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抉择
“老人家，冒昧的问一句，你在这里做多久了，很熟练的样子。”赤瑶还在感知本源之力的气息，瑶月就找话题和孟婆聊了起来。
“记不得了，可能一千年，也可能一万年，每天也就这么一件事，算不得什么。”
“别这么说老人家，您能坚持在岗位上这么久，我已经很佩服了。”
“上神这么说可就折煞老身了，我只是不愿入那轮回，才留在了这里，并不是什么伟大的事。”
瑶月犹豫了一下，才继续问道，“这……这是为何？”
“厌倦逃避罢了。”孟婆手上的工作停了一下，似乎在努力回忆什么，“倒是上神大人您，为何又来到此处？这里并不是什么好地方。”
“陪他找个东西，这地方除了阴冷潮湿之外与其他地方也没什么不同。”
孟婆并没有再追问下去，“我曾以为他将你放入忘川河中之后，你们两个将再无联系，现在看来是老身愚昧了。”
“他那般表现，我想忘也忘不掉啊。”瑶月看着赤瑶的背影，陷入回忆。
赤瑶这边，经过他仔细的感知，还真让他发现了一点本源之力的气息，只不过很是微弱，而且时有时无。
他打算过去看看再说，就传音给还在聊天的瑶月，让她快点跟上。
瑶月与孟婆做别，跟着赤瑶离开了此地。
孟婆看了一眼两人离开的背影，然后继续分她所做的孟婆汤，一碗又一碗。
两人来到距离忘川河西南方向三千里处，是一座鬼城，同人界的酆都一样，都是魂魄在安排入轮回前暂时居住的地方，有些运气不好的甚至要在这个地方等上千年才会有入轮回的机会，还有一些会同孟婆一样，干脆选择留在这里，但也仅限个别人而已。
为了不耽误时间，两人隐匿了气息直接进入到城中，幻化成了普通居民的样子。
说是这么说，瑶月看着半透明的自己还是有点不习惯。
因为怕引人怀疑，两人隔了十步之距，靠传音沟通。
“真是奇怪，我到这里之后气息又完全消失了，莫非他已经发现我们了？”
“再找找看吧，除了这里我们也无从找起啊。”
“我知道你不喜欢这里，还想着找到后能尽快离开呢。”
“我还没这么娇气，你专心感知吧。”
瑶月只是想跟着赤瑶罢了，不然凭借赤瑶的实力，也不用她帮忙。
“感知已经没用了，甚至有可能我灵识扫过这里的时候，就已经被他发现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看运气吧，我之前就说过，本源之力是天地的一部分，对他们也想不出什么办法。”
两人走遍了大半个鬼城，却没有发现一点本源之力的踪迹。
正在这时，一位“老人”却一不小心撞在了瑶月身上。
赤瑶闪身到瑶月面前，仙魔二气从掌中迸发而出，谁知那个老人随意的一指，就将赤瑶的攻击轻松化解。
“年轻人，别这么紧张，刚才那一掌若是没有我，恐怕会多出不少冤魂。”老人长得慈眉善目，语气也很是平和。
可这是瑶月也反应过来，在这鬼城哪里会撞到“人”，直接穿过去倒是可以，所以老人显然不是鬼城中人。
更何况，他这么轻松就接下了赤瑶的一击，难道眼前的老人就是他们要找的本源之力？
“老人家，他也是担心我才会如此冒犯，还望您能够原谅。”瑶月诚恳地道歉。
“还是女娃儿讲道理，你们在这城里晃悠了大半天，我可是一片好心才跑出来的。”老人笑了出来，“不然啊，你们就是把鬼城翻个底朝天，也找不到我。”
赤瑶心中凛然，他还是低估了本源之力的实力，轻易化解他攻击不说，甚至在撞到瑶月的一瞬间他才有所察觉，如果他刚才有一丝杀念……这不禁让他动摇了继续带瑶月寻找本源之力的想法。
“年轻人，说了不要这么紧张，我可是知道你在想什么哦。”老人动了动手指，三人就已经身在一间小木屋中，茶也自动倒好，“都坐下来喝杯茶，聊得开心了我自然会分你们一点本源之力。”
随手就创造了空间，老人的实力可见一般。
赤瑶和瑶月并排坐了下来，老人坐在他们对面。
既然实力差距悬殊，赤瑶也干脆放宽了心，他抿了口茶拱手作揖，“前辈，之前多有得罪，还望前辈见谅。”
“嗯，这还差不多，先说说你们找老夫的原因吧，或者说，是找本源之力的原因。”
赤瑶直言不讳，“魔族在魔井的规则下魂魄都无法进入轮回，只能在魔井中消散。我不愿再这样下去，所以就想到了集本源之力摆阵破除魔井的方法。”
老人听了点点头，“这理由尚且说得过去，相信你也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他的目光转向瑶月，“那女娃儿，你又是怎么想的呢？”
“因为他觉得这是他身为魔尊的责任，所以我也只能支持他，但是平心而论，我还是不想他做这样的傻事。”瑶月也说出自己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那你看这样如何，我能直接用咒法改变他的想法，让他一心一意陪在你身边，怎么样？”老人语出惊人，他也的确有这样的能力。
“老人家说笑了，如果这样，那他也就不是他了，我得到了想要的结果又有何意义。”
“嗯嗯，女娃儿这边没啥问题，年轻人，我比较在意的是你，既然你能为了魔界不惜受到天罚，那么我问你，在魔界和女人面前，你会怎么选择呢？就比如说只有牺牲她才能拯救魔界的情况下。”
瑶月稍稍握紧了茶杯，她虽然也有想过这个问题，但她从来没有问过也不敢深思。
“前辈，你这问题还真是为难我了。”关于这个问题，赤瑶有想过牺牲自己，但还真没想过牺牲瑶月。
毕竟在他看来，如果出现老人所说的这种情况，那完全就是自己能力不足所造成的问题，他不会无能到让自己陷入这样的境地。
“可别想着说谎哦。”老人提醒了一句，他看两人的反应就觉得很有趣，长久的岁月里，也不止赤瑶一人寻找过本源之力，但不是无功而返，就是被他困在这个空间里，孤独终老。
“女人。”赤瑶坚定地说出两个字。
“哦，为什么？你之前所说的理由你让我认为你是一个舍小我成大我的伟人，可现在怎么又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有她才有现在的我，如果我舍弃了她，那就等于舍弃了身为赤瑶的自己。”
瑶月的一只手握紧了赤瑶的手，她现在手心都是冒汗的。
瑶月明白自己从来都是自私的，她希望赤瑶选择自己，但当赤瑶真的做出这样的决定，她的心里除了难以言说的喜悦之外，更有一份愧疚。
若是没有她，赤瑶不会面临这种问题，也不会有弱点，他将永远是傲世天下的魔尊苍炼。
爱本身就是一种束缚，只是被束缚的人心甘情愿。
而现在的她所能做的，除了陪伴他之外就是让自己变强，绝不让自己成为累赘。
“其实这个问题无论你选哪一个都没错，重要的是你问心无愧。”老人饮尽杯中的茶，手指在桌上点了一下，三人就又回到了原地。
“女娃儿，过来。”老人招了招手。
瑶月看了一眼赤瑶，赤瑶点了点头，瑶月走到老人面前。
老人握住瑶月的手，手心朝上，又把另一只手盖在她的手上，“这东西可要收好了，对我来说不值一提，对其他的人来说却是绝世珍宝。”
说着老人凝神将一点本源之力集中到手上，瑶月只感觉手上一阵冰凉，老人拿开手，瑶月的手上多了一块棱形的结晶。
看上去就和莹白色的水晶一样，并没有什么特别，可赤瑶还是感受到了其中磅礴的力量，和渡雷劫的时候感受到的一样，直接来源于天地。
瑶月在结晶之外加了两层结界，确定没有气息泄露才把它收到须弥戒中。
“多谢前辈，晚辈不知如何报答。”赤瑶说道。
“我即天地，何须报答，一切的因果都将由你承担，好自为之吧，对了，其他几个化身可不知道是什么性格，万事都要小心。”说完老人就消失在原地，再无气息可寻。
赤瑶心中松了口气，面对本源之力，他才知道自己的渺小。
“月，这次算是我们运气好，这位还是个好说话的和蔼老人，主动见我们，其他的就算寻到对我们来说也是生死一线间，所以我想……”
瑶月做了个停止的手势，“停停停，我以为你要说什么呢，不用说了，反正本源之力都是天地化身，我还是陪着你，你要是死了我还能和你死一块。”
赤瑶哑然失笑，“瞧你这话说的，本来我就担心不能保护好你才这样说。”
“面对本源之力，即使多一百个我或是你一人独往都没区别，还不如让我跟着你。”
“好好，你要跟就跟，有时候明明已经像个小女人了，怎么这种时候还硬得跟石头一样。”
“我要真只是个娇柔的弱女子，你早就厌烦我了。”瑶月也没等赤瑶，自顾自地飞远了。
赤瑶赶紧追上去抱住了她，“只要你是瑶月，傻子我也喜欢。”
“哼，男人这个时候说的根本不能信。”话是这么说，瑶月还是乖乖地靠在了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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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你们觉得男主选什么答案好呢？
今天还有两章更新，七叶不要脸地求个收藏，谢谢各位看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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