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第一丢人

作者:一张A4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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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喝完茶,我灰溜溜的溜达回家,路上碰见了几个在相府附近寻找我的家丁,我用自己那蹩脚的轻功和藏匿技巧,勉强躲了过去,一路鬼鬼祟祟的回了家,。
      不过我当然不会傻乎乎的从正门进去,而是来到后门用我一直随身带在身上的钥匙打开了门锁,为了方便偷溜出家以及偷偷摸摸的回家,我一直将自家的后门钥匙带在身上。
      我拿钥匙桶开了锁,东张西望了一番,“还好还好,平安到家。”
      我得意的笑笑,后脑忽然受到一击重创,眼前一白后脑勺剧痛,然后便失去了意识,之后便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
      他娘的,哪个王八蛋偷袭我?!
      “呃……”眼前逐渐泛白,眼皮虽然很重但抬起来也不算太费劲,只是后脑传来的阵阵痛感,惹得我又差点昏迷过去,我挣扎着坐起来,后背抵到一面坚硬冰冷的墙壁。
      眼前的画面清晰起来,但目力可及之处只有一扇窗户,斜斜的身寸进几缕昏黄的光,看样子外面的天色已经日暮西山了。
      “醒了?”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吓了我一跳,扭头望去,发现那人站在黑暗中,不仔细看几乎瞧不出她的身影,身形很纤细曼妙,音色也颇具清亮磁性。
      窗外的黄昏刺的我眼前发黑,但还是努力往黑暗中看去,不知是好奇还是欣赏我很想要看清楚她的脸,“你是何人?”我诚心发问。
      “尧殇。”她说。
      这个名字让我有些跳戏。
      不过对于她的坦白我没有太多意外,因为不管她如实相告还是撒谎,我都不认识这个名字,而且谭这个姓氏在大遼国是非常少见的,貌似有前朝一个大家族就姓尧。
      前朝余孽?
      “那啥……咱们无冤无仇,也互不相识。你绑我做什么?”我很郁闷,换做任何一个人莫名其妙被绑架了都会无比郁闷。
      我不光郁闷,我还很惆怅,腹中空空如也不说,后脑还剧痛,下手敲我闷棍的人出手也太狠了吧?
      “我们不是无冤无仇,也不是互不相识。”她淡淡说完这话,缓缓朝我走近。
      我一时之间愣住了,因为入目而来的这张脸,始终在我记忆深处占有一席之地,除非失忆,否则我可能到死都难以忘怀。
      只是这么多年没见,她的变化实在太大,害我一时之间愣住了神,努力分辨了许久才从她的举止动作仪态面貌认出一二。
      “你……”
      活见鬼了。
      “别来无恙。”她和蔼一笑,看似友好笑容之中却暗藏杀机。
      我鸡皮疙瘩抖了一地,“你是人是鬼?”
      她最大的变化,便是脸上那道狰狞的疤痕。
      “你希望我是人还是鬼?”她反问道。
      不管她是人是鬼,我都没好下场。是人的话必是来找我寻仇,是鬼的话便是来找我索命。
      “白恙,你……到底要做什么?”我顿时警惕起来,心中已经闪过了几个暴力血腥的画面,我的下场一定会很惨,这是毋庸置疑的。
      她扯了一个微笑,看上去十分诡异,随后她俯身凑近,眼神中冒着寒光,她没有理睬我,只是近距离看着我。
      实在可惜,她若是没有毁容,京城第一美人的名头还能落到刘珺卿的身上吗?
      “嘶……”她忽然扯住了我后脑勺的头发,迫使我仰起脸来看着她,疼的我倒吸一口冷气,妈呀,伤口绝对破皮了,她这一扯就更疼了。
      “好汉饶命啊。”我冒着眼泪,可怜兮兮的向她求饶。
      她目光一颤,扯住我后脑的力道稍稍减轻,她重复道:“别来无恙。”
      我不明白什么意思,随后便被她一把推到了地上,这下我再也忍不住,“要杀要剐尽管来,别磨磨唧唧的耽误功夫。”反正我的前景也明亮不到哪去,与其做一个死于宫斗的亡魂,死在她手上也差不多。
      “没这么容易。”她慢慢蹲下,看着我眼中的情绪似乎是怜悯又似乎是憎恶,紧接着她开始撕扯我的衣服,嘶啦一声,我的肩膀暴露在空气中。
      我有些凌乱,忙问:“你干什么?”
      她笑着凑到我耳边说了两个字,我瞬间气血上涌,不断挣扎。骂道:“白恙,你疯了?疯子!”
      她轻笑了两声,随后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卷粗绳,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双手被她攥起绑缚在后背,她跨/坐在我身上,将我压制在她与墙壁之间,“命债肉偿,如何?”
      我急忙摇头,“你不是没死吗?我、我偿个屁啊!”
      听到我这话,她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凌厉起来,一束霞光透过窗照在她脸上,流光四溢将她的容貌衬托到淋漓尽致,唇红如鲜血,肤白胜冰雪,除了那败坏风光的疤痕。
      “啊……”忽然,我被她掐住了脖子,喘不过气来。
      “我若死了,谁来向你索命?”她掐住我的脖子,眸中狰狞毕露凶煞万分,我被她的眼神骇了一跳,此时眼前这个名为尧殇的女人于我而言何其陌生。
      但在我快要窒息之前,她还是松开了手,我虽不是很难受,但是脖子被掐的生疼,八成留下了印子,心里不迭的骂她疯女人。
      其实当年的事情我已经记不太清了,毕竟是很多年以前发生的,那时候我还是个没有桌子角高的小孩子,性格孤僻不合群,整天就爱待在家中后院的泥地里捏泥巴玩,也不嫌脏,大人管教了好几次都阻止不了我和黄土地的亲密接触,便只能随我去,只是帮我洗衣服的下人不满至极。
      而那个时候我最引以为傲的一项技能就是,捏泥偶,并且能够捏造的栩栩如生,只是不懂得保存,不是被太阳晒干碎裂,就是受了潮变形。
      好在后来我遇到一个会制陶的先生,他来我家为我大哥启蒙,闲来无事路过后院正好碰见我在玩泥巴,当时我正在心疼损坏的泥偶,他瞧见了便告诉了我一制陶的方法,并且说如果需要可以去他家玩,他家里有一座祖传的砖窑,只可惜近年来荒废了。
      他还夸赞了我捏的泥偶做的好,我当时乐得一晚上没合眼。
      要知道,平时爹娘只会对我这项兴趣爱好嗤之以鼻,要不是拗不过我,也不会容忍我一个堂堂大家闺秀坐在泥地里玩泥巴了。
      隔日我便从大哥的陪读书童那里得知了先生家的地址,我高兴的就差没有飞起来了,搬了梯子翻墙溜出家去,独自一人去寻人住处。
      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越狱,此后才知道原来外面的世界如此丰富多彩。不是四方困死的院墙,没有来来往往毕恭毕敬的家仆,可以不顾官家子女的形象大步奔跑,不必拘束于礼教。
      幸而那时我年纪还小,又比较老实只喜欢自己一个人玩泥巴,不然如同二哥三哥那般十几个人轮番看守教导伺候,本次逃脱哪有这么轻松?
      那时我爹只是个五品官员,具体官职我也记不清了,但祖上几代都是做生意的,所以家族富庶优渥,家中穿的最差的家仆也是织云丝布,质地粗糙却轻薄。
      所以我一身华金纾锦服便成了大街之上最显眼的一个,无数目光向我投来,害我有些惴惴不安,这个时候才想起穿成这样可能会遭贼,吓得我赶紧按照询问来的地址方向狂奔而去,带起的风掀起了糊了一脸。
      好不容易在跑错了几个地方之后,终于找到了正确的地方,走上前去敲了敲门环,驻足等待片刻,便听到了脚步声,门被人打开。
      只是开门的人不是我预料当中的那位先生,而是一个和我看上去差不多大的小姑娘,她见到我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说道:“咦?不是昨日……。”
      “昨日什么?”我心里这么想也顺口说了出来,趁她开门的间隙我侧身闪了进去。
      “喂,你是何人?来我家做什么?这里不是你可以随便进出的地方,快出去!”她急了,看我已经进入了前院,赶忙来阻挠我。
      我嘿嘿笑了笑,不怀好意的打趣道:“我来找你啊。”
      “你?!”她有些生气,“可是我与阁下似乎并不相识。”她年纪虽小,说话语气却十分老成活像个小大人似的。
      直到她站在面前,我这才有功夫细细打量她。
      她的个头比我高一点,墨黑的青丝扎成两个小揪,显得娇俏可爱,淡紫色的小衣裙,腰间别着一管青竹笛,和一只金铃铛,走起路来叮当作响,一双赤足就这么踏在地上,让我不禁多看了两眼。
      注意到我的视线,她连忙后退了两步,恼羞成怒的喝道:“再看便挖出你的双眼。”
      哇呀!这也太狠毒了吧,好一只蛮不讲理的小母老虎,再者分明是她自己光足在先。被我看两眼又不会少一块肉,都是女子害什么羞嘛!
      小小年纪的我和当时的她比起来,简直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仗着家中富裕时常目中无人,整日放荡无形,实际上是个孤僻且好奇心重的熊孩子。
      她最看不起我这种纨绔的富家子女,仗着有几个臭钱嚣张的紧,不请自来进了人家门都不带脸红羞愧的,甚至还言语轻慢调戏的姿态恍若一个登徒浪子,差点要去拿搁在墙头扫帚把我赶出去。
      幸亏二哥的先生察觉到了前院的热闹,很快赶了过来,对拿着扫帚的小母老虎说道:“恙儿,快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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