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菲其弥章

作者:安随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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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剑合璧天下无敌


      去麦当劳的填表和面试很顺利,她们只要去指定的卫生部门办理健康证就好。
      “健康证……”
      梅姝英紧了紧自己的包包,她身上的钱也不多了。
      “这里过去不远,不如我们现在就过去,中午就在外面随便吃点,下午再去问那个家教?或者先去问家教,中午回学校吃,下午睡醒去办健康证?”
      袁芳菲掏出手机查地图,发现去卫生部门要挤一个多小时公车才到。她为难地告诉梅姝英,提出两个解决方案。
      袁芳菲原本是想直接执行第一方案的,这样可以快点回去宿舍叹空调,不用下午那么热还出来奔波。但是,方案一可能比较花钱。梅姝英手头的钱可能不多,她只好提出比较花时间的第二方案。
      “要不……就先回学校吧,中午休息一下,下午不会太累。”
      梅姝英咬咬下唇,却还是选择了第二个方案。
      “好。”
      袁芳菲拉着梅姝英,在路边各自喝干了早上带出来的一壶水,擦了擦满头的大汗,尽量找路边的树荫下走。
      还不到中午,到处冒着热气。
      迎面吹来的风是热的,地上冒出的烟也是热的。路边的花圃,植物野蛮生长。园林工人拿着修剪的大剪刀咔嚓咔嚓,他们全都穿着长袖,戴着草帽,脸上更罩着白色纱布。
      大城市的马路边,永远都是行色匆匆的人。有的西装革履,看上去应该是去赶业务的。有的衣着清凉,就算拿着冰镇的饮料,也被这暑气逼得不得不加快脚步。
      车水马龙,立交桥上的汽车来来往往,展示着这座城市的活力。而初来乍到的袁芳菲和梅姝英,一时适应不了这快节奏的步伐,反而显得有些另类。
      “真热啊。”
      袁芳菲手上的纸巾,一下子就被汗水湿透了。她眼睛都没办法睁得很开,太阳太大了,怎么可能走那么快呢?
      “下次出来,我们得记得带遮阳伞。”
      梅姝英也热得脸色红红的。她的家乡处在盆地,一年四季大多是云雾缭绕,因此才有蜀犬吠日这个典故。昨天从火车站来到宿舍已经是傍晚,暑气有些消退,她没有想到白天的太阳,竟然会这么猛烈。看到路上的女性几乎人手一把遮阳伞,她恍然大悟。以后得入乡随俗,出门带伞才好。
      “我总是忘了。昨天下午就是没伞,差点热得中暑。今天出门总想着好像带少了什么东西,原来就是遮阳伞。”
      对袁芳菲来说,遮阳伞是不存在的。她一般都不带伞出门。在家里她骑自行车上学,车里有雨衣,有时雨点不大她还懒得穿。平时她也都是宅在家里,和同学约出去的话,如果同学有带伞就顺便一起用,没带就将就着也这么过来了。
      所以她的皮肤原本也没有现在这么白。反而是后来天没亮就出门打工,天黑才回家,户外活动少,才慢慢白成现在这种如玉的肤色。
      走进家教中心,两个女生的衣服几乎都湿透了,贴在身上不大舒服,也不雅观。
      “不如,我们在这些空调区域走走,等衣服干了再进去问?”
      这是一处商务楼,一楼还有很多门店。袁芳菲小声和梅姝英商量着。
      看到玻璃门映照的狼狈的身影,梅姝英的脸红得发烫,羞涩地点点头。
      两人在一楼慢慢逛着,却没有走进任何一家店面。那些店里的老板眼睛似乎能发光,盯着两人的身影,仿佛要把他们吃了一样。
      大城市的竞争也大,同行店面临近的也多。连家教中心,这里都有好多所。袁芳菲一边逛,一边拿出手机一个个搜索了网上的评价。多做几个不同的准备,她们的主动性就会更高。
      “阿秋!”
      袁芳菲突然打了个喷嚏,鼻子似乎有点塞。
      “没事吧?”
      梅姝英担心的地看了看她,发现她的脸色突然变得有点苍白。
      “没事,可能是这段时间都没怎么休息,太累了。过几天作息正常了就好了。我们衣服干了,先去第一家问问吧。”
      袁芳菲按了按梅姝英的手,两人一起走到公用洗手间。她从包包里拿出变色润唇口红涂了涂,又把头发处理好,这才一起走到第一家家教中心。
      “您好,我们想咨询一下小学生家教。”
      袁芳菲落落大方,声音如金玉碰撞,里面正在电脑面前埋头苦干的几名员工,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朝她们看过来。
      外面的阳光猛烈,店里开着灯,却似乎没有那么明亮。一个老板娘模样的女人起身招呼她们坐到前面的沙发。
      “你们是附近大学的学生吧?”
      看来过来报名的人不少。
      “是的,小姐姐,你们这里有需要小学家教的吗?快开学了,我们这边的家长都很重视教育,应该会有人需要吧?”
      袁芳菲拉着梅姝英一起坐下来,脸上恰到好处的笑容,和小姐姐的称呼,让老板娘扑克牌一样没有表情的脸柔和了许多。
      “有倒是有,你们能辅导什么科目呢?”
      “小学的话,语文是我们的专业,如果要数学和英语,我们也可以胜任。”
      袁芳菲路上已经和梅姝英通好气,两人的脸上都是自信满满。
      “那行,你们过来这边做这几套题。你们也知道,现在的家长,要求都很高。”
      老板娘经验丰富,说一千道一万,不如考试来得实际。很多人抨击教育制度,抨击考试制度,可是有什么方式,比考试来得简单粗暴却见效?
      袁芳菲和梅姝英对视了一眼,显然她们都是没有心理准备的。不过两个堂堂重点本科大学的高材生,难道会被区区几套小学题给吓到?她们干脆利落地起身到桌前,拿起老板娘提供的纸笔,刷刷刷立即写了起来。
      老板娘倒也良心,每人提供一杯白开水,免费续杯。两人中间思考的时候喝了几口,更多的精力,却是在解决面前多年没接触的难题。
      时间过得很快,一科一套题,两个小时过去,老板娘定的闹钟响起,后面一个员工立即和高考的监考老师一样,走过来将她们依依不舍的试卷一并收走,拿去改分。
      “我这里有几个五年级的学生,明年就要冲XX初中了。你们刚刚做的,就是我们今年的小升初的试卷。如果你们自己做出来的成绩比这几个学生还差的话,最好还是等迟点开学,有一年级的学生来报的时候,再看看情况。你们要不要试试小学一年级的试题?”
      老板娘见多了一些准备不足的学生,看了两人的表情,她就知道,这个下马威奏效了。
      “如果我们这套题的分数不够再试试,谢谢你的好意!”
      梅姝英见多了这些狐假虎威的老板,如果自己太过示弱,对方就会得寸进尺。她对芳菲的实力很有自信,而自己,因为没有事先准备,可能会被扣掉些分数。但要沦落到被淘汰,应该没可能。
      老板娘端起茶杯喝了口茶,但笑不语。
      “刘姐……”
      那个员工和几个员工一起改好了试卷,将两人的成绩拿给老板娘看。
      老板娘接过试卷,翻了一下。
      300分总分,袁芳菲拿了298,梅姝英拿了295.还真是成色不错的孩子。
      “行,我现在打电话约家长,看看他们有没有空马上过来。”
      老板娘的态度,变得热络了许多。她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拿起手机到后面的隔间打起了电话。
      “你们过来这边坐。”
      刚才那个员工抬了抬厚重的眼镜框,招呼袁芳菲和梅姝英回到刚刚的沙发前坐下。
      “我们可以看看试卷的分数吗?”
      梅姝英一直很想看自己没准备能拿多少分,既然没事,不如研究一下自己的丢分点。
      “可以。”
      他将两人的试卷分别递给她们,然后把两人一次性杯子里的已经凉了的水倒掉,重新倒进热的白开水。
      “芳菲,你怎么知道这里下来要这样算啊?”
      梅姝英刚刚就是被这道数学题缠住,看到芳菲三张试卷除了语文作文扣2分外全对,马上向她请教。
      “我之前在网上看到过差不多一样的题,但是原理还是不大懂。”
      袁芳菲为了准备这份工作,事先做过许多题。有的她只能死记硬背,却不清楚为什么这么做。
      “这道题,是著名的抽屉原理。”
      那男生一听到题目,立即眼睛一亮,转身取了纸笔过来,给她们讲解。
      两人用膜拜的眼神看他非常熟练地演算,以及类推几个相关的知识点,袁芳菲更是取出手机拍照留念。
      “没想到,现在的小学数学,可以出到这么难。”
      袁芳菲感叹着。
      “这个好像有点像是奥数。”
      梅姝英小声说了一句。
      “对,其实这个知识点是从课本拓展出来的,已经涉及奥数的知识,却还没超纲。”
      男生抬头,仿佛遇到知音,语气里是对梅姝英满满的肯定。
      “那可不可以给我们介绍几个六年级会遇到的,也是这种涉及奥数却不超纲的题目?”
      梅姝英打蛇随棍上,立即提出进一步的要求。
      “可以啊,你们看看这道题……”
      男生写字速度很快,似乎脑子里已经储存了大量的习题,随口就给她们出了几道不同类型的题目,并演示了几种做法。
      “师兄好厉害……”
      袁芳菲一边拍照,一边感叹。哈哈,姝英帅呆了,她们双剑合璧,天下无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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