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恶女姬君

　　斑自然不会耍赖，挑眉示意她问。

　　月姬却突然起身，她走近他，套着雪白足袋的双足脚步轻巧，斑听到裙摆划过木质地板发出的摩挲声响，室内光影曳动，然后她站立到了他身前，斑可以闻到她身上馥郁的香气，仿佛氤氲了这片空间。

　　斑面无表情的看她。

　　此时他们靠的很近，月姬伸出左手，斑不由身体紧绷——这完全是忍者的本能反应，他却没有动作，只是沉默的看着她，然后她仿佛玉做的手指在他的右眼下轻轻点了点，仿佛凉冬的细雪。

　　斑听到她好听的声音软软的说：“斑大人，您的眼睛是否出了问题……”

　　斑的瞳孔微缩，下一秒他单手扼住了她的脖颈，反身将她摁到了墙上，另一只手撑住了墙面，月白色的衣袂翻飞间，她鸦羽般的乌发拂过他的脸侧，带来了一阵香气。

　　这一切动作只一瞬就完成了，此时斑的身形能够完全笼住她娇小的身体，遮挡住了昏黄的烛火，隔绝成一片晦暗。

　　他慢慢靠近她，距离近得甚至可以感受彼此的呼吸，斑墨玉般的眸子审视的盯着她，她还是那么的漂亮至极，她相当顺从的任由他扼住她，美丽的眼眸毫不避让的与他对视，嫣红唇瓣甚至微微勾起，竟是在笑。

　　斑隔着手套感受着她颈侧细细的搏动——只要轻轻一扭，她脆弱的生命便能就此终结，斑仿佛能听到她形状优美的骨头断裂的清脆声音，又或者是她的血液流动的声音——她的血也会带着香么……
　　斑眯着眼细细看了她一会，像是高明的猎手仔细逡巡他的猎物，他的食指在她柔弱的脖颈危险的摩挲着，声线低沉，“殿下，您方才在说什么……”

　　他的手掌微微放松了些，好让她能够出声。

　　月姬抬手，玉白的指尖点着他扼住自己脖颈的手掌，沿着斑的手臂，肩膀，脖颈，下颚轻轻拂过——黑色衣衫下那一截劲瘦而有力的线条，像是在跳舞，暧昧又旖旎，然后她柔软的小手轻轻抚摸了他的脸庞。
　　她静静地看他，像是一只温顺的小羊羔，她秾丽纤长的眼睫轻轻动了动——斑此时离她这般近，于是更能感受到她那惊人的美愈发像海的潮水一样温柔又强势的席卷而来，有一瞬斑想，干脆就此杀掉她好了。

　　月姬声音温软，仿佛感受不到此时凝滞的危险一般，竟像是在诉说什么故事，“斑大人，请您放心，您隐藏的很好……在鬼城相伴数日，柱间大人都完全没有发现呐……”斑听着她说话，脑中突然划过一个念头，她仿佛一直是这样一幅温柔的模样，“我只是比较擅长观察和一点点大胆的推测，您看，您查找书册的时候总是习惯先眯着眼睛，尽管您尽量掩饰了，但是本能是很难克制的……”

　　她微凉的手仍停驻在他的脸侧，任由斑扼着她，眼眸突然弯了弯，像是小女孩恶作剧成功的语气，“您还记得吗……那时竹枝上哪里有什么莺鸟……”

　　斑便在她的言语里回忆起了那日的情景，彼时还在鬼城，晨雾湿重，压的沉沉的，他们立在廊柱中，不远处是一片青翠竹林，她吟咏了一句俳句——早莺竹间跳，足寒择暖枝，然后转头笑望他，言道这倒是应景，他便也笑了。

　　斑几乎要气笑了，另一只手狠狠攥住她停驻在他侧脸的腕子，扼住她颈子的手掌不自觉地收紧，“你那时就在试探我。”是确定的语气。

　　她因为这突然的一扼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您对我太没戒心了……事实上，我现在才能真正确定。”

　　窗外雨势渐大，风雨交加间烛火明灭不定，斑仔细观察着眼前的少女，仿佛要用目光切开她的皮肉好看到最深处，她却仍然是眉眼带笑的温柔模样。
　　斑心想，她才是真正的疯子，他随时可以杀了她，然后布置的好像不是他动的手——他最擅长的就是杀人，她却在毫不在意的激怒他——不，她只是觉得这样很有趣，只是想这么做，没有目的，从她问出那个问题就开始了，她完全没有考虑过后果，或者说她期待着任何能为她带来乐趣的后果。

　　他竟笑了，声线低沉，“小女孩，你是在看什么有趣的好戏吗，”他松开扼住她脖颈的手，改为钳住她的下颚抬起，好叫她能够和他对视，他在她清澈的眼眸里看到了自己，“真是恶劣啊，我也给你一个忠告罢——下次再这样会被杀的……”

　　说完斑松开禁锢，转身在桌案前坐下，她的皮肉娇嫩，斑并没有下狠手，却只那么一扼一攥就红了好大一片，甚至有了淤青，他看她揉了揉腕上瘀伤的地方，疼的轻轻嘶了一声，抱怨道，“斑大人，您下手也太重了。”

　　她毫不介怀之前的杀机弥漫，姿态优雅的在他的身前坐下，甚至仔细理了理裙摆的褶皱。

　　斑抱臂嗤笑，“你不是最喜欢危险了吗。”

　　月姬从桌案上拿起折扇，并不展开只是轻轻敲了敲桌案，“斑大人，您误会我了，我只是好奇而已……您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斑继续嗤笑，“你尽管说出去罢。”

　　月姬倒是显出委屈的模样，目光盈盈的看他，“您难道不相信我么。”

　　斑想你还有脸委屈，我快被你气死了，面无表情的说，“我相信你如何，不相信你又如何。”

　　月姬想了想，道：“嗯……您既然都说我这么恶劣了——我可没承认这一点，但假设如此，要我来说那当然是不说出去比较有趣吧，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更何况您对我这么好，我当然也要对您好了……”

　　斑听她甜言蜜语，完全不想信她，嗤笑三连，“你不是才与我说，不要相信你的吗……”后面的爱来爱去的话语斑竟有点说不出口，心想现在的少年人怎么如此不害臊。

　　月姬被他的话噎住了，见此斑难得有一点儿扳回一城的欢悦，她抿了抿柔软的唇瓣，有点苦恼的样子，“这可就麻烦了……那您再问我一个问题罢，算我免费答给您的，绝不骗您。”
　　说着朝他眉眼弯弯的笑，带着一种终于找到解决办法的喜悦。

　　斑这次是真被她气到了，他相当直接地问道：“传闻中你曾与忍者私奔是如何一回事。”

　　斑第一反应就是想起了这么一回事，只觉得这于女子而言总是为难——就算她绝不是寻常女子，总还有一些羞赧之心吧，斑绝不想承认，他确实在意这件事。

　　说完斑又觉得后悔，为难一个小姑娘未免没有风度，“算了，你不必说了……”

　　月姬却展开了折扇，今日她带的折扇绘着的是开得极艳的牡丹，竟有一种将要转至荼蘼败落的颓感，她细细看了一会儿，然后以扇掩面，斑便看不清她的神情了，“我已答应您绝不骗您了……”
　　她顿了顿，“若要简单描述事情的开始过程与终局的话，那就是曾经有一个忍者，他爱上了我，想要与我私奔，我答允了他，最后……我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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