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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故
第二十五章变故
我,本多杏,此刻正帮着团藏检查他的右眼,止水的写轮眼。
团藏这人,虽然常日将自己埋在不见天日的地底之下,活得就像只见不得光的鼠妇,但他对自己的健康管理倒是十分严格,不曾有丝毫怠慢。他每周都要检查一次写轮眼的植入情况,定期还会来一次精密的身体大查,而且最终的体检报告都是由不同的人合作写完。
他十分惜命,却又不容许外人完整知晓自己的情况,活得像个死人。
我操纵着裂隙灯,让他额头贴紧仪器,看着那只鲜红颜色的眼球赫然在我面前放大数倍。写轮眼瞳仁纯黑,深处仿佛藏着千言万语的沉默,紧紧地质问着我。
我不愿多看,随便糊弄糊弄地让团藏转了转眼珠,便匆匆结束了检查。
“报告团藏大人,您的查克拉情况很正常,写轮眼也没有任何异常,只是最近有些用眼过度,我会让医疗忍者为您调制滴眼液。”
说这些话的时候我一直在写病历卡,写着写着只觉得头顶挨上了不善的目光,我抬起头,见团藏正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唇边还挂着似有似无的笑容,十分恶心。
“看来你,你很适应这里的工作。”团藏冷笑一声,拿起桌上崭新的绷带,将自己的右眼重新缠上:“……比你哥哥更适合。”
我笔尖一滞。
那是我最不愿意听到的话。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现在,还不是发作的时候……没有实力的逞强,只是一种莽撞。
我把已经写好的病历卡递给守在一旁的暗部,冲团藏递上一个不咸不淡的微笑,竭尽全力地保持声线的稳定:“…如您所愿。”
——一天的工作就此结束。我快步登上旋转楼梯,急不可耐地往上爬。螺旋上升的楼梯顶部微微透出光亮,在这不见天日的地表深处,正是所有精英暗部的聚集之地。
我却一秒都不想多待,只想尽快离开这里。
一下一上,宇智波鼬和我悄然错肩。
尽管戴着面具,我还是认出了他,毕竟我们是在同一个浴缸里(轮流)洗过澡的。而且他脑后绑着的小辫子,还沾着我家洗发水的香气,这洗发水我天天用,虽然只是普通的薄荷香,但和什么玫瑰栀子的比起来清新得很,是我十分喜欢和熟悉的味道。
闻香识男人,想来我也算是一绝了。
注意到我停下了脚步,鼬也转过身,微微掀开面具,冲我一点头。
“团藏叫你?”我不与他多扯,开门见山地问:“这么晚了,是紧急任务吗?”
鼬没回答,面具只微微掀开了一缝有余,我实在看不太清他的表情,只能看到旋转楼梯之上的昏暗灯光,像微光星辰,落在他的脚边,拖出长长的影子。
“…快点回家吧。”鼬轻轻地说。
“啊?”他答非所问,我没太听懂。
“…回到,…自己的家。”他补充了一句。
接着,鼬戴好面具,像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转身,踏步,向下,如一粒忽明忽暗的微光,缓缓坠入这深不见底的深坑之中。
虽然鼬的步伐和往日并没有任何不同,但那语气中暗藏的生硬冰冷,却坚定地像是要与什么诀别一般。我呆呆地看着鼬走向深处,徒留满心的惊讶和不解,以及一阵,突然而至的心悸。
我快步跟上他的步伐,三步合成一步,大跨步地向更深处冲去,却处处不见他的身影,好不容易冲到了地底,却只见几个暗部在默默清理,徒留散落一地的书籍卷轴,和周遭如死般骇人的寂静。
——他去哪儿了?
我把地下室里的暗部挨个抓起来问了一遍,可他们都说没有看到宇智波鼬这个人,也都没注意到团藏去了哪里。一番问询后我疑虑更深,不由得当众将心中所想脱口而出:
“……难道他们原地蒸发了?”
听到了我的傻话,暗部们哄地大笑起来,原本压抑的地下室一时间充满了快活的气氛:“这俩人用瞬身术了呗,大惊小怪。”其中一个暗部冲我摆了摆手,语气里充满了对我见识浅薄的怜悯。
“你不是宇智波止水的妻子吗?他的瞬身术可是出神入化,按你的说法就是原地蒸发。你连这都不知道吗?”
“哎,不过话是这么说,我可还没见过全木叶有第二个人能达到止水的境界。”另一个暗部拄着拖布,扬起猴头面具看向天花板的方向,“不过…如果是志村大人和宇智波鼬的话,嘛,有这等实力也不奇怪。”
——此刻眼前人无心的讨论,却凝聚出一股冷意,迅速攀上我的意识。
他们虽是暗部,但只是团藏麾下的精英候选,并不是医忍——所以他们不了解写轮眼的特性。
我之前为了给团藏做移植手术,学习了很多关于写轮眼的知识——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拥有着不同的属性,有的擅长物理攻击,有的擅长意识的具现化,有的擅长虚实转换,有的可能更擅长时空切割。
总之,止水的瞬身术之所以那么厉害,并不单单因为他自身实力超群,更因为他的写轮眼很大程度上可能拥有虚实转换这方面的属性——
——团藏可以使用止水的瞬身术我能理解,他那右眼是我亲手按上去的。
但鼬呢?
……我虽然并不怀疑鼬拥有我难以想象的高超实力,也可以理解鼬的写轮眼大概也拥有着虚实转换这方面的属性。
…但是,真的仅仅如此吗?
——止水的右眼在团藏的身上。
而另一只眼睛。
到底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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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在每个人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