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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谎
沈玉晨轻笑着看向她,手中的扇子顶到她的脑门上问道:“怎么脸红了?两个大男人握了下手腕有什么的,难不成……”沈玉晨说到这突然凑近宁南阳的耳朵,慢条斯理的小声说道:“你是……断袖?”
他鼻尖呼出的热气,让宁南阳觉得耳朵有些发痒。
宁南阳看着沈玉晨的脸在自己的面前放大,白皙的脸变得更红了,身体下意识的推开他,反驳道:“我,我才不是断袖!”
沈玉晨笑笑,用扇子敲了敲她的脑袋:“知道,逗你玩的。”
沈玉晨说着神色越发认真,修长的手伸出扶住宁南阳的肩膀,一双漆黑的眸子紧紧地盯住宁南阳:“不过南阳我还是要警告你,断袖这条路不好走,如果你真的是,就尽快悬崖勒马。”
在沈玉晨眼里,宁南阳和小南小北不仅是自己的左膀右臂,还是自己的挚友。而且宁南阳看起来比较瘦弱,所以沈玉晨一直都很关照她,有的时候还很喜欢逗她,看她炸毛的样子。
沈玉晨心里定是不愿宁南阳是断袖,倒不是他歧视断袖,而是他感觉断袖的人在追求爱的路上会比别人辛苦很多,他不想让宁南阳吃那个苦。
宁南阳听完这句话,既无语又感动:“……捕头,我真的不是断袖。”
“知道了。”沈玉晨说着站直身,拉开门:“进去吧。”
两个人来到了牢里,铁门后是神色正常的孙一和忧心忡忡的迟福锦。宁南阳和沈玉晨对视了一眼,决定先从迟福锦开始审问。
二人把迟福锦带到另一个屋子里,沈玉晨拿出来几张纸和一根笔做记录:“说吧。”
迟福锦的内心挣扎了一下,但还是摇摇头:“我没什么可说的。”
沈玉晨也不恼:“那我说你的罪,你只需要点头承认,或者摇头不认。”
话音刚落,顾晴云走了进来:“捕头,我来了。”
沈玉晨点点头:“坐吧。我们也才刚开始。”说完他看向迟福锦:“你们从青莲村拐来孩子,逼迫着孩子在咱们村子里讨饭。同时也在咱们村子里拐孩子,拐到后送到青莲村,那边也会有人逼迫他们讨饭。
如果有青莲村的孩子去世,你们为了避免被查到孩子来自青莲村,把青莲村也牵连出来,便把孩子砸的面目全非,然后扔下悬崖。
而且一但有人报官,你们就会杀了报官的人全家,这样既没有人敢报官,也不容易被人发现孩子来自青莲村,你们便可以无法无天了。
这些罪,你认不认。”
沈玉晨说完顾晴云紧紧地盯住迟福锦,不放过他任何一个表情,迟福锦吞吞吐吐地道:“我,不认,我没有做过这些事。”
顾晴云立马道:“说话的时候摸鼻子,捂嘴,很明显的心虚。他这是撒谎了。”
迟福锦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个人怎么会知道自己撒谎了,难不成他会读心?
此时顾晴云轻笑了一下:“躲避我的眼睛,还绞手指,这说明他紧张了。看来捕头你全说对了。”
宁南阳打了个响指:“干得漂亮,捕头我们是不是能结案了。”
“诶,别急呀,你看他一直在不自然的眨眼睛,八成是还有所隐瞒。”顾晴云说道。
宁南阳猛的拍了一下桌子:“隐瞒什么了?快说。”
迟福锦低下头不吭声。顾晴云双手抱胸:“其实你说不说结果都是一样的,光凭你们拐孩子和虐待孩子致死两条罪,你们就已经小命不保了。这样硬撑着不说你自己也煎熬,倒不如老实交代,没准还能戴罪立功呢。”
“那我要是交代了,能留我一条命吗?”
顾晴云像个大爷一样摊在椅子上:“那就要看你交代多少了。”
迟福锦开口说道:“其实用这种方法挣钱的,不光是我们村子和青莲村。”
宁南阳仿佛是被雷劈了一样:“你是说你们这种勾当还牵扯了别的村子?”
“嗯,还有河阳村和永立村。”
顾晴云惊叹了一声:“嚯,都是远地方啊,你们挺舍得下血本啊。这来回得好几天呢吧。”
“我们就是看准了这四个村子距离远,你们调查起来困难,所以宁愿辛苦点,也要把被拐来的孩子运过去,没想到这样还是被你们发现了。”
宁南阳气都不打一处来,恨不得冲过去揍他:“还真是辛苦你们了是吧!用不用我们给你炖个老母鸡补补身体?”
迟福锦没听出来宁南阳是在讽刺他,连连摆摆手:“不用,不用……”
宁南阳被他气得快爆炸,站起来指着他的鼻子:“我呸!还鸡汤,我告诉你,你今天连一口水都别想喝!”
“坐下!”沈玉晨冷声呵道。
捕头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宁南阳连忙坐下。
沈玉晨无奈地说道:“你这脾气怎么越来越像小北了?”
宁南阳低头像是在反思,但是心里却是一遍又一遍的在骂迟福锦等人。
沈玉晨叹了口气,这一个两个的真不让人省心,这要是哪天真的没有控制住脾气,一不小心把犯人打坏了,那恐怕真的是要被关大牢了。
“还有……”迟福锦缓慢地开口。
宁南阳大喊了一声,宛如平地一声雷:“还有?”
沈玉晨无奈的揉了揉额角,用笔指了下迟福锦:“接着说,还有什么?”
“其实光让孩子乞讨我们是赚不了多少银子的,所以拐来的小男孩我们都是先想办法卖了他,卖不出去的和女孩才会出去乞讨。”
“那些孩子都被卖去了哪里?你们还记得吗?”沈玉晨问道。
迟福锦摇摇头:“我们只知道我们拐来的孩子都被卖去了别的村,但是被卖去了哪个村子我们也不知道。因此我们拐来的孩子最终去了哪里,现在是死是活我们都不清楚。”
“这么一来,要是想把所有被拐的孩子都送回家可是不容易啊,而且光咱们村子这几年就死了四个孩子,再加上别的村子,肯定死了很多孩子。”顾晴云叹了口气说道。
“还有没交代的吗?”沈玉晨冷着脸问迟福锦。
“没有了。”
迟福锦说完沈玉晨看向顾晴云,顾青云点点头说道:“看表情这次应该是没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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