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威]舆论为王

　　“昨天我已经问过了，”伊缪森用手抵着下巴，略微带着点疑惑不解的神色说，“事实上斯坦现在还没有和军政方面的任何人联系，也许他还没完成初步的拼接但……”
　　有点奇怪，速度这么慢的话未免无能过头了。
　　“你的消息可靠吗？”托尼思索一下，“有没有可能只是他瞒住了？”
　　“不会。”伊缪森笃定的说，在这方面非常自信，“我跟你说了这是一张网，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们彼此关联而线在我的手里。体制内部的消息瞒不住我。”
　　“哇哦，这还挺让人安心的。”托尼耸了耸肩，“老实说你没想过斯坦就根本没联系政府的人吗？他可能就想把东西攥在自己手里。”
　　“那他会有麻烦。”伊缪森立刻肯定的判断，认真的看着托尼，“就算他真的如此无谋，托尼，你最近如果出门一定要小心。”
　　他说着不由感叹了一句，“如果你的战衣能随身携带就更好了，可以防范那些人为制造的意外。”
　　“我正在研究这个。”听到他最后一句托尼眼里亮起兴致勃勃的光，手指点了点在半空投影出一大片晦涩的公式和符号，自信又得意的说，“不用太久，我就能随时带着它了。”
　　“我从来不怀疑你在这方面的能力。”伊缪森毫不保留的笑着赞扬道，看了一眼就从那堆数字上移开视线，回归正题，“你见过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的人了吗？”
　　“……什么局？”托尼挑起眉，表情古怪的就好像伊缪森突然说了一堆乱码，“我最近好像在哪听过这个词。老天这名字太滑稽了你是怎么记住的？”
　　“毕竟我的职业就是跟文字打交道。”伊缪森轻描淡写的说，“你记不住也无所谓，这是一个特工组织，因为阿富汗的事找过我和佩珀。”
　　“嗯……”托尼眨着眼睛做出努力思考的样子，装的好像真记得一样，“我想起来了！”
　　伊缪森瞥了他一眼，轻飘飘的揭底，“你连找你的人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了吧？”
　　“我记得那是个男人。”托尼非常理直气壮的一摊手，“没我帅。我干嘛要记一个男人的脸？”
　　作家先生同情了那个特工一秒，心里却觉得这样的托尼有点可爱。他这么想，脸上微微露出笑来，“也许，因为他有用？要去斯坦的办公室找证据而不引起怀疑只有佩珀合适，让这个部门保护她，我想你会放心一点？”
　　“这个主意不错！”托尼眼睛一亮，打了个响指，“佩珀的安全是第一位的。”
　　“其实……”伊缪森顿了顿，迟疑了一会。
　　他想说就算没证据也无所谓，他可以暗中鼓动让执法部门先把斯坦扣起来。但事实上一直以来伊缪森从没真正出手干预政治体制的运转，如果他此时出手就会留下痕迹，引来有心人的关注。
　　比如那个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
　　这太危险了，他毫无疑问会成为戒备警惕的对象。就算他的能力不暴露，能够操纵政治玩弄权力的智慧就足够他登上威胁名单了。
　　然后就会有试探、监视。
　　伊缪森不在乎这个。特工组织为国家利益服务，也在统治体制的那张网上，那么就对他不存在任何威胁。但那很麻烦，他讨厌麻烦而且，要压制这种特工组织他就得保持着对统治体制的干预，一直。
　　就像把手伸进黏糊糊的面团里，沾上这些阴暗的玩意以后就很难把它擦干净。你参与进了政治，成了利益链条的一环，被那些弱智又贪婪的政客伸手拽住衣角——
　　哦，得了吧，简直让人恶心。就好像被迫看着一群幼儿园的小孩争抢糖果，你不给他们糖那些熊孩子还会扑过来咬你。
　　毫无意义、无聊透顶。
　　伊缪森觉得他宁愿看托尼算那些他不感兴趣的数字也不想跟一群无知的蠢货玩这种白痴游戏。
　　托尼注意到了伊缪森的犹豫，疑惑的扬了扬眉毛，“怎么了？你想说什么？”
　　“其实，嗯……”伊缪森在短暂的停顿后，就只是说，“我不确定斯坦会不会把证据留在他办公室的电脑里。”
　　“那其实挺安全的。”托尼耸耸肩，还挺得意的对着作家炫耀，“那可是我的公司！虽然没我的私人网络安全但绝对不比五角大楼的差！”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了。”伊缪森笑笑，带过了这个话题，“你可是这方面的权威，不是吗？”
　　他确定斯坦没办法借势施展阴谋，能被用来威胁托尼的朋友也有特工保护。而托尼在他提醒后必然会小心，介于他原本就挺宅的又不出门——
　　在托尼自己家里，有智能系统的防范，还有他的战衣，可能还有各种武器介于托尼之前就是干这行的。
　　足够安全了吧，他不用使那些手段，没必要的。

　　然而变故发生的比作家想的还要快。
　　当书房的灯光突然灭掉的时候伊缪森就产生了不好的感觉，他一边叫着贾维斯一边匆匆往楼下赶，来到大厅，却只看见远处飞快离开的汽车尾灯。
　　“托尼？”伊缪森紧紧皱着眉，在黑暗里准确的找到托尼的位置，两三步冲到沙发前。
　　托尼脸色惨白的仰头靠在沙发上，嘴唇微微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瞳孔扩大的眼睛略微湿润，燃烧着愤怒和不甘的火光。
　　伊缪森只看了一眼他胸前的空洞，就果断的弯腰把他背了起来，大步赶往地下车间。
　　“坚持一下，托尼。”作家低声安慰，听见托尼在自己耳边艰难的急促喘着气，感觉到他发梢上的冷汗蹭在自己脸颊，然后慢慢滑落下去。
　　抓着托尼胳膊的手掌不由收紧了，伊缪森微微眯起眼，下沉的嘴角透露出与他平日温和完全不同的、令人本能脊髓生寒的冷意。
　　他还记得曾经看到的旧反应堆的位置，把托尼放在椅子上后动作利索的给他换了上去。
　　托尼哆嗦了一下，突然被注入了生命一样，靠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起气来。
　　“你感觉怎么样？”伊缪森担心的问，伸手拨开他被冷汗黏在额前的头发，轻轻拍着他的背。
　　“……电源、呼……”托尼紧紧攥着伊缪森的手，困难的吞下口水，急迫的说，“那边的……侧门、出去……”
　　“我背你去。”伊缪森当机立断的说，不放心把他一个人放在这。
　　声波麻痹的效果还没过去，托尼趴在伊缪森背上，艰难的挤出几个单词给他指引方向。伊缪森按照他的指示找到电源，输入密码重新启动了别墅的系统。
　　再次亮起的灯光让托尼放松了一点，一回到车间就指挥贾维斯准备好战甲。
　　“你还得等会儿才能穿上这个。”伊缪森说，抿了抿嘴唇，安慰的握住他的手，“记得吗，佩珀有特工保护，她不会有危险。”
　　托尼掌心都是冷汗，因为麻痹效果说话声音很小，“不，特工对付不了他……”
　　“至少可以周旋一段时间。”伊缪森皱着眉，叹了口气，“我应该直接让人编个理由把斯坦抓起来的，我应该更谨慎一点……抱歉，托尼。”
　　托尼小幅度摇了摇头，“不关你的事。”他见作家仍面色难看沉浸在自责里，于是用力握了握他的手，虽然力度小得几不可察，“我太依赖贾维斯了。斯坦参与过别墅的建造，他知道电源的位置和密码，我没想到……”
　　伊缪森眉心松开了一点，看了看手表，“他用了什么东西？你还要多久恢复？”
　　“一种声波武器，本来政府没有允许生产。”托尼焦躁的咬了下嘴唇，“要十五分钟才会失效。”
　　“看来斯坦不知道你还有一个反应堆。”伊缪森揉揉眉心叹口气，“怪不得他不管我就急忙离开。”
　　“也可能他不想得罪你呢？”托尼努力打起精神，试图让空气别那么沉重，一如既往的调侃说，“想想看，他能对世界文学家做什么？他还要跟你那些书迷做交易呢。”
　　“也许。”伊缪森顺着他的意思笑了一下，“可他动作也太快了。”
　　托尼眨了眨眼睛，不确定的问，“我怎么觉得你有点遗憾？”
　　“是啊。”伊缪森冷笑一声，“他要是慢一步，我就能让他试试噩梦的味道了。”
　　“你知道人在极度恐惧的时候会心脏骤停吧？”作家先生慢条斯理的、用往常那样从容平静的口吻叙述，“当然我不会直接杀死他，但让他被情绪控制无法行动还是可以做到的。”
　　“嘿你听起来比斯坦还像个反派，大魔王的那种。”托尼半真半假的开着玩笑，然后又摇了摇头，“但你不是说这有限制？我不觉得那家伙值得你付出代价。”
　　“有机会的话我会……”伊缪森停下来，笑了笑带过这个话题，“如果佩珀在人多的地方斯坦未必会直接动手。只要他不用战甲，那些特工就能够保护住佩珀。”
　　“而我会让另一个可能变成零。”伊缪森拿出手机，划开了屏幕，“虽然我现在觉得斯坦没这个智商，但他要是想的话……”他对托尼眨眨眼，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他会发现没人愿意跟他谈生意而只想把他抢光，他使尽心机拿到的东西就只是白费功夫。”
　　“Oh……”托尼看着他，嘴角翘了起来，“你太坏了，伊缪，不过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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