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治各种不服[快穿]

作者:良人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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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宠妃与暴君(一)


      夏日正是炎热的时候,宫里头的冰块早早就分发下去,各宫主子都窝在阴凉的阴凉的宫殿里避暑,昨儿下了场雨,今日便凉快许多,微风里夹杂着淡淡的青草香,花园里头也迎来了几位赏花的主子。

      “这六月雪经了一场雨,反而愈发娇嫩了。”身穿蓝色宫装的美人伸出纤细白嫩的手抚在六月雪的花瓣上,弱柳扶风声线娇软,让人一听就酥了身子。

      “可不是嘛,前头的紫薇也开了,团团簇簇的煞是喜人。”一旁穿着青色宫装容貌秀雅的美人答道。

      身后跟了一群宫人,两位美人说到兴头上来便拿帕子掩着嘴笑,一时之间竟分不清是花更漂亮还是人更娇美了。

      两人正说着话,远远便看见一袭红色的身影走过来,娉娉袅袅不疾不徐,身后就跟了两名宫人,蓝色宫装美人敛了笑,眼神朝那边瞥了瞥。

      “见过贵妃娘娘。”

      两人齐声行礼,身后乌泱泱一群宫人也跟着行礼,华贵的头饰闪得人眼睛疼,王盼眯了眯眼,

      “无需多礼,起吧。”

      “臣妾想着闷在宫殿中好几日了,难得下雨凉快些出来走走,没成想竟能碰见贵妃娘娘。”冯婕妤先开了口,王盼便点点头,

      “出来走走是要松快些。”

      “怎么娘娘就带两个宫人出来?”一旁的孙嫔好奇地问了一句,往常这位只要踏出宫殿便是声势浩大,恨不得将自己的排场摆足了,她也是看见那身标志性的红衣才认出这位的。

      “宫中守卫森严,本宫嫌人多跟着麻烦。”

      一行人聊着聊着便走到了荷池旁,见王盼看着池子里的锦鲤,早有乖觉的宫人递上来一盒鱼食说是荷池,小半池子荷叶,零零散散地起个装饰作用,最夺目的还是池子里那群懒散肥硕的锦鲤,一条条慢悠悠地穿行在绿色的荷叶里,景致倒是不错。

      王盼捏着精致的食盒,有一搭没一搭地往池子里投鱼食,见那肥肥的锦鲤张着嘴吃,便觉有趣,脸上也漾出笑意来,面上脂粉未施肌肤细腻,两瓣唇比园子里的花瓣还要娇嫩,琼鼻秀眉,顾盼之间明艳不可方物。

      孙嫔看着,只觉得这位娘娘今日容色更胜,心里不由得生出些感叹来,王盼察觉她的视线,便也转过去瞧着她,

      “你看我做什么?”话里带着笑意,孙嫔见她没有生气,便也笑着道,

      “贵妃娘娘姿容万里无一,方才臣妾有些看呆了。”她知这位贵妃娘娘性子直接,便将大大方方地说了出来。

      王盼笑了起来,上下瞧她一眼,眼底有些欣赏的意味,“你今日这身装扮婀娜蹁跹煞是动人,还用得着瞧本宫?”

      孙嫔还是第一次见贵妃娘娘打趣人,一时间有些惴惴,可见她笑起来容光摄人,脸上又不由得有些燥意,微微别开眼,

      “贵妃娘娘过誉了。”

      没成想三人刚说几句话,便见着大监身边办事的小原子神色慌张地跑过来,

      “娘娘,贵妃娘娘!”

      王盼将手里的鱼食递给宫人,“慌慌张张的,怎么了这是?”

      小原子跑的口干舌燥,顾不得满头大汗嘴里的话像倒石子儿一样一个接一个蹦出来,

      “陛下那边出了点状况,您赶紧去一趟吧!”

      众人一听登时变了脸色,王盼赶紧赶到养心殿,孙嫔跟冯婕妤两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觑,孙嫔神色隐晦,

      “陛下那边状态总是不见好,也只有贵妃娘娘能安抚陛下了。”

      两人也没了赏花的心情,心思各异地道了别。

      “陛下正在与众位大臣议事,突然之间就发了病,险些伤到范大人,现在众位大人都被赶了出来,没人在里头。”

      王盼的每一条裙子都极尽华丽,今日穿的这条还算比较简单的,长长的裙摆有些不方便,她只得微微提起些,加快了步伐。

      这头王盼刚到养心殿门口便听见里头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门口站着一溜大臣不敢进去,愁眉苦脸地候在外面,见王盼来了忙垂首行礼,不敢直视那张摄人的面孔。

      匆忙地打了声招呼,王盼便推开门走了进去,里面的灯台早已经被毁掉,燃烧了半段的蜡烛倒在一片狼藉中,她定了定神,转身合上了门,房间里陡然暗了下去。

      在她转过身的一刹那,一柄利刃倏地穿过她的耳畔狠狠钉在颈侧,王盼甚至听到了破风声,凌冽而又凶狠地剑气划伤了她的脖子,一阵细小的刺痛蔓延开来。

      “陛下,是我——”她轻轻出声道,阴影里似乎有东西动了动,潜伏在暗处的人直直地看过来,像是一匹伺机待发的野兽。

      王盼并没有被对方的眼神吓退,而是放轻了脚步和呼吸,以一种小心翼翼的姿态接近着对方,

      “陛下,是我。”

      她放柔了声音又重复了一遍,对方似乎并不排斥她的接近,只盯着王盼,时刻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王盼如愿以偿地触碰到了发疯的天子,对方肌肉紧绷神情防备,喉咙里发出类似于野兽低低咆哮的咕噜声,但并未挥开王盼。

      王盼尝试着将缩成一团的天子转过来,轻轻抚摸着他的肩膀降低他的防备,

      “陛下,是我呀,您不认识我了吗?”

      王盼动作轻柔地抱住他,轻轻拍着他的肩膀,整个人散发着无害又温柔的气息,怀里的人从一开始的僵硬迅速放松下来,反过来死死抱住王盼,王盼无奈,熟练地找了一个舒服点的姿势姿势。

      两人就这样毫无形象地坐在一片狼藉中,王盼为了方便采用跪坐的姿态,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双腿都要没有知觉的时候,怀里的人终于清醒过来,

      “贵妃。”

      王盼松开他,脸上带着笑:“陛下感觉好些了吗?”

      贺鸣有些疲惫,但好歹是从发疯的状态中回过神来,瞥见王盼颈侧还没来得及处理的伤口时眉头一皱,

      “这是朕伤的?”

      王盼伸出手准备摸一摸,贺鸣将她的手抓在手里,“别碰,小心又出血。”

      应该不是什么大伤口,王盼听他的话,外头候着的太医鱼贯而入,宫人们也小心翼翼地收拾着倾倒的器皿。

      “先给爱妃看看伤口。”贺鸣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王盼见他骨节处有擦伤,

      “陛下伤了手,先给陛下上药。”

      最近太医院好几个告老还乡的,总共就留下两个,还有一个在太后那儿还在赶来的路上,唯一那个白胡子太医一个头两个大,愁眉苦脸的不知道该看哪个。

      两人对视,贺鸣虎着脸,“胡闹什么,赶紧处理伤口。”

      王盼便顺从下来,脖子上的伤口算不上深,只是白皙如玉的脖颈间横着一道红线,总显得有些刺眼,痛倒不算很痛,只是在贺鸣的注视下,王盼软了眉眼,两只翦水秋瞳似诉非诉。

      王盼的伤口处理到一半,另外一位太医就赶了过来,战战兢兢地替贺鸣处理好伤口,贺鸣眉头皱在一起,

      “怎么这半天才来?”

      那位太医忙告罪:“太后娘娘暑热犯了,这才耽搁了些时候。”

      贺鸣脸色沉了沉,气氛冷凝,王盼却在这个时候笑出声来:“陛下消消气,这大热天的,太后娘娘又上了年纪,身子弱些也不奇怪。”

      贺鸣听了她的话,长臂一伸将王盼搂到怀里,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子:“就你话多。”

      王盼嘻嘻一笑,伸手搂住贺鸣的脖子,“陛下不生气就好。”

      一场无形的风波就这样被化解,周围的宫人都在心里松了一口气,也多亏贵妃娘娘得宠,本朝也没有第二个人敢笑嘻嘻地调侃贺鸣。

      因着两位贵人身上有伤的缘故,御膳房晚上端上来的都是些清淡的食物,虽说清淡,但绝不简单每一道菜都是经过御厨精心研制的,王盼好好的过了一把嘴瘾。

      贺鸣已经习惯她这几日的胃口,见她有些意犹未尽,便出言问道:“可还要些”

      王盼摇摇头,她习惯性吃八分饱,“臣妾怎么觉得陛下这是在喂小猪呢?再吃下去臣妾就不美了。”

      贺鸣笑道:“可不就是在喂小猪吗?”

      灯光下的天子气宇轩昂,说笑间难掩柔情,与下午发疯的人判若两人。

      用完膳后王盼照例待在养心殿,作为皇帝的宠妃,她是唯一一个可以宿在养心殿的女人,云雨过后,贺鸣将王盼搂在怀里说着体己的话。

      “陛下今日可是生气了?”

      王盼青丝微乱,有几丝黏在饱满的唇上,娇靥红润活色生香,贺鸣伸手将那两丝乌发挽在耳后,

      “母后身体要紧,何来生气?”

      王盼直直地看着他,右手轻轻搭在他温热的胸膛上,“可陛下不开心。”

      贺鸣失笑,“不开心的事情多了去了,你又能如何?”

      “那我便哄陛下开心。”王盼眉眼见尽是真诚,贺鸣被她说得来了兴趣,正色道,

      “哦,爱妃要如何哄朕开心”

      王盼将头枕在他怀里,一双眸子既大胆又羞涩地直视着贺鸣,口中却又大言不惭道,“臣妾都在这里了,还不足以让陛下忘掉那些烦心事吗?”

      贺鸣忍不住笑,“以前怎么没发觉爱妃脸皮这么厚,嗯?”

      他轻轻捏了捏王盼的脸颊,手指上的细茧摩挲出一阵酥麻,王盼依赖地蹭了蹭,心满意足地合上眼:“夜已深了,陛下快睡吧。”

      贺鸣见她闭上眼睛,嘴角的弧度仍在,面上的手却往下移了移,若有若无地碰触着王盼脆弱的脖颈。

      王盼轻哼一声,似是被他闹得不舒服,柔软的手抓住他的大手放在身前,温热的呼吸扑在手背上,激起一阵若有若无的痒意,面对她如此自然又大胆的举动,贺鸣眯了眯眼,思绪翻了几番,也闭了眼休息。

      王盼不是没有感觉到贺鸣的异常,在进入这个界面的一个月里她基本摸清了周围的情况,自己是贺鸣的宠妃,又是他唯一的解药,在皇帝发病时尽职尽责地做好“解药”该做的事情。

      一回生二回熟,面对贺鸣不定时发疯的情况,王盼早已经驾轻就熟。

      若是自己的任务这么简单就好了,只可惜贺鸣的病不是天生的,而自己这颗解药也不是天生的,身为本朝帝王,贺鸣的即位并非众望所归,而是太后在爱子暴毙后不得已的选择。

      先帝子嗣不多,除了贺鸣之外便只剩那位饱受爱戴的太子,太子乃太后所出,惊才艳艳宅心仁厚,只可惜在一次打猎中不幸跌落下马,最后因为伤口感染而去世,当时先帝年迈,各地藩王虎视眈眈,无可奈何之下只得立了这位并不出名的皇子为太子。

      到后来贺鸣继承大统,太后都一直将贺鸣视作杀子仇人。

      不管那位先太子是不是贺鸣下的手都不是很重要了,太后母族强大,在朝堂之上占据一席之地,当朝德高望重的首辅大人便是太后的哥哥,贺鸣表面上是皇帝,实则处处受太后掣肘,在即位前期更是被太后下黑手染上了这么个怪病,可怜贺鸣发起病来六亲不认,不受控制时手下死了好几个宫人,落得个暴君的名头。

      爹死了娘不爱,江山不是自己的,唯一的宠妃也是太后安排的棋子,贺鸣这个皇帝当得委实有些憋屈。

      好在他也不是个傻子,当初偶然结识了“解药”王盼,心里本来也有怀疑,表面上将计就计宠爱这位贵妃,其实也只是把她当个扰乱视线的幌子。

      斗来斗去的那一套已经足够让王盼头疼了,说不定哪天贺鸣一不高兴就摘了自己的脑袋,比起皇帝陛下,她这个被派来监视贺鸣的棋子才是最可怜的。

      第二天醒来时贺鸣已经不见了踪影,本朝实行三日一朝制度,算算日子贺鸣这个时候应该是在上早朝,宫人端来了一碗避子汤,王盼很是怀疑这种药的作用,但还是喝了下去,口中总有些苦苦的,拿抽了皮的软柳枝沾盐漱口之后,王盼这才精神奕奕地用起早膳。

      这副娇养的皮囊煞是动人,跟王盼之前的皮囊有七八分相似,却更加精致细腻,适当的床上运动能放松身体,王盼用完早膳后浑身上下跟没了骨头似的倚在软塌上,丝毫不遮掩脖子上深色的印记,昨贺鸣顾忌着她脖子上的伤,倒没有太过放肆,只克制地留下一两个印记。

      她这副眼含春水的模样让一旁打扇的丫头不自觉红了脸,怕她无聊,宫人们挑着宫里头发生的趣事将来给王盼解闷。

      “...听说太医院里头来了个新的太医,生的煞是俊秀,许多小宫女都偷偷跑去看了呢。”

      她身边一共有四个大宫女,说话的这个名唤翠湖,性子在一众宫人中显得十分跳脱,看她那声情并茂的模样,王盼取笑她,

      “哦?看你这模样,难道你也去看了?”

      翠湖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奴婢今日去拿药时的确看了几眼。”

      “白白净净的的确十分俊朗,听说是王大人举荐的呢。”

      说完看了看贵妃榻上躺着的美人,王盼睁开眼:“王大人举荐的?”

      “是,好像是姓孙,应该是在外学成,在太医院从未见过此人,听说医术了得。”

      王盼嘴角噬着笑,又合上了眼,懒洋洋地道了一句,

      “那下次等人来了可得好好见见,看我弟弟眼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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