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前夫说我才是他白月光

作者:岁寒晚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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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21章


      珈若躲起来的时候,姿势选的不算好。
      反正她蹲了一小会儿,腿脚就有点发麻。
      但是,温谯这狗!居然慢悠悠坐了下来,在灯笼下,一页一页的翻着书。

      他看什么看?人模狗样,那是医经,还有穴位图,他看得懂吗?

      温谯看着书,余光却隐秘的落在帘子上。
      他看不清她的模样,再明显就要被她发觉了。
      可即便看不见,他似乎也可以想象得出,她此刻的模样,娇小一团,蜷在顺滑的锦帘之中。像个恬静的,刚来到这污浊世间的小可怜。

      书又翻过一页,温谯起身,提着自己的灯笼,若无其事的走了。

      他一走,珈若就黑着脸出来,短鞭都握在手中了。
      算他运气好,她方才都要出来了。倘若他敢说什么,自己深夜出现在此,是否对他旧情难忘的鬼话,珈若非让她认识认识自己的鞭子不可。

      珈若刚出来,竞秀和透水也回来了,三人一无所获,灰溜溜的顺着原路回去。

      珈若腿还有点麻,一拐一顿的。竞秀问:“县主,您这是怎么了?”
      珈若哪好意思说,自己当贼,被温谯那狗给堵在房里了啊?她磨牙道:“没事,不小心磕在柜子上了。可惜没找到我的金铛。”

      秦鸾早就等的心急如焚了,见珈若脸色微白,舍不得说她,逮着竞秀一顿教训。
      “怎么去了这么久?方才过去了好几辆马车,想是宫宴都结束了。县主实在太胡闹了。”
      珈若没找到东西,心情不佳,随意敷衍了几句,四人上车,速速离去。

      等马车走了,藏在暗处的萧融才打马离开。
      随从唐濡不明所以:“您躲在这里等什么呢?不过,那个小丫头,可真眼熟。翻白眼的样子,也好可爱!您藏在这里,难道,是相中这些姑娘中的哪一个了?”

      萧融懒得理他。就觉得,珈若不应当是这样的人。
      这里是温宅无疑。可那孩子的性子,已经和离,怎么还会鬼鬼祟祟,半夜来与他私会呢?走路的样子,也不大对劲。

      萧融不理,唐濡又来劲儿了:“我猜,是不是领头那个穿紫衣裳的?(秦鸾)我也觉得不错,她年纪最大,和您也相当……”
      萧融随口道:“我就不能挑个小姑娘吗?”

      唐濡磕巴都没打一个:“那也不能太小了,多禽兽啊!”
      萧融:“闭嘴!”

      温谯看着锁好的小门,觉得自己刚才的幼稚举动,真是太蠢了。
      他面无表情的提灯回去,草丛中金光一闪,他捏起来一瞧,发觉是一个金铃铛,下面缀着一串铃兰。

      他有点奇怪,严素榴的铃铛,怎么会掉在珈若的院子里?
      可拿起来细看,才发觉,铃铛上刻着海上明月,栩栩如生,下面缀着的一串铃兰花,更是薄如蝉翼。刻画写意,线条流畅,绝对是皇家金匠手笔,与严素榴那一对天壤之别。

      这绝对不是严素榴的铃铛。
      温谯把铃铛捏在手里,心头隐约浮出一丝毫无道理的不安,就像要出某种不好大事前的预感。
      这种预感虽然没有道理,但却很灵验。就和许多人一样,越是不想这件不好的事发生,可最后,一定会发生。

      温谯不再多想,拔步去严素榴安置的院子。
      严素榴已经睡下了,见他过来,十分欣喜。两个侍女给她拿了衣裳,严素榴穿到一半,就扔在一边,让她们赶紧收起来。

      “去把我那件丁香色的薄纱披风找来。”
      说完,就进了内室,咬咬牙,把亵衣里面的肚兜给脱了。

      温谯在外稍后,进去时,严素榴低头坐在床沿边上。烛光如豆,惺忪的烛火,给她添了几分神秘和婉约。

      严素榴低声问:“我以为你都睡了,怎么来了?”
      说话时,她刻意将薄纱披风往下拉了拉,露出洁白的亵衣。

      温谯守礼,转开目光,没有多看一眼。
      “是我失礼了。素素不要见怪。今夜母亲突发疾病,陛下也对我不喜,大理寺也来了同僚,将原先我在追踪的几桩案子的卷宗都拿了回去。只怕,今后有一段时间,不会太顺利。”

      严素榴“啊”了一声:“那也是,陛下很宠爱严珈若。温郎,都怨我。你会不会后悔?”
      她声音如蛛丝一样婉转缠人,一只小手自然的摸上了温谯的手背。

      温谯却有点失神。他在想,若是珈若,她会怎么说?
      珈若会公允的给他分析,给他最好的建议。而不是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别人身上。

      严素榴胆子大了点,抓着他的手,刚想放到自己胸前,温谯却突然抽了回去。

      严素榴一张脸顿时臊的通红通红。
      但是温谯根本没在意,她刚才偷偷摸摸的干了什么。

      温谯问:“素素,我想看看你的剑。”
      严素榴“啊”了一声,因为害臊,也没多问,勾着头去取来了。

      温谯刷的抽开剑,剑身上刻着落英二字。而两个金铃铛,一个不少。
      果然不是严素榴的。

      这两只金铃铛,大小和他捡到的那只差不多。但铃铛上刻着石榴花和鼓鼓囊囊的石榴,下面缀着的流苏,也不是铃兰花,而是一小朵一小朵的石榴花。
      虽然相似,但比起他捡到的那只,实在差远了。

      严素榴脸上热气退下去,又厚着脸皮过来亲近温谯。
      “温郎,你看,铃铛边上,刻着我的名字,素榴。”

      温谯翻过来一看,铃铛圈上,刻着素榴两个字。
      他道:“你初来京城,被地痞纠缠,亮出宝剑,我才认出你。你的样子,和小时候有点不大相同了。”

      严素榴和严珈若是堂姐妹,但也只有三分相似。
      严素榴早知道他认错了,心虚道:“那是自然。嘉陵匪乱的时候,我才不到一十三岁。重逢时,已经十七了。”

      温谯又问:“那时候,你怎么会去嘉陵呢?”
      谎话已经说了一百遍,说谎的人,也以为自己说的是真的。
      “父亲那时在军中,我想念父亲,就跟了过去,没想到会遇见你。温郎,一定是老天爷,让我去救你。”

      温谯漫不经心的问:“那时你身后还跟着六七名女卫,个个身手不凡,也听你的号令。现在都不在了吗?”

      这个问题,温谯以前没问过,严素榴差点露馅,情急之下,说道:“温郎,你想想,我都过了二十岁生辰,那些女卫当然也嫁人了。”
      温谯追问:“全部都嫁人了?”

      严素榴心慌意乱,骑虎难下:“是,是啊。都嫁人了,嫁到哪里的都有。”
      温谯平淡的“哦”了一声。

      严素榴怀疑他知道了什么,忐忑不安:“怎么了?温郎,你怎么想到,要问我这些?”
      温谯笑了笑:“没什么。只可惜,再也见不到你拿剑了。”

      严素榴看他面色如常,这才放下心来:“温郎若是想看,我也可为郎一舞。只可惜,我当年一场大病,身体受损,拿剑是可以,再像当年一样,持剑杀敌是难了。”
      “你受苦了。”温谯道。说完,又劝她早些歇息。

      严素榴急忙起身,故意将披纱滑落,露出亵衣下的一大片肌肤。
      “温郎!你,你要不要……”留下来。
      她鼓起勇气,可话没说完,温谯就出去了。

      温谯回到房中,猛然把手中的金铛翻转过来。
      铃铛边缘没有刻字,但在里面,刻着胧胧二字。
      这是珈若的小字。

      原来她深夜潜进来,真是来找东西的。
      这物件对她,一定十分要紧。

      温谯惊疑不定:可若是重要的东西,他怎么会没听珈若说起过?
      珈若从前,对他可从没有秘密。
      假如……那么珈若,她也会使剑吗?为什么他从来也没见过她拿剑的样子?

      温谯睡的不安,梦里似乎出现了珈若持剑的模样,天真烂漫,和那个小将军的影子,慢慢的重合。
      温谯从床上惊醒,一抹额头,一手的汗。

      管家轻一下重一下,战战兢兢的敲门。
      温谯皱着眉头,开门问:“出什么事了?说!”

      管家苦着脸,不知道咋开口:“老爷,您还是自己去看看吧!人被拿住,关在柴房里了,只不过,秋姨娘闹的动静实在太大,府里的下人们,都知道了。”
      温谯听的没头没脑:“到底怎么回事?”

      他到了柴房,才知道,他母亲给他纳的妾室刘应娘,在后园子里和送菜来的老蔡搅合到了一起。
      他早知道刘氏不安分,可这才几天?

      老蔡早起来送菜,刘应娘偷摸出来,两人趁着园子里没人,躲在石榴树丛里干好事。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恰好被出来散心的秋玉给发现了。

      秋玉抓着人就尖叫起来,还被老蔡给踹了两脚。家里下人们都惊动了,才把老蔡和刘应娘抓住,捆了起来。

      温谯深吸口气。
      刘应娘是个不安分的主,所以,他早就让人看着她,不许她出门。可没想到,还是出事了。

      他连看一眼都嫌脏,让管家去拿刘应娘的身契。
      卖身契取来了,温谯问老蔡:“你家中可有妻子?”

      老蔡被打的鼻青脸肿,也老实了,没之前那么横了:“原先娶了个媳妇,我喝醉酒,不小心碰了她几下,就跟人跑了。”
      温谯将卖身契给他:“既然你们情投意合,便让此女做你的妻子吧。”
      刘应娘被破抹布堵着嘴,不断摇头抗议:“呜呜呜……不……”

      但温谯不理会,还让人准备了五两银子,当做刘应娘的嫁妆。
      将人打发走了,温谯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让人传出话去,就说妾室和菜农情投意合,我做主把人嫁了。”

      知道的人太多了,堵是堵不住的。何况,现场也太过香艳,只怕传到后来,不堪入耳。倒不如正大光明,将这桩事办了。

      温谯问:“菜农老蔡不都是在外门卸货吗?今日怎么会闯到里边来?”

      “昨夜,关门的那懒货竟然忘了。”管家唉声叹气:“以前县主在的时候,后院的小门有专人守着,下人们也都不敢敷衍。现如今……”

      温谯目光沉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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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温渣:今天也是王八的一天哟!(ps.我有特殊的戴帽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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