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崩溃
“没有?是啊,没有。”许宁娴从幻觉中挣脱,却见一名侍女的脸上长长的两道血痕。
“啊……”她又是一声惊叫,显然是又被那两道鲜红吓了一跳,待完全醒过神,她才反应过来,那是自己陷入幻觉之时抓出来的。
可是,她还是对身边这些无辜的侍女生出了怨毒,恶狠狠地问道:“方才,是谁往浴缸里放了红色的花瓣,是谁!”
“啊!奴婢该死,请娘娘息怒,求娘娘赎罪……”婢女们“稀里哗啦”跪了一地,惶恐的连连叩拜。
“既然知道该死,那就去死吧!”许宁娴面目狰狞、扭曲,咬牙切齿:“李嬷嬷,把这些居心叵测的贱婢,都给我拖下去,杖毙!”
“娘娘开恩啊!”
“娘娘,饶了奴婢吧……”
“娘娘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啦……”
婢女们叩头如捣蒜,声嘶力竭的哀求。
那老嬷嬷也有些迟疑,可咬了咬牙,还是对殿外喝道:“来人,把这些贱婢拖出去,杖毙了吧。”
婢女们撕心裂肺的呼求声很快便从殿内被拖行到了殿外,继而终结于一声凄厉的惨叫,很快,殿内外便都恢复了一片死寂。
许宁娴浑身颤抖着坐在浴缸之中,水已经冷了,她的心中却更冷,冷的无法言喻。
“孟若君,是那个孟若君,自从见到她那张鬼魅的脸,我就昼夜都心绪不宁,该死,实在是该死!”
任由许宁娴如何咒骂,孟若君这边心情舒畅,自然一夜好眠,第二天晨起吃过早饭,孟若君便带着小菊出了门,不多时就带了冷洵回来。
经过大门的时候,并没费什么口舌,毕竟昨日孟若君与许珍的对话,门卫们都是听见了的。
可是,到了紫兰斋门口,许珍和孟子茹竟然已经等在了那里,见孟若君带着郎中回来,便将孟若君拉到了一旁,低声说道:
“若君啊,你还真请个郎中回来啦!二婶昨晚仔细想了一夜呀,这月儿是在男人窝里混出来的,会不会……,是肚子里有了见不得人的东西了?”
“依我看呢,这也别给郎中瞧了,直接打发了吧,以免张扬出去,毁了你的闺誉,也丢了侯府的脸面!”
“二婶,我相信月儿,她不是那种人!”孟若君一脸认真的说道,便挣脱了许珍的手,带着冷洵走进了自己的院子。
许珍和孟子茹对视了一眼,阴冷一笑,便也貌似关切的跟了进去。
小菊跑在众人前面,轻快的跑到自己和月儿的房间门口,也没有敲门,便直接推门走了进去,又关好了门。
对于小菊的这一举动,许珍母女好像都看出了什么,神秘兮兮的对视了一眼。
待跟着孟若君,来到门前之时,孟子茹便不等孟若君敲门,就直接抢到了她前面,一把推开了房门。
不过,眼前的景象令母女俩十分失望,月儿正躺在床上,盖着被子,头发有些凌乱,面容也有些苍白憔悴。
冷洵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月儿,又看向孟若君,问道:“既然不是千金小姐,那便可以直接诊脉吧?”
“可以。”孟若君神色淡然的点了点头,完全无视许珍母女的监视。
小菊为冷洵搬了椅子,冷洵便坐在床边,将三指轻轻搭在月儿的手腕上,微微蹙了蹙眉,便问道:
“敢问这位姑娘,上个月的月事是何时来的?”
月儿在心中咬牙切齿:“这登徒子,定然是故意的,上来就问关于月事的问题,诚心让我难堪!”
可是,为了不被许珍母女看出破绽,她只好微微转过头去,红着脸说道:“十九天以前。”
“嗯。”冷洵点了点头,又一本正经的继续问道:“敢问姑娘,是几时入的侯府?入侯府之前的近况如何?”
听到这个问题,月儿心中又是一阵悲叹:“昨天我没有回答的问题,他居然留到今天来问了,难怪他当时没再追问,又笑得那般狡诈!”
可任由心里如何不平,她还是只能乖乖的回答道:
“我入府只有区区几日,此前,一直是随父亲在西北军营,女扮男装,与兄弟们一起操练。”
听到这里,许珍母女都有些得意:直到现在,事情的进展都与他们方才所分析的一般无二。
“原来如此啊。”冷洵又是极其认真的点了点头:
“看了姑娘的脉象,在下就一直觉得奇怪,以侯府的家世,纵然是婢女,身子也不至如此。”
“这位姑娘阴血亏虚,又常年受寒,才会导致经脉痹阻,血行瘀滞,若不及时调理,恐怕婚后成孕也不会顺利。”
“他是故意的,他定然是故意的!昨日明明说什么睡眠多梦的,今天却不是‘月事’就是‘成孕’的,总说些令女子羞涩的问题!”
月儿在心中刷刷几剑,将冷洵砍了个稀巴烂,却只能苦苦按耐,不敢露出半点声色。
对于月儿的隐忍,孟若君也非常心疼,便想着尽快将事情拉回正题,于是恭谨地对冷洵说道。“既如此,那就有劳先生为月儿治疗吧,要开方子吗?”
“方子要开,可是要先行施针,打通经脉。”冷洵一边说着,一边从药箱里拿出一卷银针,缓缓掀开月儿的被子,说道:
“俗话说,‘万事不瞒医’,请姑娘切勿介怀!”
月儿几乎绝望了:“这冤家到底想怎么样?只是昨天呵斥他两句,至于拿针来扎我吗?等等,他的手是往哪里去了?”
出于本能,月儿伸出手,一把捉住了那只已伸到她小腹上的手,可碍于有许珍母女在场,便也只能压着性子问道:
“先生,您这是?”
“姑娘气血亏虚,要疏通经脉,只能在气海,关元,及两侧血海取穴。”冷洵依然说得一本正经。
之前被月儿顶撞过的许珍,和她那女儿孟子茹,自然是幸灾乐祸,于是急忙上前说道:
“哎呦,你就忍忍吧,你家姑娘大清早的就去给你请郎中,你就懂点事吧。”
月儿崩溃了,只得放开手,乖乖的平卧在床上,任由冷洵在她下腹以及双腿内侧,这四个姑娘家的避讳之处,各自施了针。
好在,冷洵施针手法确实精湛,刺下去几乎一点都不疼。
见月儿如此,孟若君也着实于心不忍,于是再次回到了正题:“啊,先生,您方才说,方子也要开的,是吧。”
又转而看向许珍问道:“二婶,府中的药房里,什么药材都有吧?”
插入书签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推送我的完结文,——
文名:《三面伊人》
文案:
大起大落的境遇,让她同时拥有了三重身份——
杀人劫狱的钦犯。
闻名江湖的女神捕。
学士府的大小姐。
为了生存,她不惜从宫女做起,为了查清真相,她冒险出宫,假扮钦差。
本以为复仇之路危机重重,九死一生,却岂料桃花遍地,官运亨通。
女主的妹妹们:
“大姐,您跟这些王孙公子都很熟络啊!”
“大姐,你喜欢哪一个啊?”
“大姐,他们哪一个对你最好啊?”
男主的侍卫:
“奕大小姐是个醋坛子,啊不对,是醋瓮。”
“不妙了,江湖上多得是翩翩少侠、谦谦公子,方才劫走奕大小姐的就是一个。”
“那少年长得非常英俊,他带着奕大小姐那么一飞,看着还真像是金童玉女呢。”
女主:
父亲女人多,子女多,无妨,宅斗嘛。
宫里主子多,恶奴多,无妨,宫斗嘛。
官场仇人多,政敌多,无妨,政斗嘛。
……
可是,情敌多,莫名其妙当我是情敌的也多,这就有点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