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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山
马车上,宋廖兴致勃勃地拉着车帘往外看,今日她来了王府找成砚,成砚说要带她去小时候生活的山上。宋廖内心惊讶的同时更多的是开心和感动。成砚小时的经历在外人口中一直是忌讳,但是没想到成砚竟然主动提出带她去山上。
宋廖滚到成砚怀中,像只猫儿一样撒娇,“王爷,我好开心。”
成砚扶住乱动的宋廖防止她摔倒,轻笑出声。他要是知道宋廖会这么开心,他之前就会带宋廖来。小时候的事情对别人来说是闭口不谈的忌讳,但是对成砚来说,虽不是完全无关痛痒,但是自小经历了那么多事也过了敏感的年纪。
“这处山离在城外,离京城不远,一会儿就到了。”成砚说道。
“恩恩。”宋廖点头。
现在已经是十月份,天气转冷,树叶开始枯黄掉落透着荒芜。但是今日天气不错,晴空万里,阳光普照,就像是宋廖现在的心情。
宋廖突然想到什么问成砚,“王爷,你还记得咱们当时去沧河吗?”
成砚点点头,自然是记得的,“怎么了?”
“当时知道你要去沧河,我还高兴了好久,你不在我在府中也更逍遥自在,哪想到你出发前把我带上了。”
成砚失笑,圈紧怀中的宋廖,“寥寥当时想什么都摆在脸上,本王不动脑子就看得出来。”
宋廖自成砚怀中抬起上半身,“你还说呢,当时去的时候和你在一个马车上,弄得我不自在了一路。”
成砚挑眉,“和我在一起寥寥就这么不自在?”
宋廖摇头,“当时我还有些怕你呢,而且我当时扮作男子,生怕被你发现,像处置那个细作一样处置了我。”
成砚俯身低头磨蹭着宋廖的脸颊,两人额头相触,“是我害寥寥受惊了。”宋廖倒没什么,反正都已经过去了,而且平心而论,成砚待她一直不薄。
“已经过去了嘛。”宋廖说道,忽然想到之前在沧河成砚说他的生辰是在十月末,“王爷,过几天是不是就是您的生辰了?”
“寥寥竟然还记得。”
“那是,”宋廖嘟嘴,“不过王爷,你往年怎么过生辰?”
成砚伸手轻抚宋廖的发丝,“不曾过过。”
这次宋廖怔住,看着成砚。她应该想到,成砚从前只身一人,而且成砚又是这个性子,宋廖内心涌起心疼。“王爷…”
“本王现在有寥寥了。”成砚注视着宋廖,清朗矜贵的面孔柔和。
宋廖面色微红,靠在成砚颈窝处,头顶成砚下巴蹭了蹭。
半个时辰后两人到了山下,成砚抱着宋廖下了马车。宋廖看着面前矗立的山,小嘴微张,“…王爷,这山好高啊。”
成砚笑道,“那老头是个脾气古怪的,当时年纪小,上下山委实是个力气活。”说着扶起宋廖的胳膊。
成砚平日练武,体力自然不在话下。但是对宋廖而言,确实辛苦了些。两人爬了没一会儿,宋廖便觉得体力有些透支。宋廖咬紧下唇,她要坚持,成砚带她来小时候生活的地方,她内心高兴,不能就止在半路上。
成砚自是注意到了宋廖,扶着宋廖停下,“寥寥累坏了吧,本王背寥寥。”说罢在宋廖面前匐下身子。
宋廖看着成砚,咬唇,“我能坚持的,王爷。”
成砚并未起身,不容拒绝地说道,“乖,上来。”
宋廖看到成砚的动作,眼眶有些发红,趴上成砚的后背,手环住成砚的脖子,将脸捂在成砚后背。
“抱好了寥寥。”成砚起身背着宋廖往上走。
宋廖低低应了一声,喉头有些哽咽。虽然是这么小的一个动作,却让宋廖红了眼睛。成砚在朝中位高权重,这种事怕是他第一次做吧。当时宋廖被成砚半强迫接受成砚的感情的时候,不可否认心里无奈的同时还夹杂着一丝怨恨。但是现在宋廖看着成砚,心里是止不住的幸运和感动。她是多么大的幸运才能得到成砚的垂青和疼宠。
虽然这厮有时候强制了些,但是自宋廖小时候,这是宋廖第一次得到这样的疼爱和呵护,像是置于手中的宝贝。
宋廖环住成砚脖子的手臂收紧。
虽然背了一个人,但是成砚体力过人,到了地方停下的时候仍是面不红气不喘。倒是宋廖,看着面前的殿门有些呆愣,“王爷,这是…”
“这处本是一座寺庙,搬迁之后便空了下来,那老头来鸠占鹊巢住了下。”成砚说道。
“王爷,那老…您师父现在在何处?”宋廖问道。照顾成砚十年,这情分绝不是一般的。
“老人家喜欢四处周游,现在不定在哪里呢。”成砚边说边带着宋廖进去,“之前他也总带着我和秦风去到处游玩,有时候他自己出去玩,把我俩放到山上。最长的一次,把我俩在山上呆了半年,不过有王府的下人照料。”
宋廖瞪大眼睛,竟然还可以这样。
这处地方因为成砚叫人经常来打扫,所以院内各处倒是干净,完全不像好多年没人住的样子。成砚直接领了宋廖去了后院。
小时候成砚和秦风还有后来的秦挚都是住在后院,一人一个院子。成砚带着宋廖来了他小时候住的院子。
“王爷,您小时候住在这吗?”宋廖眨着眼睛问成砚。
“是。”成砚扶着宋廖迈过院槛。
宋廖看着这个不大的院子,院子空旷,只有西边靠墙的地方有棵梧桐树,树上有个秋千。
“…王爷,您这院子怎么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秋千?”宋廖松开成砚走到秋千旁边,坐到秋千上。
成砚跟着宋廖一起来到这边,轻轻地给宋廖推动着秋千。
“这秋千还是秦风弄的,他那院子里没有可以装秋千的地方,就把秋千装到了我这里。”
宋廖听得好笑,“那王爷你呢?”宋廖觉得成砚小时候应该也是个小呆板,天天板着一张脸。
“师父把我从王府接了出来,怕我一下子振作不起来,你猜他怎么着。”
宋廖看着成砚等待下文,“怎么着?”
“他天天天不亮就带我去后山练功,当时年纪小,天天□□练得腰酸腿疼,伤感竟也真的淡了几分。”成砚说起之前的事面上也带了几分笑意。
宋廖听得一愣一愣的,“额…您师父也是神人…”
“当时他不知道从哪弄来许多经书,每日叫我看道德经。”
宋廖“…”所以您是自小一边看着道德经一边长歪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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