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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花中不觉香
褚开山接到赵端的电话,赵端如实传达了褚靖的意思:你要是敢杀人,我就敢放火。
褚开山并不是特别生气,毕竟儿子从小到大就喜欢跟他对着干,大吵小吵无数回,父子还是父子,终究没有变成仇人。
不过呢,如果这次他真的用□□的手法把人命随意处置了,那就不好说了。
没准儿子真的要黑化。
自己黑就算了,已经长到骨头里了,洗不掉了,儿子清清白白,染黑了就要命了。
他把赵端叫到家中详谈,问走法律的流程,需要多长时间,最爽的结果是什么样子的。
赵端一一作答:“您不必着急,走司法程序需要一点时间,首先要跟律师沟通,收集犯罪证据,同时还要有对方的资料,如果被告是个人,必须有对方的身份证号、户籍地、居住地,如果是公司,必须有工商注册资料、法人资料,准备文字材料写诉讼状,然后递交法庭,法院审核立案,向被告及原告发传票……”
褚开山不耐烦的打断他:“麻烦死了,直接说,需要多长时间吧!”
赵端耐心解释:“时间并没有定论,因为之后有庭审,双方到庭,再隔几天等法官宣判,宣判之后双方只要有一方不满意,就可以继续上诉,所以说,这个时间真拿不准。”
褚开山暴躁地锤了一下椅子:“真他妈的麻烦!不如直接爆头!”
赵端赔笑:“这个嘛,爆头确实爽快,不过,老法子还是有风险的。”
褚开山盯着他看:“小赵儿,你跟着他才两年功夫,怎么就换了一身新皮呢?”说话文邹邹,做事磨蹭蹭,动辄之乎者也。
赵端呵呵笑:“怎么会呢,还是这身老皮。”
褚开山点了一根烟,抽了半根再按熄,不跟他计较换皮肤的事了。
“那你说说,按你们所谓的法律程序,最爽的结果是什么?狗玩意儿能吃子弹不?”
“子弹挺贵重的,就算是咱们证据充足,怕也是不能。”赵端如实回答。
“判个无期?”
“好像也不能。”
褚开山烦躁了,恨不得摔几件东西出出气,他在屋子里快步走了几圈,有了主意。
“揍一顿!立刻去做!让狗精们长长记性!”
赵端满口答应,只是揍一顿当然没问题,这一次就没有向顶头上司汇报,直接动手了。
至于幕后那家不要脸的公司,褚开山是绝对不会放过的,法律程序正常走,之后再用自己的办法收拾,最低限度,必须伤筋动骨。
赵端走了,褚开山使用了按摩椅,全身享受之后喝了一杯茶,情绪看起来四平八稳。
实际上,向儿子低头的褚开山气不顺,总要做点什么才好,他在睡觉前打了个电话给保镖韩喆:“吉吉,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韩喆答道:“一切都好。”
“他演的什么?”
“拿着枪打打杀杀的人物,还挺刺激的。”
褚开山决定给儿子打个电话,虽然吵起来的可能性极大。
父子俩属性不一样,经常一个说东,一个朝西,一个要杀人放火,一个要取经念佛,总说不到一块儿去。
这次褚开山做了一回菩萨,觉得儿子应该会好声好气温柔地跟他说话。
晚上九点多钟,褚靖在床上接到了父亲的电话,做好了吵架的准备。
意外的是,褚开山没有提处置商业间谍方案的事,只是心平气和地问他:“听说你演了个□□少主,不错不错!”
“错了错了,我没有演□□少主,我演的是民国军官。”
“哦,刺激吗?”
“刺激。”
“刺激就好,人活着就得刺激点儿,带劲!”
“对,有道理。”褚靖拍了个小马屁。
褚开山心情好了点:“好好演,我后天去探班。”
褚靖心里一个激灵,后天是一场吻戏,他期待已久的甜饼,要是被父亲看到,不太好吧?
他迅速脑补了一下,挺尴尬的,立马回绝:“不,别过来。”
褚开山听到这话就暴躁起来:“什么?别过来?老子这回让着你,按你的法子跟人慢慢磨,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就这么嫌弃老子!”
“你不要一口一个老子行不行?”褚靖心平气和地跟他讲道理。
“老子就是老子,嫌老子丢人,老子还是你老子!”褚开山在电话那头撒泼。
眼看又要吵起来,这回褚靖让了一步,毕竟商业间谍事件他占了上风,老头依了他。
褚靖无奈:“那你来吧,后天不行,你换个日子,下个月吧。”
他提前拿到两天的通告,根据规律,最近亲密戏挺密集,往后拖一拖比较好。
褚开山满意地挂了电话,在日历上翻黄道吉日,选一个合适的日子出门。
褚靖挂了电话有些忧心,他的爸爸不是个按理出牌的人,作风简单粗暴,喜欢刺激,爱找乐子。
不知道他这次探班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出场,会不会惊到身边的小鹿。
如果他模仿上海滩,黑风衣大墨镜,嘴上叼一根粗壮的雪茄,身后带几个跟班,大概全剧组的人都会惊到。
算了,他爱怎样就怎样吧,任性一点洒脱一点没什么不好。
*
谢鹿莹这个人看起来娇娇软软,其实有一点神经质,晚上做的梦也相当奇怪,情节荒诞、夸张、匪夷所思。
这天晚上她就做了一个这样的怪梦,梦里一只梅花鹿和一只企鹅在快乐的玩耍。
林间幽深,流水潺潺,草地上鲜花开放,花草果木的清香萦绕不散,时光仿佛静止了,只有两只可爱的小动物在撒欢。
小鹿很灵巧,欢乐的蹦蹦跳跳,企鹅太笨拙,摇晃一下只挪动几寸地,使出吃奶的力气追赶那只调皮的小鹿。
梦里的谢鹿莹远远看着,心里发急,残存的意识为那只笨企鹅加油呐喊:快追快追!
小鹿停下来在原地等待,甚至朝后悄悄退了几步,两只小动物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谢鹿莹朦胧的意识感到欣慰,还有一丝甜美。
早上她是笑醒的。
她睁开眼睛,看见她的助理甘灵站在床边,披头散发的没有梳洗,神情诡异的盯着她看。
“姐,做了什么美梦?分享一下呗。”甘灵觉得她做了一个春梦。
谢鹿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嘴角是翘起来的。
她天生一副甜美的长相,唇角自然微翘,只是这一次的幅度有点大。
她伸手在嘴唇上摸了摸,平静的告诉甘灵:“人在经过一夜的充足睡眠后,早上的嘴角是微微上翘的,经过一整天辛劳的工作、学习、养家糊口、吵架撕B、鸡毛蒜皮,到了晚上唇角就平直了,丧的。所以说,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这真是一个完美的借口,而且听起来好有道理的样子。
作为她的死忠粉,甘灵点头:“姐,为什么你说的话总是这么有道理呢?”
她决定晚上再观察一番,相处两年,她经常观察谢鹿莹的表情,还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
再对着镜子看一下自己的,看嘴角是不是早上翘,晚上直。
谢鹿莹花唇油嘴地打发了天真单纯的助理,然而无法改变她笑着醒来的事实。
谢鹿莹想起今天并没有她的戏份,坐在床上磨蹭了一会儿,薄薄的被子搭在身上,回忆梦中的细节,空气仿佛还是甜的。
她觉得梦中那一片神秘的森林是她内心深处隐秘的小世界,静谧清幽,秘境之门第一次开启,而神秘的钥匙是……
那只灵巧的小鹿是她自己,而憨态可掬的企鹅当然就是……
想到这里,她的嘴角忍不住又翘起来,怎么都捋不直了。
对面的男人们已经洗漱完毕,在敲她的房门,甘灵已经穿好了衣服,麻利的把门打开。
褚靖清清爽爽的站在门口,身姿笔直,面色红润,像是雨后的一根青木。
他很绅士的站在门口不进去,隔着小厅朝看不见的卧室说话:“今天,苏炽要上战场了,唐姑娘要不要来看看?”
当然是要去看的,谢鹿莹在里面脆生生的答应一声:“我去,等等我!”
她快手快脚的起来洗嗽穿好衣服,在精致的面孔上涂了一层粉底,加了唇彩和腮红,化了一个简单粗暴的妆。
褚靖在门口等了十几分钟,谢鹿莹就整整齐齐的从卧室出来,面目含笑,一起去楼下大厅吃早餐。
这个时候还早,餐厅里没什么人,宾馆提供的免费早餐有中式传统的豆浆、稀饭、馒头,还有西式的牛奶、小蛋糕、火腿,味道还算不错。
两个人占了靠墙的位子,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韩喆和甘灵坐的地方跟他们隔了好几张桌子。
谢鹿莹被昨晚上的梦缠住了,那个梦太欢快太甜美,两只小动物太可爱,她叉着一块小蛋糕迟迟没有动作。
褚靖看着她:“怎么了,不合胃口吗?等下我们到外面去吃?”
谢鹿莹摇头:“不用了。”
其实是,她突然想把这块蛋糕塞进褚靖嘴里。
她举着叉,是在犹豫这块蛋糕的去向。
塞,还是不塞,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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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周末玩的开心吗?周末愉快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