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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张怀玉刚想进入看,前方又出现两个人,一个头发短黑,古铜色皮肤,长相英俊的少年,另一个是扎着大马尾的英气少女,这两人都没理她,直直往里边走去。
一进去就看到地上有一个抓着自己手臂不停嚎叫的肥胖中年男子,手臂似乎被折断了,那一边,尚亦正在给不悔解绑绳子,程木兰和唐醉一看到里面的场景,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程木兰朝着那张文升走过去,道:“疼吗?”
张文升冒着冷汗看上去,一张英气美丽的脸出现在眼前,他平生哪里有见过这种气质的人啊,顿时就回应了,“疼疼疼!”
程木兰皮靴发出清脆的响声,来到他正前方,一脚踩到他命根子上,张文升惨叫声直桶房顶,她道:“我们的人你也敢碰,不想活了?”
“啊!啊女侠饶命!啊啊!”
“木兰,够了!”唐醉看不下去了。
“嗯?”程木兰皱眉斜眼看过去。
“别脏了你的脚,让我来。”唐醉走过去道。
“……”
“对不起,来晚了。”尚亦边解绑绳索边说道。
“……吓死我了!”一解开绳索,不悔就忍不住捂脸疼哭。
尚亦从来没见过哭得这么开放的女孩,手指动了动……
唐醉收拾完那家伙后,赶紧跑过来,“不悔啊,你别怕,那王八蛋已经被我和木兰师姐给断子绝孙了。”
……好惨。
不过,活该!
“哎不悔笑了笑了,好了别怕了,咱们走吧。”唐醉伸出手来,不悔还是四肢无力,扶着他的手时,有点站不稳。
她看着唐醉,一时有点不习惯,因为他的眸色发色都变成普通的黑色了。
“唐醉,你的头发和眼睛……”
“啊,我使用了闭气术,要不然以我本来面貌行走凡间,可能会出现不少麻烦。”
“噢。”
尚亦看着不悔走不动的样子,上前问道:“要我背吗?”
不悔心脏一跳,说道:“不好吧。”
“是的呀,不好的,秦先生可能会生气,我来背吧。”唐醉在一旁附和道。
“她应该不会介意。”尚亦说道。
“嘿,真不知道你怎么这么受女人欢迎,我背!”
“……我来吧。”
“不!我来!”
程木兰一脸冷漠地越过他们俩,走过去,蹲下来,说道:“不悔,上来。”
“……”
于是两个少年和一个背着女孩的少女走出来。
当时张怀玉听到张文升的惨叫声时,就觉得大事不妙,想赶紧走,但那条散发危险气息的白犬来回走着守在门内,仿佛如果走出此门,就会被此犬撕咬成碎片般。
“喂!走什么走!交代清楚!”程木兰叫道。同时尚亦也把垂头丧气的张文升揪出来,甩到她前面。
张怀玉看着弟弟这个衰样,气打不过一处来,连几个小毛孩都对付不了。
“这儿是我家,我想走就走,你们擅闯民宅,还重创幼弟,简直没有天理!”
“我呸!你还恶人先告状。”唐醉向前走几步,逼得张怀玉步步后退,退到墙角,无路可退时,张怀玉面色三变,忽而甩了甩手绢,嗔笑道:“呵呵~这位小哥别离奴家太近了,奴家可害羞了。”
“……”唐醉恶心得后退好几步。
程木兰轻笑了几声,唐醉回头凶狠狠地盯着她,她就像啥也没发生一样,勾着嘴角看着房梁。
李不悔从程木兰的背上下来,走到张怀玉面前,质问道:“你们到底做了多少桩这种生意,良心不会痛吗?”
“脂粉小本生意……有什么痛不痛的?”张怀玉摸着自己的银手镯无所谓地说道。
李不悔对此人的厚颜无耻无可奈何,只能红着脸从喉咙里吐出两个字,“恶心!”
唐醉叫神影继续监督这姐弟,然后拉另外三人过来开小会,问不悔:“怎么回事啊,他们除了抓你还干了啥事啊?”
不悔把事情都交代了一遍,最后说道:“不知道有多少少女遭受了他们的毒手。”
“唉……虽然天理难容,但仙不能轻易干涉俗世,这也不是我们的事情。”
不悔以为进了重楼门修行,变得强大后,就能出来惩恶扬善了,但现在连正在血气方刚年龄的少年都这么说,她的眼眶渐渐红了起来。
“唉,买卖人口这事,我们虽然不能出手,但不是帮你教训了龟孙子了嘛。”唐醉又说道。
“今后,可能还有更多人遭遇毒手。”不悔还不放弃。
“唉,阻止的话,难道要杀了他们吗?”
不悔愣了一下,摇摇头。
“这种事情解决得了一时,解决不了一世,这是凡界的情况,也许只有俗世的统治者才解决得了。”
一直安静的尚亦突然开口道:“也没有这么绝对,可以把他们抓到衙门,以俗世的方法来解决。”
程木兰赞同地点点头,李不悔舒了口气,笑道:“好。”
“嗯,也行。”唐醉再次看向他们,道:“但现在我还有别的事想问他们。”
“什么事?”不悔问道。
“之前那个网不是破了嘛~有些东西逃出来了,师傅当时他们捉了个七七八八,但还是有个厉鬼逃了出来,这个房子的灵气有点问题,我怀疑和这人家脱不了关系。”
世间万物都有灵气,花草树木灵气各有不同,只不过有些地方灵气更浓厚有些更独特。不悔从当时进来时,就觉得这儿的灵气有点冷,这便是鬼……的气息吗?
“刚刚在外院处,看到门楣上挂着白幡,这里肯定死人了,最重要的是,怎么死的。一定要找到那只鬼,若是真的杀人了,那就只好灭它了。”唐醉说完打了个响指,亮光闪耀一瞬。
“尚亦和我在此问话,你们俩个去屋里转转。”
……
这边李不悔和程木兰从院外开始找线索,“如果不是门外挂了白幡,我还不知道死人了。”程木兰说道。
“刚才我听他们和别人的谈话,似乎他们的爹娘都死了。”
“呵,莫不是缺德事干多了,克死亲养的爹娘了吧。”
“唉。”
“咦?”程木兰手摸上院门,这院门是粗糙的木条拼接成的,“有血迹。”
不悔看过去,程木兰所指的地方,是一个凹陷下去的小细长缝,里面有褐色污渍,要是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
“走吧,继续看。有血迹就说明不是寿终正寝,那么的话,这家姐弟也安静得令人出奇。”
“……”不悔跟着程木兰往里走。
……
唐醉看着这姐弟俩,问道:“你们家这几天发生了什么大事?”
躺在地上的张文升耍着赖,“哎哟哟,不仅伤人还在这里质问我们,暴君都没你们这么不讲理。”
张怀玉也跪坐其旁,哭诉着,“对啊,有你们这么欺负人的吗?”
唐醉皱眉,道:“看来不给点颜色瞧瞧,你们是不会好好说话的,兄弟!上!”
尚亦向他们走过去,两人看着他那不带一丝感情的黑眼睛,一起往后退了几步。
他来到桌前,从兜星袋里拿出东西,拳头一开,便是一个金元宝。
这两人眼睛都亮了,除却行动不便的张文生,张怀玉一把扑上桌子,但尚亦在这之前就把金元宝拿在手上高举着了。
唐醉抖抖腿,颇为欠揍地说:“说吧。”
张怀玉矜持地把自己肥胖的身躯从桌上收回来,咳了几下,道:“奴家前几日死了爹死了娘呜呜呜……”一边说一边抹眼泪。
唐醉看不下去了,道:“别装了,浪费时间,快点。”
张怀玉定住,嘟着嘴巴,抛来一个委屈的表情,唐醉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爹是在十日前死去的,娘很快也随他去了。”
“怎么死的?”
问题一抛出来,两人瞬间露出恐惧的神色,这是本能反应。
张怀玉看着静静躺在尚亦手掌中的金元宝,定定神,说道:“我爹,他是逐渐‘干’死的,十天前,我们家院子门上出现一个血手印,从那天起,爹就变得非常虚弱。第一天时,两颊都凹陷进了,眼眶也凸出来了,虚弱得要死,在床上不住呢喃,也不知道说了什么。第二天只剩下皮包骨了,死了。当我们做丧事时,再看他的尸身,已经变成白骨了,一拿起来,碎了一地。”
“那你娘呢?”
“她因思念过度,随之死去了。”
“说谎!”一个清脆利落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他们看过去,程木兰和李不悔走了进来。
她把手中的带着斑斑血迹的绳索往地上一丢,说道:“根据门上的血迹,血手印应该出现了两次,若是手印出现就有血光之灾的话 ,那,是谁抵挡了第二次血灾?”
她的手紧紧握着,凤眼盯着两人,“你们在绑架不悔的时候,是不是说过‘把老太婆放进去,够他用几天了’这种话。”
“地上绳索是在猪圈里找到的,你们……夺人家女,使之永生归不了家,现在无情弑母,说弃就弃,连家里人都不放过,你们……就是畜生!”程木兰红着眼睛喊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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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好友送了我一个小灯,说晚上打字对眼睛不好,这个可以护眼……哈哈,大概就是因为她们的存在,我才能写出这些温暖的友情吧。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