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好好过日子

作者:清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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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高宗弘历22】


      富察氏说完眼里没有一点嫉妒的神色,由着湫灵取下手上护甲,低声吩咐下人收拾亭里食盒。

      弘历看着富察氏不似作伪的表情有些怔愣,在宫里生活的久了,要让他现在不带任何猜测去相信一个人,这点非常困难。

      不管她是真心还是假意,弘历沉吟片刻还是让她早点好好休息。

      从紫禁城到圆明园需要四个小时,他们又耽搁了些时间,大半天都耗在路上,不说富察氏一个女子就是他也有些疲累了。

      一想到雍正还在勤政殿里板着脸,弘历肩松倏地垮了下来,遇上个勤政好学的阿玛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学业抓的忒紧。

      他不禁有些怀念成亲时候放的三日假期,要是能每隔一周和富察氏成回亲就好了……

      回了后院的众人

      湫灵是最耐不住性子的,忍不住朝着富察氏嘟囔道:“福晋您怎么就让四爷走了呀,奴才看四爷可是高高兴兴来和您说话的,结果板着脸走了。”

      这不是让那个通房钻空子嘛!

      富察氏脸上并无异色,仿佛觉得湫灵言下之意甚是有理,想了想颔首道:“那你觉得我该如何呢,是一哭二闹三上吊还是自掉身价和一个通房争宠?”

      湫灵几人觉得都不合适,她们福晋怎么能和一个连妾室都算不上的女人相提并论呢,这不是辱没了富察家的名声,因此头摇的飞快。

      富察氏淡淡一笑,安抚道:“这不就是了,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但这样惹人非议的话,今后不要再说。”

       “传膳吧,我有些饿了。”

      她现在最愁的是四阿哥一直没有孩子,后院没有孩子降生,可不就是她这个福晋的罪过。

      虽然她很想先生嫡子来,但这也没办法,只能安慰自己现在不管是谁生,能生出来就好。

      “福晋……”

      见福晋还不满十七小脸上苦巴巴的,湫灵拧了下脸,那晋字还含在舌尖,她就吞了下去,掀开帘子去吩咐厨房传膳。

      天大地大,眼下吃饭最大,她们福晋吃了算盘子,心里有数,要是以后有人恃宠而骄,她就算拼了命也要撕了她。

      弘历不想去春芳那的原因,就是因为春芳太热情了,可能是她出身司寝女官的缘故,房事上比较放的开。

      虽然他不讨厌春芳,但他不喜欢床上太过主动的,所以每次侍完寝,弘历都有种莫名被上的怪异感。

      富察氏今儿都那样直言了,弘历不好去讨嫌,春芳身份低,他也不能自降身份,从勤政殿回来,就让李玉去宣了春芳来前院。

      弘历伏在卧室桌上写折子一直没抬头,春芳就殷切的待在他身边,顺带从长案那新磨了一缸墨小心翼翼端过来。

      “手上力匀而急缓适中,这点不错,就是这水放的多了点吧春芳。”弘历用笔沾了墨在纸上一撇,立马扩散成一个个小墨团,禁不住笑道。

      春芳本就不是要来磨墨的,闻言立马怯生生的,她不过十八岁正是水嫩嫩的年纪,这一娇怯硬生生显出几分楚楚可人来,“奴才愚钝,只想着为四爷尽尽心,所以前几天学了点皮毛就要来四爷面前耍大刀,白白浪费了内务府进贡的好墨锭。”

      “你有心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弘历示意她起来。

      春芳皱着她那秀气的眉毛,言语间颇为幽怨,“奴才一直没事,才跟白梨姐姐学了点书房里的学问。”

      白梨是他身边的大丫鬟,春芳称她一声姐姐也不为过,只那句一直没事音咬的极重,像是在提醒弘历什么。

      弘历突然想起,好像富察氏进门后他赖在富察氏院里,好像再没见过春芳一面,也难怪她心思都写在了脸上。

      当下也不好怪她,之后春芳便顺理成章伺候弘历洗漱换衣,侍寝。

      子不议父罪,弟不言兄过。

      八月里弘历听了弘时过世的消息颇为吃惊,这些日子他一直跟着怡亲王整顿八旗作风,没有关注他这个被圈禁的三哥,这会雍正把他宣来突然告诉,他三哥死了。

      是让他哭还是笑?

      虽然弘时自己作死非要替已经去世的八王爷鸣不平,但雍正寒声说这话的意图弘历不好回答。

      一旁弘昼支支吾吾的,他平日里不喜欢弘时不假,可听到他死了的消息他还偷偷有些难过,毕竟是亲兄弟,但对着雍正的话他不敢回答。

      雍正肃声道:“朝中的传闻你们都听到了吧,说朕为了阿其那塞思黑的事,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说到这手掌激愤的拍向桌子,像个孩子般大声道:“朕是弑兄弑子的罪人,他们一个个敢怒不敢言!可心里却是向着他,他一点错没有,错在朕!”

      尽管那个丰神俊逸的八王爷已经死了,朝中威望还是太高,雍正的担心也不无道理,弘历心里那股不详的预感变得越来越强烈,在听到雍正的问话后,殿下躬身站着心头更是狂跳。

      九洲清晏的寝殿陡然安静下来,果然雍正沉默了会,点名长案下的弘历。

      “弘历,你来说你有什么想法没,还是你也认为,错在朕!弘时为阿其那抱不平做得对,做的妙,他甚至就该这样做。”

      子嗣单薄就算再讨厌也不会杀自己亲儿子,弘历对此倒是不怀疑。

      刚开口说了句“三哥”,雍正眉眼就一皱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被一个上位者用多年威压震慑着,弘历只觉心快从胸腔中跳了出来。

      见雍正眼里仿佛有火星快要燃炸了,虽然额头上冒薄汗,弘历仍面上无虞,“请阿玛恕儿子无罪,儿子才敢说。”

      雍正哼了一声,“你倒是会讲条件,有话直言就是。”转身由苏培盛扶着去锦塌上坐下,抬头让他继续。

      “儿子认为阿玛说的对,弘时是不该为阿其那据理力争,他是用自己的英勇为阿其那一党开脱,去打阿玛的脸,打朝廷的脸。”

      中庸不得罪他的话,雍正看不出脸上神色,不过弘历接下说的让雍正眉头一直紧皱着不放松。

      “你是让朕恢复弘时的的宗籍。”雍正苦涩的笑了笑:“可他不配做朕的儿子,行事放纵屡教不改!甚至为了图谋不轨的阿其那来顶撞朕这个阿玛!”

      弘历硬着头皮直言道:“阿玛是把他过继给了阿其那不假,但弘时身体里流的仍是生他养他的阿玛和额娘的血液,这是永远改变不了的,遑论三哥无子,独子永珅也早早夭折,百年以后岂不是孤零零地无人祭祀。”

      古人重祭祀身后名,弘历如果今日不苦心劝一番雍正,他日倘若犯了一点错,难免会被找出今日的不作为,被盖上无兄弟情的戳,他言辞恳恳言语间很是卖力,要让他立马挤出点泪是不可能的,眼眶红通通地湿润下还是可以的。

      雍正冷冷的看了弘历一眼,随即笑着问出口:“朕可是听说,你和弘时关系不好,可有此事?怎么今日情真意切,为他开脱。”

      弘历和弘昼对视一眼,一齐恭敬跪下,急忙道:“儿子幼时在雍和宫时和弘时相处的不好,阿玛也没有必要为他开脱,但阿玛需知,儿子是为了我大清的基业,也是为了阿玛的名声。”

      “虽然阿玛并不在意这些文官的做派,可作为臣子您的儿子,弘历不希望您将来平白落得这么个名声,恢复了弘时黄带宗籍,全了阿玛的仁慈又可渡诸王大臣的悠悠之口,此乃两全之美。”

      “朕要是在乎名声,早就被那些蠢人膈应了”,雍正勾了勾嘴角,讽刺的说出口,又见儿子情绪激动,问向身侧弘昼,“你怎么想的?”

      弘昼也神态恭敬,大声道:“儿子和四哥想法一样,赞同恢复三哥宗籍,堵了诸王大臣的口。”

      雍正似有动触,却依旧摇首,只是未说反对之言,摆摆手道:“你们是好兄弟好儿子,懂得兄弟情父子情,此事容后再议吧。”

      弘历弘昼应了句,退下来。

      就弘时欺男霸女的作为,他能忍下恶心替弘时求情已经不错了,弘历也没强求。

      真是皇室生活的久了,连说违心话都能言辞凿凿的,心里叹息一声。

      一出来勤政殿弘昼就像换了个人,张开双臂舒缓下肌肉,朝着空中排出胸中浊气,后怕的抱怨着,“四哥我刚才都快被阿玛吓死了,你也不怕刚才一番话阿玛气极,就将咱俩削了宗籍。”

      “我看,你不仅吓得慌,你还怂,废了我们你让阿玛当光杆皇帝嘛。”弘历没了紧绷的弦,笑着调侃弘昼,再不找点乐子他会被逼疯的。

      弘昼不在意的把辫子甩上脖子缠绕着,轻哼一声,“我这是从心,从心底里就不愿意替那个小人说话。”

      想起齐妃母子张扬跋扈地嘴脸,他也没了兴致,“嗨,别说他了,总算我们尽了点兄弟之情,他对我可是没有半点情分的,四哥你那里的好酒,弟弟可是垂涎好久了。”

      这段时日被低气压笼罩着的圆明园里,前朝后宫事情繁杂,弘历得了空便待在桃花坞书房和伴读福彭商量事。

      皇帝时常驾幸圆明园,那些上朝的班底大臣们为了早朝觐见方便,都在圆明园周围建了宅院,福彭来的很快,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两人直切话题,弘历一早就想找个人专门训练死士,最好是能和粘杆处里高手能人那般隐秘,弘时的事就是因为他眼线不够广,钉子埋得不够深,若是能提前得知事情的原委那日大殿上他也不必如此忐忑。

      在朝廷这几年一直没接触多少政务发展人脉,根基不稳,弘历想罢又有些不放心的叮嘱了一番福彭。

      “主子放心,那些王公大臣府邸里都有专门的死士为他们办些隐秘的差事,奴才特意命手下搜寻了些流浪儿和江南的能人义士在京城找了套院子训练。”

      福彭身为王族公子对于这些王府大宅的死士训练也是很有经验,只是谈及江南的事有些惴惴不安看向弘历。

      曹寅是福彭的外祖家,弘历是知道的,康熙爷是从心之人,将乳母的儿子又是伴读的曹寅被视为家人,从曹寅和他的儿子曹颙、嗣子頫连任江宁织造近四十年就可看出对曹家的盛宠优渥。

      比起一门两后几公的佟家更得康熙欢心,六次南巡五次就住在曹家,曹寅死后,更是为保全曹家的江南家产,免遭搬迁的损毁,让其子侄接任了江宁织造,大舅子接管两淮盐务,用所得的银子补齐生前的亏空。

      能让康熙舍得连续挖空国家财政填自家腰包的人,如果没点本事即使在从心恐怕也会生出怨怼。

      福彭今日所说的就是那些曹寅的旧部,其他的弘历都能接受,只是一点他要问清。

      “这些可是有家有室,自愿加入。”相比有家有室的他更乐意找些无根之人,起码无牵无挂骨肉不用分离,也不易受人威胁。

      福彭哑然,这些人都在江南扎根多年若不是曹家倒了,他又是四阿哥的人,断不会找上门来,自是都有家有室,不过有一点他可保证。

      “带头的是康熙年间的孙山秀才楚卫,后来没了盘缠穷困潦倒,正是我父王早些年推荐到外祖家做幕僚,父王与他有知遇之恩,而且奴才也早就书信问过他了,在江南扎根还是回京城全凭四爷吩咐。”

      这就是表明效忠他了,半截来的人他不愿贸贸然接手自己的底牌,福彭揣摩出了弘历的意思,向前回话。

      “主子我看不如让楚卫带着几个高手来京,其余亲信留在江南继续经营,替咱们传递扩展江南的消息网,将楚卫他们训练的死士再运往江南接手那边的管事。”

      弘历赞赏的看了眼福彭,阿玛纳尔苏被革职,外祖家抄家革职,又从一个芝兰玉树的贵公子变得如今算计人心,稳妥得理为他谋划,可见心性坚韧,安抚道:“死士的事交给你,我放心的很。”

      “奴才家逢巨变,万不敢忘四阿哥提携之恩。”已是平郡王的福彭打了个千,沉声道。

      弘历默了片刻看着福彭,虚扶他起来,“都是郡王了,还给我行大礼作甚。”

      雍正对福彭袭爵一事爽快,但他至今只有爵位并无差事,他这样的贵族子弟随便找个轻闲的差事轻而一举的事。

      以弘历对他的了解,福彭志向高远是不会止步于此的,但谁让他阿玛和外祖家拖后腿正犯了雍正的忌讳,想了想弘历暂且让他负责迎接楚卫等人进京事宜。

      等风波过了再向雍正举荐他。

      福彭前脚走,后脚富察氏就来了前院书房,她一般没有传召轻易不会来前院。

      弘历倚在窗下的暖炕上盯着满面柔光的富察氏,笑道:“羲和怎么了,是遇到了难事。”

      刚解决完心里的烦恼,他心情愉快,拉着向他行礼的富察氏同坐在暖炕上。

      富察氏让人放下手中食盒,看着他道:“妾身有些事情不能决断,要和您细说。”边说边从食盒里捧出一盅十全大补汤,带着鸡肉的味浓满室清香。

      弘历笑着接过去,拿起汤匙,“什么事说吧。”

      富察氏见弘历面容清俊的眉眼间满满都是疲惫,眼里还有点红血丝,心生不忍,突然不想在拿这些事来烦他,转了个话题,“妾身刚才见了平郡王,说起来他的福晋还是妾身的闺中密友呢,有好几月不见了。”

      “你想的话,可以在桃花坞办个赏花宴,免得辜负了良辰,下下帖子邀以前的小姐妹。”

      弘历喝了一口汤咸鲜味浓,鸡鸭墨鱼等剁成了核桃块,里面还有党参,茯苓一些温补的中药,不禁多喝几口,想起方才的事问道:“你刚刚有何事不能决断,说来听听。”

      富察氏见他追问只好如实道来,“底下人回禀京城南的几间商铺想借四爷的名头便宜行事,妾身拿不准主意。”

      “可以”,弘历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先让李玉派人去查查店铺干不干净,有没有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确定经营合理没有杀人越货的勾当,你再让底下人去交接。”

      对于这种事,弘历已经见怪不怪了,京城的那些商铺后面大都站着王公大臣撑腰,重农抑商的前提下,京城寸土寸金居大不易,他们赚的钱多也就意味着身家性命越不安稳,此时就得找个靠山庇护着。

      你情我愿,他们只需定时给铺子里盈余的股息作为回报,乾西二所里下人几百,各种开销岁礼来往奉迎光靠他自己的俸禄米粮根本不够,这种额外的米粮他是不会拒绝的,只摸清底细没有后患就行。

      能找到门路递帖子搭上他这条线的也算有本事,他不介意借点威名给他们使使。

      “以后这种事你让李玉去做,他熟悉。”富察氏默默记下弘历交代的事。

      “桃花坞的后院周围素净了点,我让人移紫茉莉和秋海棠,明年这个时候我们来便能满院开花了,有时间你去看看,对了,还有几盆牡丹来年春天绽放。”内务府的管事办事麻利,弘历只吩咐一天就寻来了花。

      居住环境讲究住的舒适,看的舒心,弘历整天忙于公事还能细心为她考虑又亲自开口过问,富察氏目光柔柔的看着他,十分感激,“那妾身明日便去周围瞧瞧,四爷若是有空可以和妾身一同去。”

      “好,明天陪你去转转,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正好改改,总要合自己心意才是。”

      弘历喝完补汤,富察氏便拿手娟擦了擦他的嘴角,浅浅笑道:“四爷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

      “爷我可不是小孩儿。”这么多年头一次被人说小孩,弘历笑着反驳出口。

      富察氏难得见老成持重的弘历撒娇,满脸无奈道:“是,四爷是要当阿玛的人了不是小孩,该是妾身的失言才对。”

      谈起小孩,弘历的通房春芳前几日给富察氏请安的时候晕倒查出了一个多月的身孕。

      只可惜同为富察氏却不是弘历想的那个富察氏,房里两人温暖融洽的的氛围就这么因为小孩而打断变得陡然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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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感冒,头懵懵的有点难受,吃了药一直没顾得上码字,更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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