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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话
第18话·难言
如同结月猜想的那样，大尉的特殊性导致它吸引了好几个人前来认领。
面对杂志上对自己的报道，榎本梓显然很开心，她对此不免进行了一番谦虚。结月刚想顺着她夸上几句，然后就听到了柯南拆台式的评价：“这种杂志上的内容，难免会有些夸张。”
……这孩子，真的总是这么不会说话啊。也就是小梓小姐人好，要是换成她，哼，她肯定要做点什么以表回敬。
好在其他孩子们还是非常可爱的，不过在看过报道之后，立刻有人提出了疑惑：“怎么这上面没有出现安室哥哥啊？”
在安室透解释说自己那天因为身体不适没有来之后，步美忍不住叹了一句：“真是可惜了一个帅哥。”
结月闻言，不由得在心底笑了一声。又是这样的借口，生病什么的，这种理由用了不止一次了吧，总是用这种事情当借口，搞不好别人会怀疑他其实是个外强中干的人，只是看着身体健康，实际上很容易生病呢。
注意到了结月似笑非笑的眼神的安室：……
至于一旁的柯南，结月发现他又露出了一副“好像懂了什么”的表情。这让她不免在心底有些无奈，其实她也能猜到这孩子在想什么，不就是腹诽安室的情况不能轻易被公众报道嘛，哪怕是休闲类的杂志。毕竟他的情况实在不宜提高曝光度……
这么一想，总觉得有种人才被埋没的感觉？
嗯……没关系，以后他们可以一起登上新闻，标题她都想好了：「震惊~畅销恋爱小说作者松田喵喵背后的“贤内助”——原来是他？！」
感觉这么一想，好像又有写作的动力了，简直成就感满分好不好！
正当她在开开心心地为自己织梦的时候，然后就发现了来自柯南的注视。她望过去，看到这孩子用一种好奇的眼神在打量着她。结月能够感受到，柯南对她是很单纯的困惑，倒是不像刚认识的时候那样警觉了。
看来还是因为哥哥，倒是她借了他的光。即使松田阵平已经离开了她的生活，可是他仍然在保护和庇佑她，让人足以相信她的立场。
近期想起哥哥的次数变多了，明明好不容易才让生活正常了许多，大约是因为和某人重逢的原因，总是会像做梦一样想到那些梦境般的过往。
先前能够开玩笑的心情突然间消失，结月深吸了一口气，迫使自己转移注意力，不再沉浸于回忆之中。
结果她这么一瞧，发现还真有一件事让她有些在意，因为安室主动与几个孩子聊了聊，特意提及了他们之中那个没来的那个名字是“灰原哀”的小女孩。
是哦，那个叫灰原的小女孩没有来。说起来，她之前一直没找到机会跟安室聊在列车上的事情，因为那件事和他的行动有关。当时她就有感觉到，灰原对她的态度颇为微妙。
防备、警觉……亦或者是躲避？
虽然她是个擅长组织语言的创作者，但结月竟然一时间难以找到适当的词汇去形容对方当时的情况。感觉灰原和柯南对她的态度虽然都不像普通的孩子那样，但中间又有微妙的区别，如果说柯南只是因为对她而感到警觉，灰原就好像有一种“爱屋及乌”一样的回避了——对，不是因为她本人做了什么，毕竟她看起来非常平易近人，小朋友都很喜欢她。
如果是因为别的原因……
才想过不要再回忆的，但结月还是想起了以前和松田阵平一起的经历。小时候养父曾经被当做犯人误捕过，虽然后面警方证实了他的无辜，但仍有一些人议论纷纷，从他的职业议论到他为什么会有嫌疑，就连当时还在读书的兄妹两人都因此被连累，遭到指指点点。
她也就算了，因为她那时候还没点什么武力值，平时就装作听不见，但哥哥却是个暴脾气。在等她的放学的时候，听到有人居然在背后这样讽刺妹妹，说她以后也会被警察带走什么的，他立刻冲过去打了起来。最后脸上挂了伤，还得由她帮忙清理伤口。
“轻一点，结月……嘶，轻点啊！”
“这个时候知道痛了，打人的时候可不知道是谁在不管不顾。”结月表面嫌弃，实则心疼地说道，给他贴上了绊创膏：“明天我们去道歉的时候，你态度要稍微好一点哦。”
“我又没错。”松田阵平说道，“还有，你明天不要去道歉，因为你也没错……我打这场架的目的就在于你绝对不需要出场。”
“诶？”
“虽然需要辛苦妈妈跟我一起去道歉，但我认为从明天开始，绝对没有人敢这么议论我的妹妹了。”他得意地说道。
……啊，不让她出面去道歉的理由和去打架的理由一样，都是不希望别人看轻她。
其实有件事她没有告诉哥哥，因为哥哥毕竟是男孩子，他还是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流言如刀，暗中的要比明目张胆的难防，在打完这场架之后，的确没人敢再直接说她，毕竟大家谁都不想挨拳头。
然而，背地里的议论松田家的家教有问题的言论却增多了。结月听到过一次，有同学说家里的狗狗生了小狗，长得和大狗一模一样，于是立刻有人接过话来，说孩子自然和父母如出一辙，爱咬人的自然也会遗传，当心惹出了祸端，被警察带走哦。
结月一听就知道这是在说松田阵平。
“听起来很有意思呢。”她笑眯眯地说道，“我也见过一件有趣的事。以前的邻居家里养了只小狗，不擅长打架，却总是爱挑衅大型犬，也不记教训，毛都被咬秃了，下次还这样。”
“真是拿这种能力不足却又喜欢到处叫的小狗没办法啊，你们知道应该怎么办吗？”
“……”
幼时的经历导致结月总是生活在不安里，所以为了保护自己，她一般不会去主动理睬身边的言论，但她绝非完全乖顺。她喜欢被照顾，但不会永远依赖别人。
虽然这种得罪人的事情引发的后续要比她想象中持续的更久，不过从那个时候她其实就知道，有时候不是因为一个人自身做了什么事情，可能是因为身边的人所做的事情被曲解，导致她会被议论。
所以，是因为她周围的人做了什么，引了孩子们的警觉吗？
结月倏然抬头，看向安室。
看来这其中应当有双方都不清楚的误会，希望以后有机会可以解决掉吧。
在她刚才思考的时候，前来认领猫咪的人们已经吵了起来。现场共有三位失主，分别是看起来颇为年轻的雨泽先生，中年大叔益子先生，还有一位老奶奶，舍川女士。
三人都坚称自己才是猫咪真正的主人。
结月对这件事情的兴趣很一般。她之所以过来，主要是因为她意识到了柯南和安室的情况比较奇怪，虽然这两个人年龄相差许多，不至于产生什么联系，但柯南给她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心这孩子会发现什么异常，所以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自己能帮忙混淆视线的地方。
她看了看镇定的安室，又看了一眼跃跃欲试的柯南，有这两个人在，找到真正的猫主人绝对手到擒来，她只用等着收看最终话就可以了。
“大尉这么受欢迎吗？明明只是一只普通的三色/猫诶。”孩子们惊讶道。
柯南神秘地说道：“不，它可不是一只普通的猫。”
结月在心底附议，虽然三花猫咪很常见，但公猫着实稀有，有人想要从其中赚上一笔，实在太正常了。
“不过大尉的确很聪明，上次我们被困在快递车里，就是它把柯南放的纸条给带回来的呢。”
“只是好不容易带回来的纸条，却被风给吹走了。”
纸条是从榎本梓手里飞走的，她自然有些尴尬。想到他们其实拿到了那张纸条，结月正准备开口，但原本抱着手臂沉思的安室已经适时地解围了：“你先回家去把大尉带来吧。”
“趁着你回家的时间，我们先和这三位分别谈谈，当然，还是得去请那位解谜专家。”他补充道，让人一听就知道他说的人是毛利小五郎。
结月想起了之前请那位大叔来帮她调查跟踪狂的事情，在她说出酬金之前，他看着很不乐意，这次只是找一只猫咪的主人，他恐怕更不情愿吧。
有点多此一举呢……是想趁机观察什么吗？
果然，毛利大侦探看起来一副“你们这种小事情找我不是在大材小用吗”的模样，他的电视上放映着赛马的频道，手里拿着报纸，明明闲得很，却说自己非常忙。
结月凑过去摸了摸小兰的妈妈因为公事而寄放在这里的，名叫五郎的小猫咪，毛茸茸的触感使人心情舒畅，她整个人都放松了许多。
多么温柔的生命，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存在啊！
“结月姐姐很招猫咪的喜欢呢。”步美开心地说道。
安室闻言，不由得看了向正在抚猫的女孩，他想步美这话倒是没错。物以群分，松田喵喵小姐当然会很招同类猫咪的喜欢了。
嗯？这么想来好像也把自己比喻成了猫，毕竟他也喜欢她。
这样倒是免了再多养一只宠物猫的需要……想到这里，他弯了弯嘴角，露出一个微不可察的笑容。
“而且你们也没人会付委托金。”面对毛利小五郎显而易见的不耐烦，安室回过神来，笑着说道：“那么就算我的委托好了，至于委托费……”
因为离得很近，结月听清了他们对话的内容，原来安室要给毛利小五郎冲野洋子夏日演唱会的贵宾票，这可真是投其所好，小兰提到过她父亲是这位女星的死忠粉。片刻之后，毛利小五郎笑逐颜开，立即表示客气什么小事一桩，各位失主现在都在哪啊？
饶是结月猜到了事情的走向，也不免一时失语。
不是，这人到底是有多少钱可以烧，为了一只猫都能送如此难得的贵宾票……她虽然经济上有所余裕，但听起来还是会感到一点心痛啊！
结月叹了口气，抬头正好看到柯南无语的目光，他好像是在对毛利的举动表示鄙视——在达成一致的同时，她觉得这孩子看起来可爱了许多。
接下来，毛利小五郎分别和三位失主进行了谈话。
老奶奶说这是她孙女的猫，并拿出了猫咪小时候的照片，不过五郎却宁可蹭到毛利小五郎身上也不去接近她，老奶奶只好表示这只猫很害羞，但结月已经在心底做出了判断。
看起来对方应该不是猫咪的主人，因为五郎对她的态度是非常友好的。她不打算再关注这位女士了，然后就下意识地把目光落在了安室那里。
咦，她好像看到他正在打量柯南，难道说他请毛利小五郎来解谜的目的……竟然是想试探柯南这个孩子吗？
不对，感觉这两个人是在互相试探，他们都对对方很有兴趣，看他们各种见缝插针地询问饲主，配合得一唱一和的画面，结月感觉非常奇妙。
第二位失主是益子先生，他说他的猫咪是刚去世的发妻所养，并提供了妻子和猫咪的照片。结月留意到，在面对五郎时，他打了个喷嚏，这让她有些怀疑对方可能对猫毛过敏。
过敏的人如果是猫咪真正的主人，那一定很爱小猫吧？
第三位失主是雨泽先生，五郎看起来很亲近他，被柯南抱回手里的时候还有些躁动，想要再扑过去。小兰对此很是惊讶：“其实五郎很怕生呢。”
结月蹙了蹙眉，直觉不对。
她回头看了一眼安室，只见他点了点头，表示她猜对了。
看来雨泽先生可能有些古怪，不会是涂了猫薄荷什么的东西吧？可惜她离他比较远，也完全不想去靠近这种骗子，不然她非得揭穿对方。
哼，五郎见到这么可爱的她都没有表现出如此过度的热情，何况是这个看起来完全都不可爱的男人呢！
反正今天不是她的场合，她就等五郎安静下来继续和它玩吧。
……不过，论可爱什么的，结月觉得她其实比反差感十足的安室先生要差一些。
在听完三个人的情况之后，大家聚在一起分析了一通三个人各自的特点。随后榎本梓抱着大尉来了，而大尉一进来就扑向了雨泽先生，这让旁边的益子先生表情很是错愕，看起来很是失望。
雨泽先生非常高兴，准备立刻抱着猫就走，这副急功近利的模样让结月更是皱眉，好在柯南这时候开口说道：“猫咪如果突然同时看见三个人，会在习性的驱使下去找中间的人哦，或许是你正巧站在中间，它才扑过去的。”
电视上也不会说这么没有科学依据的方法吧？结月有些茫然，严重怀疑这是柯南自己编的。不过他这话倒是得到了其他人的赞同，随后柯南提出了一种可以一下子知道主人的方法，原来是让大尉在侦探事务所门口由榎本梓照看下吃着东西，然后让三个寻猫人士逐个走到门前，把门打开，一对一的让猫咪来分辨。
大尉对最先过去的老奶奶无动于衷，柯南冷静地说道：“因为你要找的猫是只母猫哦。对吧，安室哥哥？”
母猫？啊，应该是因为之前的照片看出来了端倪，结月回想着，她当时没怎么注意照片的情况，不过应该和猫咪是否做过绝育手术的询问有关。
但是，柯南明明自己胸有成足，完全可以独自推理完那，却还要拉安室出场……对，他甚至都没有让毛利小五郎表示赞同。
安室将公猫和母猫绝育手术区别的解释了一番，并肯定了益子先生的描述。
顺便，既然柯南是从不一定存在的电视上看到的，但安室先生为什么对猫也这么了解，他表面上的职业明明是楼下咖啡厅的工作人员啊！就算还有一个职业是侦探，但侦探也太全能了，世界上好像就没他不知道的事情……
结月这样想着，忽然和安室对上了眼神，她眨了眨眼睛，直接看了过去。
干嘛，这么了解猫是想着以后养猫吗？
……不是正在养吗？他忍不住失笑。
大尉对于再度前来的雨泽先生却十分冷漠，没有像之前那样扑过来，这让雨泽先生很是焦急，态度不由得凶了一些，反而把大尉吓得躲到了榎本梓的身后。
“木天蓼的效果只能维持五到十分钟，如果失效了，你不过就是个对他大吼大叫的不认识的坏蛋罢了。”柯南冷笑道。
很好，被这位小朋友帅到了。
确实，真正的主人是不会在身上洒木天蓼粉的，这无疑证明了对方的心虚和别有企图。
“而且在柯南说它是母猫之后，你立刻就表示这不是你的猫，如果是很远专程过来找猫的话，想必一定会再坚持一下。”安室走到对方身边，用步步紧逼的语气说道：“说明你很清楚，如果那是只母猫，就毫无价值了。”
雨泽先生顿时慌张起来。
“嘛，毕竟如果是公猫，这种千分之一的概率让它至少价值一百万日元哦，网上好像还有两千万日元的情况。”对于这种能够让讨厌的家伙更加慌乱的机会，结月自然不会放过，她的补充让大家都很吃惊，至于雨泽先生，则是更加惊慌失措。
安室笑了笑，继续对雨泽先生说道：“很明显你知道它的价值，所以不会在这种大都市放养它的……”
“我告辞了！”雨泽先生迅速地逃离了事务所，留下还没说完话的安室以及门外茫然的榎本梓，以及心里觉得不够痛快的结月。
毕竟要不是有侦探们在，说不定小猫就会被别有用心的人骗走了。
不过，结月很喜欢安室这种游刃有余地去揭穿坏人真面目的感觉，超级酷。
有他在这里，就不会有那种“说不定”的可能。
她看向他，眼神中是毫不掩饰的欣赏。
最后的那位益子先生对于这只已经四个月没见了的，而且是基本由妻子抚养的猫咪很没有自信，他觉得他可能会跟前两个人一样，收获大尉的不理不睬。然而在打开门的瞬间，大尉却对他喵喵地叫了起来，好像早就做好了等待的准备一样。
“你还记得我啊。”益子先生欣慰地笑道。
大尉凑过去在他腿边蹭了蹭，这幅亲昵的模样让结月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她想，还好她不真的只是一只猫，不然在分离之后，想要再与到自己喜欢的人相见，想要再认出对方，可就太困难了。
柯南解释说是声音，猫的耳朵非常灵敏，能记住主人的脚步是怎样的——“电视上说过哦。”
又用电视做借口——结月在心里记下了这个可以用作写作的素材，思索着关于脚步的情况。大尉开始的时候并没有认出昔日的主人，最后通过渐近的脚步声才判断了出来，能记住脚步声的小动物感觉更可爱了。
说起来她以前独自在家时候，对于哥哥飞奔回家带起来的书包晃动的噼里啪啦的脚步声，还有母亲穿着尖尖的高跟鞋的声音，都能清楚地分辨出来，因为毕竟是朝夕相处的存在。
但是父亲因为时常不在家，再加上邻居家的男士们都是穿着差不多的皮鞋，她一直很难分辨，以至于好几次都被父亲抓到了玩游戏的场景。
就像现在，即使她和安室透许久未见，她也可以通过眼神、动作还有手等等自己所熟悉的部分去判断他到底是谁，所以她能够在赏樱的时候发现他假扮别人的情况。但因为没能达到同居那种每日可见的亲密，所以单凭脚步，她无法分辨出他的情况。
等一下，脚步……听到……
结月突然愣住，脸色大变。
她猛然间想起了一件事。
在猫咪被带走之后，榎本梓感叹道：“我还真不知道猫咪喜欢找中间的人。”
安室笑道：“这个啊，他是胡说的。因为如果不那么说，就没办法做脚步声的实验了，所以才随便扯了个幌子。”
“这可真是……将利爪隐藏在天真的笑容下。”他笑着说道。
这样的人太多了，柯南这孩子是这样，结月的锋芒也是这样，至于他……亦是如此。
榎本梓诧异地看了过来，似乎对他的形容有些错愕，对此安室解释说他只是用猫打个比喻而已，得到了对方“这可真是好冷哦”的评价。
柯南回头，严肃地看了一眼安室透，却诧异地注意到了站在楼梯口，迟迟没下来的的结月的惨白的脸色，他不由得喊道：“结月姐姐，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结月原本正因为自己脑海里可怕的猜测而晃神，她在想，猫咪尚且因为搬家过程中上了猎豹快递的车而知道下次再去找车，以为这样就可以回家……那么人呢？
她会因为看到金发的人，看到同样的车型，而微微走神。
万物有灵，都念旧情。
那么……不是安室透，而是降谷零，如果他知道……
因为被柯南突然点名，结月回过神来，见安室同样看向她，她急忙摆摆手，试图掩饰自己的慌乱：“没有没有，刚才有点走神而已，大尉能找到主人真的是太好啦。”
“对了，我突然想起来有件事要忙，我先走了。”
前后矛盾，她自己都觉得这种糟糕的情况怕是瞒不过敏锐的安室，但她只能这样逃走，因为她无法勉强自己不去思考那种极为可怖的可能。
……怎么办，这一切千万不要是她猜想的那样。如果是这样，那她好像有些明白了那个人为什么会痛快地认下这个罪名，哪怕被零君记恨，也不去解释真相的原因了。
她现在不能直视和这个事件相关的任何人！
按照降谷零所说，当初景光哥哥是自杀的。他在死之前用枪打穿了手机，破坏了手机里的诸多联系方式。至于那位先生亦是一个卧底，所以他完全可以放走景光，而不是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死……不，或者说他可能是把景光逼死的凶手。
但是、但是！
景光哥哥是为了保全继续留在那个组织的好友，才选择了果决的自杀……从那次在哥哥的墓前与降谷零重逢的时候，结月就知道他的心底藏着怎样的悲伤，因为他以为以为自己差一点就赶到了，他差一点就能救了景光。
可是，也许本来就注定没有这个“差一点”呢？
也许景光完全没有听出那是零的脚步，而把那个脚步当作了组织里的其他人。面对一时间无法相信的另一个不同组织的卧底，他担心会泄露同伴的信息，随着脚步越来越近，他不得不尽快做出判断。
那是催命符。
零君这么聪明，迟早会知道真相的……如果他知道了，他一定会非常崩溃！
想一想她就想要流泪，这种感觉太让人心痛了，挚友的死因竟然是因为自己……怎么能这么残忍！怎么能有这样的真相？！
但这要她怎么说呢？实在是难言啊。
结月挂断安室打来的电话，给他回了信息，说自己想起来一件事要去找夏希。然后她就给夏希打了个电话——即使她不能告诉夏希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朋友所在的地方无疑能够让她感到安心。
“夏希，我能去找你吗，你现在有没有时间……诶？”在结月情绪不稳地打着电话的时候，她不小心撞上了一个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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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大修，新增3k（新增的基本都是松田相关的部分）
时隔几个月，突然又开始修文，因为突然得知电影院终于开门了的喜讯，我终于可以去看《万圣节的新娘》了呜呜！这篇还是当年看完《零执》之后迅速写的。关于结尾的部分当时73还没有进行官方的解释，现在都锤了，真是时光飞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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