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卿不可

　　由于昨日李明策他们到来的时间比较晚，李清芷没有带着他去感谢蓝家的祖孙二人。这不一大早，他们还没起来，父女二人便早早地在门外等候了。
　　没过一会儿，先是蓝老爷的房门被打开，而后蓝羽宁也从旁边的房间里出来。父女二人见到人后就要对他们的救命之恩进行叩头答谢，可蓝家祖孙怎会让他们行如此大礼呢！再说了，救人乃医者本分，不是么？
　　这一幕当然也被即墨灏铭看到了，只见他直接向那祖孙二人走了过去，“铭，谢过蓝老爷和蓝公子对清芷的救命之恩！”然后从怀中掏出一物，说道:“这是本王的令牌，日后要是拿着它过来找本王，本王定可答应二位的一个条件，还请二位莫要再推辞！”
　　说罢，也不管祖孙俩愿不愿意，直接把令牌往蓝羽宁怀中一塞，拉起李清芷就走了。
　　一行人当中除了齐慕辰和班哲，都是简单地用了早膳后便启程回京了，蓝家祖孙也不例外。听墨壹说，齐慕辰他们是在凌晨的时候走的，走得比较匆忙。定是他遇到了急事了，要不然怎么会连声招呼都不打就离开呢？
　　想想也是，第一世家的少主无故失踪四五日，家里肯定会着急的。就跟她一样，身边有那么多人在关心着她。算了！他们一定还会相见的，到时候再好好谢谢他吧！
　　这边即墨灏铭已经吩咐属下给李清芷和洛寒各备了两辆马车，自昨晚知道了她对他的心后，他也不跟洛寒那厮计较了，反正用不了多久，她就会是他的人了，索性就大方一次吧，还可以博得她的好感，何乐而不为！
　　这也许是即墨灏铭这十八年来为了一个女人而做出最大的让步了吧，他算是了解李清芷的为人了，要想她真的喜欢你，你得对她身边的人好，否则，只会适得其反！不过，这样做了之后，即墨灏铭的心情竟也莫名地好了起来。真是奇怪，难道是头一次在人前做了好事？也许，应该，就是了！
　　因为李清芷和齐慕辰落崖之事一直被瑞帝压着没有公开，即墨灏铭又顾忌李清芷的声誉，所以他们一行人选择兵分三路，极其低调地进城。
　　毕竟李清芷的身份不比过往，她如今可是全京城青年男子仰慕的对象、女子学习的标榜，她的一举一动就有可能引起轰动。
　　虽然她低调的回到了将军府，可府里的像是过年一般的热闹，甚至让外边的人一度误认为将军府的人是不是有些兴奋过度了呢！
　　就在昨晚寻找李清芷的人都赶往百里之外的周庄的时候，瑞帝便收到了李清芷安然无恙地消息。
　　“消息可准确？”瑞帝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回陛下，属下确定准确无误！”影卫斩钉截铁地回禀道。
　　这个李清芷命还真是大啊！坠入那么高的悬崖，还失踪了那么多天，竟然还活着，结合她在比试中的大放异彩，其果然非池中之物！瑞帝在感慨的同时也多少有些安慰，要知道，自从李清芷出事以来，他的小七就没踏进过王宫一步，甚至连他传给他的命令他都不予理睬，足以证明这个李清芷对他的影响有多大。
　　对于一位父亲而言，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这个女子如今能左右小七的情绪，日后能掌控住还好，要是掌控不住，那对小七，乃至整个王族都会产生不可磨灭的影响。
　　等小七归来后，以他对李清芷的感情，他绝对会在第一时间进宫让他给他们二人赐婚。这对于他这个掌控全局，将整个瑞国的发展进行运筹帷幄的帝王而言，他需要提前做好规划，以免被小七打个措手不及。
　　得知即墨灏铭已经回到了七王府后，瑞帝便派隐卫前去他的府中打探一番，看看他是否有娶李清芷之意。
　　而瑞帝所担心的果然没错！即墨灏铭送了李清芷回将军府后，只是回王府换了身衣裳就带着向青直接进宫了，这也让瑞帝派去的人直接扑了个空。
　　王后的毓徳宫。
　　“你说什么？小七进宫了？现在？”萧王后听了安嬷嬷打听回来的消息后就惴惴不安起来，生怕她的小七下一秒就来她的毓徳宫找她质问。虽说她当时的旨意的目的单纯，可谁知道会出了那么大的事呢？都这么些天了，也不知道那个李清芷还有没有活着，小七他们有没有把她给找着？
　　以前，她老是盼望着她的小七来她的毓徳宫，可如今她虽然也很想见他，但又害怕看到他愤怒的样子。听说小七为了找李清芷，竟然几天几夜不休不眠，这怎么可以？他的小七怎么能这么委屈自己！她可是她最最疼爱的儿子啊，可是她除了心疼之余，更多的是无奈。儿大不由娘，也许她的小七真的是对那个李清芷上心了。
　　一旁的安嬷嬷见萧王后来来回回地走着，时而沉思，时而皱眉，想着她也许是在担心七王爷，“娘娘若是担心，何不前往御书房一探究竟？”
　　对啊，她还不知道小七这个时候进宫到底是所为何事呢，自己倒在宫里自危开来了。就算小七事后怪罪于她，他也不可能就此恨上她的啊，顶多就是不愿搭理她罢了，以前很多事情不都是这么个结局么？
　　此时的萧王后根本就没有想到，李清芷之事与以前的事根本就不是在同一层次的。也正是因为她如此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以至于让她日后后悔不已！
　　御书房里，瑞帝和即墨灏铭父子二人已对峙上了。
　　即墨灏铭一见到瑞帝便直接说明了来意，请求瑞帝即刻给他和李清芷赐婚，态度十分强硬。就连婚期他都已经私下订好了，就是下个月的五月十六，黄道吉日，宜婚嫁。
　　瑞帝并没有直接答应他，而是从头到尾将他审视了一遍，见他一副消瘦的模样，虽说目光依旧凌厉有神，但眸中的疲惫却也让人难以忽视，足见这些天他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他也是心疼这个他最以为傲的儿子，让他先休息片刻再商量婚事，可直接被他一口回绝了。
　　因为瑞帝没有就此直接给他下旨，二人就一直在等着，都在等着对方的退步。
　　等到萧王后和太子即墨灏瑜进来时，父子俩依然保持着这样的阵势，谁也不搭理谁，谁也不退让。
　　即墨灏铭只是给即墨灏瑜见了个礼，喊了一声‘太子王兄’，而当一旁的萧王后是空气，视而不见。
　　“小七，这些天母后也是很担心你的！”见弟弟不搭理他们的母后，不知情的即墨灏瑜对他的无礼行为而出声，还不忘用眼神示意他，可即墨灏铭依然不理萧王后，惹得萧王后一顿伤心。
　　瑞帝见萧王后双眼含泪，直接怒对即墨灏铭，“此事与你母后无关，你无须如此待你母后！”说完后，用袖子给萧王后擦拭着泪水。
　　可瑞帝的训斥并没有得到即墨灏铭的任何回应，气得他当场就放出了狠话：想要娶李清芷，不可能！
　　即墨灏铭听了后，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了御书房，任萧王后和太子在身后连声挽留都没有停下脚步，直至消失在他们面前。
　　相对王宫中的不和谐，将军府却比较温馨。
　　自李清芷安全回来后，来自七王府和五王府的补品礼物就收个不停。什么千年人参、灵芝等，在李清芷的一日三餐中都没有断过。李明策要求她什么都不要去想，更不要去做，一心一意地把身子养好了。所以……
　　几日后的一个早晨。
　　“哎呀，怎么又是燕窝啊！”李清芷摸着最近几乎胖了一圈的腰，可伶兮兮地望着菱儿，“真的要你家小姐如此进补下去吗？”她可不想到时候胖得连轻功都施展不开，她还要去找娘亲呢！
　　“小姐，这些补品你可是连三分之一都没吃完，全给我们几个了好不好！瞧瞧，瞧瞧，给你的这些几乎都补在我们身上了。”菱儿说话间将待在一旁的木香拉了过来，“哝，木香最明显了，这脸都圆成球了！”惹得在场的木笔几人强忍着笑，木香倒是显得有些不自然，大概是真的补过头了吧！
　　“算了！这是最后一次了啊！再有下次，我就绝食！”反正也端上来了，不吃就真的浪费了。
　　李清芷刚舀了一勺，突然想起来什么，开口问道:“洛寒有没有在府中？”她好像这两三日都没见过他了，真是个令人不省心的家伙，伤才好又东奔西跑的，好像她虐待他一样！
　　“小姐，奴婢天刚亮的时候就看见洛大哥出府去了，此时应该还未回来。”说话的正是四人中少言寡语的木槿，她也是碰巧了，刚好看到了洛寒出府。
　　出府了？还一大清早的？没听他说过这京城有他熟悉的人啊，他会去干嘛了呢？
　　“菱儿、木笔，你们两个一会儿跟我出一趟府吧！”刚好她也还有事出去，顺便还可以找找他。
　　用过早膳后，李清芷带着菱儿和木笔出府去了，惹得木莲小声埋怨，“小姐这是嫌弃我们吗？每次都让木笔跟着，咱们三个可是连一次都没带过！”
　　“有吗？我怎么没觉得？”木香倒不在意，她不知道木莲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她们做属下的自然是按照主子的吩咐去做就行了，木莲这还埋怨上了。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不是嫌弃是什么？”木莲显然不服气。
　　这也难怪！她们四人当中，木笔的年龄最长，为人比较沉稳;木槿平时不爱说话，但她的武功是最高的;木香比较活泼机灵，虽然年龄不大，但很多事情也能灵活处理;而木莲是长相最为俊俏的一位，身手也与木笔不分上下，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李清芷不选择将她带在身边，而是让比较古板的木笔去？难道是怕她夺去了她将军府小姐的光环？
　　嗯，极有可能！木莲如是想到。殊不知她这个时候就因为心中的妄自猜测，已经开始认定李清芷是那种害怕别人掩盖其光芒之人，这也为她日后做出了让李清芷无法原谅的恶事埋下伏笔……
　　木香懒得理她，她还得去药房研制她的新药呢，她可没心思在这里浪费口舌，留木莲独自在那发着牢骚。
　　李清芷来璞玉轩取玉簪的时候早已过了预订的日期，店里的伙计自然不会把她之前交的定金退给她了。原本就是她违约了，李清芷也不去计较，让伙计去取她的玉簪过来。
　　很精致！这是李清芷三人见到打造好的玉簪时的第一感觉。只见四支花样不一的玉簪上的花朵雕刻得栩栩如生，色彩错落有致，很有层次感，简直就是巧夺天工之作呀！
　　正当李清芷想要将其中的一支玉簪拿起来欣赏一番时，突然出现的一只手把还躺在盒中的玉簪给夺了去。
　　“这玉簪本郡主都要了！小二，快给本郡主包起来！”即墨妍潼无比霸道地说道，完全不在乎玉簪是不是别人已经相中了的。
　　被即墨妍潼夺去了玉簪，李清芷并没有发怒，她知道即墨妍潼看她不顺眼，未免引起不必要的事端，她微微一笑，“原来是潼郡主，臣女这厢有礼了！”虽然即墨妍潼没有将她看在眼里，她还是出口说道：“不瞒郡主，这玉簪是臣女半月之前所定制的，不知郡主可否将其归还臣女？”
　　“你说这玉簪是你的便是你的？你可有付账？”即墨妍潼一脸藐视地注视着李清芷，她似乎很喜欢看到李清芷吃瘪的样子。
　　“禀郡主，这玉簪虽还未付账，但......”店里的伙计见即墨妍潼有此一问，就想跟她解释一番，可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就被她给打断了，“既然还未付账，那这玉簪就是无主，既然现在在本郡主手里，当然归本郡主所有了。”
　　继而直视店伙计，“怎么？你有意见？”不等店伙计反应过来，即墨妍潼便朝侍女吩咐道:“凌香，给钱！”
　　只见那位名叫凌香的侍女听到命令后，走向店伙计那，“这些郡主全部要了，总共多少银两？”
　　店伙计想也没想，脱口而出：“总共一千两！”直到凌香把钱扔到他手里，准备将玉簪全部打包欲将其带走时，他才恍然大悟，“不是这样的！潼郡主，这些簪子是这位小姐提前预定的款式。是小的该死！没有事先向您说明，还望郡主恕罪！”
　　他说话的时候就见即墨妍潼沉下了脸色，可是东家经常教导他，经商之人最重要的是要讲究诚信，既是已经预定了之物，怎能强行买卖？就是郡主也不行啊！更何况，真正的买家就在这里！
　　“郡主，您看我们璞玉轩还有很多别的新颖的款式，郡主何不再看看其他的？”店伙计赔笑着说道，又见李清芷依旧云淡风轻的样子，显然是对这位蛮不讲理的郡主丝毫不害怕，刚才李清芷说的是‘臣女’，对她的身份也能猜测一二。两位都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然而他们家的璞玉轩既能在这京城有着一席之地，他们也不是靠谄媚而来的。
　　“这里的物品也就这些玉簪入得了本郡主的眼，本郡主既已付了钱，它们当然就归本郡主所有了。你们璞玉轩就是这么做买卖的？”
　　“不、不是，可是，这是这位小姐专门定制的，而且样式都是我家东家按照这位小姐的设计而制作的，这理应是这位小姐的。郡主，您看？”
　　可不管店伙计好说歹说，即墨妍潼就是不愿意把玉簪还给李清芷。此时，店里的来人越来越多，很多人都开始议论纷纷，说即墨妍潼以势压人，气得她直跺脚，转身就要离开。可李清芷岂能让她拿着她的东西就此离开。
　　“郡主且慢！”李清芷转过身来，刚才一直背对着众人，大家都没有看清楚她的相貌，直到她转身之时，就有人惊呼着‘是将军府的小姐！陛下亲封的瑞国第一才女！’接着大家就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李清芷身上，眼神之中不乏崇拜，没想到能在此碰到名声大噪的她。
　　虽说当日的四国比试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亲眼见到，但是自瑞帝封了李清芷‘瑞国第一才女’的荣称后，大家一传十，十传百，自然而然地就全部知晓了。
　　刚才即墨妍潼盛气凌人的样子，还以为是她欺负一般的小家碧玉呢！可没想到竟是李清芷，这下大家对即墨妍潼更加厌恶了。那些赤裸裸的讽刺的眼神让即墨妍潼觉得羞愧难当，让侍女拨开挡道之人也要离开，可群众的力量是强大的。刚才店伙计说的话他们也都听在耳中，明显是即墨妍潼强行夺取了李清芷之物，大家岂能让她离开。
　　“李清芷，你别太过分！”即墨妍潼见强行被人挡住了去路，十分恼怒地大声呵斥着，显然是将罪魁祸首怪在了李清芷头上。她没想到这些刁民竟会帮助李清芷这个贱人，显然是不知晓李清芷如今在瑞国京城的人心中的地位。
　　“郡主何出此言？”李清芷一脸无奈地看着这位刁蛮无理的郡主，“方才臣女已经说过，玉簪乃臣女半月前定制的，而且是专门为臣女的几个侍女专门定制的，郡主确定要将其买走吗？好像郡主的侍女并不需要这些小物件吧”果然，即墨妍潼在听到‘专门为侍女定制’时，脸色忽的变黑了。与李清芷争夺婢女之物，这要是传了出去，简直不要太有失身份！
　　“更何况，郡主乃王族中人，什么奇珍异宝郡主没见过，肯定也是一时被这栩栩如生的雕刻艺术给吸引住了，这也是人之常情，刚才臣女就被它的表面给迷住了呢！况且郡主身边的侍女的配饰一看就是精致无比，是臣女的这些侍女的配饰是无法比拟的，郡主看......”
　　“凌香，给她！本郡主才不稀罕这等下贱之物！”好个李清芷，竟然把上等的玉簪硬说成是给侍女的配饰，这明摆着就是在羞辱她，可恶的是她竟然无法驳回。好高明的手段！李清芷，你给我等着！
　　直到凌香原物归回，即墨妍潼才在大家让出的路愤怒离去。众人见李清芷轻而易举地说服了即墨妍潼，真的是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当下对她这位才女更加敬佩了。
　　璞玉轩，后堂。
　　齐慕辰正与一位与他年纪相仿的年轻人一边品茗，一边关注着前边店里所发生的事。
　　“如此睿智的女子，真是难得！”男子毫不吝啬地赞赏李清芷的做法，即墨妍潼一向高傲自负，肯定不会对下人之物感兴趣，即使她是真的喜欢。李清芷的这一招用的，果然奏效啊！佩服！佩服！
　　“她自然是极好的！”齐慕辰苦笑着附声道，她要是不好，怎能将他吸引得失去了自我。
　　男子见他面带苦涩，心下好奇：“哦？听你的意思，你与她相识？”在他看来，一向风流齐家少主竟有这般失落的一面，真是稀奇了！
　　“我与她何止相识？”要是只纠与相识这一层面，那他还是那个风流的齐家少主，流连于花丛中，无拘无束。
　　男子原本还想问一些他和李清芷之间的事的，但见其一副低头不想说话的样子又打住了。看来这齐少主对这个第一才女还真是一往情深呢，他是过来人，加之他们又是多年好友，他的心思自然是瞒不了他的。
　　“她一会儿就走了，你确定不出去吗？”男子掀帘见店里的伙计正在给李清芷的那些玉簪打包，转头问向齐慕辰。
　　老话说得好：相见不如怀念！可是，齐慕辰仍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愣愣的跟着男子出了后堂。就在男子出来的时候，李清芷就见到了，可她不认识他，便将头转向一边，看着店伙计利索地将东西装好。
　　“掌柜的，您怎么来了？”店伙计一见男子便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朝男子行了个礼。
　　没想到他是这璞玉轩的掌柜，可就算如此，李清芷也只是与他微微点个头，大家互不认识，也没有必要非得打个招呼。
　　“齐少主也来啦！”
　　店伙计口中的齐少主可不就是齐慕辰嘛！李清芷一见到他就立刻走了过来，“慕辰，你怎么在这？你也是来买东西的吗？”李清芷对他出现在这里显然是非常意外的，自在周庄离去后，这些日子都没见到他，没想到在这小小的璞玉轩给碰到了。她心中自是欢喜的，毕竟二人也是‘同甘共苦’过的！
　　李清芷对齐慕辰如此亲昵的称呼，惹得一旁的掌柜惊奇地挑眉看着齐慕辰，那模样就是像是在调侃：你俩还真有事啊！
　　但齐慕辰在这空挡上自然是不会搭理他的，只见他柔声地说道：“这璞玉轩的掌柜乃我挚友，我也是闲着没什么事就来找他玩的。”
　　“在下是慕辰的好友，姓顾，名城，李小姐，幸会！幸会！”不等齐慕辰介绍他，他便主动坦诚了。
　　“原来是顾掌柜，清芷这厢有礼了！”这个顾掌柜虽然给人一副儒雅的感觉，但眼底的精明却掩饰不住商人的特性。而且这人总感觉看着她的时候带着一股审视，让她有些不自在。
　　东西整理好后，原本那些簪子的钱顾城看在是齐慕辰朋友的面子上不愿要的，可李清芷执意要给，亲慕辰也知她不是那种贪婪之人，便由着她了。付了钱后，李清芷她们也不再多留，便向他们提出了告辞，齐慕辰也没有挽留，让她路上小心，看着她渐渐地走出了视线。
　　“原来她就是你心念着的人啊，不过她好像和七王爷走得很近，你......”不等他把话说完，齐慕辰就走向门口，离去。
　　见此，顾城也只是无奈地笑着摇头。直到二人早已没了身影，他才想起来他今日现身的目的，当日拿到李清芷所画的图纸时就觉得她的设计非常好，而且制作好出来后效果也是极佳，每每有客人过来时都是第一眼都相中了，足见她的设计天赋。原本他是想与李清芷谈一笔交易的，可惜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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