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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遇刺
女人苦笑一声,一行清泪顺着脸庞流下:“我对不住你们,替我对你们捕头道句抱歉。”
宁南阳拍拍她的肩膀:“等会儿自己去说吧,你陪孩子待会儿,我去外面等你。”
宁南阳虽然站在门外,但依旧听见了女人压抑地哭声。
她抬头看着已经昏暗的天,心里像堵着一块石头一样,她不知道像焦石这样无辜地孩子还有多少。
第二日许久不见的县老爷回来了,他背着手满脸威严地走进大堂里,宁南阳跟在他身后:“县老爷,有什么需要吩咐的吗?”
县老爷环视了一圈:“你们捕头呢?”
宁南阳连忙带路:“捕头昨日受了点伤,此时正在歇息呢。”
县老爷推开门,躺在床上的沈玉晨刚要喊爹,却看见了后面跟进来的宁南阳,连忙改口道:“老爷,您怎么来了?”
县老爷摆摆手示意宁南阳出去,宁南阳鞠了一躬后转身离开。
“受伤了?”
沈玉晨无所谓地道:“一点小伤,不碍事。”
县老爷不满意地“哼”一声:“我看你平日里那些功夫都白练了,关键时刻派不上用场。”
沈玉晨轻笑:“怎么能白练,这次是我疏忽了。”
县老爷面色沉重,扔给沈玉晨一本册子。
“这是什么?”
“你也知道前一段时间知县来过咱们衙门,但是我听闻知县走的时候带走了一些卷宗,我昨日去了知县那里,冒险把这本卷宗偷出来了。”
“卷宗咱们衙门里也有啊,爹你偷这个干什么啊。”沈玉晨疑惑地道。
县老爷一只手撑着桌子,一只手背在身后缓缓站起来:“你翻翻看就知道了。”
沈玉晨怀着不解翻开这本卷宗才发现这里面暗藏玄机。
他连忙拿着卷宗找到了刚刚准备回家的宁南阳:“你看看这份卷宗。”
宁南阳放下手中的披风把卷宗接过来,眉毛皱成一个川字:“怎么和咱们之前看的那份不一样?”
“这份是被保存在别的地方的。”
“别的地方为什么会有咱们的卷宗,而且还和咱们的那一份不一样?”
小南凑上前:“怎么不一样?”
宁南阳把卷宗打开放在小南面前:“首先是伤人的工具,衙门里写的只是一种不知名液体,而这份卷宗上却写的很清楚是绿矾油。还有……”她说着翻到第二页。
“还有我感觉后面的这一起案件和焦安康也有关系。”
“什么?”沈玉晨道。他刚才只看了关于绿矾油的案宗,并没有往后翻。
宁南阳点头接着道:“这本案宗里大部分是几个月前发生的案子,唯独这起案件却是五年前的。
这个案子的犯人叫做焦安东,是个跛脚,伤人的东西是:绿矾油。当时衙门判决他蹲六年牢。捕头,你知道这起案件的具体经过吗?”
“不知道,那个时候我还不在衙门里。”沈玉晨道。
“这个焦安东和焦安康是什么关系啊?”小南问道。
“我怀疑是一个人。”沈玉晨和宁南阳异口同声道。
沈玉晨挑眉看向宁南阳:“你说。”
“按理来说这个人还需要在牢里待一年,但是现在牢里并没有叫焦安东的人,而且焦安东和焦安康的伤人工具是一样的,还都是跛脚。
并且我们的每份卷宗都有专门的画师画上犯人的人像,而这份五年前的卷宗和焦安康这份却都没有画像。这就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了。如果没有端倪,怎么可能会没有画像?
还有,焦安康为什么一直说自己是残废?我怀疑这个事和他提前被释放有关。”
小南对比并不是很赞同:“衙门里并没有残废就可以释放的规定,这个并不合理啊。”
“这里面一定还有别的事,不过我们现在无从得知,恐怕只能问县老爷了。”说着宁南阳看向沈玉晨。
“好,我今日就去问问,明日给你们答复,时辰不早了,你们都回去吧,今日我留在衙门。”
宁南阳回家的路上依旧在考虑这起案子,虽然这个时空的犯人也可以提前释放,但是却没有因为受伤就可以提前释放的说法。
那焦安康到底是因为什么才可以提前释放的呢?
想着想着她就走到了家门口,而宁母早就在门口等着了。
“娘,我回来了,这里风大,我们快回去吧。”
宁母叹口气:“怎么每天都回来这么晚,实在不行你就别在衙门干了,我天天还提心吊胆的。”
宁南阳抱住宁母的胳膊来回晃:“娘,我能保护好我自己的,你别担心。”
宁南阳不是个喜欢撒娇的人,偶尔撒一次娇,却是软萌的很。
宁母嘴角忍不住上扬,然后强迫着自己压下:“快去睡觉吧,明早估计你还得起个大早。”
“知道了娘。”
宁南阳把宁母送进屋子里,然后回到自己的屋开始准备睡觉。
不过她躺下后满脑子都是近来发生的案件,糟蹋周家大小姐的犯人还不知道是谁,却又牵连出来了焦安康的事,她有种预感,继续下去,指不定还要查出来多少人。
宁南阳因为这些案子睡得很不安稳,所以当三更半夜自己的门口传来微弱的脚步声时,她立马清醒。
为了不打草惊蛇,她一动不动,在别人看来她仍然在熟睡。
“吱嘎。”
破旧的木门被推开,宁南阳立刻闭上眼睛,她听见有规律的脚步声正在像她靠近。随后她感觉到自己的脸庞一股微弱的风刮过,她立马睁开眼,准确地抓住那名刺客的胳膊,刺客手上的刀离宁南阳的脸只差一寸。
刺客没成想自己被发现了,连忙挣开宁南阳的手。宁南阳一边利索地把自己的被子甩起来蒙到那人的头上,然后用胳膊紧紧的箍住他,一边大喊:“宁南轩,快过来帮我。”
那人一听宁南阳要叫帮手更慌了,挣扎地更厉害了,还好宁南轩也是个睡眠浅的,听见了宁南阳的呼救立马跑过来,看见眼前的情形,连忙抽了麻绳连被子和人一起捆住。
“你没事吧。”宁南轩连忙道。
“没事。”宁南阳竖起大拇指:“干的漂亮。”
“你俩干什么呢?这大晚上的。”宁母的声音传来。
宁南阳为了怕宁母害怕,连忙隔着被子一掌拍向被捆住的人的脖子把他拍晕,道:“没干什么,我俩抓了只耗子。”
“三更半夜的抓什么耗子,赶紧睡觉。”
“知道了娘,这就睡。”宁南阳连忙道。
徐母没有声音后,宁南阳开始纠结这个不速之客该怎么处理。
“姐,要不给他关柴房去吧,明天你再把他带到衙门去。”
“只能关柴房里了,你注意点别被娘发现了。”宁南阳轻声说着。
“放心吧,姐。”
二人合力把已经晕了的人扔进柴房里,宁南轩刚打算回去继续睡觉,宁南阳却突然定住了。
“怎么了,姐?”
“不好,我得去趟衙门。”
宁南轩哪能放心宁南阳自己去:“姐我陪你去吧,你一个人太危险了。”
“你在家陪着娘,我怕再有什么人来。”说着宁南阳胡乱地套上件衣服就跑了出去。
这个人在这个时候来刺伤宁南阳,那肯定是跟近来他们调查的戏班子有关,这个戏班子的幕后之人之前为了不让他们继续调查下去,杀了牢中的三人。
如果不出意外,今天的刺杀行动也是为了阻止他们继续调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沈玉晨现在很可能也有危险。
宁南阳这么想着跑的更急促了起来,等她气喘吁吁跑到了以后却发现衙门的大门紧锁着,她走到衙门的墙最低的地方,后退几步,一个助跑后纵身一跃跳过墙头。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前,果然看见房门大开,里面还传来桌椅摩擦的声音。
此时的沈玉晨因为受伤,抵抗的很废力。
黑暗地空间正好给宁南阳做了掩护,她在夜色下几步走到刺杀沈玉晨的刺客的身后,快速地用胳膊锁住那人的脖子,沈玉晨趁着这个时候把刺客的刀夺了下来,宁南阳一脚踢到刺客的膝盖上,别看宁南阳长的娇小,力气却是不小,刺客闷哼一声跪下,宁南阳顺势把他的手背到他的身后。
沈玉晨长出一口气:“幸亏你来得及时,不然我还真打不过他。”
“放开我,放……”宁南阳嫌刺客太吵,再次扬起手,有力道地一掌拍昏他,拍完还甩甩手:“这是今天拍晕的第二个了。”
沈玉晨顿时感觉脖子发凉,把手捂在脖子上,不解地想着这个人这么瘦,力气怎么这么大?
“捕头,你的伤没事吧?”
沈玉晨活动两下,伤口疼地他直吸凉气,但还是逞强地说:“没事,你怎么来了?”
宁南阳随意地踢了踢已经昏过去的刺客:“我家也来了一个。”
“什么?刺客吗?”
宁南阳点头:“嗯,我把他拍晕了关进柴房里了,然后想着没准也有人来刺伤你,便匆匆过来了。”
“多谢。”
“捕头你别这么客气,我不习惯。”
沈玉晨难得的大笑出声:“我平日里有那么无礼吗?”
“当然没有。”
沈玉晨摸到火折子,然后点燃煤油灯,屋子里终于有了一丝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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