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人相公比我拽

作者:月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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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莲花


      一夜之间,发生了好多事情。
      沈诗琪几乎难眠,熬不过精疲力尽的身体,眼皮耷拉渐渐沉睡。

      日上三竿。
      婢女春梅没在,她起来后在屋里晃了晃,正寻思着,要不要把昨晚之事,告诉父亲。

      “妹妹…在吗?”
      这一开口柔弱的嗓音,听得整个人骨头都酥掉了。

      沈诗琪即刻出声,她应门而出:“诶,我在呢!”
      迎面的沈柳,她肌肤胜雪,在一身嫣红的罗裙衬托下容色更是白皙。一张鹅蛋脸精美绝伦,美目流盼,柔情绰态、媚于语言。长相三分似姨娘,姿态艳逸。
      她大姐长她两岁,待嫁之人,至今尚未婚配。那昨个儿那位公子是相好之人吧!?

      “又晚睡啦?”沈柳亲昵地拉着她的手,问道。

      沈诗琪也回拉她,缓缓坐下来,赌气似得抱怨:“姐,昨晚有一只夜猫,一直在窗外闹腾,叫的不停,吵的我睡不着。”

      “你这厢房,偏了点,叫你搬去我那隔壁,你又不肯。”

      她委婉地回答:“多谢姐的美意,只是这间房是我娘住的,偶尔想她,我也就能在这跟她说说而已。昨晚我娘托梦给我,说要来看我,我叫她别来,十五我给她烧香!”

      沈柳有一刹那顿了一下,沈诗琪留意到她的小紧张。
      怕她看出什么,沈柳转过去,露出一抹笑颜:“姚姨还挺重视你的,想当初我也是她一手带大的,你也别惦记着,她希望你过得开心。”

      她懂得:“自然是。”

      “我做了你爱吃的红枣糕,小楚进来!”沈柳唤到。
      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小丫鬟,端着碟子进来。

      “放着吧!先出去,我跟诗琪妹妹唠唠嗑。”

      小楚恭敬地退出门外:“好的小姐!”

      沈诗琪恭维着:“大姐,你心灵手巧,谁娶了你就是福气双临门。”
      她拿着糕点,乐呵呵笑得像个痴儿,很小心翼翼,就是不放嘴巴里面。

      沈诗琪假装捂着肚子,连连叫疼:“哎呦,今一早起来,我就闹肚子,这会儿又来了,我先去茅房。”
      她姐精致的脸蛋,挤满了担忧,沈诗琪又注意到她一闪而逝的激动神色,“这可如何是好,你快去,我等着你…”

      她夺门而出,边跑边想,都没吃你的糕点,她姐有什么好高兴的,不行,得喊个人盯着她们,她去了柴房找了春梅,附耳叮嘱几句,又拿着馒头溜出来,走去碧园转哒。

      沈诗琪一走,沈柳让婢女进来。
      她嫌弃地站在那里,双臂抱胸,眼底透着一股子傲娇,指着梳妆台:“把她那些贵重的饰品找出来。”

      “小姐,小姐起床了…”外面有婢女进屋。“你们在干什么,土匪一样抢我家小姐的东西。”

      “你算什么东西,死一边去!”沈柳扬起手,犹豫几分又放下,挑中一条精致带水晶的发带,提过春梅,那只拿发带的手一掌甩过去。
      春梅的脸火辣辣地疼,她跌跌撞撞,摔在地上。
      “大小姐,你无缘无故打人,你…”可怜的春梅疼得泣不成声。

      沈柳趾高气昂道:“你主子不会教导,我来教你,主人的决定,哪有你下人说话的份。记住,下回再敢指手画脚,我就让人挑了你的手脚,省得像废物一样碍手碍脚。”

      而此时,沈诗琪绕了一大圈碧园,她想碰碰运气,能不能再次见到络荷山庄少主,事有蹊跷,总得有个人告知她,不然,她心里憋得难受。

      灰色阴凉的气息在树叶杂草之间徘徊。园圃里的凤仙花开得很茂盛,叶子呈嫩绿色,呈椭圆形,绿叶丛中,绽放着朵朵粉色小花,花瓣呈扇形,重重叠叠。
      姹紫嫣红,竞相绽放,美不胜收。
      沈诗琪俯下身子,嗅了一下,柔嫩的手指点了点花蕊。
      她正观赏得起劲。

      霎时,隔壁竹林的小道,有刀光剑影的响动,刀剑无眼,沈诗琪没敢过去,她鬼鬼祟祟地探出头。
      半刻不到,打斗声没了。
      唯见一名男子走出来,此人正是梁意寒,他收了收软剑,別在腰间藏了起来。
      沈诗琪悠然地朝他走来,梁意寒的目光极淡瞥向她,显然,不想跟姑娘搭话。

      他从容淡定地走着,沈诗琪拦住他,夸张地挤出一丝笑:“梁少主,在我府上舞刀弄枪,不太合适吧?”

      “沈–诗–琪。”他的声音很轻又冷,像碎了一地冰,“沈镖头请我来!”

      “啊,我爹啊,他有事走了。”她干干地呵了一声。

      “你俩武功谁的好?”

      他理了理胸前的外衫:“不好平分秋色。”

      沈诗琪惦记昨晚之事,她压低声音问:“诶,小偷抓住了吗?”

      梁意寒平静如水:“此人阴险狡诈,追到官路,他使用恶毒手段,撒了一些迷魂散,逃之夭夭。”

      “那你没事吧!”沈诗琪端详他的身上。

      “无碍!”

      她亦有所思:“坏人逃走了,下回岂不是还要来?”

      “此事我已禀告沈老爷。”

      沈诗琪好奇心满满:“我爹何意?”

      “无可奉告!”

      她伸出一根手指,点着对方,怒气冲冲。梁意寒后退一步,高冷地看着她,她这小脸气鼓鼓的模样,水嫩可弹,着实可爱,好想伸出手指掐一把。
      他轻咳几声,佯装不在意,眸子沉了几分,“沈小姐,不是在下不肯相告,事关重大,这事你爹会妥善解决。只是你个姑娘家,不宜操心江湖之事。”

      “我知道,乖乖待在闺房嘛。”沈诗琪有气无力道。

      破天荒,梁意寒颇有耐心安慰佳人,瞧着沈诗琪可怜兮兮的小脸,他伸出手,意在抚摸她的小脑袋,顿觉不妥,他悄悄收回手,语重心长说:“你还小,你爹这也是为你好。”

      “我还小,你多大啦?”沈诗琪似鬼精灵打听。
      梁意寒拱手:“在下已过弱冠之年。还有别的事,不便久留,告辞!”

      “慢走不送!”

      一个窜动没影了。

      沈诗琪心不在焉往回走,她差点忘了,她姐还在她房间里,将近一炷香的时间。
      她马不停蹄地跑了回来。

      来到木门前,探了一眼室内,她的婢女跌倒在地,一个劲哭哭啼啼,而沈柳,一副傲慢无礼的神色。
      沈诗琪见到这些,她紧紧地攥着拳头,而后掌心一点点释放手指的压迫。
      她眼中的一抹无名怒火,眨眼间恢复如常,含笑进门:“大姐,对不住,让你久等了那么久。”

      沈柳先声夺人,满口胡言:“诗琪,你怎么才回,这个贪财的婢女竟偷你东西。”
      她这般说着,眸光流转闪过一抹寒厉,瞪着春梅。

      沈诗琪坐凳子上喝了几口水,手抖的厉害,忽地,把茶壶扔在沈柳面前,吓得她一怔。沈诗琪趁机大力拍了下桌子,一声巨响,凶狠的语气逼问:“春梅,我带你极好,你有什么不满意,偷自家人。”

      “小姐,不是的,我…”春梅害怕地扫一眼沈柳。

      “我大姐教训你,你是不是不服气,错哪了?你终归是低人一等的下人,府里供你吃穿不愁,你要知恩图报,我如何跟你讲得,凡事能忍则忍,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抢不来,偷抢来的,注定不得安宁。”
      沈诗琪声音染上几分隐怒,比平常高几分,她雷霆之怒大发一通。沈柳未见过她这副模样,捏着手帕捂着小嘴。

      整个房间的温度都要下降了几度。

      “抱歉,大姐,让你见笑了,春梅不懂事,总是让我失望。”

      沈柳好心关心:“诗琪妹妹,这婢女何必让你发怒,直接撵她出府。”

      “姐,毕竟她服侍了我母亲,我不好做,你先回去,晚些时候我带她向你赔礼道歉。”沈诗琪扶额,一副难办的样子。

      她猛的站起,环视闺房,找到一个竹编的藤蔓,“既然手脚不干净,惩罚少不了。”

      “那行吧,我就先离开。”
      沈柳搔首弄姿,嘴角上扬,带着满足的优越感离开。

      沈诗琪随后关了门,跑到春梅面前,小声说:“待会,我打你,你负责叫,懂吗?”

      春梅止住了眼泪,一愣一愣的。
      她提起蔓藤打在桌子上,一边拉上帷帘,嘴巴张开,轻声呼应:“叫啊…”

      傻婢女,终于反应过来,她撕心裂肺吼道:“………啊………小姐………我下回不敢了,饶了我吧………啊…………好疼!”

      她伸出手,食指示意“OK”!很好!继续!

      “我让你偷东西,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沈诗琪一边漫不经心地抽着,一边看着掩耳盗铃的偷听者。

      直到对方离开,她收了手,就这么几下把她累苦了。

      她瘫坐在椅子上,春梅挪动身体抵着她。
      上气不接下气,狼狈不堪地说:“小姐,对不起,大小姐要来拿你的贵重物品,都是姚姨留下给你的,我不中用,任她随便拿,还……”

      “别哭了!”沈诗琪用指腹搽她脸颊的泪水,唉声叹气道:“东西能值多少钱,她要随便拿,你阻止她,还不得打你,气急败坏的情况下,说不定把你打死,东西值钱,还是命要紧呐?”

      “对不起,可我觉得小姐你太任她欺负…”

      沈诗琪毫不在乎道:“又不会少块肉,无关紧要!”

      也不知她哪来的豁达大度,有时候,春梅看不透她家小姐的性子,偶尔温柔体贴,偶尔暴脾气,正如刚才,那一通话,她盯着大小姐的眼神,居然带有一丝胆怯,唬得沈柳也跟她一样呆傻。

      沈诗琪找来干净的白布,抽屉柜里摸索了半天,搜出一只药膏。
      她快速地拉起婢女,动作缓慢,扯开衣服,“抹点金疮药,她打你,你不会防着自己的脸,要是留疤以后嫁不出去了。”

      春梅哽咽不已,几乎难以言喻,她用袖子抹了下脸,声调带着哭腔:“小姐,我当时没在意,我只能不让大小姐拿东西。”

      “你呀!蠢不蠢!”

      她信誓旦旦:“小姐,我不嫁人,一辈子伺候你。”

      沈诗琪摇头:“什么傻话,我可供不起,我会努力赚钱,送个相公给你!”

      “才不要。”

      “由不得你!”沈诗琪逗笑她。“待会我们溜出去玩。”

      “不太好吧,被夫人发现会惩罚我的。”

      “你嘛,留在府里养伤,我自己出去。”

      沈诗琪兴致勃勃,一会儿她就正装待发。
      把自己化妆化成一个老婆子,穿得粗衣旧裤,又在院子里捡了一根木棍做拐杖。
      就这样高兴地跑出去了。
      沈诗琪从旁门溜出,市集好繁华,纷纷攘攘。

      街上买卖声,吆喝声,讨价还价声……连成一片;酒店里,小二端着酒菜飞快地穿梭着,还不时传来猜拳声,谈笑声,杯盏碰撞声……

      连排的摊位,有热腾腾的重阳糕;有香气扑鼻的春卷,油酥饼;有清淡口味的面皮儿。

      店小二手中拿一条白巾,面带招牌式的微笑,叫卖道:“客官,吃点什么,往里面请。”

      她摆手谢绝。

      沈诗琪拄着拐杖,兴高采烈地走到偏僻的旮旯胡同里,隔壁是一家客栈。她瞅着来来往往就去吃的人们。

      客栈邻边的一桌客人,是两位清裳壮士,他们在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豪爽的大快朵颐酣畅淋漓。
      浓眉汉子搽了一下嘴巴道:“近来,四处奔波的朋友,都聚集在城里。”

      “城中郊区的林里,听说有人死在那里,死相很绝望,手脚都砍没了。”另一位脸颊消瘦的青年附和。

      “我自然知道,唉,今早衙门派人去了查案?”

      “怎么说,是谁如此歹毒心肠,吓得城中百姓半夜三更都不敢出门了。”

      狭义之心的壮士,干了一碗酒,神秘兮兮:“我知道,据说毛贼溜进沈霸镖局偷东西,至于偷何物,听说,哎,你靠近一些,偷的是一本绝世秘籍令~”

      沈诗琪偷听了半晌,眼睛一亮,走了过来,凑近问道:“壮士,你说的哪户人家?”

      青年观了一眼沈诗琪,挑眉道:“大娘,你也喜欢听八卦,早点回家做饭去吧。”

      “咳,小兄弟,我有个儿子,样样不中用,吃喝嫖赌,正想送去镖局锻炼身板,不知沈当家的收不收。”

      壮士食了一颗花生米,问道:“贪生怕死之徒,可能不行,人人都羡慕镖局的丰厚俸禄,做得事可不是你老人家能想象到。”

      沈诗琪摸了摸口袋,怪里怪气地说:“此话怎讲?镖局押货,深山老林遇土匪,难道谋财害命。”

      “你兴许猜对了!”青年点头。

      “你又没在镖局做事,你怎知实情,道听途说罢了。”

      “哎…大娘是你同我们聊,现在怪起我们来,你好不讲理啊!”壮士喝的有点醉。

      “…你有理!真是!我回家做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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