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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礼物
接下来的几天，孔琰白天忙着面试经理人——负责接受她的代理去完成一些需要出面的任务，晚上就忙着训练、练级，就算是身负血统，也仍旧感到了疲惫。然而这点疲惫却让孔琰感到了一种难得的充实。
叶修的曲线救国似乎产生了一定的作用，至少孔琰现在可没有精力再去搞什么事了。
然而这只是错觉。
毕竟孔琰本来也没想现在就开始。或者从另一个角度说，她本来也没打算由己方主动开启战局。
网上撕逼的时候有一句话叫做先撩者贱。虽不绝对，但大多数情况还是蛮有道理的。而大多数中立的吃瓜群众，很多也会下意识地有这方面的观念。
主动挑起争端那叫惹事，被动加入战局叫做防守反击。
如果嘉世肯一直消消停停地打比赛，孔琰完全能够做到无视对方。但如果对方为了洗白自己而往叶修身上泼脏水，就别怪孔琰出手狠辣了。
在现在这种信息社会中的舆论战，其实并非有一个人工智能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一个好的公关不只需要网络，更需要敏感地察觉信息受众的心理变化，引导他人的思维可不是随便说两句就可以的，对于真正懂行的人来说，情绪是要层层递进的，要通过各种方式加强他们想要的那个观点，要最大程度地调动起人们的情绪还要让他们自发地为此发言，同时还要对对手的反应提前有了解，能够合理应对。
可以说，公关需要的知识囊括了心理学、社会学、文学等等方面，不仅如此，更需要的足够的信息量，足够的证据——这些知识与证据相辅相成，必须合理地结合才能发挥出最大的作用。
所以，艾佳虽然在最重要的部分——信息搜集、证据收集方面能够发挥常人无法企及的效用，但是在涉及到人文类的领域里，她就抓瞎了。
在情感上，她也只是个初学者。虽然可以凭借大数据来最大限度地预测人们的反应，但人的行为是具有最大程度的意外性的。
她可以写出一篇中规中矩的公关稿，但是却无法调动起人们最真实的情绪。
而孔琰自己，有点尴尬的是，她自己也是一个标准的理工科，她对他人情绪的感知更多的是出于一种野兽般的直觉，或者干脆就是经验使然，让她看文还可以，写东西？
快别难为整个高中语文150分满从来没考过100分的人了。
关于这点，只能说，专业的事情需要交给专业的人去做。所以孔琰正在让艾佳筛选靠谱的公关团队，搜集他们的各项数据，对其专业能力、人品、保密水平、与电竞相关度等方面进行打分，然后从高到低筛选出合适的团队，再与他们联系、谈合作。
然而由于孔琰在保密性上的要求非常的苛刻，所以目前来说，已经约见过的两个大公司的团队都拒绝了合作，哪怕孔琰的报酬给的很大方。
不过这倒是不着急，距离他们和嘉世真正开战恐怕也得等第八赛季结束，兴欣战队开始参加挑战赛，这还远着，有大半年的时间，就算留下几个月作为发酵期，也还很充足。她只需要慢慢面试就好。
就在这样充实的生活中，圣诞节到来了。
孔琰今天上午进行了一场面试，仍是不太满意。对方与其说是想要来与她合作，倒不如说是有一定信息渠道，知道她（或者说艾佳）之前在积累资金时的战绩，想来围观这是何方神圣，好奇和佩服不少，但却没什么真的想要合作的意思。
中午的时候约见了一个从大公司跳出去自己搞了一个小工作室的公关团队的客户经理，聊得还不错，如果没什么意外，很可能未来合作的就是这家了。但是还需要进一步的商讨，于是两人又约了时间，下次孔琰会去见对方团队的主要成员，如果不错，就会正式签合同。
吃了饭，还不到十二点，孔琰直接去了兴欣网吧。
门口立着一棵高大的圣诞树，上面密密实实地挂满了装饰和礼品盒一类的东西，孔琰随便抽了一个，打开来是个打折卡，她随手拆了递给前台的小妹，给她记到账上。
“琰琰！”陈果叫了她一声。
孔琰看过去，对方就在她平日里常坐的位置左手第二个，紧挨着她的位置的是叶修，对方显然也是刚下来，刚开机，正在启动见她来对她点点头，“今天训练可以暂停了，来玩玩圣诞活动。”
哦这可真是个好消息。
虽然比起大魔王楚轩那种一定要把人逼到极限，极限中的极限，在死亡的边缘伸jio试探的风格，这样的训练强度让孔琰接受度非常良好，但训练做多了实在无趣，孔琰还是喜欢那种PVP的快感。
单从这点上讲，孔琰一点都不怀念楚轩。
她有的时候感觉自己就像巴普洛夫的那条狗，一提到楚轩就想起那些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训练单，然后就想起那种临当场去世就差一丁点的经历，就想起那种痛苦和折磨，然后她就感觉自己要喘不过气来了。
都能形成反射了，可想而知楚轩的训练单给她带来的心理阴影有多大。
孔琰走过去拉开凳子坐下，“这机子特地给我留的？”
网吧今天的客人特别多，孔琰这还听见后边收银小妹对新来的客人说“没有机子了，不好意思”。
“老板娘留的，我也是刚下来。”叶修道。
“因为荣耀年年都有圣诞活动，所以一般这个时候网吧的生意会比较好，知道你们得用，所以就直接给你们留了机子。”陈果解释道。
“谢啦。”孔琰拉开椅子坐下。“平安夜快乐。啊，对，我给忘了，我再出去一下。”
于是刚坐下，还没沾到椅子，就又往出走。
陈果一脸懵逼，“你干什么去？”
孔琰摆了摆手，“圣诞礼物，放车里了，忘了。”
对，她今天开了车。虽然她的速度真跑起来比车要快，但是去谈生意，难道还要她跑着去吗？这也太没排面了。
也不舒服。
所以她干脆开了车。
给叶修、陈果和唐柔都准备了礼物，其实并没有放车里，而是丢在了空间戒指里。可是她又没拿包，凭空掏出三大包礼物，怎么想都不太对，虽然她倒是也不介意对方知道她有一些神奇，但是解释起来终归麻烦，他们现在虽然感情不错，但毕竟也没有认识太久，不过一个月的时间，之前一时冲动，跟叶修讲她的故事已经是交浅言深，同样的失误总不能再犯第二次。再说点什么，她和对方都会尴尬。
所以只好假借回车里取的借口拿出来。
没一会，她就又回来了，陈果好奇地看过来，另一边的唐柔也放下手里的荣耀，扭头看她。叶修倒是矜持，或者压根没上心，头也不回地在刷卡登陆游戏，处理一些私信之类的东西。
“这是……键盘？”陈果看着形状大小相似，问道。
孔琰点头，“键鼠都有。”
“啊……”陈果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正在用的键盘——她前不久才刚换。唐柔也是一样。
孔琰解释道，“我前两天让你们做那个软件，是为了收集数据。这个键盘是专门根据你们的特点定做的，应该会更合适，用起来舒服，也不费手。”
陈果十分惊讶，有点迟疑地接过孔琰递给她的盒子，没有LOGO，非常简单的纸壳盒子，打开就是一套崭新的键鼠，她扭头看了一眼唐柔，对方也打开了自己的那份，形状大小跟她的都不一样。而且两人的键盘左上角都刻着她们的名字单子，右上角则是键盘品牌，正是现在公认轴体做得最出色的键盘厂家。
“……这一定很贵吧？”
专门的游戏键盘和鼠标都不便宜，这种定制款就更不要提了，更不要说这是跟这种大厂家的定制。
叶修也有点惊讶地看着自己的那份，若有所思地看了孔琰一眼，却是没问，而是直接换上尝试。他简单地操作君莫笑做了两个动作。
“嗯，很顺手。”他评价道。“不过操作数据也就罢了，我们的尺寸信息你也没问过，怎么收集的？”
“呃，”孔琰有点被问住了一下，说实话，这个她真的忽略了。关于叶修他们手、手臂、肩等各种身体数据，她其实都是用眼睛去看的，她的眼睛可以精确地衡量微米这样的单位，而且这样的事情对她来说太稀松平常，所以她完全忘记对于普通人而言，这种数据还需要特地去量。“……我有留意过。”她最后模棱两可地说，然后想起还有一个借口，“而且还有蛋蛋，它给我测量的。”
叶修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
孔琰连忙避开他的视线，转而回答陈果，“也不算太贵，比普通款稍微贵一点而已。”就是她加急稍微多花点钱。
唐柔倒是没有陈果那么不安，她看出孔琰真的对价格不是很在意，便坦然接受了这个礼物，笑眯眯地对孔琰道，“谢谢琰琰。”心里却在盘算着什么时候要回个礼。
这个礼物的价格倒是小事，主要是孔琰的用心让她觉得很受用。
孔琰给她飞了个吻。“么么哒。”
陈果虽然还是有点纠结，但更多的是感动地看着孔琰。
孔琰对她眨眨眼睛，回到座位坐下。
“咦？这是什么？护手霜？”叶修看着自己包裹里多出来的那个小东西，拿出来把玩了一下，看着像是护手霜，还挤出一点来闻了闻味道。
“嗯，添加了点药物的成分，可以消除疲劳、消除腱鞘炎症。”孔琰回答。
其实这玩意是她以前常带的药品之一，用来治疗战斗强度过大带来的肌肉和关节损伤，她的空间戒指里还剩不少，所以干脆拿出来废物利用一下。
叶修倒是愣了一下，“可以治腱鞘炎？”
孔琰依旧模棱两可，“至少可以缓解吧。”毕竟现在严重的腱鞘炎只能通过手术来治疗，很多还是永久性的。她要是说这个药物可以完全治疗，怕是叶修也不会信。
“嗯……”叶修又一次若有所思。
“想什么呢？”孔琰有点警惕。
“没啥，”叶修漫不经心似地说，“不过这要是真的，批量生产应该挺有卖头的。”
“……”孔琰在默默地思考自己是不是露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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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中石油没有考成。
OTZ，囧死了，我到考场了发现自己没带身份证。
简直了，这真的是因为已经有了Offer就对别的笔试面试不上心。唉，吸取教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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