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农门

作者:进击的主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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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六福、四喜


      青洲府赵家,那是个传了一百多年的老家族了,就不说别的,赵家大管家就有四大管家,那下人、伙计得有好几百人。

      赵家下人闲着无事时,不敢说主家闲话,就只好说说赵五福老管家那不省心的儿子赵六福。

      好好的大家管事不肯做,总想着放了良出去,被五福老管家压着不许,到成亲时更是闹腾得不行,非不肯娶了少夫人身边的贴身大丫环,找了个乡下丫头要成亲。

      自来良贱不得婚配,但赵六福就是咬死了得娶那个叫□□喜的乡下丫头,求着少爷给他放良,五福老管家想劝着那丫头也进了赵府,那丫头家里还不乐意来享福。

      这赵家的大管家,历来是赵家家生子,世世代代是赵家的人,深得赵家信重,所有管家又都是娶的当家夫人的贴身丫鬟,两口子一道服侍着赵家,全、福、禄、寿四大管家都是如此,偏生到了赵六福这,他不干了。

      赵家少了管家了?

      人家根本不缺人,也就是看在多年服侍的份上,又是娶得夫人身边看重的陪嫁丫鬟,才能保住这大管家的位置。

      那时,赵六福非要放良,赵家也不强留,将他一人给划出了奴籍,赵五福老管家是愁得吃不下饭,生生的气病了。

      当时的赵老爷,也就是如今的赵老太爷开了恩,让赵六福还能在赵家做事,不能管赵家内事做管家,就去外面做个管事。

      巡铺子,管账这些个轻省的活是沾不上了,但赵家不满意困在青洲府,向外开商路也是得有本事的人去的。

      这赵六福本事本来就是赵家调教出来的,也知根知底,他爹娘兄弟也在赵家,倒也不怕他起异心。也就给了他这么份活计。

      赵家下人都是笑话赵六福的,现成的福不享,非得去受难,那商路那么好开,虽说华朝较之往朝是没什么盗匪了,但风餐露宿的,吃不好睡不好,赚得还少。

      在赵家做管事,逢年过节那赏钱就得比赵六福跑上一年多,更别说做到大管家的地位,穿得是绸,吃得是肉,喝的是酒,还有丫鬟、小厮伺候,有啥事,动动嘴皮子就好了。那不比一般的地主老爷还过得好?就是夫人的那些个陪嫁丫鬟,也是个个水灵灵的,那□□喜也没长个天仙样啊,图得是个啥?

      自个儿子自个疼,那怕赵六福非要倔,但看在□□喜这媳妇肯跟着儿子,在外面照顾着儿子的份上,赵六福看媳妇家嫂嫂有个手巧的,给领到赵家绣房里做绣娘了。

      大伙更是笑惨了,这是弄啥哟,还不是想来赵家做事,非犟着不做奴,这做一年、二年、三年,谁还舍得去别处做事?

      赵家可是个大方主家,又不苛刻,多得是人想卖身过来,赵家可没要,因着赵家可是给奴仆管老的,赵家主家可是历来只要家生子服侍,那新买的丫鬟、小厮没有规矩,可是让人看不上的。

      只是今天,大伙说赵六福不是取笑了,谁能想到这□□喜能有个进士侄子,那以后可是能当官爷的亲戚了。

      因着赵六福划出了奴籍,他也就没在家生子这片地住了,搬到那些个聘用的人那片住去了,大伙也不好去他那打听,赵家可不许下人满头乱窜的。

      一般下人去不了,赵五福大管家还是能去的,老管家在去的时候就想,这儿子从小就聪明伶俐,但也不安份。

      和少爷一块读书识字,学得是一般快。

      那年儿子和自个说也要考科举当大官,自个就笑话他,做奴才的没得资格。是那天开始这小子就存着心不肯当奴才了罢。

      第一次儿子要出籍在时候,才十一二岁,老婆子哭着带他去看了那些个自命不凡放良出了赵府的人,不是做点小本买卖,起早贪黑赚点连肉也吃不起的辛苦钱,就是做了面朝黄士背朝天的老农民,连身好衣裳都没得穿。

      好不容易消停几年,去乡下收个租子,他也能和个乡下丫头看对了眼,那丫头家也不知怎的就不肯让闺女进赵府当丫头,有老婆子带着,那丫头说不得也能跟着赵家小姐当个大丫鬟。

      赵家小姐身边的大丫鬟那可是能算个副小姐,不用肩担手提的做农活,也就是给小姐打个扇、捶个肩、递个水,就这还是二个丫鬟分着干呢,那得多轻省?

      就不,就倔,儿子又是除了她那个也不娶,还说得出就是送了洞房他也不办事的话。

      能咋办?

      还不是得由了他,这些年,是吃尽了苦头也不回头,还要送自己孙子读书去?这外面跑上跑下的,能读个什么名堂?

      老婆子想给他带孩子,不就是给孙子取个赵七福的名吗?也不成,自个带着,非要叫赵光宗,这些年也不知道有没存下点本钱。

      要想光宗耀祖,没得银钱怎么培养孩子?

      这媳妇家侄子那般聪明,想来孙儿也不差,五全、五禄、五寿昨个找自个喝酒,那可是羡慕着呢。

      赵五福这想东想西的,没得一会,马车就到了赵六福住的那片地,马车进去不得,赵五福自个走着去,赶车的老杨头还问他要不要做陪,赵五福摆摆手道:“老杨头,你在这等会就好,要是马车丢了不好交代。”

      赵六福也是刚回来,一家子在那整理东西,乱糟糟的,“怎么,带这许多东西回来,不打算在外面跑了?”

      赵六福惊喜道:“爹,你咋个来了。”

      “我还不能来?”赵五福瞪眼。

      “不是,爹,你怎么会不能来,我这不也是刚回来,还没弄清嘛,我是想着待会去给你请安。”

      赵五福摆手道:“做人家奴才的,你不方便去,你有心就给老爷嗑头去,我没安让人请。”

      赵六福怕自个爹又是来说事的,使眼色叫□□喜带着孩子先进屋,免得爹说话重了,四喜听了难受。

      赵五福也才五十来岁,虽然有点老态了,但也看得清儿子的动作,“咋,你们还没听到信?”

      “什么信?”赵六福不解的问

      “那你们这么多东西搬回来是干啥?”

      赵六福道:“光宗也有十五岁了,他表哥陆仁听说是中了举了,我想着回来让光宗好生和他表哥学上几年,不是说他表哥都能出书吗?肯定会教人。”

      赵五福道:“你那消息都过时了,怕是你赶着回来错过了最新的信。”

      □□喜听见是自已侄子陆仁的消息,忍不住问道:“爹,是啥新消息。”

      赵五福看着儿媳和孙子,仔仔细细打量了一下,当真是个聪明相啊。

      “你侄子陆仁中了进士了,听说在京城还娶了官家小姐。”

      “真的。”□□喜惊喜的问。

      “哪个还骗你不曾。”赵五福回道,“六福,你今个先给老爷去请个安,嗑个头,无论咋样,赵家没亏待咱,然后,你在去你岳家。”

      “哎。”赵六福应道。

      赵五福看着一家子事情还真多,也不多待,自顾自的先回了家,自己儿子,有的是时间说话,反正回来了。

      次日,赵六福就到赵府去请安了。

      赵老爷没让赵六福的头嗑下来,反倒是请他坐了。又叫来赵府的大小管事们。

      “大伙都在,为着陆仁得中进士,赵府有些人心浮动,其实这陆仁中不中进士本与我赵府无关,但因着六福是陆进士的姑父,大伙可能也想着出人头地了。”

      赵老爷语气平常,但众管事还是连道不敢,就是赵六福也站起来了。

      赵老爷摆了下手,示意赵六福坐下,“你如今不是赵家的奴才,是伙计,不用守奴才的礼,赵家历来重规矩,不但是约束你们,也约束我们这些赵家主子,伙计、掌柜只要是不是赵家的奴才就能坐着的。”

      “六福这些年的辛苦大伙是看得到的,那待遇是比不得赵家人的,但他是良民,那赵家就敬着他,赵家从不欺男霸女,也不逼良为奴,要是有人觉得自己也想学着六福一般,赵家也不会强留。”

      “当年,没有陆进士,赵家也没有强行留下六福,各位要是如今看到了出人头地的机会,想要搏一搏,我也没意见。”

      “但大伙也是赵家的老人了,不是三代以上都是赵家人是做不了赵家的管事的,五全叔、五福叔、五禄叔、五寿叔更是服侍了赵家五代人了。”

      赵老爷点到的四人是连忙拱手行礼。

      赵老爷点了点头,又喝了口水,“但是六福离赵家时,赵家没为难,再回赵家让赵家雇佣时,赵家也没优待,开商路的掌柜们是什么待遇就是什么待遇,以后赵家下人要有此意也可以从六福的例。”

      听得赵老爷此言,底下人是议论纷纷,赵老爷又开口道:“大伙看首陆进士少年进士,一时兴奋也是有得,但大伙也不是消息闭塞的人,应该知道,陆进士三个哥哥,只得一个中了秀才,举人还未曾有望,如陆进士这样的人物终究是少的,就是我儿赵德芳也还没中举呢。大伙想搏也得考虑清楚,出了赵府,可是不能回头的。”

      “穷酸秀才、穷酸秀才,大伙心里有数,这也不是要大伙立时做决定。但是,六福能脱籍,一是赵府没留,二是六福并没深入赵家生意,赵家自己的生意只能在自己人手里,要是沾了的,也是没那么容易离的,大伙要是有这主意,家里的小子也得尽快抽走,沾深了,赵家也得自保,这做生意要保密,那些个方子,渠道是决不能流到外面去的,这是赵家的立身之本,要是有人打着脱籍然后卖了赵家的想法,大伙都不是外人,赵家有哪些族人,那些亲戚都知道的。”

      赵老爷一翻话,说得众人是心事重重,谁能保证脱了奴籍就能有六福那般运道,娘子家中出了个进士老爷?

      要是六福的儿子中得进士就好了,大伙才更有动力。

      □□喜回陆家的时候,刚刚下马车,就被站门口等着的陆家阿奶窜上前来拽着了手。

      陆家阿奶想闺女啊,这小妮子嫁人后,少有回家的时候,二三年能匆匆见上一面,过年过节是绝计见不到的,跟着女婿天南地北的跑,真是心疼死做娘的了。

      自已白白净净的小闺女,一年年的给那风霜吹成了妇人。

      当然,陆家阿奶没读过书,不会这么形容,她见了女儿只是想着瘦了,黑了。但那心疼是不用形容的,自个的心就是又酸又胀的。

      牵上闺女的手,陆家阿奶就抹起了眼泪,止都止不住。

      □□喜看着自个娘哭了,也跟着一块哭,胡氏、王氏就慢了一步,这娘俩就哭上了,胡氏道:“娘,妹妹,莫在外头哭,不像样子,邻里见了,会说闲话。”

      陆家阿奶还有些止不住,□□喜却能扶着陆家阿奶回了屋。

      一时,又是叫赵光宗见礼,叫外公、外婆。

      陆老汉也是忙不叠的应着,给赵光宗拿糖吃。

      三年前,赵沅宗还是个九岁的娃娃,一恍眼就是个半大人了,陆老汉也是感慨,“不打算走了吧。”

      □□喜回道:“不走了,六福也辞了那开商路的事,这些年我们也攒了些钱,置了田地、铺面,就想着能回来让光宗好好读书,像仁哥一样出息是不敢想,但也想这孩子能有个功名。”

      “听说仁哥了在京城娶了媳妇?是个啥样人啊?”□□喜也是关心这官家小姐是什么样人。

      这个人还没回来,信上也说不清楚,陆家众人也不知道。

      正当陆家人聊到李月娘时,李月娘也正与陆仁送公婆上船。

      李月娘不好意思的问:“放之,今天就让爹娘走,不好意思吧。”这头天办了婚礼,今天就送公婆离开,真的好吗?

      陆仁低声道:“我们住着陈家宅子,人家说是借,我们也不好意思不给钱,虽然给了,但陈家又添上更多当新婚礼送了回来,但那宅子太气派了,足有五进,陈家还给我们送了下人,我是消受不住啊,不能平白欠这么多的人情。”

      “再说,我们是昨天成亲,但爹娘又不是昨天才来,回去有山哥、海哥送着,我们等确定了任职,还得回老家再办一场婚事,娘子,为夫荷包不丰啊,只有我们二人,随意凭个二进来的房子也能住了。”

      李月娘就喜欢陆仁这踏实的性子,公婆也没有意见,月娘自然没有反对的道理。

      李月娘是不知道,陆三贵和李氏还没从陆仁中举中兴奋过来,就得了陆仁又考中了进士的消息,然后又是娶了官家小姐。

      真是一个雷一个雷的来啊,虽然是好事,但两人还没从那小老百姓的身份转过来,再说陆家家底薄,看着陈家下人进进出出,二人只想着,一两工钱,一两工钱、又一两工钱。当然,这是陆三贵和李氏拿青洲府的工价比,要是知道京城贵了三倍,那得更待不住。

      让他们夫妇先走,两人是巴不得,虽然有点舍不得儿子,但如今的他们也帮不上忙,只想着别给儿子添负累。

      再有,月娘是赵家亲戚,李氏虽说没伺候过她,但是看着月娘给自己行礼,李氏是有点不自在的。她是又喜又畏这个儿媳妇。

      送别了陆仁父母,两小口在街面上闲逛,李月娘觉得好生自在。

      也没买什么东西,就是陆仁给买了朵五文钱的珠花,两人走累了,在路边的小茶馆叫了壶茶,一叠点心。

      茶是粗茶,点心也不精细,但李月娘吃得是津津有味,陆仁只喝茶,没吃点心,月娘喂他。

      陆仁摆手,“我不爱吃甜的,你吃,你吃。”

      月娘道:“你尝尝嘛,很甜的。”

      陆仁觉得不用尝了,他已经觉得甜了。

      “月娘。”

      这声月娘中含了惊喜、意外、深情,是安文钦发出来的。

      “听闻你嫁人了,你嫁的是何人啊。”

      陆仁心道:嫁的就是我,看不见吗?刚刚就不该觉得不好意思,没坐在月娘边上。

      陆仁起身坐到李月娘边上,“月娘,这是谁人。”

      其实也不怪安文钦,陆仁与月娘相对而坐,安文钦的方向看来,陆仁正巧被茶馆放在处面招揽生意的那块写着“茶”字的大布帆给挡住了。

      安文钦看着月娘身前摆着的粗瓷碗,劣质点心,心中一阵神伤,自己捧在手心上的人被人如此不经心的对待。

      但是他是知礼之人,月娘如今已为他人妇,自己不能打扰。

      安文钦失神落魄的走了,小厮连忙跟上。

      陆仁一脸莫名奇妙。

      李月娘咬了下嘴唇,“放之,他就是我和你说过的,曾向我提亲的安文钦,我和他没什么的。”

      陆仁拍拍李月娘的肩,“我信你。”

      李月娘笑了,她本就是一张未语带笑的脸,一但笑了,就是鲜花盛开一般。

      “得君信之,定不负之。”

      安文钦一脸受伤的回了安候府,吴爱莲见了,想要关心夫君一二,安文钦却是避入书房。

      吴爱莲神色不动,唤了跟着安文钦出门的小厮一问。得知竟是为了李月娘,她也没有立时发火,打赏了小厮,转身和安候夫人禀告了一声,找了个理由,就回了娘家。

      待到见到了吴夫人,吴爱莲才哭了出来,吴夫人只得她这么一个嫡女,当真是心肝儿肉的疼的,见女儿哭了慌忙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吴爱莲只是哭,吴夫人是劝又劝不住,问又问不出,急得和那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突然,她指着爱莲的贴身丫鬟,呵斥道:“说,你来说,怎么回事,小姐哭得这般伤心。”

      丫环急忙跪下道,“小姐叮嘱奴婢不让说,求夫人恕罪。”

      吴夫人一听,果然有事,当下就道:“我有儿,你受了什么委屈,为娘都为你出气,别气坏了自个儿,好孩子,你就说出来罢。”

      吴爱莲只是垂泪,丫环忍不住道:“夫人,小姐受了大委屈了。”

      “住嘴。”吴爱莲呵斥丫环。

      “小姐骂奴婢,奴婢也得说,奴婢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小姐受委屈。”

      吴夫人连道:“好碧儿,快快说来。”

      碧儿道:“夫人,姑爷心中有人,他日日夜夜不忘那李月娘,平日里不给小姐好脸色,今日更是去见了那李月娘,小姐就是想问下姑爷去了哪里,姑爷还推了小姐一下。”

      吴夫人是气了个仰倒,这安候府欺人大甚,居然这般对自己女儿,“我这就去安候府说理去。”

      吴爱莲哭道:“这如何说得清?撕破了脸皮,我如何在安候府过日子,难不成你要叫女儿和离吗?”

      吴夫人气愤道:“那也不能让那安文钦白白欺负了你。”

      吴爱莲道:“文钦本就与我青梅竹马,若不是李月娘橫插一脚,我们不知是多少人羡慕的神仙眷侣,如今文钦只是被李月娘迷住了,娘,你若是去骂了文钦,让他不再理我,我......我......我......。”吴爱莲说不下去,又哭上了。

      吴夫人实在是没有主意,但她是见不得女儿掉眼泪的,劝了一会,见实是劝不住,咬牙道:“好孩子,你莫哭了,娘帮你把那李月娘打发的远远的。”

      “这如何做得到?”

      “娘自有法子。”

      吴夫人信誓旦旦的道。

      送走了女儿,吴夫人就叫丫环守在院门口,听得回禀吴尚书回来了,当下就哭了起来。

      吴尚书是一进房门就看到吴夫人在哭,虽然吴夫人已是快四十岁的人了,但平素是保养的非常好,模样好似二十七八,又有了妇人那种成熟风韵,吴尚书与吴夫人近几年反到感情更加好了。
      .
      吴夫人知道,吴尚书就好个美人垂泪,然后他英雄救美,听到吴尚书问自己何是伤心,吴夫人擦了擦眼泪,“妾还有谁敢给委屈受?有夫君的面子在,大家只有奉承的份。”

      吴尚书听了,是抚着自已的八字胡,很是志得意满啊。

      “只可怜我那莲儿在安候府日子难挨。”

      “怎么,谁欺负莲儿了,是她婆婆?还是安文钦那小子。”

      吴尚书也是个疼女儿的,自然关切。

      吴夫人将吴爱莲回家的种种情节说了,又是忍不住哭道:“要是有什么法子,能叫那李月娘远远的离了京城就好了。”

      吴尚书道:“这还不好办,那李御史本就要外出巡查了,李月娘想来是得跟着一块走的。”

      吴夫人道:“老爷不知,那李月娘,昨日里成了亲,嫁得是新科进士陆仁,如今怕是得待在京城了。”

      “陆仁。”

      吴尚书想了一会,也想起了这么号人物,有点才华,不过,既然他娶谁不好非娶了李月娘,那就只好打发他到别外去任官了。

      “无妨,我明日就去史部,找个离京城远点的地,让这陆仁上任去了就行了。”

      不要太方便,吴尚书一个吏部尚书是总管此事的,一个新进的进士任命,有他操持,半日就能批复下来。就是太子那都不必惊动。

      吴尚书次日,特意为陆仁找了个远离京城,不富庶难出政绩的地方,想着不在上面熬上几任,想来是挪不动窝了,怕是得有十来年不来烦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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