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男神忏悔录

作者:北往长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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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波山枯木逢春记1



      花寒衣深深的吐了一口气,越想越乱,想的脑子都要炸了,或许是他太过于敏感了,可是在鹊疆面前,他又总是敏感的。他失去过一次,知道失去的痛苦,不想再失去了,更不想让自己爱着的人再受到任何伤害。

      他是知道木春的,七百年前,他和木春还是挚友,他们都是九重天的一等天神,一个坐守东方,一个震慑西方……那时九重天的安危,全靠他二人的全力护佑。虽然东方大神和西方大神的宫殿隔离在九重天的两个极端,但他们每日都会见上一面,提上几壶酒,坐在忘川河源头的银杏树下,彼此话都不多,但惺惺相惜……

      那时,常常会有九重天上的小仙子,偷偷跑到忘川河的尽头,躲在某个地方,偷看两个丰神俊秀的男神,在飘飘洒洒的金黄色银杏树下,静静地喝酒,其中,西方大神花寒衣还会在无趣的时候捏碎一朵蔷薇,满天的蔷薇花瓣洒洒落落,在□□铺成一道旖旎的晚霞……

      许是他们两个把九重天保护的太好了,神仙们闲的要命,硬生生的把他们这种钢铁般纯洁的兄弟情编造成一段段浪漫旖旎的后婷之爱,甚至还传成了佳话,说这世间有一种感情难能可贵,叫花木之情,即花寒衣和木春之情,他们之间无需言语,一杯酒、一道晚霞,便可言明所有情意。

      但凡有人说谁谁谁是断袖,和哪个哪个相爱了,就一定会有人多插一嘴说“你们再好,能好过东西方大神?”然后露出一脸憧憬之色,道:“花木之情,六界之内,没有唯二。”

      可巧这东西方大神都不是喜欢解释的神,甚至多言语都觉得麻烦,便任由他们说,身正不怕影儿斜,只要他俩自己心中如明月般洁净透亮就行了,随别人如何编造。

      这些瞎扯的戏文传了很多年,越传越瞎,直到有一天,花寒衣带回来了一个小仙子。

      那天也是刚巧,木春有事走的早,花寒衣一个人无趣便躺在那颗弯弯曲曲的银杏树上,反复捏碎了好几朵蔷薇,晚霞铺满天空,他回眸,有一个灵动可爱的仙子爬到树上,坐在他身边,看着他流口水……

      花寒衣带走了那个仙子,再也没有去过忘川河的源头,反倒是东方大神,天天往有匪宫跑,陪着小仙子玩乐。

      后来的事,比满天神佛编造的戏文都要狗血,不过是他们两个都喜欢上了活波可爱的小温离,又适逢天下大乱,身为西方大神的花寒衣为了拯救苍生,只得牺牲自己最爱的温离,说白了,那时的他还是更爱信奉他的苍生罢了……木春不然,他从来不认为天下苍生有他爱的人重要……

      温离死后,花寒衣被推崇为天君,木春气不过,日日找他闹,醉醺醺的一身酒气,提着一把春山剑,搅的九重天鸡犬不宁、乌烟瘴气。花寒衣将他扁去流波山,名义上是东海刚经历暴乱,需要天神守护,让他去流波山守护东海安危,其实,只有花寒衣自己知道,他之所以让木春去远离九重天、在六界交接的流波山,不过是因为他不敢看到木春,他觉得愧疚、自责。是他自以为是的牺牲温离,又自以为是的拯救苍生,而木春的出现,每时每刻都在加重他的愧疚……

      木春走之前,用自己的血下了诅咒,他诅咒的不是其他,而是“温离不复活,忘川源头的银杏树就永远枯萎。”他要用那颗枯木惩罚花寒衣,让他见之不忘,犹如剜心之痛,切肤之苦。

      花寒衣对木春有愧,所以他不从不干涉木春在流波山的生活,任他在流波山种上绵延千里的山花,任他将流波山隔离六界、圈地为王……

      以为不会再见,没想到,竟然又来到了流波山,真是冤家路窄、狭路相逢。

      想到这儿,花寒衣叹了口气,碎碎念道:“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有匪君?”右耳边传来鹊疆的询问声。

      花寒衣深吸了一口气,调整自己的心态,悠悠道:“怎么了?”

      听到花寒衣回答,鹊疆愣了愣,想张口问他为什么在她叫有匪君的时候不说“在”了,最终还是忍住,又道:“看你脸色有些苍白,没事吧?”

      花寒衣摇摇头,嘴角上扬,露出灼灼得笑意,突然一阵冷风吹过,花寒衣禁不住,打了个喷嚏。

      鹊疆用余光撇了一眼冷小七,见他的注意力没在这边,赶紧走到花寒衣身边替他拉紧身上的披风,小声问道:“冷吗?”语气柔和,充满关切。

      花寒衣摆了摆手:“无妨,阿疆照顾好自己罢。”

      此时,明朗的四周突然被阴云笼罩,冷风肆虐,卷起满地的枯叶和黄沙,遮挡着众人的视线。鹊疆最怕眼睛被遮挡,用身上的浊气撑开风沙,可这风沙像着魔了似的,越发猖獗,形成一个漩涡。

      萧二公子法力最为虚弱,无法支撑身体,“啊”的一声便被狂风卷走,鹊疆伸手去抓他的脚,一不小心也被卷走,然后是花寒衣、冷小五,一个接一个的被这突如其来的暴风卷走。

      “嘻嘻嘻嘻哈哈哈哈哈哈……”到处传来悲喜佛的声音,像是不会消散的阴魂,飘荡在飓风里,又听他唱到:“哈哈哈哈,我来人间多扰民,娶个老婆为他人做嫁衣,乱哄哄也悲戚戚,佛爷我慈眉善目心眼坏,一杯酒肉肚里藏,骂佛祖你不识好歹将我甩!噫嘘嘘,呜哇哇哇哇,抓个娃娃当傀儡……”歌声混在呼啸风中,飘渺且诡异。

      四人在飓风的漩涡中被甩来甩去,花寒衣努力挣扎着到鹊疆身边,用他身上宽大的披风包裹着鹊疆的身体,紧紧地抱住她,让她免于受到风沙的伤害。

      鹊疆乖乖地蜷缩在他怀中,眼睛被包裹在绒和舒适的披风里,第一次没有挣扎,这个温暖又熟悉的怀抱让她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让她即使身处飓风,也觉安然,她总觉得这个怀抱,她曾经拥有,很熟悉,但想不起来,是梦里吗?还是……她想多了……

      这样过了很久,耳边的呼啸肆虐的风声逐渐变小,眼前的黄沙也慢慢退去,只听“嘭”的几声,众人齐齐摔落在黑暗的洞穴里,其余三人都吃痛的揉着被摔惨的部位,只有鹊疆安然无恙,因为她一直都蜷缩在花寒衣的怀里,尽管是下落的时候,花寒衣也尽全力护着她,宁愿自己摔在地上。

      鹊疆赶紧扶起花寒衣,感激涕零的看着他,这个人虽然平日里总是一副弱不禁风的病娇样,但只要一遇到危险就挺身而出将她完好地护在身后,杀起人来从不犹豫……想到这儿,鹊疆就鼻子酸酸的,虽然她是魔界的大王,臭名昭著的大魔头,可她终究也是个女子,表面再坚强、再无所谓,也渴望被疼爱、被护佑。这是生为女子的天性。

      突然,黑暗的四周被火焰点亮,鹊疆转头,看见冷小七手里正拿着一个火把朝她走来:“大王,这是一个墓穴……”

      鹊疆拿过火把,仔细观察着四周,这封闭的空间就像是一个黑色的盒子,盒子中央放着一个红木棺材,看上去的确是一个墓穴,只不过这个墓穴十分干净、简单,除了到处点缀的假花,什么都没有。不对,这不是假花,是一束束从地里长出来的已经枯黄的花儿们,虽然枯萎,却不败,用手摸还硬硬的,像是一颗颗长着花儿形状的石头。

      鹊疆往前挪动着脚步,从身后传来花寒衣的声音:“这儿有一个门。”

      听言,萧二公子走过去,抢在花寒衣前面,伸手便去推那扇石头砌成的门:“我来。”刚推开一半,萧二公子就“啊”的尖叫一声,迅速的收回手,在石门的对面,也传来一个女子的尖叫惊恐声……

      花寒衣无奈的笑,拍拍萧二公子的肩膀,道:“今天啥也没干,竟听见道长鬼叫了……”

      萧临镜道:“花寒衣你什么意思,我叫什么了?是真的很可怕好不好,我他妈真受不了,这一天天的,一会儿悲喜佛,一会儿墓穴,开个门都能看见丑陋的女鬼……他妈的,我真服了。”

      正在萧临镜骂骂咧咧的时候,石门被“咣当”一声,打开了,来人是个女子,满身怒气,手里提着一把蓝色的灯笼,清冷的蓝光从下面照在她脸上,十分恐怖,只见那女子吐着粗气,指着萧临镜的头,破口大骂:“你说谁是丑陋的女鬼?”

      萧临镜被吓得愣在原地,诺诺道:“你。”刚一说出口,立马感觉不对,呸,他萧二公子可是风流人间、受万千少女追捧的独一无二者,怎么能说出这般不讨喜的话来,立马露出谄媚的笑容,将本来指着女子的手指转了个弯儿,指向一旁无辜看戏的鹊疆:“你好丑啊大王,都不及这位提灯笼女子的十分之一,你在人家面前也太差劲了,你看看这位姑娘,一身棉布麻衣穿的清纯脱俗、遗世独立、丽而不俗,这位姑娘长得也是窈窕自然,娇媚却不妖娆,小道我从未见过如此天生丽质之人……啧啧啧……”

      “啧啧啧……”众人齐声道,除了满脸羞涩的女子和说的天花乱坠的萧临镜,无论是花寒衣、鹊疆,还是冷小七都十分不屑,这个萧二公子真真是谄媚,为了讨女子欢心,无所不用其极,简直是修道士中的极品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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