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唐朝当公务员(宿世宿缘宿风云)

作者:冠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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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江远下山


      乱世开大隋,人心平,魔道伏,天道顺矣。文帝拜其上苍,护万民,灭陈后山河一统。佛道安然,九天欢庆,人神共喜,龙图定局。

      文帝杨坚,勤政如秦始皇,节俭如梁武帝,豪气如汉高祖,严法若秦孝公。破碎河山终得恢复,中华大地欣欣一片。王朝兴始,天帝亦在天玄其大都宣旨。豫章受天帝之命赶赴鹿鸢大战魔君、灵王、妖族,将符开与蒙灼封印在鹿鸢荒蛮之地,此后魔界众党羽都得隐遁深巢。天下至顺至昌。可四海八荒,人间平等真有此等安逸?风云又如何清散如缕,这一时的平衡与平静,且看再有何澄之浊清罢了......

      杨广继位十五载,关中汉子爱江南。大业末,大隋末,好好一个盛世,说碎就碎。迢迢一朝繁华,道灭即灭。六零五年,急征劳工数万营建东都。随后南北大运河又征数十万乡民,西巡异域苍狼,北征大漠飞鹰。岂料妖族安之至北,附之突厥异域,虎卧而赤眼怒睁。六一二年发兵高句丽,三至三败。此时河山早已狼藉,镇守东北之灵族消沉。人间怒火重烧。人间不平,三界则不平,天魔蠢蠢欲动,暗之潮要有猛涌之势能。

      引龙之图,龙吟圣天。诸世皇帝亦不知其体寿,不知其国运,不知人之上下有仙魔。而这星宿伏龙图的存在,亦是隋后帝王下江都之用意。由汉至魏乃至宋齐梁陈,此图作为平衡关键一直在仙尊星君严守之地,那便是三皇五帝辟天垦地之所,居北镇西,曰‘陇’。

      自是雷火护之,魔、妖、灵三族,穷心皓首,不惜万劫千载也要得到此图。乱三界秩序,占人间山河,攻天门毁天神。于是文帝安世后,此图已奉天帝密念,投到南荒之地。本无迹寻之,又何来夺争。隋后帝三下江南,已然有其线索,开运河亦是其托词。东征西战后,还是择江都而下。此等不顾生灵,不解民情的皇帝,又怎能担起这天下。杨广在大宝殿中授于帝位之时,已然不再是凡人皇子。隋帝国所定之“明皇帝”,“隋世祖”,再无后使。这位隋后世,也就是打开魔界大门尔后又葬身于此的隋炀帝。

      南天门内,众仙议论,人间至乱,魔界叫嚣不止。大荒之上有神明,天帝自拂云下驾,宝座坐定,众仙不再发声。

      天帝命太白上前,太白长眉紧皱望眼天帝连连摇头。天帝便知紫微大帝云游四野尚未修满仙劫,看来只能让太白静候佳音,自己亲自一看究竟了。

      霎时,众仙将领整军严阵听令,九天之上旌旗飞扬,天帝做帅开天镜观人间。正观之,忽闻:

      “禅定枯树座菩提,无妄无贪种涅槃......”佛光现,佛陀至。天帝恭敬,众仙颔首。“三世轮回不尽缘,人间浩劫,生灵疾苦,众生自有众生渡,浮玉仙山速去采露。劫难之后,便乘仙云,御天龙,甘露撒人间。”话毕,佛陀隐遁,天帝意会之,随即命款冬仙子入山采集浮玉甘露......

      江水滔滔,烟波浩渺。独舟轻驶,无感疲乏。山川之下,江河之中。麻衣蓑斗,道法自然,身负才学,少年执剑入世。告去家人十余载,亲人留处既为家。

      彼时的大兴如今已是长安了。长安城,取意‘长治久安’。陌道归途,隋已成唐......

      子书江远锁眉凝眸,却不知自己即刻将会卷入这乱世风云之中。回想起孩提离家之时爹娘模糊的面庞来,不禁双眼润湿。

      木船在碧波荡漾的江面之上缓缓前行。身着一袭白衫,负着宝剑,头发被银色发带高高束在脑后的清秀少年茕身孑立在船头之上。微风拂过发梢,少年若有所思。脑海中想象着师父说的那位让他相助之人,究竟是何许人也。

      突然,一个波浪荡起拍在了船舷之上。少年身旁的一个妇人手中的包袱失手落水。随着她一声惊呼,少年的身形腾空跃起,双脚蜻蜓点水,体态轻盈。他单手探到滚滚的波浪之下,不多时便将包袱抓到了手中。少年宛如青云直上之势点落在甲板之上,将包袱轻轻送还到妇人手中。他的衣衫上丝毫未被江水打湿,只是江面上渡久了会有一丝丝潮气而已。

      “公子,好俊的身手啊!”众人纷纷喝彩。

      妇人连声道谢。少年只是微微一笑,转身走回到方才停留的位置,好似一切从未曾发生。

      开春发岁兮,白日出之悠悠。

      长安城门外,一身粗布麻衣头戴斗笠的少年,背着小包手握长剑傲然挺立。进出长安的行人行色匆匆似乎都在躲避着什么。

      少年随手拉过一个行人问道:“兄台可知大理寺卿府怎地走?”

      行人露出微妙的神情,上下打量了少年几眼说道:“大理寺卿府就在城中偏北,离皇城不远。”

      少年谢过了行人。他的表情平淡,但是眼中激动流转,疾步向城门内走去。

      百千家似若菜畦,十二街市如棋局。少年边走边看着沿途两侧的市井生活,目光中难掩好奇之色。

      自小跟着师父上山,他老人家哪里会懂得什么人世险恶?空相自在的环境和严苛的教法给了子书江远一个刻板的世界观。多次独步在自己想象的人间幻境里,虽然停留在童年的人事周遭上,尽管常常无人语答,却也是不亦乐乎。既然此刻自己已经站在了这颇有生气的街道之上,忙着去寻家,倒是也不误自己东一瞅西一眼的收尽此刻的喧腾和热闹。尽管自己早已经习惯了山中寂静,一下子见到这么多活生生的事物,也会在心中聊表不适了。

      少年信步来到大理寺卿府轩辕门前,两尊石刻麒麟雄踞府门两侧。门楣上,高悬着当今圣上武德皇帝李渊的亲笔手书,气势恢宏的“大理寺卿府”五字匾额。门前站着的四个护卫,面容冷厉。手里拿着的刀枪兵器,寒光四散,震慑人心。

      少年静立良久便向门内走去。当踏上阶梯之时,门前护卫伸手拦道:“来者何人?有何贵干?”

      少年呆了呆,马上拱手施礼道:“在下乃是山中修行之人,此次前来是奉家师之命拜见子书灏谦大人。”

      众护卫见少年穿着平实无奇,不由纷纷露出鄙夷轻蔑的目光来。

      少年见状,心中明了,不急不恼的继续作揖说道:“在下烦请各位大哥通禀。”

      一护卫上下打量片刻后,迟迟说道:“你且在此处稍待,我这便去通报。”

      过了良久,护卫引着子书灏谦迟迟前来。

      子书灏谦看到此人微微一怔,上前抱拳施礼客套问道:“不知朋友是何方人士?我听护卫道您本是山中修行之人,是奉家师之命前来。敢问家师尊姓大名?”

      少年躬身抱拳回礼说道:“在下尊师名为九华真人。不知大人可否知晓?”

      子书灏谦惊喜道:“原来少侠乃是九华真人的贵徒,不知可否识得吾儿子书江远?”

      少年故作惊奇道:“大人公务如此繁忙,竟还晓得子书江远?”

      子书灏谦不解其意的说道:“少侠此言差矣。江远乃是吾儿,我又怎会不晓得?”

      少年顿了顿,边伸手取下头上斗笠边朗声问道:“既是如此,那大人不妨看看我又是何人?”

      子书灏谦定定的看着面前这位面若冠玉,目如朗星的少年。

      片刻后,他方才恍然大悟,声音颤抖的问道:“你.....你真的是吾儿江远?”

      虽十年未见,但血浓于水的亲切之感仍提醒着子书灏谦,面前的少年正是他久未归家的独生儿子——子书江远。

      子书灏谦身后的四护卫见状,彼此互使眼色。其中一人快速进府通报,另三人一同跪倒在地,齐齐叩头。

      “小人给公子叩头。方才不知竟是公子归家,无意冲撞,还请公子责罚!”

      子书江远哭笑不得的看着众护卫。此时他们的表现和方才天壤之差,竟让人不知该如何言表。

      “都起来吧!”子书灏谦吩咐道,“如今公子归家,你们还应尽心服侍才是。”

      “谢大人!谢公子!我等定当尽心竭力,为公子效犬马之劳。”

      众护卫诚惶诚恐的说道。

      “爹爹,你且向后移步。”在子书灏谦疼爱的注视下,子书江远双膝猛然跪地,泪珠滚滚,激动的道:“爹爹,这十载春秋未能绕膝承欢父母膝下,请恕孩儿不孝之罪!”

      随即砰砰三记响头。

      子书灏谦双手扶起子书江远,朗声大笑,笑中含泪说道:“归来便好,归来便好啊!”

      此时,子书夫人闻讯匆匆赶来。与儿相见,犹在梦中,抽泣说道:“你....你....你是吾儿江远?”

      待得到夫君的肯定后,她不禁泪如雨下,痛哭失声道:“真是吾儿归家了!”

      子书江远抱着子书夫人在她耳旁轻声说道:“娘亲,江远归来了!您可还好?”

      子书夫人声音呜咽,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子书灏谦见状正色道:“你们母子这十载关慰之语还是进来再说吧,如此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在子书灏谦的引领下,子书江远扶着母亲走进府中。

      子书夫人看着儿子瘦削的面容,不禁心疼埋怨:“你为何不知好好照顾自己,若是这般下去,病了可怎办?”

      子书江远调皮的笑道:“娘,你放心,江远好着呢。再说有你疼我,我哪里还舍得病呢?”

      子书夫人轻轻的拍了一下江远的脸,目光中满是温柔,嘴上却仍在责备的数落。

      “你这孩子怎地爱这般胡言乱语,日后可不准如此了。”

      子书江远笑着答应,满眼撒娇。

      正厅,夫人拭去眼中的泪水,拉着子书江远的手,细细打量着儿子的面容。

      子书江远起身,来到父母面前,双膝再次跪倒:“父母大人在上,不孝子子书江远给你们叩头赔罪了。”

      说罢,他恭顺的叩了三记响头。子书夫人连忙用双手扶起儿子,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头发,柔声说道:“归来就好。”

      子书夫人拉着儿子回到座位上,子书江远紧紧的依偎在母亲的怀中,显得格外亲昵。

      子书灏谦咳了一声,拂着胡须正色道:“江远,这些年你跟着师父都学了些什么啊?可否有些长进?”

      子书江远坐直身子正色道:“师父传授我纵横之道,律法之术。音律、武艺、阵法......”

      子书灏谦茗了口茶欣慰道:“不错,不错!吾儿,你此番已下山,不知日后有何抱负啊?”

      子书江远傲然说道:“此番下山前,师父要我寻一相助之人。若是寻得,我便像爹这般建功立业,做一位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子书灏谦频频颔首,满意地说道:“吾儿志如鸿鹄,日后必当为国之栋梁!”

      江远边给父亲斟热茶边问道:“爹,你可否同孩儿讲讲我离家后的事吗?”

      子书灏谦沉吟说道:“江远啊,你此刻所观我子书一脉之变化还需感谢当今圣上武德帝啊。”

      子书江远疑惑道:“父亲,你所言为何呢?”

      子书灏谦微笑道:“当今圣上本就是王孙贵族,且又是大为之人。他能在此乱世中一统江山,不仅是因为其身颇具才学,更因齐聚贤能之德啊。”

      子书江远猜测道:“莫非说爹也是蒙了圣上的恩典,才有今日这般光景的?”

      子书灏谦喝了口茶说道:“吾儿说的不错。当初为父在袁先生的引荐下有幸结识了圣上,后在其力邀下赴并州做了他的帐下幕僚。承蒙圣上不弃,与为父结义为兄弟,如今才有了这般光景。不过,这也是因果所致。想当初你刚出世时,你师父便曾与为父提及此事。如今圣上开创大唐基业,我族自是随其牵至此处了。”

      子书江远惊赞道:“不过十载光景,这世间竟有此风云变幻。今日听爹所言,便知师父所言非虚了。”

      子书灏谦微微颔首道:“如今大唐初定,正是吾儿施展抱负之时。不瞒吾儿,为父除了在朝廷任职大理寺卿,还兼任盘武门门主之职。如今吾儿既已归家,还需随为父入此门历练。待日后机缘成熟,也好接替这门主之位。”

      子书江远不解问道:“盘武门?爹说的可是那当今武林第一门派——盘武门?”

      子书灏谦正色说道:“吾儿有所不知。这盘武门乃是当今圣上当年于六盘山所立,为他在江湖之中的潜藏势力。此门虽貌似在江湖,实则却是圣上的亲卫。门主更是身份显赫,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唉,只可惜......”

      子书江远不明问道:“原来此盘武门竟还有这等玄妙?!只是不知父亲为何而叹?”

      子书灏谦惭愧说道:“圣上当年将镇门之物‘六川印’交予为父,我却在征战之中将其遗失,险些误了大事。说到此处,为父确是愧对圣上的信任之情啊。”

      子书江远安慰说道:“爹莫要难过,待日后咱们将此印寻回便是。”

      子书灏谦叮嘱道:“父亲如今年已老迈,日后还需吾儿多多尽心效力才是啊。”

      “父亲放心,如今江远归家。日后定当为君分忧,为父分担,为大唐之业殚精竭虑。”

      子书夫人心疼说道:“老爷,江远今日方才归家,想必这一路定是劳顿非常。咱们且让他歇息一下,有话待日后慢慢说便是。吾儿,你先去好好睡上一觉。待晚膳准备好后,娘再差人叫你。”

      子书江远笑道:“那就有劳娘亲了。”

      子书灏谦起身又向江远叮嘱了几句后,方才分头回房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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