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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蒋成夺时间有限，在临枫市待了两天就离开了。临走前还帮TCL战队做了波宣传，把自己在机场的摆拍发了上去。
“下次见面，你可得好好谢谢我，”蒋成夺单对柯书清一个人说：“我出卖色相给你们战队做宣传，让你们战队的知名度一下子提了上去，看见没，这十几万的粉丝，有八成都是我的功劳。”
“是是是，蒋哥大恩大德，小弟铭记于心，用不用立个字据？”柯书清一面走一面说，浑然不觉身后战队的其他人已经悄悄地跑了。
蒋成夺心情很好地摆摆手：“字据什么的就免了，要不你干脆送我点纪念品，让我带回去算了。”
柯书清顿住脚步，迟疑地说：“机场卖的纪念品……挺贵的吧？”
“一百来块的也有。”蒋成夺瞪了他一眼，“钟安平，你怎么这么扣，不让我住宾馆也就算了，难道纪念品也不给我买一个？亏我还牺牲色相为你们战队涨粉！”
柯书清都懒得吐槽，那九宫格还加了滤镜的照片，难道不是蒋成夺自己臭美拍的吗？不过蒋成夺来这一趟确实帮了他们很多，送他点东西也理所应当。
问题是他压根就没多少钱，能买什么送他？
他转身想向胖教练他们求助，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
好哇，这群人，一听要花钱立马就跑了！一点义气都没有！
另一边，封飞舟莫名其妙被胖教练他们带出机场，焦急地频频回头：“教练，周老板，你们干嘛这么急着把我们带出来啊！安平还没跟上来呢，他不会迷路了吧？”
胖教练慈爱地摸了摸他的脑袋：“你这孩子，真是傻的可爱。”
封飞舟：“？？？”
他看着其他人理所当然的表情，想起柯书清什么也不知道就被丢在机场，气得眼睛都红了：“你们，你们是想把安平丢在这，让他再也回不去战队是不是！你们怎么能这样！”
众人：“……”
彭承福惨不忍睹地别过了头，仿佛连多看他一眼都是折磨。
胖教练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沉默了一会儿才问：“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封飞舟依旧眼眶通红，听到胖教练问他，他梗着脖子回答：“我们村谁家养了猫狗不要了，都是送去老远的地方丢掉，让它们找不到回家的路。”
众人：“……”
他们原本以为封飞舟就是偶尔脱线，没想到，竟他娘的是个智障！
“我说，”彭承福忍不下去了，“你觉得钟安平跟你们村的阿猫阿狗一样，找不到回家的路？还是觉得他一个成年男人，会被拐卖被凌辱被这样那样再那样这样？”
封飞舟呆住了，瞪着一双大眼睛傻傻地冲着彭承福看。
“现在，回去！”彭承福翻了个白眼，大步朝前走去。
……
柯书清逛遍了礼品店，也没找到最合心意或者说最便宜的东西。他扯了扯蒋成夺的袖子：“这家店不行，咱换一家。”
蒋成夺多少也觉出点不对来，试探问：“你是不是没钱？”
柯书清屈辱地点了点头。
“这么着，”蒋成夺掏出手机朝柯书清的微信里转了五百块钱，“我先借你点，你用它给我买礼物。等你有钱了再还给我，成不？”
“……你这不是掩耳盗铃么？”柯书清无奈地点开微信，收了那五百块钱。
蒋成夺耸肩：“那我不管，你总得送我点什么吧？否则我岂不是白白牺牲了……”
“行行行，我买还不行！”柯书清又无语又好笑，“蒋哥要什么，五百块以下自己挑。”
蒋成夺满意地笑了，他双手背在身后，像是巡视宝库的国王，从这些琳琅满目的商品旁边款款走过，最后停在一只手表上面。
这表的标价499，距离五百只差一线。
柯书清腹诽，这人也太不肯吃亏了吧？他逛了一圈，难不成就是在找正好五百块的东西？他是不是该感谢蒋成夺还给他留了一块钱？
“不用谢我，”蒋成夺一边拿起手表端详一边对他说：“给你留了一块钱，坐公交。”
“呵呵。”
柯书清转头不想理他，直接指着手表付了款。
出了礼品店，蒋成夺便把手表戴在了手上。这手表花里胡哨，在柯书清看来当真对不起499的价格。
“也许用不了多久它就坏了。”柯书清好心提醒，“而且蒋哥好歹也算是电竞明星，能不能带个时尚点的手表？我听说洛基、天成这几家奢侈品店都找你合作过，你都没接。他们要是知道你带着个499的手表，不知道会不会被气死。”
蒋成夺微微挑眉，眼底是柯书清看不太懂的东西：“你怎么知道有奢侈品品牌找过我代言？你调查我？”
“当然不是，我只是听别人说的。你知道，封飞舟一直就是你的狂热粉丝……”
他撒谎了，其实这些都是他上辈子知道的。
但这话总不能和蒋成夺说，只能死道友不死贫道。
“噢，”蒋成夺收回目光，重新摆弄手腕上的表，“你现在也是我的狂热粉丝了，钟安平，你可是亲口说过的。”
我不是，我没有。
柯书清愤然道：“是啊，我也是。”
总算把蒋成夺送上了飞机，柯书清身心俱疲地坐公交车回了基地。这一趟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白白欠了五百块的债不说，还被人按头承认了粉丝身份。
这年头，明星这么疯狂的吗？
……
三小时的飞机，蒋成夺一回京都，就看见无数粉丝守在航楼站接机。他保持着微笑，风采逼人地从人群中走过，这样的场面他见过太多次，早就麻木了。
他的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觉得还不如去临枫市的时候。
没人接机，他乐得清闲。
蒋成夺从人群中看到了自己战队的同伴，一面应付着粉丝，一面朝着他们走过去。
楚浩然凑到他身边咋舌：“靠，我都快羡慕死了，你能不能分点粉丝给我？”
“我倒是想，可惜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怎么可能取糟粕而弃精华？”
“你他么！”楚浩然咬牙切齿，到底没在机场把后面的话骂出来。
回到基地，蒋成夺把行李箱收了起来，教练来问他这一趟的收获。
“收获很大，”他站起身，特意将左手显露出来，“你们不觉得我多了点什么吗？”
楚浩然狐疑地打量他，突然两手一拍：“我知道了，你脸上长了颗痘，是不是去吃火锅了？”
蒋成夺的微笑逐渐僵硬。
他拿出手机相机切换到自拍模式，对着自己照了半晌，然后飞起一脚揣在楚浩然的屁股上。
楚浩然挨了一脚也不恼，哈哈大笑道：“你还真信啊，难不成你真在临枫市吃火锅？”
蒋成夺沉默，吃火锅肯定是有的，上火却未必是火锅的问题。
“是啊，我在临枫市大吃大喝，回来一上称胖了整整三斤。”蒋成夺说。
楚浩然信以为真，略微思索后问：“那个，蒋哥，临枫市的伙食有那么好？”
“怎么？”
“下次去临枫市能不能带上我啊，我也……”
“咳咳！”教练咳了两声，打断楚浩然对美食的追逐，“说说TCL战队吧，和他们接洽一直是你在负责，我们这边对他们还没有多少了解。”
提到正事，蒋成夺微微坐直了身体：“TCL战队刚刚建立，起步较晚，但是发展很快，潜力很大。我仔细了解过，他们确实有这个资质跟我们合作。当然，具体还要看他们接下来的表现，如果进不了甲级比赛，那一切都是空谈。”
“你对他们很有信心？”
“不是对他们，是对他们战队的一名选手有信心。”蒋成夺想起那个清俊的少年，嘴角微勾，“他很有天赋，假以时日，或许能跟我比肩也说不定。”
教练讶然：“你对他评价这么高？是那个叫钟安平的选手？我看过TCL战队的比赛资料，他的能力是不错，但因为他们的对手实力一般，暂时只能看出他的大局观比较强。”
蒋成夺但笑不语。
教练问的差不多就离开了，楚浩然和AND战队的其他成员围着蒋成夺问话，毕竟蒋成夺这一趟去了整整三天，这在他的出差史上都鲜少出现。
蒋成夺扫了一眼队友们殷切的目光，重新问了一句：“你们真的没发现我身上多了什么吗？”
众人摇头。
蒋成夺气得撇了撇嘴，他伸出手撸起袖子：“你们他妈都瞎了吗，再仔细看看！”
楚浩然这下看见了：“卧槽蒋哥，你不是不戴表的吗？难不成你终于转性了，愿意给那几家男士手表做代言了？”
刚说完他又觉得哪里不对，“但是这款式，未免太辣眼睛了。”
话音刚落，蒋成夺递过来一记眼刀：“你说这表不好看？”
强烈的求生欲让楚浩然立马改口：“好，好看！蒋哥，这只表太适合你了，就跟为您量身定做的一样！你看这花纹，优雅中带着不羁，狂放不乏内涵。再看这表带，深蓝是大海的颜色，一如男人的胸怀！太好了！”
众人不忍直视地闭上了眼睛，他们怎么会有这种睁眼说瞎话的队友？！
蒋成夺却很高兴，显摆了半晌才说：“好看吧，这是安平送给我的临别礼物。”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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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柯书清：？？？难道这不是你用自己的钱买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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