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第一丢人

作者:一张A4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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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


      “小姐!你吓死怜儿了!!!呜呜呜呜呜~”
      一回到府上,怜儿便哭着扑到我怀里,痛哭流涕震耳欲聋,我烦恼地捂着耳朵,却见我娘也从堂内出来了,见到我后眼泪欶欶流下,惹得我眼眶也湿润了。
      “娘。”我跑过去,伏在我娘的肩头道,“孩儿不孝,叫您担心了。”
      “没事,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娘泪眼婆娑的点点头。
      “哎,怎么不见爹?”
      “你爹他进宫去了。”我娘擦了擦眼泪,对我说道。
      进宫?“可是皇上召见?”
      “不清楚,只知道他今早急匆匆地进了宫,到现在也没回来。”
      我心里有些疑虑,“最近要办什么大事吗?”我们走进堂中,坐下来聊。
      我娘沉吟片刻,猛然想起什么,恍然大悟道:“哦,如今快要入夏了,趁天气还没热起来,皇上打算办一次春狩,所有世家子弟王公大臣都会参与。”
      “那皇上是准备让爹筹备此事咯?”
      “大概是吧,不过具体事项还在商定,要等你爹回来才知道。”我娘点点头,说道。
      聊了一阵,我娘又把视线转移到我身上,“老实说,你这十几日去哪了?!我和你爹都快着急死了,我做梦都梦见你出事情。”
      “娘亲息怒,且听我细细道来。”
      我把这几日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只是我差点被狼咬死的那段给忽略不提。着重讲了讲京城附近有冥仙教活动,不仅如此,他们还十分猖獗,专抓良家妇女用来血祭残忍至极,我被冥仙教抓住关押了十日,要不是一位蒙面大侠从天而降出手相救,我恐怕回不来了。
      我娘脸色时阴时晴,心惊肉跳的听完了全过程,最终攥起拳头义愤填膺道:“岂有此理!天子脚下竟发生这种事,这个什么狗屁冥仙教是什么来头?我和你爹说,让你爹秉奏皇上,带着军队踏平了这个破教,老娘就不信了,江湖中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三教九流还能和大遼军队分庭抗礼不成!”
      眼看着我娘热血沸腾,一只脚踏上了太师椅,我连忙拉她下来,“娘,您先冷静冷静,喝口水再说。”说着,我赶紧递了杯水过去。
      我娘接过茶盏喝了个精光,好半天才平静下来,“娘希匹的,敢动我女儿,我定叫这群混账后悔从娘肚子里出来。”
      眼见我娘连连爆粗,我哭笑不得之余也深觉温暖,安慰道:“娘,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您先消消气,气大伤身。”
      ————————————————
      晚上,我们一家五口围坐一桌,吃着久违的团圆饭。
      “这几日不在家,人都清瘦了,来,多吃些。”我娘一个劲的往我碗里夹菜。
      “下次可不许一个人跑出去,至少也得带上我给你的暗卫,再有下次我打断你的腿。”我爹的态度就不是那么好了,但训诫的话里也难以掩饰住担忧和关心。
      三哥抹了把眼泪,“小妹你可要把我们担心坏了,你嫂子和我这几日都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的,我挨打的时候也没人帮我。”
      三嫂瞪了他一眼,对我柔柔一笑,“听婆婆说四妹你这次失踪是因为碰上了歹人,要不有空时来我营帐中练一练,女子多习些武艺总没坏处,既能强身健体,也能提防危险。”说着,她看了一眼三哥。
      三哥做贼心虚似的低下了头,埋着头扒饭。
      吃完饭,我爹叫我进书房聊了两句,问了我一些关于冥仙教的事情,眉眼处止不住对此的担忧,“冥仙教乃是□□,百年之前建立于西域吐蕃,根基深厚。没想到如今竟把手伸到京城来了。”他捋着修剪得当的胡须拧眉思考着什么,摆摆手让我退下了。
      院子外怜儿正在张望,见到我回来,立刻激动的扑上来,我侧身一闪躲了过去,她委屈巴巴的眨巴着眼睛,“怜儿这些天可担心您了,幸好盼到您回来,不然……。”
      我撇开怜儿直接进了院子,看见路至幽站在里头,见到我进来朝我行了一礼,“路至幽失职,请小姐责罚。”
      我赶紧将她扶起,“你这是做什么?”
      “是我护卫不力,才导致……”
      我打断她,“这怎么能怪你,再说我现在不是好端端地回来了?”
      她抬眸对上我的,盯得牢牢的,“从今日起,我会时刻守在您的身边,寸步不离,不论何时,我都会在。”
      “嗯?”我觉得她这个样子像极了柳府门口的两只石头狮子,又好像根木头,定在那怎么摇晃都不动摇。
      我不以为意,接连打了两个哈欠便回屋去睡觉了,怜儿帮我熄了灯,然后便退了出去,黑暗中我安心地闭上眼睛。
      忽然,一阵风从我脸上拂过,我只好睁眼恍惚中瞥了瞥,黑暗中一个人影直愣愣地立在我床头,吓得我三魂七魄都跑出体外,一下子坐起来,“鬼啊……”
      只听那黑暗中的人影淡定地回答我道,“主子,是我。”
      “路至幽你干什么站在这?”想吓尿我吗?
      “我说过,会一直守在您身边,保证您的安全。”
      我来回问了几次,她都是这种回答,我无奈只好挥挥手让她站远些,她这才听话的走远了几步,眼不见心不烦,我翻身朝着墙壁昏昏睡去,路至幽就像不存在一样,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倒也不打扰。
      “小姐,该起了,这么多日没有去书院,落下了许多功课呢。”
      我揉揉眼皮,起身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扭头往不远处看去,发现路至幽已经不在那了,我爬起来由怜儿帮我更衣,完后吃了早膳,便上了府门口停着的马车,周而复始,一切如旧。
      “驾!”
      马车缓缓开动,我掀开车帘,看见路至幽端坐前方驾车。
      这会日头还没有升高,四周弥漫着薄薄的雾气,只有些微亮光照耀京城,一切都显得朦胧氤氲,仿佛裹着一层轻纱,在这样的环境下,路至幽的脸部轮廓柔和了许多,不再带着不食人间烟火的冰冷。
      没过多久我们便到了书院,通过书香缭绕的书院大门,沿着弯弯曲曲的石板路一路上到半山腰的学堂中,我坐在熟悉的位置上心中感慨良多,身旁陈芷把我当做空气没有看到一般,不过我也习惯了,习惯性的望向那个角落,果然见林述待在角落里安静的看着书。
      大概是曾经死里逃生经历过那样可怕的事情之后,竟然觉得陈芷和齐酒鬼的脸都顺眼多了,就连齐酒鬼的唾沫星子都可爱多了呢,但我还是默默的举起课本挡住了脸。
      回到正轨,日子还是这么一天一天的过下去,平淡且安稳,经历过惊心动魄的劫难,便更加了解和珍惜这淡然如水的生活有多么难能可贵。
      “小姐,有人找你。”
      这日我正在庭院中培植花木,怜儿忽然一蹦一跳的走进来通报我。
      “何人?”我漫不经心的问。
      “谢宇公子。”
      手中的洒水壶掉落在地上,脑海中浮现出谢凝御的脸庞,顿时慌张不安起来,“他为何事登门?”
      怜儿摇摇头表示不知,我问,“她现在在哪?”
      “前厅。”
      我把洒水壶捡起来递给怜儿,随后便往前厅走去,路上怀着忐忑的心情,脚下却带着风。
      “谢……宇……兄……呃公子!”
      她背对着我站着,身穿一身月白长衫,翩翩玉立。我本想称她一声兄,但回想起自己现在是女装没有和她一样改装,于是便配合的以女子对男子的称呼与态度对待他。
      “柳姑娘。”她慢慢转过身,这次的她脸上没有带着面具,但是眉眼似乎画过,颜色深了些许,看上去更像个男子,胸口似乎也比那夜在廊板上平坦了点。
      我开门见山地问,“谢大公子今次是为何事而来啊?”
      她也不多啰嗦和客套,见我直接问她,便畅言道:“春狩,你会来吗。”
      她的语气很平静,但是带着隐隐的期待,我脑子有些拐不过弯,不太明白她在期待什么,为何而期待,于是便小心翼翼地问出口,“为何这样问?”
      她没有急着回答我,而是盯着我看了一阵子,看得我心里有些茫然,才缓缓开口,“当作是朋友的邀请吧,我近来无事可做,想找个人作陪,陪我一块无趣也是好的。”
      历来春狩都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则,猎得最多猎物者,圣上将亲赐御酒一壶,金银百箱(捧在手上那种小箱子不是很大一只摆地上都占地儿的那种),晚上宫中会举办一场席宴,所有参加者和受邀者在席上觥筹交错,庆祝此次春狩圆满结束。
      但是陪她一块无趣的我,可能会比她还要无趣吧。咦?等等,她说她最近无事可做了?怎么会?她肩上的担子也不少啊,谢家里里外外事情应该是不少的,为什么她此时看起来如此清闲安逸?权利被……架空了?
      “你无事可做?”我始终觉得她今次登门十分突然甚至是冒昧,细究她话里的含义和情绪,似乎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她经历了什么,而且貌似不是好事。
      “如你所想,无事一身轻,余自觉只有无趣比较磨人。”
      不知怎么回事,我总觉得谢凝御在和我绕弯子,但我也不至于对她说不,反正我近来生活平淡无味,和她一块也好,两个人无趣虽然还是无趣,但至少不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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