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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怜
宋廖上辈子对花没有多少研究,所以看到院子里各色的菊花委实有些震惊。她上辈子以为菊花大多都是黄色的,但是这处院子里的花黄色有之,粉色、红色、紫色,甚至宋廖看到了一盆各个花瓣颜色不尽相同的菊花。
宋廖问着身边的人,“请问这菊花叫什么?”
身后路过的一女子听到宋廖的话嗤笑一声,止住脚步,“这哪来的土包子,这什么花都不知道。”说完转头看向宋廖,直到看到宋廖的面容面上一顿。
宋廖皱眉,看着面前的女子,不过十七八的年纪,样貌小家碧玉,但是一身的跋扈之气怎么也掩饰不住。
“卢怜,不得无礼!”旁边一位女子看到这处的动静出言制止。
“李嘉辞,怎么哪都有你?”卢怜看着出现的李嘉辞面色不善。
“宋姑娘,你没事吧?”李嘉辞走到宋廖身旁对宋廖说道。宋廖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女子,“我没事...”
“诶,你们俩!”卢怜见两人无视她,冲两人吼道。
宋廖皱眉看着面前这位叫卢怜的女子,“这是哪个没规矩的?”
“你说谁没规矩!”卢怜看着面前的宋廖说道。
“女子立身行莫回头,语莫掀唇,宋廖当真不知这位小姐是哪个府上的,大庭广众之下这样大吼大叫。”
闻言场上轻笑声传来,连李嘉辞都笑着摇头。
卢怜看着面前的宋廖和李嘉辞,咬碎一口银牙,愤恨地转身离去。
宋廖看着卢怜离去的身影,这一看就是个被宠坏的。转头看向旁边的女子,一身浅衣,眉目婉约,一身书卷气,宋廖对李嘉辞笑道,“谢谢姑娘今日解围,宋廖感激不尽。”
“宋姑娘莫客气。”李嘉辞说道,顿了顿,“再说咱们也算认识。”
宋廖有些发呆,她确认之前没有见过这位女子啊,不过...这位好像叫李嘉辞,李嘉辞...宋廖脑袋里有什么一闪而过,“姑娘是李嘉学的...”
李嘉辞清浅一笑,“我是嘉学的姐姐,嘉学在家就经常和我念叨可期姐姐,没想到今日竟在这处相见。”
竟然真猜对了,想到对面这位女子是那位可爱小少年的姐姐,宋廖心中也多了丝亲切。
“这花名为五翎花,因为这花肖似孔雀的尾翎,故有此名。这花乃是其他国家进献给魏国,宋姑娘不知也是应当的。”李嘉辞向宋廖介绍着五翎花说道。
宋廖认真听着,二人便这样相携赏花。成砚刚才被皇上唤去,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宋廖和一位女子言笑晏晏。成砚也没有上前打扰,坐在不远处看着宋廖。
宋廖和李嘉辞两人绕着园子逛了一圈,李嘉辞几乎能说上每种花的名字和故事,为宋廖生动讲解。这使得宋廖对李嘉辞的好感又多了一分。
“李姑娘,时辰也差不多了,我也该回去了。”宋廖说道。
李嘉辞淡淡一笑,“今日与宋姑娘一见如故,宋姑娘若有空不嫌弃可来府上做客,嘉学也总念叨你呢。”
宋廖想起那位小少年眼里也多了笑意,“一定一定。”
两人辞别后,宋廖朝着成砚所在的方向走去,她刚刚已经看到成砚了。
“王爷,咱们回去吧。”宋廖说道。
成砚点头,依言起身,“寥寥饿了吧,咱们去吃饭。”
晚间。
虽然现在府里有下人,但是宋家三人都不是喜旁人伺候的。所以在这个饭点,偌大的正厅只有宋青成,宋廖和小可期,没有旁人伺候。
宋廖给小可期夹了一块鸡翅,“多吃些肉才能长得高。”这个年纪的孩子大多不喜欢吃青菜,然而小可期正相反,更喜欢吃菜而肉很少吃。
“唔。”小可期看着宋廖点了点头。
“我今日遇上嘉学的姐姐了呢。”宋廖说道。
“嘉学的姐姐?”宋青成在一旁问道。
宋廖点点头,便把今日在茶花会上发生的事情和两人说了,“那卢怜真是无礼,不过李姑娘倒是挺好的,知书达礼,一身书卷气。”
宋青成听到卢怜的名字眯了眯眼,“卢怜?”
“对啊。”宋廖应道,“哥哥你认识?”
宋青成摇头,“哥哥怎么可能认识她。”不过宋廖直觉宋青成的反应不太对劲,但是确实宋青成也不可能认识卢怜,宋廖便也没往心里去。
次日,宋廖从床上起来。宋青成每天早早地去上值,小可期也由下人送着去了学府,而且最近天气慢慢转冷,是以到了状元府宋廖是一天比一天起得晚。
宋廖洗漱完简单地喝了口粥,直接去了王府。此时成砚刚刚下朝,宋廖到了书房,百无聊赖地趴在桌上。
最近宋廖的日子简直不要太好过,宋青成如愿考取了状元,她不用再担心哥哥,而且现在也不用为生计烦恼。宋廖突然想到秦挚来,那日一别秦挚也没有去府中找她,也不知道秦挚现在怎么样了。宋廖转头看向成砚,“王爷,秦挚和秦风现在...和好了没有?”
成砚看到这小人儿又转眼操心到秦风身上去了,失笑道,“最近秦风没有来王府,我也不知他俩现下如何了。不过他俩的事,寥寥不用担心。”
宋廖撇撇嘴,“那个秦风从岭南带回的女子,您还没说怎么样了呢。”
“你真想见她?”
宋廖看着成砚有松口的意向,双眼亮晶晶地看向成砚。成砚最受不得宋廖拿这湿漉漉的小眼神看他,伸手揉了揉宋廖的脸颊,终于不再卖关子,“那女子本身无甚稀奇,只是...与秦挚多有相似。”
宋廖起初还愣愣的,反应过来之后瞪大眼睛,“...王爷...您的意思是...”宋廖做了一个大胆的猜想,“...不会秦风对秦挚也有意思吧!”
成砚看着一脸恍然大悟的宋廖,说道,“秦挚这人叼儿啷当,但是自小对秦挚确是掏心掏肺的好,两人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让他们自己搅和去吧。”
宋廖点头,确实感情的事不好说。宋廖突然想到成砚自小与秦风一起长大这事,凑近成砚问道,“王爷,您不是自小和秦风一起吗,您和我说说小时候的事吧。”
成砚放下手中朱笔,“哪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当时秦风年纪小,天天拿着根木棍耍,到处惹事,当时没少给他擦屁股。”
宋廖此时甚至还能觉出成砚的丝丝无奈,宋廖想着成砚小时候一定也是和现在的小可期一个模样,老气横秋的,宋廖想着便问了出来,“王爷,您小时候是什么样子?”
成砚一怔, “我小时候每日在山上习武和读书罢了。”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宋廖还是觉察出成砚刚才的不对劲,宋廖突然想到之前何伯和她说成砚小时候因为丧失双亲,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开口说话。当时宋廖只觉得成砚有些可怜,但是现在宋廖看着成砚,觉得心疼。宋廖轻轻抱住成砚,“王爷,都过去了。”
成砚感受着宋廖难得的主动,伸手回抱宋廖,“我已经没事了。”
“我会陪在王爷身边的。”宋廖闻着成砚身上清冽的木质香,在成砚身上蹭了蹭开口说道。
成砚眸中占有欲十足,只想把这小人儿揉进骨血中,半晌低哑说道,“寥寥除了本王身边还能去哪呢。”
宋廖自成砚怀中小声道,“哼,你就是吃定我了。”
成砚低低笑道,“对啊,本王恨不得把寥寥吞进肚子里,这样咱们两个就再也分不开了。”
宋廖听到成砚这话一个哆嗦,仰头小心翼翼地看向成砚,“王爷,你吓我。”
成砚低头在宋廖发间轻嗅,“本王可舍不得呢。”
两人在书房腻歪了一番便到了晌午饭点,宋廖看着成砚桌上没有批完的公务,面色发晒。
两人来到了正厅,此时桌上饭菜已经备下。成砚也不是喜人伺候的,所以屋内只有成砚和宋廖两人,小厮都在屋外候着。
成砚喜欢清淡,但是和宋廖在一起吃饭,桌上总是少不了宋廖喜欢的饭菜。宋廖心头暖洋洋的,看着桌上有一盘清蒸蟹肉,宋廖夹起一筷子蟹肉,唔好香好好吃。
成砚看着宋廖吃得眯眼的小模样,低声笑道,“好吃吗?”
“好吃!”
“你喜欢就好,这是特意从沧河运过来的,上次在沧河知道你爱吃这些。”成砚说道,盛了一碗炖好的姜汤递给宋廖,“蟹肉性寒,和姜汤一起喝对身体好些。”
宋廖看着细致入微的成砚,眼眶有些发红,吸了吸鼻子小声说道,“...王爷,你对我真好...”
成砚看着因为一碗姜汤红了眼圈的宋廖,抚上宋廖的小手,面上宠溺而柔和,“我不对寥寥好那要对谁好,”成砚话题一转,“不知道是哪个小家伙,本王关心她不让她多吃海鲜,隔天背着本王吃了个痛快。”
闻言宋廖呆了呆,忽然意识到这不就是她自己吗,宋廖被成砚说得脸发燥,拽着成砚袖子,“王爷...都是之前的事了...”宋廖想到什么说道,“再说您那会儿都知道了我是女子,还不告诉我。”
成砚失笑,这小人儿还真翻起旧账了,“是本王的错。”
看到成砚这样,宋廖轻哼一声,喝了口姜汤,继续撒欢地吃起蟹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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