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江湖不如你

作者:茶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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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入官场


      何舟麒身为皇后内侄,又娶了宣平侯府的小姐,有如此显赫的母家妻族,加上皇上看中他的才能,成家为官以来已成为京中炙手可热的朝堂新贵。

      这拦驾喊冤的女子与何公子会有什么牵扯呢?

      “约莫是何大人太过风流,惹的情债吧。”白念禾见过太多这种负心薄幸之事了,对此非常鄙视。虽然还未同何舟麒来往过,不知其品行如何,但已经叫白念禾对他的观感跌落谷底了。

      此事关系到荀宪宁的夫君,昭素便暗暗留了个心。

      皇帝的寿辰乃是国家大事,早就着礼部操办起来了,只不过皇上恩荣新科进士,把琼林宴也定在了这一天。

      诸位在场官员有许多当初都是这么过来的,初见后辈新进时还觉得感慨,见得多了连恭贺都只是表面上做做样子了。

      自那日闹翻,荀宪旻搬出去住以后,就连骑马游街相见时,他也只是冷淡地走开,并无一句交谈。

      荀宪旻壮志凌云,却只位列二甲,名次虽然靠前,但始终与自己设想不符。

      昭素坐在他对面,能清楚地看见他脸上的神情,与在场众人一比,多多少少有些失意。

      吉时将近,诸位进士脸上都带着期待,准备恭迎皇帝陛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却始终不见那道明黄色的身影,众人议论纷纷起来。

      司礼监主管太监只好出来安抚局面,由丞相、主考官等致辞并宣读授官圣旨后开席。

      状元授翰林院修撰,榜眼和探花授编俢,昭素等人位列二甲,多选为庶吉士,而荀宪旻则入太常寺任太常博士,可以猜想其中或许有宣平候府做的手脚。

      宴席过半,皇上才姗姗来迟。不知是否因为仓促赶来,他的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红晕,整个人的精神却很昂扬,笑看臣子们山呼万岁,恭贺诞辰。

      上位者迟到自然不需要理由,皇上先是省去了献礼的环节,直接对着三位一甲进士说了一番勉励的话,然后忽然点了昭素的名字。

      昭素自然不胜惶恐,受宠若惊地起身跪拜。

      皇上向来欣赏少年天才,见昭素年纪虽小却进退有度,便满意地点了点头,问她:“听闻爱卿和探花是兄弟?”

      “回陛下,正是。”

      “朕听说过父子进士,兄弟双进士则是少有。若是国家能多出些像你们一样的年轻俊才,则盛景可期,盛景可期啊!”皇上哈哈笑起来,诸位大臣们也纷纷恭喜。

      笑至半截,皇上忽然捂着胸口上气不接下气地咳嗽起来,脸也涨得通红,呼吸困难。随侍的孙太监急忙拍抚,赶紧叫人传太医。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本应是双喜临门的琼林宴竟然草草散席。更令人担忧的还是当今圣上的身体状况。

      白念禾神色难看,“据我观之,皇上似是服用了虎狼之药,身体一时难以承受才有此症状。”

      昭素了然点头。自古以来,皇帝都自恃天子,天生孱弱或者重症病躯都可能使他们不择手段地企图恢复健康,而长生不老则是所有皇帝的祈愿了。

      “可还看得出来有没有其他疾患?”昭素问。

      白念禾摇摇头,“诊病讲究‘望闻问切’,况且服药之后脸色与平常大不相同,光看是看不出来的。”她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但是,不容乐观。”

      昭素以为学武之人会有些特殊的诊断方法,到底还是与普通大夫无甚异处。

      “天不假年。倘若……”昭素拉长了音调,“太子不足十岁,皇后却正当盛年,外戚若再怀有他心,或许会出大乱子。”

      白念禾笑道:“怕什么?不是有步将军在吗?”

      昭素脸上的忧色依旧挥之不去,叹道:“就怕步将军不在……”

      “难道边关有异动?”白念禾蹙眉,随后松开眉头道,“此等大事,朝中不可能不会收到消息。别杞人忧天了。”说罢,安慰似的摸了摸昭素的头。

      昭素当然不是无缘无故说出这种话,但是她不可能明说这是剧本里写好了的,只好按下不提。

      宫中并未有其他消息传来,很快就到了正式上班的前一天,昭素决定去普若庵看望好久不见的禾苗儿。

      如今她是男子身份,自然不是白天正大光明从正门进去的,只好做一回偷香窃玉的“采花贼”了。

      好在禾苗儿已经提前收到消息,见到自己房中忽然出现一个陌生人也并没有受到惊吓,反而露出了亲切的笑意。

      昭素一下扑上去抱住她,感觉到怀里的身体瘦得都有些硌手了,忙问道:“禾苗姐,你怎么清减了这么多?是不是庵里待你不好?”

      禾苗儿握住她的手,摇头道:“住持和师姐妹们都待我很好,是我自己的原因。最近不怎么吃得下去。”

      两人携手坐下来,昭素仔细问了她的衣食住行,禾苗儿丝毫不觉得烦,一一答了,还说:“你即将上任,还特地过来看我。其实,只要有这份心意,姐姐就很高兴了。”

      昭素内心是抱有愧疚的,若不是她变作白祥松,禾苗儿也不必受此清苦。

      “你不必担心。”禾苗儿拍拍她的手,捋了捋她垂下来的黑发,感叹道:“我还记着你小时候梳着丫髻的模样,一转眼都长成大人了。”

      “你莫在心里自责,如果不是苋苋你,我哪会有现在这般犹如闲云野鹤的日子。”她微微一笑,将昭素的头发理好,“于谷禾苗来说,能长伴青灯古佛,已是难得的幸事。”

      禾苗儿看着昭素的眼睛,沉默一瞬,道:“我有一事要和你说。”

      昭素的心提了起来,“你说。”

      “我要落发出家,长留普若庵。”禾苗儿的眼神很坚定,让昭素的心情也一下子平静了下来。

      她身着青灰色的尼袍,长发尽数收拢进圆边帽中,神情沉静如水,又给人慈眉善目之感,俨然是一位虔诚而有心得的比丘尼模样。

      昭素决定尊重禾苗儿的选择。潜心修佛,为自己的前尘往事和凡心嗔念寻一份信仰来寄托,对于古代的女子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

      时间不早了。临别时,禾苗儿对昭素说:“我在这里很好。你往后公务繁忙,大可不必挂心我。”她拉着昭素的手摩挲着,“好好照顾自己。”

      虽然禾苗儿没说什么,但是昭素知道她肯定在佛前为自己祈祷过千遍万遍了,她言语神情里流露出来的关心和眼下的青黑,无不说明她在天天担心着自己,甚至睡不好觉。

      昭素叫她留步,等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之中后,脸上的笑意也瞬间消失了,呵斥道:“何处宵小之辈,竟然敢在庙庵中窥伺?!”

      那人自然不会主动现身,昭素跟着他的脚步声追了上去。

      以昭素的功夫,自然是手到擒来。她揪着男子衣领,逼问他的目的。

      那男子形容猥琐地不住求饶,但除此之外什么都不肯说。

      看他打扮,似是家丁之类的人物,昭素暗忖着,一个手刀切晕了他。在确认没有其他可疑人物之后,昭素运起轻功带着此人来到一处林子里。

      男子被大力拍醒之后,眼见周围漆黑一片,耳边只有林子里鸟兽的声音和昭素阴狠的话语,几乎被吓得尿了裤子,胡言乱语中把一切都倒了出来。

      此人是附近庄子里的仆役,主人家见色心起,又看他会些拳脚功夫,便琢磨起让他掳掠尼姑的荒唐事来。

      他第一次趁夜来庵里查探便被昭素抓个正着,加上做贼心虚,生怕什么因果报应到自己身上来,还没等昭素问出主家姓名,竟然眼睛一闭又晕了过去。

      昭素早就发觉暗中有人,但是不想吓到禾苗儿,便等到独自一人时再动手。此人已经看到了昭素和禾苗儿有过交谈,又打了照面看见昭素的容貌,是不好就这么让他回去的。

      于是她又将此人带回城里,翻墙进入了步家旗下的一家当铺里,将此人交给了掌柜处理。

      将一切处理妥当之后,昭素回到了在京城新赁的府院里。天色蒙蒙亮,白念禾已经起身洗漱了。

      看见昭素从外面回来,白念禾脸上也并没有什么好奇之色,只吩咐她抓紧时间,翰林院地处皇宫附近,离住的地方且有一段距离,不早起坐车的话,恐怕第一天上班就要迟到了。

      即使一晚上不睡,昭素依旧精神奕奕,对即将到来的官场生活还有些小小的期待。

      一甲者,为正式翰林,编纂书目。入选庶吉士者,则需要学习三年,成绩优秀才可留任翰林。于是在拜见几位学士和上官后,昭素便有开始了新一轮的学习生涯。

      大约三天后,步家当铺那边传来口信,让昭素过去一趟。

      “这家伙嘴硬得很,不肯说出主家是谁。”掌柜带着昭素来到关押那个仆役的地方,“是我们的人去查了,才发现一件了不得的事。”

      掌柜的神情里带着小心翼翼,微微凑近说道,“是宣平侯府家的。”他恭敬地说道:“已经给将军去信了,还要多亏您明察秋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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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明日的更新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来不及的话周日或者周一补上。
    另:本文中所有涉及到古代相关的,都是百度+杜撰,
    请勿考究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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