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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十一月了，林姮兮屁股上的伤已经好全了。而教养嬷嬷和先生也已经被请到府上了。
两个月都吃的清淡，林姮兮瘦了一小截。虽然小手掌还是肉肉的，腰上还是有赘肉，脸上还是有肉，但至少双下巴消了。林姮兮还是很满足了。
“六姐，和先生一起学知识倒也算了。可是我们真的要和嬷嬷一起学规矩吗？”看着林姮兮在给阿雪喂食，林芸之坐在一旁托着下巴问到。
“不然呢？这请嬷嬷和先生的钱都花出去了，干嘛不去啊？”林姮兮喂好了阿雪，然后放下鸟食，揉了一下林芸之的头发，说：“你怕什么啊？出了事往我身上推总行了吧？”
“六姐，你好烦啊！喂完阿雪你都没洗手！”林芸之急忙理了一下自己被揉过的头发，一脸不悦的说：“脏死了啊！谁知道你手上有没有那臭鸟的粪便啊！”
“哎呀，放心啦，上面最多就是沾了一点鸟食，没有粪便的。”林姮兮一边回答林芸之，一边在一旁洗手。
“……”林芸之表示，很不想说话了。在翻了一个白眼后，林芸之问林姮兮：“六姐，你这小霸王，要不要明天给先生和嬷嬷他们一个下马威啊？”
洗完手的林姮兮走过来，用指节敲了林芸之的脑袋一下。林芸之摸了摸被敲得地方，嘟囔了一句：“痛啊！”
林姮兮没有回答是否给先生和嬷嬷下马威的问题，反而问林芸之：“关于我的赌局，可是封盘了？赔率是多少了？”
“大半个月前就封了，那日五哥过来告诉你这件事的时候你没有听见吗六姐？”
“那赔率呢？”
“嗯…好像是一赔二十三…”
“那我们岂不是要赚疯？来，让我们来算一算啊…赔率就按一赔二十来算，我的本金就算一百两银子，哥哥们的补贴算一百五十两，那就是二百五十两了；如果我坚持不闹事，那我们最后到手的银子就是…五千两银子啦！”
“…真…真的？”林芸之有些不敢相信。
“不信的话，等晚上你三哥下了学堂回来了，你问问他，我这样算算错了没有。”林姮兮回答说。心里却在吐槽，你姐姐要是这么简单的数学都算错的话，小学六年白读了好吗？
“信信信，我信！”
“那按着我们之前说的，你分四成，如果我们真能拿到五千两银子，那四成，你就可以拿到两千两银子。这样，你还希望我给先生、嬷嬷他们一个下马威吗？”
林芸之一个劲的摇头：“不了不了，六姐，请务必好好做人，别当小霸王了！我们一起当淑女！”
看着林芸之一个劲的摇头那可爱样，林姮兮突然恶趣味发作，开始逗林芸之了：“我觉得吧，人活着，还是得遵从本心…”
林芸之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果然，就听见林姮兮接着说：“当淑女太束缚了，还是当小霸王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上房揭…”
“六姐，别别别！我们当淑女，别当小霸王了好吗？就算要当小霸王，也得在等五个月，等咱们赚了钱之后，你再去当小霸王可好？”林芸之小朋友都快哭了，这都什么姐姐啊，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啊…
看见林芸之的样子，林姮兮的恶趣味得到了满足，就歇了逗她的心，做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说：“好吧…那就等我们赚了钱之后，我再去当小霸王吧…”
“明天不许给先生和嬷嬷下马威！”
“好，不给先生、嬷嬷下马威。”
“当真？”
“嗯，当真。”
“那六姐，我们拉钩！”
“…”
护国公府的先生和教养嬷嬷其实挺轻松的，因为只用负责两个女孩子的教育、教养问题。而男孩子们的教养问题自有专业的大牛们负责。
次日，林姮兮和林芸之来到了先生为她们授课的地方，如意馆。
两人刚刚坐下没有一会，先生就进来了。
两人都以为先生是一个白胡子老头，只是没成想进来的竟然是个女先生！
女先生看了看两个小姑娘，然后开口说到：“两位女公子好，我是你们的先生，姓胡，你们就叫我胡先生就好。今后我负责教导你们诗书方面的知识，咱们上课的时间是每天上午，每六日休息一日。你们可有什么问题？”
林姮兮和林芸之相互看了一眼，然后摇头说：“没有问题…”
“好，既然没有问题，那就开始今天的课程吧。”胡先生见她们没有问题，就说到，“不过今天是我和你们第一天接触，今天就不上课了。咱们聊聊天吧，怎么样？”
林芸之听完后，问胡先生：“先生，是随便聊吗？我们要是说错什么，您不会打我们手心吧？”
胡先生听了林芸之的问题，笑着回答说：“不会。既说了不上课，只聊天，那在聊天的过程中，我们大家的关系就是平等的。你可以发表你的观点，我也可以表达我的意见，无关对错的。”
“先生，我有一个问题想问先生…”林姮兮对胡先生说。
“你说。”
“京城，人们都知道，护国公府有一个小霸王。那请问先生，为什么会来护国公府做先生呢？不怕小霸王整您吗？”林姮兮脑子一抽，问出了这个问题。
“六姐…”林芸之听见林姮兮的问题，有一点慌张了。说好的不给先生下马威呢？这挑衅意味怎么这么重啊…
“不过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胡先生回答道，“况且，你若是整了先生我，先生也自有办法收拾你，所以我不怕啊。”胡先生说完，眯着眼睛盯了一会林姮兮。
“那什么，先生，我六姐现在已经不当小霸王了，刚刚她只是好奇，您别介意啊…”林芸之觉得自己出门前多半没有看黄历。
林姮兮也被胡先生盯得后背有点发麻，嗫嗫的说：“先生，我现在不当小霸王了，我已经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刚才的问题，真的只是好奇…您别误会…”我还想赚那几千两银子呐…
“这样，就最好不过了…”胡先生不再盯着林姮兮了。
不一会，如意馆里又是一片欢声笑语了。
下午的时候，林姮兮和林芸之也是在如意馆与教养嬷嬷见面，接受教养嬷嬷的指教。
教养嬷嬷姓黄，板着一张脸，对两人说：“我姓黄，你们可以叫我黄嬷嬷。之后的几年，我将训练你们的姿态、仪态，教你们如何待人接物，也会教你们如何养生。”
黄嬷嬷看了一下林姮兮、林芸之两人，小姐妹两人在黄嬷嬷的注视下，不自觉的坐直了。
“现在，你们的坐姿就不行…背得挺直了，膝盖得合拢…”
“双手自然房子膝盖上…”
…
一个下午下来，小姐妹两个人就像打了一场恶战一般。
“六姐，和嬷嬷学规矩真的太累人了。不过一会，我就饿了，你知道吗？六姐，我觉得要不是黄莺还扶着我，我一定会倒下去，我现在已经眼冒金星了…”
“确实挺累的，我都觉得我的腰都不是自己的了。七妹，回去吃东西先别吃太急，一点一点吃，不然小心一会心口疼。”林姮兮一边捶着自己的小胖腰，一边说。
“六姐啊，之后可怎么办啊…上午胡先生，下午黄嬷嬷。若是胡先生再布置一点作业，咱们可怎么活啊…”
“能怎么办啊，那句话怎么说的？哦，车到山前必有路。”两人走到了岔路口，都停下来了。林姮兮摸了摸林芸之的头，说：“回去让黄莺、百灵给你揉揉腰，好好休息，明天见了，七妹。”
“嗯，明天见，六姐。”
两人分开后，林姮兮去了国公府的院子。
萧氏正在看话本，见林姮兮来了，急忙放下话本，对林姮兮说：“我儿来了？”
“嗯。女儿来了。”林姮兮对着萧氏行了一个礼，回答说。
“我儿瘦了…”
“娘，您女儿这是抽条了，不能叫瘦了。”娘，你女儿要是就这样圆润下去，就算不是小霸王，将来可能也不好嫁出去…
“你和芸之今天见到了先生和嬷嬷，你们两个可有认真听先生讲课，可有认真跟着嬷嬷学规矩？”
“先生说，今天是大家第一次见面，就随便聊聊，也没有讲课。倒是跟着嬷嬷学了规矩，嬷嬷练习我们的坐姿，到现在我的腰都还是酸的呢…”
“我儿辛苦了，但是不管怎么样，都得跟着嬷嬷把规矩学下去。就是娘，小时候也是要跟着嬷嬷一起学规矩的。一会让白术她们，给你揉揉腰，再用热帕子给敷一下…”
“嗯，我知道了。”
“今晚就在娘院子里用饭？”
“好啊，也把哥哥他们叫来吧。人多吃饭，都要吃的香一些。之前，我一个人在芙蓉居，一个人吃饭，就吃那么几口，就不想吃了，所以您女儿才瘦了啊。”
“你不是说抽条了吗？怎么这会就瘦了？”
“娘，把哥哥他们叫来一起吃饭嘛…”林姮兮抱着萧氏的手臂摇了几下。
“好好好，听你的，叫来，把你哥哥们叫来…”
“多谢娘！娘最好了！”
“是不是我不叫你哥哥们来，我就不好了？”
“…娘，您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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