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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马牛
古澄玉蹦了一会忽然不蹦了。
她低头呆呆地看着自己的脚，双脚一抬，原地蹦跶了一下。蹦跶起来的瞬间双手也伸得笔直。
再次看向脚，脚抬起原地蹦跶。看向手，手伸直跟着脚一块晃动。
古澄玉后知后觉地问自己——她为什么在蹦啊？她不是死了吗？难道这里是地府？难怪看着到处都很奇怪。
可是如果这里是地府，夫君为什么有体温还变成巨人了？
不对啊，比起夫君好像更不对劲的是她自己啊！
古澄玉晃了晃自己的双手，她的手是不是有点——太！短！了！
古澄玉卷起长袖将双手伸到眼前翻来覆去的看，刚刚有巨人夫君的脸做对比她还不觉得，此刻一看——这双手分明就是小孩子的手啊！
她又提起红色长袍，只见自己的脚明显比自己死去时候要小足足两寸。
古澄玉抬头，离自己不到三尺的墙上镶着一个黑盒子，黑盒子里有个四五岁的女童。
那女童，乍一看，嘿！有点像她。
仔细一看，哈！那不就是她吗？
这黑盒子莫不是会将人变小的妖物？所以不是夫君变成巨人，是她变成缩小版了？
思及此，古澄玉连忙双手举起以袖子遮面。
她不敢动，只敢小声喊到，“夫君！夫君！”
-
“……”莫霖瀚看了看客厅，这里现在会动的除了那个一举一动都透露着怪异的小女孩就只剩下他了。
想起女孩刚起来时说的那句话，当时他没太听清，现在么——
她说的是“……见过夫君”？
那这个夫君——是他？
“夫君！夫君！”那小女孩还在颤抖着声喊，听着很是焦急害怕。
莫霖瀚轻咳一声大步走到客厅沙发旁，“你……”
“夫君！”小女孩抱住他的腿，头上的步摇蹭着他的大腿一晃一晃，莫霖瀚蹲下双手按着她的肩膀将她举了起来。
小女孩被他举起来的时候白嫩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袖，“夫君……”
莫霖瀚一个头无数倍大。
夫君，他怎么就成她的夫君了？
不对，是父君……吧？毕竟她看起来才四五岁的样子，吐字不清也可以理解。
虽然父君听着也很头痛，不过还是比夫君要好上一千倍。
他举着小女孩放在旁边的茶几上，自己在沙发上坐下，坐着的和站着的两个人刚好平视。
一大一小，一坐一站，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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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澄玉有些紧张。
夫君好像和媒人说的不一样，媒人不是说夫君很温柔很体贴吗？为什么从她看见他的第一眼开始，夫君就一直绷着脸很严肃很不开心的样子。
是因为她被妖物变成了小女童的原因？是嫌弃她不能做妻子了吗？但是他们是冥婚啊，即便做妻子又不能生小孩，所以她是大人小孩有关系吗？
可是如果夫君真的讨厌她是可以无条件休妻的，所以她会被退婚吗？
听说上个月城东李家的女儿过门才一日就被休，回家后就自缢了，而后李夫人也因深感颜面尽失而投河自尽。
她娘虽然对她好，但是也是个极其爱面子的人，就这冥婚还是七挑八选才选中她娘觉得面上有光的莫家，万一夫君托梦给婆婆将她休了……
古澄玉越想越紧张，双手下意识伸得笔直，收都收不回来。
-
莫霖瀚抬起右手握住小女孩左手指尖，很凉。
从他最开始触碰她的脸，到刚刚按着她的肩膀将她举起，到现在握住她的指尖。
关于小女孩的身体通通只有一个感受，凉。
即便在这炎炎夏日，在这地面能煎蛋车顶可以煎牛排的能把人烤干的八月，小女孩身上依旧是冰冰凉凉，跟冰箱里的冰冻果冻一样。
并且小女孩不仅仅是温度不同寻常，莫霖瀚还发现，她没有呼吸。
鼻尖没有呼吸，胸前没有起伏。
莫霖瀚正要收回手，那小小的爪子却紧紧握住他一根手指，小女孩望着他怯生生地，“夫君……不要……不要给婆婆托梦休了我。”
“……”
这下他明白了，她真的是在叫他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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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澄玉见莫霖瀚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更是坚定对方想要休了自己，连忙道，“我……我虽然不能传宗接代，但是……但是我可以……我……”
她好像真不会做什么。
不会女红不会持家，虽说认得字，可死人要认字做什么？
不对，她是死人，夫君不是。
对啊，夫君为什么不是死人？
她明明在下葬前看到了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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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霖瀚开始回想自己是不是曾经得罪过什么科技大帝；又或者自己身边有没有哪个损友这么无聊，寻找一个科技大帝做出这么一个仿真小女孩寄给他寻开心；又或者是某个高科技的整蛊节目？
指不定现在就在小女孩身上装了摄像头偷拍他的反应，好日后拿出来当整蛊笑料。
他虽然不是什么国民老公，但毕竟刚拿了影帝，热度还是相当高。万一被拍到什么丢人的场面……
他已经能看到各大营销号下面的血雨腥风。
“啪！”冰凉小手再次拍在脸上，莫霖瀚回过神，小女孩已经从茶几上迈着小短腿来到沙发上。
小女孩站在他叉开的腿中间，双手捧着他的脸，眼睛盯着他的唇，红唇渐渐凑近……
“你做什么？”莫霖瀚握着小女孩的肩膀将她推开，开玩笑！虽然这丫头长得是很可爱，但是他没有恋，童，癖！
不管是娃娃还是人，他没有和小孩子亲嘴的嗜好。
古澄玉回味着自己刚刚闻到的气息，夫君真的是人类啊！
所以她能蹦能跳能说话——也很正常嘛！
可是，她为什么会变成小孩的样子？就这一点，她还是无法理解。
而且——
“夫君，你，不认识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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