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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在水
在宾利驶入南都天地地下停车场前,吴桐喊了声停。
她匆匆下车,在南都天地外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了包一次性内.裤。
于汝琪被摇醒,由吴桐牵着跟在林景淮身后,她四下望了眼,夜晚为南都天地裹上一层奢华的优雅与神秘,淡黄色的墙壁清晰明亮,金碧辉煌的同时又不显浮夸。
妈妈曾经也想在南都天地买房的,后因房价实在太高而不了了之。
妈妈?于汝琪心中再一阵绞
痛。
哄着表妹睡下后,吴桐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
林景淮恰好从衣帽间出来,手里捏着两件粉色的衣物:“我妹的。”
“谢谢。”
“对了,物业在整改,卧室里的洗手间暂不能用,去那洗。”林景淮说着,目光示意客厅旁的卫生间。
吴桐洗澡时顺手把衣服和内.裤也洗了,反正夏天,衣服好清洗。她有些犹豫,想着要不要把内衣也洗了。洗了后,一会儿该怎么出去呢,难道不穿内衣吗……
这么晚了,林景淮肯定睡了吧?
她换上一次性内.裤和林景淮妹妹的睡衣,鬼鬼祟祟打开卫生间房门。
林景淮就在客厅沙发上坐着,听到门把转动,抬起头。一架银丝眼眶架在高挺的鼻上,镜片并没有遮挡住眼里的冷厉,恰恰相反,反而为他多增了几分锐气。
吴桐赶忙扯起睡衣,让睡衣前襟悬空,不至于显现出没穿.内衣的胸.部轮廓。
“洗好了?”他起身,语气慵懒的厉害,朝卫生间的方向走来。
“好了。”吴桐一边扯着前襟,一边向阳台方向后挪好几步。
“厨房煮了宵夜,你关下火。”
“好……”
直到“啪”一声卫生间门关上,吴桐才长舒一口气,松开攥着衣服的手。
还煮什么宵夜啊,她没穿内衣没穿内衣啊!
吴桐生平第一次,觉得如果自己是平胸就好了,就穿不穿内衣也看不出来!这C+D-的cup,不穿内衣简直是凌迟现场!
谁知她正要转身,再次“啪”的一声,卫生间门又打开了。
吴桐心猛地一跳,再次扯起前襟,迎上所长俊朗又变化莫测的脸,微笑道:“所……所长?”
卫生间内灯光澄黄,客厅里更是明亮如昼,他站在光影里,声音缓沉:“你掉东西了。”
“没有啊,没掉什么啊……”
林景淮从门前让开,瞥了眼卫生间内某处。
吴桐循着他目光望去,只见她刚洗好的内.裤,正孤零零地躺在梳洗台上。
几乎是轰得一声,她只觉全身血液逆流,双颊烫得难受,也顾不得拉扯衣服,飞快跑过去,捡起便往外冲。
路过林景淮的时候,似乎听他嗤笑了一声。
吴桐脚步一顿,高度羞赧下听他这么一笑,感觉脑袋都快炸开了。
林景淮干脆倚在门上,他挑眉,垂眼睇她:“红色的。”
他说到“的”字时,语调很轻,像一把钩子,挠得人心不上不下,痒痒的。
“啊?”吴桐红着脸,一时没明白什么意思。
林景深没有回答,敛起笑,伸手关上卫生间房门。
吴桐低头,被捏成一团的内裤,不正是红色的吗。
0.0!!!
厨房门没关,发出咕噜咕噜的沸腾声,以及食物的香气。
吴桐赶忙把火关了,掀开锅盖,饱满圆润的大馄饨翻腾在汤面。几个几个小时的折腾,她早就饥肠辘辘,不觉吞了口口水。
卫生间门打开,听脚步声,他似乎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吴桐掩耳盗铃,偷偷摸摸地关掉客厅大灯,偌大的房间内瞬间只有一丝微弱的光线。
这样应该就看不清楚了……吧?
“所长,”吴桐磨磨蹭蹭地把混沌端到茶几上,烫得两手捏住耳垂,催促道,“我把混沌盛好了。”
林景淮纹丝不动坐着,双眼垂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吴桐绕过茶几,从沙发与茶几中间的空隙里走过去,轻轻拍了拍林景淮的肩膀,他不仅没抬头,反而毫无预兆的,身体骤然前倾。
“哎,哎,所长!”
本想去搀扶,偏偏因身体晃动,他的眼镜从脸上掉了下来。
手忙脚乱下,吴桐只好先弯腰捡眼镜,在眨眼的功夫里,林景淮整个上半身都砸靠过来。
为了不让两人摔倒在地上,吴桐费力往沙发上挪,如此一来,她跌坐在沙发上,而身边的男人,整个上半身都趴躺在她身上……
胸.口被重物压住,吴桐吃痛,倒吸一口凉气。
是林景淮的头。
这才弄明白,身上的人是睡着了。
吴桐不知道的是,林景淮在洛杉矶,和全球从事基因研究的顶尖专家们一起,就编辑基因的事情,展开了整整三天的激烈讨论。
科学家开会不是过家家,不是一般的辩论赛,需要耗费大量的精力和脑细胞。
会议结束后,乘坐最近的航班回国,他在飞机上从来睡不着。长途跋涉之后还没来得及回家,听说所里在和省中心肿瘤科联谊,没有任何思考,直接从机场赶过去……
就在两个小时前,他原本已经洗漱好躺下了的,恰好看到吴桐发的朋友圈,便又急急忙忙的起身,穿好衣物驶向附中。
算起来,林景淮连续四天四夜没有合眼了。
“所长,所长……”
睡着的人呼吸匀长。没有丝毫反应。
吴桐不明白,他不是很警醒很敏锐的人吗,睡个觉怎么喊都喊不醒?
“所长,你醒醒呀……”仰躺在沙发上的人脸越来越红,情急之下只好用力去推他肩膀,可是如此一来……
她真的快哭了,刚才就不应该把内衣洗掉,此刻仅隔睡衣的一层布料,能感觉自己身体异样的变化与战栗。
实在是太尴尬了!
吴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把人从自己身上推开,脸红欲滴,几乎不敢回头地冲向房间。
心还在扑腾扑腾地跳个不停,躺到床上,把整个人都蒙进蚕丝被里。
不一会儿,她一把掀开被子,望着头顶的墙,心想林景淮睡在沙发上,会不会被冻到呀?
摸不出什么材质的毛毯盖在林景淮宽阔的背上,吴桐随手端起一旁的混沌,皮薄肉多,鲜香细腻。
口腹的满足,似乎把姑姑悲剧带来的痛苦暂时减缓。
就在吴桐准备回卧室时,听到林景淮叫了一个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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