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大魔王养大的救世主

作者:柏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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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的一代,新的希望


      哈利腻在里德尔夫人怀里,正腻歪着。老母亲一句要开学了,担心你睡不好,大儿子一句我昨晚玩了球,睡得可好了,还梦着你了。
      母子俩腻歪起来,好在汤姆不在,不然非得把哈利扔出去不可。
      “夫人,大姐儿二少爷和三少爷都醒了。”三个奶妈妈抱着三个襁褓进来,后头还跟着三个奶妈妈,和七八个小丫头。
      里德尔夫人搂着哈利,往边上再坐了一些,留出更多的位置。
      奶妈妈把孩子们放到床上,丫头们早准备好把木质的精巧的小阑干立在床的一边。这不是为了这三个还不回翻身的小娃子准备的,这是为了给好动的哈利准备的。一是怕他自己玩起来跌下去,而是怕他不下心把妹妹弟弟带下去。
      哈利从里德尔夫人身边离开,趴到了三个襁褓边上,三个小小的孩子经过这些天已经从皱皮猴子长成了珠圆玉润的小汤圆了。
      他们还不怎么能看清楚东西,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的眼睛比天上的星星还要亮。
      哈利凑到大妹妹眼前:“我是大哥哥,你以后得听我的话。”说着还把妹妹吐出来的小泡泡戳破了。
      突然炸裂的泡泡把小妹妹震惊了一下,大眼睛瞪着。只是转眼间她却笑了出来,还咿咿呀呀的又吐出一个泡泡来,小表情骄傲得很。
      哈利看着有意思得很,又去戳了戳二弟弟的小脸,二弟弟皱着淡得看不见的小眉头,摇着头大声的哇哇。突然叫出声让哈利吓得一屁股坐回床上。
      好丢脸。
      他年纪虽小,但是也到了知道脸面的时候。突然被小奶娃子吓了一个屁股蹲,他自觉这是有伤他脸面的事,只是他又自持自己年纪大,是个大孩子了,所以也很不好和一个奶娃子一般见识,但是到底伤了面子,哈利此刻也不知该如何的有些小郁闷了。
      “母亲的小乖乖,给咱们读一篇书吧。”里德尔夫人是看出哈利的小情绪的,她很熟悉哈利,他现在不过是在和自己生气罢了,只要转移一下注意力,他便什么都忘了。
      孩子嘛,就是这么好骗。
      哈利转头扎进里德尔夫人怀里,耍赖的打了个滚,自己把自己滚到床边了,好耐有边上的围栏当着,一撞上去,哈利哼哧哼哧又爬回来抱起书:“母亲,我给你读黑魔法原理。”
      “母亲听着你呢。”里德尔夫人手上拿着一件孩子的里衣认真的回视哈利专注的视线。
      哈利笑得脸边的婴儿肥都鼓起了才翻开手里那本厚厚的硬脊书:“黑魔法……”
      他的口音是标准的伦敦腔,家里的长辈说话都含蓄而低调,因此这本就低沉的腔调之下又带了一些明显的舒缓,细细听来很有一些微风轻拂湖面的恬静。加上他还小,孩童高昂的嗓音在这样听来不仅不会尖锐反而又说不出的活力来。
      哈利读得认真了,早就忘了刚才的一点不愉快。
      里德尔夫人手里拿着新制的贴身的里衣,一点点的在手上过手,就怕下人不尽心留了线头或者是哪里糙了擦伤孩子娇嫩的皮肤。
      四个孩子,一人有四五身,只管他们穿一个月,里德尔夫人也不着急,一件件的慢慢看,有颜色不好的,哪里不合适的又让人拿了去改,一点也不马虎。
      哈利读了好几页,越读越觉得床好软,空气好暖。肉乎乎的身子慢慢的往边上倒,先是靠再大枕头上,然后歪着歪着就歪到了小妹妹小弟弟的身边。
      四个小崽子,乖巧巧的睡成了一排。
      奶娘轻手轻脚的把哈利盖在肚子上的书拿下来,又给他盖上一张小薄毯。
      里德尔夫人把衣裳放在一边,撑起身来,一个个都看了一边,是睡得好了,又摸了摸他们的脸颊,也没发热,这才安心的又回身回去。
      日头渐渐偏了,汤姆大步迈进房间,高大的身影遮住了门口透进来的光亮。
      他一进来,半个屋子都动了,倒茶的,提水的,伺候更衣的,等他一切都妥妥当当了,刚才动起来的一群人又归于隐没,就像不存在一样。
      四个小家伙还睡着,安静得不得了。
      汤姆看了一眼就坐到了里德尔夫人身边:“你在做什么?”
      “他们的里衣。”里德尔夫人早就过了一遍了,那些里衣还叠着被杨妈妈捧在手上。
      “今天还好吗?他们是不是又吵你了?”对于小婴儿的吵闹,汤姆早就有所体会了,毕竟最吵的那一个已经给了他许多的经验了:“要是吵得你睡不好那就挪到后面得院子去,正好也让他们兄妹亲相亲相。”
      “不是我被吵到,是你被吵到了吧?可说实话吧你。”里德尔夫人从丫头手里拿了几张单子,也不急着看,只同汤姆讲话。
      汤姆背过身对着床,整个人如山摧一搬的横倒在在床上,恰恰好就在里德尔夫人脚下:“我是认真的,你还坐着月子,再吵着就不好了。好在下人也在,也不怕照顾不到他们。各自分开,各自安安静静的过日子,这不好得很吗?”
      里德尔夫人不说话,只是看着他。纵使汤姆脸皮子厚成这个样子也在她的促狭的笑中有些脸发热。
      但是这么多年的见识了,汤姆很自然的转过头去,往林老三的包裹上戳了一下,林老三睡得沉沉的,一点没察觉自己被老父亲当作了转移话题的由头:“睡得挺好的。”
      里德尔夫人笑着说他:“你别着急,有他们醒的时候,到时候你可别躲。”
      汤姆收回手来,坐直了身子,又从里德尔夫人的手上抽出了那几单子:“这是什么?”一眼瞟完又道:“哈利还有好几个月才开始上课,怎么现在就准备了。”
      那单子上列了哈利上学要准备的书笔一类的东西,还有各季各式的衣裳,另外还有一份宴客名单和往各家送礼的名单,这些名单中不是那学校的学生家长就是和那学校有关联的士绅或者是现在一些学术上有些名头实质的学者。
      里德尔夫人挪了挪,挪到汤姆身边,拿过面上的单子:“我问过了,这学校有制式的校服,咱们得准备准备,好在不用寄宿,先做上八身来换着,后面的再慢慢做也来得及。还有他要用的书,笔,墨,咱们平时用的那些就很好,但是他一个小孩子还是不适衬,我选了几家店,都是做老了的手艺,先让他们做出点样子来看看,咱们再慢慢选。书倒是有了,学校直接开了书单,就不用再选,只是还要选两个男仆,总不能让他自己提书包去。我问过在那学校读书的别家,都带了男仆,只是不进学校,这倒是没关系了。”
      “笔墨纸现在先定下来倒没什么关系,但是这校服,这么早就定,再过几个月他就不是这个身量了,过了时间再另作又怕不够时间。”汤姆道。
      里德尔夫人不在意的说:“哪里是定这些,如今不过是看好适应的料子和配件罢了,等他上学前的半个月再开始做,时间刚刚好。有些料子来得远,急匆匆的当时要就来不及了,另外笔墨纸和衣,这两天先找找有没有合适的,没有的话赶紧找匠人来画了图纸现做,不管是做金还是做银,总得细细做才好不能粗糙了。再晚点就来不及了,别当时候临到关头让他素着一身去,也不是个体统。”
      汤姆挑挑眉不说话就是赞同。
      里德尔夫人把这张单子拿出来顺手递给杨妈妈,杨妈妈转手递给后头的丫头,丫头把这张单子放在一个盛满了纸张的盒子的最上面又上了锁。
      “另外他既要上学了,咱们家也该给他准备个开学晚宴,让他提前认识认识朋友。”里德尔夫人说着话,汤姆在旁边点着头。
      “这是我拟定的几个学术大家,他们的论文我都看过了,人品也着人查过,学识不凡,人品端正,我想着就请他们来咱们小乖乖的开学宴。”里德尔夫人对杨妈妈招招手,杨妈妈捧过来一个大盘子,上面好些装订成册的论文:“你也看看,其中一个还是你荐给我的,倒是有些想法。”
      汤姆面儿上依旧是一派风度,心里却早就方了:孩子还没上学就要给他改作业了,这什么世道,等他上学了是不是还要帮他做作业。
      “好,我等一下再看。”汤姆不着痕迹的把这叠论文放到旁边。
      “那你再看看,顺便补补,看有没有遗漏的。”里德尔夫人又转手拿了另一份签子:“这些是同样有孩子在那学校上课的人家,和咱们走得挺近的,也该要邀请的。说来他们的孩子比咱们哈利可大了好些,到时候免不得请他们关照一二。”
      “上个学有什么好关照的,老老实实去,老老实实听课,老老实实回家,这还有别的什么需要关照的。”汤姆无所谓的撑着手,斜靠在里德尔夫人旁边。
      里德尔夫人斜睨了他一样,像是顺口闲聊一样:“我也不求他像你从前那样做书院一霸,只求他平平安安的别受了欺负就好。”
      突然被揭穿,场面一度有些尴尬。
      汤姆念书时候的光荣事迹着实多,虽说瞒了父母,但是父母哪里有瞒得住的,只是不同他计较罢了。里德尔夫人更是同他亲近,汤姆那些逗猫遛狗的事情她一件不落的都晓得。
      汤姆脸皮子厚习惯了,不过那么短短一两秒他就接了话茬:“这孩子有些笨,是该要招人帮着看着,还有别的什么名单吗?再看看,再看看。”
      里德尔夫人也不追着说,只从汤姆手上把底下的一张签字拿出来:“这些是身世较差,但是品学兼优的,每个我都细细的查了。我想着不管这些学生背景如何,但论人品便是很值得结交了,况且能培养出这样的好孩子的家庭,咱们多交际交际也有好的。”
      汤姆看着名单:“这些人咱们从未来往过,贸然下帖子,有些唐突了。”
      里德尔夫人粲然一笑:“还要你来说,我已经想好了,请学校的董事帮忙下帖子,已经透过气了,米勒的长兄很是原因帮咱们这个忙。”
      汤姆想了想,道:“咱们也不好总托付校长,我明天使人去问问,这学校咱们也得有些份额行事才方便,毕竟后头还有三个,等他们长大了,还得念书,这学校好好维持着也就不必再选了。”
      里德尔夫人点点头:“还是你想得周到,毕竟事关下一代得教养,还是得握在咱们自己手上的好。”
      “这事情我去办,你不必分神。”汤姆握着里德尔夫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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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说明一下,这一篇不带红楼,担心的哈利波特同人,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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