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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刺
原因倒是很简单。有两点:
一是因为她的处世行为太过不要脸,不像是个官家女子的做派。
二是因为一个知县,多多少少是一个正经的朝廷官职。怎么连灭门这等大事,在京城里连个水花都未起。到底是只凭她一张嘴说。
明歌觉得,这可能也不过是楼里的妈妈,想把她买个高价钱,寻思着把她的档次往上提一提。
不管怎么说,这刘美人以礼拜访,她若是再不见客,就得被人说是恃宠而骄了。传出去可不好听。
于是,她让夕拾把刘美人给迎进来。
这刘美人一挨着凳子坐下,就自成一派弱不禁风,惹人怜惜的风姿。看得明歌脑瓜疼。
她捏着帕子,握住明歌的手,声音柔且婉转地说道:“凌姐姐她的人心不坏,就是行为有些莽撞。一来,我希望姐姐心里勿怪她;二来,我也是替她来向姐姐赔罪,过来与姐姐说话说话,免得姐姐心里不快,惹了忧愁伤了身体。”
明歌被这一串媚音入耳,搞得她都想去宠幸刘美人了。她心里被刺激的发麻,只得是附和道:“好好好,妹妹真是心善。”
刘美人看明歌这般好糊弄,也就顺势开口道:“这后院里,多少还有姐妹闲聊。如今姐姐去了前院,可就是孤苦一人了,连个说话开解的伴都没有。妹妹真是替姐姐忧心。”
明歌一听,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合着是想让她帮忙提携提携呗。呵,反正她也不是想要泽兰的宠爱,如今能多个暂时的帮手有何不好?
明歌也就假装忧愁地说道:“是啊,我这人也笨,不会处理后院里的关系。到现在也没有个,能随时说话贴心帮忙的姐妹。到了前院可如何?愁啊!”
刘美人到底还是年轻,道行还浅。一听这话,面部表情有些不受控制,微微睁大了双眼。她也是没想到如此顺利。
她有些心急地开口:“那姐姐,你看我、我如何?”
“若妹妹愿意帮忙,我看妹妹也是心善,倒也,倒也不错。”明歌也不愿意再多周旋了,索性就抛出了橄榄枝。
刘美人终于等到了这句话,面上有些激动。她忐忑地确定道:“姐姐所言当真?妹妹真是十分的喜欢姐姐,愿为姐姐效劳。”
明歌也假装激动地点了点头,“好好,那我们姐妹一同进退,荣辱与共。”
刘美人得到了确定,狐狸眼上终于粘上了笑意。
一番你吹我捧后,明歌终于把刘美人心满意足地送走了。刘美人到底是个心术不正的,明歌当然也不会全然的信任她。不过就是互相利用罢了。
明歌和夕拾在后院安心的过了几日后,因为有刘美人在后院周旋,倒也没有人再下别的跘子。
一时间,也就是与刘美人聊聊天,增进下姐妹情。
时间眨眼就过去了,没多久,下人们就过来迎她入住了前院。
前院里走廊迂回,景色俏丽,到是比磕搀的后院强上不少。也怨不得后院的姨娘都上赶着来前院。
再说了,来前院意味着什么?前院可是将军府的重地,能在前院随时地来去自如,这得是多大的恩宠啊!到时候,将军如此宠爱,赏赐还少?
来前院住,就跟给身上度了层金似的。
明歌来到前院,打量了下自己的新房间后,觉得尚可。将一些自己的私藏的花瓶等瓷器,一一细致摆好后。
她就唤来夕拾,要将从大梁带来的天蚕丝被铺上。这睡觉可是大事,睡得好些对身体也有益。不过在夕拾眼里,可就不是那么回事。
夕拾对明歌打趣道:“也对,床铺舒服些,将军也愿意多歇息些。”
明歌瞪起眼睛,假装生气道:“小妮子,胆子不小啊!”
夕拾却知道她是在玩笑,仍就是笑嘻嘻的。弄得房间里一时间其乐融融,十分融洽。
这时,一个丫鬟前来,恭敬地向她躬身回禀:“明姨娘,将军急召。”
一时间,房间里就安静下来。不同于下人们的喜色。明歌心里就打起鼓来,急召?所为何事?
前院的书房是重地,她进来时却未有人阻拦,明歌更是吓得是心里直突突,难道是泽兰想与她调情私会?
可她来大周,是想看看泽兰,是不是真的如此厉害,不输传闻。又没有想着要献身啊,一时间,她的头脑紧张起来。
她一个黄花大闺女,身份尊贵,可不想赔给别人做小妾啊。
她绞尽脑汁,提着胆子进来后,决定拼一把地高声喊道:“将军,我……”
突然,她的眼睛张大,嘴边的话戛然而止。
我月事来了,不方便。这句话还没脱口,她就看见一屋子里的一群的武将们。
哦,原来是在谈论战略啊。明歌的心里顿时轻松起来。
泽兰定眼一看,只见明歌进来时脸上有些惶恐,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他当即就知道她会错了意。
他让明歌一旁等候,自己正经昂然地,继续假装商讨战略。
是的,是假装。
这场军事探讨就是演给明歌看的。
花溪前日来禀,明歌的那个丫鬟做事不干净,叫人看见了,她给那个大夫许多白银。
这可就好玩了,明歌家境贫寒,门楣低下。这才被人卖到府中做了小妾。他既没有赏她什么,一些平时里的月例银子,刨去日常用度,可不够做这些。
这样一个蠢笨的奸细,送到他的手中,可得叫他好好利用。
他故意让下属们配合他演戏,到时抖搂出一些假的军事机密。好让明歌回禀她
的主子,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可是梦想很美好,现实却很残酷。
要说明歌她了?此时她的心情正是轻松,之前又是惊吓,又是劳累了一番,即使她是想要听听,泽兰的军事高见,可是瞌睡不容许啊。没办法,她只能不受控制的打着瞌睡。
泽兰拿眼尾瞧见了,胸口顿时堵了一口气。
不得不说,泽兰这养气的功夫,碰到明歌后,似乎是被逼得越来越回去了,悲哉啊!
于是,他就提高了嗓音刺激她。
明歌一下子就被惊醒,可不一会儿,又打起了瞌睡。
泽兰就又提高了嗓音,来回几次,把泽兰都整迷糊了。
这奸细刺探情报时,是靠睡觉的吗?
那他想要特意放水,让明歌方便偷一封密信的计划,岂不是落了空?
他无奈极了,敲了敲桌子,叫醒明歌,问道:“爱妾精神不济,要不先去休息休息?”
明歌眨巴眨巴眼,擦了擦口水,头脑晕乎乎地问道:“啊?啥?”
啊?啥?这叫什么回答!泽兰被气到闭了闭眼,挥了挥手,无力地道:“回去吧!”
明歌如蒙大赦,惊喜地点了点头,一溜烟地跑了。
这顿反应,刺激着泽兰紧了紧手。
难道如今的奸细,道行这么高?这都骗不了她?
看来要出大招啊。
明歌回到院子里,就让夕拾燃起了花露香,闻着花露那暖而明媚的香气,感叹道:“又暖又香,才能睡个好觉。将军房里的香,我是真闻不惯。”
说着话的功夫,她又打起了哈切。
夕拾连忙铺好床铺,还是忧心地说道:“姨奶奶怎么不与将军多聊会,怎么说您都盼了这么久。”
明歌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躺下身子合起了眼,带着困意地喃喃道:“……你不懂。”
“是,奴婢不懂。”夕拾放下床帘,笑道:“奴婢都听姨奶奶的,您心里自有大主意。”
什么大主意?不过是少女心性罢了。明歌想着,沉沉地睡去。
到了晚上,明歌悠悠转醒,一睁眼,就看见帘子后面有个男人的影子。
她一惊,随后定了定心,沉声问道:“谁?”
泽兰本来在观察明歌的房间,看见几个不菲的瓷器正皱着眉头。
又是个破绽。
等他听到声音后,就知道明歌醒了。他挑起帘子,看着有些惊异的明歌笑道:“你可真能睡,我还以为你能睡到明日了。”
明歌有些羞红了脸,还好到了晚上,屋内光线不甚明朗,看不清亮。
她拍了拍红红的脸蛋,正起嗓子道:“妾身可真没什么高见,您找我也无用。”
泽兰听到后,诧异了一会儿,才明白她说的是白天的事。他故意说道:“你当时睡的那么香,我还以为你什么都没听到了。”
明歌挂不住脸了,咳嗽了几声,岔开话题,唤起了丫鬟。
泽兰看夕拾进来,要服侍明歌穿戴,他不自然地走出门外,扬声道:“今日是乞巧节,等会儿收拾好后,我带你去游湖。”
明歌一听,有些欣喜起来,虽说与他游湖有些怪异,但是只要是游湖,就是值得高兴的,好久没出去疏松疏松骨头了。
乞巧节是大周的盛事,京城主街朱雀街上热闹非凡,花灯结彩,人山人海。
家里有姊妹的,都由着兄长们带着出来散散心。
这正是发展郎情妾意的好时候啊!
明歌正跟着泽兰,在画舫的船上荡着湖。
眼前的精致糕点,正大肆被明歌蚕食着。吃腻了后院里的清汤寡水,好久都没吃到美食珍馐了。
明歌的吃相到还雅正,就是速度不容小觑。
泽兰观察到她的吃相优雅,到不像是,一个小门小户能养出来的,看,又是一个破绽。
泽兰淡定地茗茶,给花溪使了个眼神。早已定好暗号,一触即发。
霎时间,船舫动摇,大批黑衣人涌上船舫。
领头的手持一把大刀,如疾风般迅速的砍向泽兰。泽兰立即挑起一旁的长剑,挽了几个剑花,逼退黑衣人的攻势。
一时间,狭窄的船舫里刀光剑影。
泽兰一只手护着明歌,另一只手手起刀落,阻隔着刺客的进攻。
明歌的面色到还算镇定,只是双手紧紧地抓着泽兰胸前的衣裳。
泽兰见此挑了挑眉,这番行为,不像是没见过世面的啊!
只是泽兰有些疑惑,一个被处心积虑送来的奸细,却破绽百出,这到底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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