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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有你才可怕
萧凤卿坐了一个时辰的马车才到了景奢说的山谷,入眼一片波光粼粼,寒气生烟,红叶翻飞落于湖面犄角,一些苍茫飘舞,被天上飞过的鸟儿穿梭而过。
“这是…哪?怎会有这奇景。”
萧凤卿还没忘记,离这不远可就是沙漠。
景奢心情甚好,以长袖掩盖,抓了她的手握在手心,“这只是谷口的景色,里面还有更好玩的。”
萧凤卿好奇心被挑起,但还是回首看着远处的李力和一队武艺高强的侍卫,心中一动提醒道:
“别走太远,不安全,万一我是刺客呢。”
景奢猛的顿住,极近的看着她,仿佛在确认她这话的真实性和用途,萧凤卿看他严肃的表情忍不住笑出声来,笑靥如花,伴着徐徐吹来的微风,景奢也忍不住展颜一笑。
“朕以前怎么没觉得你这么爱开玩笑。”
顿了顿似真似假道:“你若真是刺客…”
萧凤卿以为他会说他就把自己大卸八块,扔出去喂狗什么的,没想那冷眸闪着刺眼的星芒,“你会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在如此美好的场景讲这么血腥狠绝的话多少有些开玩笑的意思,只是这个玩笑开的有些生硬,太过逼真,弄的萧凤卿笑不出来。
牵着自己这人是谁,她没有忘,哪怕一秒钟也不敢,萧氏皇族皆死于他手,可是,景氏皇族不也都死于父皇之手吗,萧凤卿突然有了些痛意,一种对天下苍生的怜悯和自责,皇族尚且如此,百姓如何生存,硝烟一起,战争的残忍和带来的伤害岂是用时间能弥补的。
萧凤卿突然拽紧了景奢的手,景奢侧头相问,“怎么了。”
萧凤卿情不自禁直诉胸意,“你会当一个好皇帝吗?”
景奢被这莫名其妙的问题问得冷笑一声,反问道:“你觉得我和你在一起就不是好皇帝。”
萧凤卿一愣,才知他会错了自己的意,“不,不是…”
“走吧,再晚天就黑了。”
萧凤卿随着景奢又走了一段长长的路,渐至谷底,沿途美不胜收佳木葱茏,泉水环绕,但这些都没让景奢停住脚步,直到画中那株生意盎然高大挺拔又透着迷之魅力的桃树出现在眼前。
原来,他不是第一次来这里。
萧凤卿仰头看着飒飒而落的花瓣,美轮美奂,宛如梦境,景奢拘了她手笑道:“这不是桃树,是连理枝。”
萧凤卿以为他在开玩笑,这世间哪有树真叫连理枝的。
景奢知她不信,分开树下一捧绿油油的嵩草,果见两根树根相连拥抱一处,难分彼此。
“你寻着你那边树根走,我随着我这边。”
萧凤卿不明所以的点点头,没想到这树根绵延数米竟深深扎进了河里。
萧凤卿仰望离自己已有十几米远的景奢,不知为何心里涌上一层酸涩,一股不舍。
萧凤卿和景奢慢慢走回树下,只听景奢清朗好听的声音幽幽道:“没想到吧,这两棵树历尽上百年风霜雨雪走了几十米的路途才能在此处生根发芽开花结果,他们的阻碍不是一些人为的因素,而是庞大到无法对抗的命运,但它们却有勇气逆天改命,生生不息。”
萧凤卿常年征战沙场,何时有人如此细腻入微的给她说一个风花雪月的故事,带她来见这世间奇花异树,品这春雨秋水的从容,若非遇到他,萧凤卿都快忘了自己是一个女子,一个应该憧憬丈夫疼爱依靠的女子。
说不感动是假的。这么多年来,她把她所有的柔软都舍弃掉了,只剩下坚强和坚韧,哪怕长箭入喉,她想,她也能忍着不喊疼。
萧凤卿直直看着他,眼睛氤氲朦胧:“还有什么故事,我想听。”
景奢轻轻一笑,“据说这两棵树是天上一对神仙,因为私自相恋违反仙律被打落凡尘而变,永世不得入轮回,生生世世为树,永不得相见。一颗改变不了自己归途的树,只能遥遥相望。”
景奢叹了口气,继续道:“朕觉得,他们比牛郎织女还惨,所以…”
景奢没有把话说完,萧凤卿已非常知足,陡然发现景奢的感情世界纯情干净得让人不敢相信。虽在尔虞我诈不得不勾心斗角的环境长大,甚至肩挑重担,杀人无数,但总有不为人知一面的纯净。
这不是一个合格冷峻的帝王会做的事。
萧凤卿在笑,景奢看着他傻笑,高大修长的身影缓缓靠近,面对面揽住她,
“那两位仙君其实都是男子,所以才有如此严重的惩罚。”
萧凤卿全身一僵,有些恐惧的看着他,景奢误会了她不安的原因,用手捧着她脸颊,对着殷红的嘴唇咬下。
“不要怕,有朕在。”
之后几日,萧凤卿依然在公务之余多方打探三叔的去处,渐有了三叔的消息,她用了特殊的暗号给那名打入锦衣卫内部的探子递传消息,让他先听自己指挥,再附上信物。
程浩经过确认后自然言听计从。
三叔有一个位高权重的属下被抓了,居然熬不过酷刑招了他,如今三叔生死未卜,营救皇兄更是迫在眉睫。
萧凤卿烦心事多但并不影响她和景奢来往,那些苦恼和烦心都是只能自己憋在心里藏之不及的秘密。
景奢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启程回京师,这让萧凤卿生出特别不好的预感以及不解,离开必是因为他的目的达到了,抓萧鸾,铲除宣城萧氏皇族的势力,难道三叔已经被连根拔起??三叔也被抓了?
萧凤卿觉得这种可能性极低,因为她在拿到那封密纸的当天便让三叔提防转移。
过去多次他的通风报信,三叔才化险为夷,发展壮大,这一次,是哪里出了错呢。
景奢来宣城的目的真的只是抓皇兄?而非自己?铁血公主在宣城的影响力才应该是他所忌惮的吧,天高皇帝远,边陲之地,实在容易生变。
萧凤卿最近极少与王平来往,这是两人达成的共识,王平是太监,绝不能太出风头,若与萧凤卿经常勾搭在一起势必有人注意,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什么也不做。
成个只会打打杂老实巴交的闲人。
萧凤卿有些茫然的在花园里走走停停,突然感觉一个熟悉的气息靠近,她想不着痕迹的避开却被对方抓住。
“走,给你看个好东西。”
萧凤卿很少看见如此神神秘秘的景奢,便也由着他把自己拽走。
一回寝殿,景奢便挥退众人,把门关得严严实实,从怀里拿出一本书脸色异样的对她招招手。
萧凤卿走过去跪在他身边,不解的看着那湛蓝色的封面,那本书一经打开便打开了一扇神奇的大门。
萧凤卿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脸都快红得找不到白色的地儿,嘴角抽搐,她实在是没想到景奢会给她看这种东西。
开头第一页便是男女极其浪、荡的姿势同房,还是特珍贵的彩色画纸,栩栩如生动人心魄,连书外的人都能感受到里面的靡靡之情。
萧凤卿简直不敢往后翻,她觉得自己会溺毙而亡。
景奢看她反应脸上也是一红解释道:“原来封卿和我一样以前都不看这些的,我以前鄙夷这类书籍,还差点让人查收烧掉,可是最近朕去请教了银翼和谭青,他们都说男子看这类书籍稀松平常,还说封卿你一定都看过,只不过是简略版的,没什么大不了。”
萧凤卿深吸一口气脸色不是特别好看,“所以…你看了?”
景奢难得局促的点点头,萧凤卿心里把那群王八蛋大骂一通,连皇上都敢带坏。
“那你觉得怎么样。”
景奢据实以答,“我觉得挺好看的所以才拿给封卿看。”
萧凤卿看着那带了一丝讨好的笑容真是有气没地方撒,准备说些什么板正皇上受到荼毒的思想,毕竟现在他们这么暧昧,再一看这书不是更危险,虽然这与她原本计划不谋而合,但她突然就是不想这样了。
她不想因为一个谎言越陷越深。
萧凤卿还没想好怎么开口,景奢已拉着萧凤卿的手往后翻了几页,萧凤卿一个不备,扫到了那两个正面交锋的男子。
脑子里的那根弦,“铮”的一下断了。
萧凤卿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在吼:“景煜贤”
这是他允许他叫的名字,但她从来没叫过,她不只是单纯因为书上那两具赤果的男体而羞怒生气,更是为她撒下的慌感到害怕,虽然过去在战场上她偶尔也瞄见过,但毕竟如此细致描述这种的对她心灵的冲击也不小。
景奢知她是恼了,趁机捂住她眼睛低低哄道:“我们两不是都不懂吗?朕想着咱们可以一起探讨探讨,男人和男人不太一样,总不能将来我们一辈子都做和尚吧。”
萧凤卿被他说得哭笑不得,反驳的话却还没想好,捂住眼睛上的手却拿下来了。
景奢拥着萧凤卿,半逼迫的拉着她与自己看完了整整一册的房中密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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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求收求评哦小天使们
天冷和床最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