腰吗?我觉得它让迪奥这么痛苦,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为什么还不让迪奥松开呢?而且为什么只有迪奥需要束腰呢?小镇上我的那些朋友的姐妹可不需要这玩意儿,我昨天去问过了。”

      “束腰是贵族女孩儿必须要做的事,我想这大概也是淑女课程的一部分,你的那些朋友们的姐妹不是贵族的女孩儿,所以不需要它。”文斯特先生耐心地给乔纳森解释,“以往都是听说,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到身边有人用它。它会让女性拥有纤细的腰肢,另女性看上去更优雅更完美,所以贵族小姐们才需要它。”
      “但它会让女孩子们感到痛苦不是吗?为什么必须要用痛苦来换取美丽呢?昨晚如果我没有给迪奥解开束腰,她肯定都睡不着。”
      迪奥赶紧忍着不适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
      但已经来不及了,文斯特先生一个词不落地全听了进去,“JOJO你……”他倒吸一口凉气,“你昨晚干了这样的事?”
      乔纳森也意识到自己好像说了不该说的,不过由于文斯特先生是个幽默的人、对他也很好,在安静一秒后,他就坦坦荡荡地点了头,并且哀求,“你可以不要告诉爸爸吗?我只是想帮帮迪奥,她真的很痛苦!”
      文斯特先生沉默了下,“我的确听说过有女孩因为束腰死去的事,但你这样的做法并不可取。我觉得……JOJO你如果真的想帮助迪奥小姐,应该去试着跟你爸爸或者史密斯太太商量,向他们表达迪奥小姐的感受以及问问他们能不能更改淑女课程的内容,而不是偷偷地帮助迪奥小姐在夜间解开它……”
      “如果爸爸或者史密斯太太不同意,那他们之后一定会发现我帮助迪奥的事!不去商量的话,我还可以偷偷地帮迪奥。昨天我们就是这样做的,我睡在迪奥的房间再在早上帮她绑上绳子,之后躲在她的床底下,等其他人走了我再回自己的房间,没有人发现这件事。”
      “……”文斯特先生不说话了,他头一次觉得乔斯达家能干出这种事的小少爷有点难搞。
      “但你总不能一直这样做,迟早会暴露的。”文斯特先生委婉地说,“到时候你们面临的惩罚可能会超出你们的想象。”
      这话说得乔纳森有些动摇,他想了会儿,又去问迪奥的意见,“你觉得呢?”
      “……就这样吧。”迪奥一直听着两个人你来我往地讲话,只觉得耳朵旁边都是杂音让她头疼,这会儿终于安静了下来,她缓了缓神,瞟了眼乔纳森,“白天我还忍得住,就这样吧。”
      “好吧。既然迪奥小姐都这么说了。”家庭教师摊摊手,“但我还是建议你们和乔斯达公爵谈一谈,因为我觉得你们这种方法……撑不过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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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愧是有人生经验的教师,乔纳森和迪奥这种撑过一天算一天的做法在四月底暴露了。
      起因是按照史密斯太太的计划构想,春天过去后迪奥就可以穿上更小一号的束腰了,但事实却是,新束腰的长度比迪奥的腰围短。
      这代表着什么,史密斯太太心里再清楚不过。
      她特意晚了三个小时睡觉,然后把偷偷摸去迪奥房间的乔纳森堵了个正着。

      当晚十一点三十分,早已入睡的乔治公爵被管家喊醒来到书房。史密斯太太将事情讲述了一遍后就站在了一边,让公爵全权处理这件事。
      “我承认是我不对爸爸,你先别怪迪奥,这是我提出来的。”乔纳森拦在迪奥前面第一个开口,此刻他想起了家庭教师说过的话,于是开始老实地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但是爸爸,迪奥穿着这个真的很痛苦,文斯特先生说女孩子都是出于美的愿望才穿上束腰的,所以如果迪奥本人不愿意的话,我想她就完全没有必要穿这个。”
      乔纳森无视了后面的迪奥一直扯他袖子叫他闭嘴的动作,继续说道,“文斯特先生还说过有女孩子因为束腰死去,这太可怕了爸爸!所以就算是淑女课程,能不能也换个内容?选一些不会让她难受的?”
      乔斯达公爵有些头疼的捏了捏眉心,他看了看儿子激动到通红的脸,又看了看后面一直低着头的迪奥,叹了口气,“……迪奥的想法呢?束腰真的很痛苦吗?”
      迪奥迟疑了一下,她于几秒内飞快地思考了现在的自己在乔斯达家众人心里的地位后,小声地回道,“对不起乔斯达卿……我,我想我还是可以忍受的……”
      一直期待着等她回答的乔纳森失望地诶了声,“可是迪奥你不是——!”
      “我知道了。”乔斯达公爵又叹了口气,他挥手止住了儿子的话,转头看向史密斯太太,问道,“如果我建议让迪奥停止束腰,史密斯太太觉得怎么样?”
      “我尊重您的看法。”史密斯太太点点头,“但束腰会让未来的迪奥小姐更加美丽动人,也许现在是非常痛苦,可一旦习惯就会发现这并不是难以忍受的事,这都是在为未来的生活做投资。而且迪奥小姐现在九岁,正好是束腰的最好时间。”
      “但是JOJO也说迪奥很痛苦,我想让迪奥在这个家里享受自由,而不是贵族生活给她带来的束缚。”乔斯达公爵哈哈一笑,“我的妻子以前也没有用过束腰,在我眼里她依旧美丽动人。我的想法是,既然小孩子不愿意,那么就算了吧。”他看向迪奥,“你觉得这样好吗?迪奥。”
      “……”迪奥没说话,但眼睛里闪着的光表明她真的很尊重这个建议并希望它立刻执行。
      “你看,这才是迪奥的意愿。”乔斯达公爵摊手示意了下,他还对迪奥笑,“我们要尊重一位淑女的决定。”
      史密斯太太愣了下,但很快就点头,“可以。那么我会将束腰从计划中划去,但是公爵先生,在您做出这个决定时,您就要为迪奥小姐可能的未来负责。束腰很有利于一位美丽的小姐保持身材,让她找到一段美满的婚姻。”
      这回还没等乔斯达公爵说话,乔纳森就抢道,“迪奥之前一直有在早上运动呀,她吃得也不多,以后肯定不会变胖的!”
      迪奥赶紧在后面拉住他的睡衣用力地扯了一下。
      幸运的是乔斯达公爵大概是将这个早上运动和遛狗联系到了一起,他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而是又哈哈一笑,帮着他们讲话,“JOJO都这样讲了。”
      “好吧。”史密斯太太看着有些无奈,大概她没想到乔斯达家的家长这么惯着小孩。她看了眼迪奥,又看着乔纳森挡在迪奥前面的样子,思考了一小会儿后,若有所悟地点头,“既然这是您的想法,那么我没有异议。”

      乔纳森立马欢呼起来,迪奥也很高兴。
      太好了。她想,省得她跑伦敦买药了。

      >>>
      彻底摆脱了束腰阴影的迪奥第二天都多睡了五分钟,但当她吃完早餐,准备上楼研究昨天剩下的棋盘时,就见着史密斯太太拿着针线和布来找她了。
      “束腰可以去掉,但有一些学习任务是不可以删减的,就算公爵先生再宠爱小孩,但我希望迪奥小姐心里也能有自己的计较,您将来一定会进入上层社会的名媛圈,到时候没有淑女该有的样子,我想迪奥小姐自己也会不愉快吧。”史密斯太太依旧板着脸说着令人讨厌的话,“还有您将来的……总之我先与公爵先生商量了一下课程的内容,做了一些必要的更改,现在已经不能叫淑女课程了,只是一些贵族小姐必须了解的内容。”
      她将布摆在迪奥面前,“除开必要的礼仪课程外,首先作为一名女性,针线活儿及刺绣您需要会一些,这样可以您在未来可以给丈夫做些什么来提高您在他心里的地位。”
      迪奥:……
      “接着是管账与算账,您将来出嫁会得到一笔属于自己的财产,如果不签协议让它变成您丈夫的所有物的话,您就需要自己来打理这笔财富。不过我见您有在跟着家庭教师学习算术,所以我想关于这一项,不用我多费口舌。”
      迪奥:……嗯……
      “我知道您喜欢看书,知识渊博的女性不讨人厌,但您有其他兴趣爱好吗?就像阿盖尔公爵夫人,曾经的路易斯公主喜爱雕塑与绘画,独特的才艺会是一名贵族小姐身上的闪光点,如果您有类似这方面的爱好,公爵先生说会为您寻找教师。”
      迪奥:……哦……
      “其他还有很多注意事项,我会在日后慢慢教给您。我将会在乔斯达庄园待上五年,希望等我离开时,迪奥小姐已经是一名出色的淑女了。”
      迪奥:……
      “那么,今天就让我们从简单的绣花开始吧!”
      迪奥:……w、wry……?

      在迪奥被强按着学刺绣时,乔斯达父子之间也展开了一场谈话。

      “你之前是每天晚上都会跑去迪奥的房间吗?”乔斯达公爵端着烟斗,打量着儿子的表情,“JOJO,你不觉得你现在和迪奥的关系有些好过头了吗?”
      乔纳森含含糊糊地应着,他觉得自己绝对不能说出之前他还跟迪奥睡在一起的事。哇——这么一想,在晚上被抓包还挺幸运的,要是在早上……
      乔斯达公爵拿这样的儿子最没办法,他觉得自己一个人带小孩简直是操碎了心,“JOJO,你能和你的姐妹相处得融洽是一件非常好的事,但凡事都需要有一个限度,一旦超出了度就会变成麻烦的事。”
      “嗯……”乔纳森抓抓头发,“可我只是想和迪奥一起玩儿呀。”
      “我早就和你说过了JOJO,迪奥不是你的兄弟,男女有差别,你们不可能总是玩到一块儿。而且迪奥也会有自己的事和任务要做,你不能总去烦她。”乔斯达公爵想了想,说,“所以你们现在得在一些事情上保持距离,比如你不能再在半夜去她的房间了,现在你们还小,但等你们再长大一些,这就是一件出格的事了,我希望你知道什么叫出格,JOJO。”
      乔纳森有点失落,他哦了声,“我知道这个词的意思……”
      “嗯。”乔斯达公爵满意地点头,“我考虑了一下,JOJO,你之前不是有跟我提过你想锻炼身体吗?那么你现在告诉我,你想学些什么呢?马术?剑术?还是其他的什么,我为你找老师怎么样?正好也可以打发你无所事事的白天。”
      “可以吗!”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乔纳森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我都想学可以吗?我想变成一位强大的绅士!对了,我可以和迪奥一起学习马术吗爸爸?她还没有骑过她那匹小马呢!”
      乔斯达公爵一噎,他咬了下烟斗,“……可以吧……”
      “太好啦爸爸!我真爱您!”

      于是乔纳森愉快的学习生活开始了。
      他还去邀请过迪奥跟他一起享受这份快乐,但无一例外都被残忍的拒绝了。
      因为当乔纳森骑在马背上开心的学着如何优雅地控制着马匹,或是跟着剑术教练用西洋剑比比划划时,迪奥,都在被史密斯太太按着脑袋学刺绣,痛苦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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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初还总是绣的歪歪扭扭不成样子,但等冬天到来时,迪奥已经能像模像样地绣出漂亮的小鸟和花朵了。
      在史密斯太太都夸她进步很大后,迪奥索性给乔斯达父子一人绣了只鸟充当那年的圣诞节礼物。
      乔纳森收到绣着鸟的手帕还很开心,他甚至得寸进尺地问迪奥能不能在手帕右下角再绣个他的名字上去,当然被迪奥拒绝了。
      “真的不行吗?”乔纳森很失落,“那等你学会了绣字母再添上去可以吗?看在我送你的漂亮折扇的份上,答应我,好不好?”
      他给迪奥的圣诞礼物是一把绣着花草图案的折扇,因为史密斯太太说,优雅的淑女身边需要配着好看的扇子。
      迪奥不喜欢这份礼物,更加不会答应乔纳森了。
      然而最后还是挨不住他整天整天地念叨,在春天到来时满足了他的愿望。

      那年夏天,实在是想不出自己还能有什么爱好的迪奥开始跟着史密斯太太学钢琴,乔纳森还乐呵呵地跟她说,“这个我也会,迪奥你如果有哪里瓶颈了可以来问我!”
      这话让迪奥酸的牙痒痒,她开始撸起袖子干劲满满地学习弹钢琴,发誓自己也要在这项技能上把JOJO甩得远远地。

      秋天的时候,刺绣方面达到合格要求的迪奥总算有了些空闲时间,除了看书外,她还会时不时骑着属于自己的小马出去溜几圈。
      这一生的第一次骑马是有乔纳森陪着的,迪奥侧坐在马上的样子总让他觉得她要摔下去了。此时马术已经相当不错的乔纳森紧紧地跟在她旁边,还伸出一只手拦在她前面,“你要是感觉自己要滑下去了就赶紧抓住我哦!”
      乔纳森啰嗦的程度让马术教师都翻起了白眼,迪奥更是嫌他烦,踢踢马肚子就往外跑,那顺溜到不行的动作让乔纳森直接傻眼,他又开始觉得迪奥是天才了。
      然后迪奥很嚣张地给他比手势,表达了自己无论什么事都要做第一的想法。

      圣诞节之前迪奥和乔纳森一起去小镇买礼物,许久没到镇上来的迪奥发现男孩子里少了很多人,但也多了许多新面孔,于是又是好几场单方面的殴打,打到他们听话臣服为止。
      乔纳森说有一些朋友跟着父母都搬走了,但也有其他人搬了来,所以他们还会有新的朋友。迪奥可不在意什么朋友不朋友的,很久没有“活动筋骨”的恶人救世主好不容易畅快一下,简直High到要吐了。
      然后又被乔纳森逼逼叨叨说你应该平等地对待他们说了一整个回家的路。

      又一年夏天的时候,迪奥的钢琴水平已经在乔纳森之上了。
      心满意足的迪奥去找乔纳森炫耀,但当她发现JOJO在阅读《亚瑟王之死》还听到他说历史真有趣的时候,心情一下就糟糕了起来。
      “人类的生命是有极限的,学历史是没有前途的。”
      她气冲冲地丢下这么一句话,然后剩下的整个夏天都没再和乔纳森讲一句话,也没有再一起遛狗了。
      不知道迪奥在生什么气的乔纳森简直委屈到不行。

      秋天的时候两人才和好,在恢复每日遛狗的第一天,迪奥惊奇的发现——
      乔纳森已经跟她一样高了!!!
      这个事实又让她非常不愉快,那天她抢走了乔纳森的巧克力。
      她希望可以通过补充糖分的方式使自己长高。

      眼见着乔纳森在逐渐增高,冬天打雪仗的时候,坏心眼的迪奥在雪团里塞了石头,砸了他满头包以示报复。
      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被蓄意打击报复的乔纳森还安慰迪奥,说自己没事叫她别多想。
      逼逼叨叨的程度让迪奥一直在心里骂他蠢。

      那之后又过了半年,文斯特先生在夏天到来时搬离了这个小镇。
      他离开前给两人出了份习题做,迪奥以满分的成绩再度对乔纳森进行精神上的打击报复。
      然后去小镇给老师送行的时候,她发现乔纳森已经比她高出差不多有半个头了。
      迪奥:……
      好气哦!

      生气归生气,乔纳森的个头还在往上窜。
      到迪奥12岁的冬天,乔纳森已经高出她一个头了。

      不应该啊,那段时间的迪奥一直很郁闷,她不可能是营养不良所以长不高啊,上一次她在贫民窟生活到13岁才来到乔斯达家,最后还不是长到了一米九多?
      这次她八岁就来了啊?更不应该长不高啊?

      完全没有想到这大概是男女差异的迪奥非常苦恼,她听某个小弟说最近镇上新搬来一个医生好像还很厉害,就在迪奥陷入是拉下面子去找这个医生看看自己的身高问题,还是过段时间再说的纠结中时,她13岁的生日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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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史密斯太太:哦内定的儿媳妇是吧,你早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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