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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位和你
宋琳都快吓死了,她根本就不认识王烨,更不知道为什么王烨要跳出来扰乱她面试,强作镇定地摇了摇头,“不认识。”
王烨笑容不减,走到她跟前双手手撑住桌子,把她吓得往后直退,最后跌坐在凳子上。
“我也不认识你啊。”王烨俯视坐着的宋琳,笑得亲切甜美。“你说奇怪不奇怪,第四届全国百联辩论赛,你组是省第一,我组是全国第一名,按理说,我带的队应该是战胜了各省第一名才拿到的全国第一,为什么我们不认识呢?”
宋琳无助地望向孙经理,惊得进气多出气少。
当PR的都会察言观色,一个个回过味儿来也用审视的眼神看孙经理,只把他看得手脚冰凉,心中惊涛骇浪不停。
“又开始胡言乱语了!”他强作镇定反驳王烨,“你说是就是了?她没见过你,说明是你在说谎才对!”
王烨二话不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随手清理了几个未接来电的提醒,搜了第四届百联辩论赛的新闻,基本每一个新闻链接里都有她的照片,虽然相比现在有细微的区别,但稍作分辨也能认出是她。
她把手机举着给面试官们看,有不信的已经悄悄在搜了。
孙经理没搜,但他从其他面试官的表情中已经知道了结果。他怎么都想不到事情会这么巧,于是强行改口说:“那这个也许是记错了,其他的成绩已经足够优秀了,我觉得这个宋琳可以留下来试试。”
都已经到这个时候了还嘴硬,王烨也是挺服气他的。
“你说你不认识我,但却在三年前国际交流生演讲比赛拿了名次。”王烨重新转向宋琳,“巧了,那次演讲比赛,我和加拿大一名选手并列第一。”
宋琳惊得紧咬牙关不敢说话。
王烨却没打算就这么结束了,“还有你刚才说在期刊上发表的论文,那几本期刊我刚好都订了,也一期不落的看完了,竟然没见过你的几篇高作,真是太可惜了……证件可以造假,不知道论文,到时候孙经理打算去哪儿帮你准备一份假的呢?”
随着整齐的脚步声,几名保安排着队跑了进来,“孙经理,哪个是捣乱的人?”
其他几名面试官虽然看出宋琳和孙经理有问题,却也不会因此就支持王烨的做法,于是给保安们指了路,“那个蓝衣服的!”
“我走可以。”王烨绕过保安往门口走,一边走,一边回头笑着对其他几个面试官说:“倒是你们,被自己人糊弄着把岗位卖了个好价钱,花钱请个草包回来,每天看着不嫌闹心吗?”
她推门要走,手还没碰到门,门就自己朝里打开了。
先映入她眼帘的是骨节分明的手,黑西装,长手长脚,身高很是出众,王烨不用抬头就能感到强烈的压迫感。
走进来的是个年轻男人,约莫二十出头的样子,头发清爽的在额前分开,两颊线条立体却不显得消瘦,鼻梁高挺,双眉如剑,眼睛长而有神,五官极为标致。
“董事长”
“董事长!”
“董……”
原本安坐的几个面试官都站了起来,冲刚进来的男人打招呼。保安们也不再对王烨紧追不放,先站直了向来人行礼。
那人说话前,先屈指在门上敲了两下,“打扰到你们面试了吗?”他问,一低头,看到了屋子里最与众不同的一个。“王烨?”虽然是问句,却很肯定。
王烨双手抱臂,仰头打量他,反而不急着出去了。他长得很端正,五官和脸型,不论是拆放还是堆叠,都没有什么瑕疵。和她脑海里那个总爱穿裙子的男特种兵……不太一样。
声音和语气也不太像。
眼前的男人从头到尾都透着精英范儿,让她很难和游戏里那个总跟在她屁股后头的舔狗联系在一起。
“抱歉来得晚了点,刚才下楼找你的时候听说你跟人走了,花了点时间找你。”他低头专注地看着王烨,眼中有王烨看不到的友好情绪。
王烨就着仰视的姿势开始思考,从另一个人的眼睛里读取情绪,到底是不是人的臆想。可她分明从苏然的严重读出了点什么。
苏然十分郑重地伸出手,“我是苏然,欢迎你来我公司参观。待遇和之前说的一样,当然,如果你有其他需要也可以提。”
所有人都被这翻转惊呆了,上一秒王烨还因为擅闯面试现场,要被保安赶出去了,下一秒,她竟然变成了董事长亲自邀请来的员工?
“先带我看看吧。”王烨没有跟他握手,出门前,颇有深意地回头冲孙经理咧嘴一笑。
在27楼的电梯上,王烨盯着电梯楼层显示的数字看,她不用抬头都知道,苏然正看着她的头顶傻笑。
“笑什么?”王烨怎么都想不起来自己曾经有个长得这么标致的学长,这个水准,大概也是从小到大都当校草被女生捧着的。
“没什么!”苏然做贼心虚地移开了目光,看着电梯上方的监控摄像头,像在研究什么奇珍异宝。“段位……段位……”他重复了两遍之后,泄气似的放弃了这个话题。
王烨以为他惦记游戏段位,对他这个不靠谱的董事长十分震惊。
眼看电梯已经快要到27层了,他终于把在嘴边攒了半天的话说出一句:“你知道你像什么吗……”
王烨皱眉,摸摸自己的帽子,并没有反,头发也整整齐齐的。
“像什么?”站在苏然本人面前,她还是有些拘束。
“……”苏然也有同样的感觉,所以脸颊两边因为太过用力,鼓起小小的弧度。剩下的半句话就是说不出口。
电梯可不会因为他的迟疑而停住,已经飞快地把两人送上27层,剩下的半句话彻底憋在他肚子里了。
苏然的办公室宽敞而明亮,有一扇视野极佳的窗户。
他一进去就先把窗帘拉到两边,王烨毫不客气地坐在了他的办公桌后。“可以啊,你每天为了早起上班那么早睡觉,我还以为你是个小职员呢!”
苏然桌上摆着两盆仙人球和一个金属保温杯,还扣着一张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纸。
王烨顺手翻过那张纸,那上面密密麻麻抄着小字。
苏然拉完窗帘就看到王烨在看那张纸,脸都吓白了,“别看!”
他说晚了,王烨已经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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