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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意渐浓4
今天提前收工,梁琢带着两名客服和沈同儒来到附近的火锅店。
原本梁琢不想吃火锅,倒不是不吃,是知道沈同儒不爱吃辣。但淘淘和茵茵无辣不欢,既然一起吃,决定少数服从多数,带着大家来了火锅店。
梁琢选了包间。
淘淘性格自来熟,刚落座就问:“沈同儒,你多大啦,家里几口人呀,我看你电脑里全是些图纸,你是搞设计的吧?”
梁琢一阵尴尬,朝坐在对面的淘淘使眼色。
淘淘看到梁琢的眼神,假装没看见。
沈同儒带了水杯来。
刚拧开杯盖喝了口泡的茶水,听到淘淘的问题时为之一震,随即淡然道:“我今年36岁,在你们年轻人眼里估计已经步入中年了吧,我的家族挺庞大的,我有两个姐姐一个哥哥。”
淘淘震惊:“亲生的?我们都是独生女,你家也生太多了吧。”
沈同儒:“那时候还没有计划生育,我是最后一个,我是超生的那个。”
淘淘还没问,沈同儒便自行开口:“我大姐快60岁了,我父亲82岁,母亲81岁,想想看,时间过得真快,我有些时日没回去看过他们了。”
茵茵小声嘀咕:“你爸的年纪比我爷爷还大。”
沈同儒失笑:“对哦。”
服务员将点的鸳鸯锅放上桌,淘淘不满地撅嘴:“梁姐姐以前一起吃超辣,你今天干嘛非得点鸳鸯锅,还没吃我都快没兴致了。”
梁琢是为沈同儒考虑才点的鸳鸯锅。
“红汤全是你和茵茵的,没人抢。”
“梁姐姐你重色轻友!”淘淘故意抱怨。
一句话把梁琢惊得打了个颤,低声对淘淘喝道:“快吃吧,可以放你喜欢的猪肚了。”
淘淘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知道啦,我的梁姐姐。”
沈同儒面前放了几盘素菜,开始用餐,依次将土豆片和老豆腐下锅。
梁琢用余光瞄一眼,他偷笑了一下。
席间无人说话。
谁知淘淘带着抱怨的语气重复道:“梁姐姐你重色轻友!”
梁琢正夹起一块肥牛,筷子顿在半空,瞪着看好戏的淘淘:“猪肚都堵不住你的嘴么。”
淘淘睁睁眼,瞥向沈同儒的方向。
梁琢咬着唇,示意淘淘不要再提。
沈同儒用漏勺捞起两块土豆片,问梁琢:“你要吃吗?”
梁琢愣住,不知该怎么接话,总觉得这样的举动对两个还不是很熟的人来说太过亲密。
沈同儒又问了一遍。
梁琢:“要吃。”
沈同儒把土豆片放进她碗里,又看向埋头吃东西的淘淘和茵茵:“你们要吗?”
听到这句话,梁琢心中有万分失落。
本以为只有她才会有这份特殊,没想到他不过是先问自己而已,原来每个人都有。
梁琢的心沉到低,情绪低落。
茵茵摇头:“我不吃。”
沈同儒:“如果要吃的话自己夹,不用分谁吃什么锅。”
梁琢夹起土豆片,吃进嘴中。
见她不说话,沈同儒问道:“梁琢,你为什么会做电商?契机是什么?”
梁琢吃完土豆片,喝了口点的柠檬水,说:“忘记了。”
沈同儒没再问。
淘淘和茵茵低声交谈,梁琢埋头吃火锅。
梁琢示意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从一开始就清楚他是一个礼貌有绅士风度的人。
这些行为无非是基于行为准则,对任何人都一样。
这样想梁琢心中总算舒畅了,可又隐隐感到堵得慌。
一顿饭吃下来,时间不早,淘淘和茵茵租住在一起,两人打算去逛夜市再逗留会儿。
梁琢和沈同儒走在热闹的街头。
沈同儒手里提着茶杯,跟在她身后。
忽地,梁琢转身说道:“我要回家了,再见。”
沈同儒:“我送你。”
梁琢满脸拒绝:“不用,我能回去。”
沈同儒能清晰感受到她心中不悦,但问题出在哪里他并不清楚。
沈同儒并不是擅于社交的类型,加上有淘淘和茵茵两个还不熟络的人在,席间并没有说多少话。
梁琢快步走在前面,沈同儒几步追上去,唤道:“我送你。”
梁琢停下脚步,抬头问:“为什么要送?我可以。”
夜幕下的街道处处霓虹闪烁,梁琢垂下眸。
沈同儒上前,低头问:“你是不是有心事?你可以告诉我,我愿意倾听。”
梁琢心知态度不好皆因自己胡思乱想,顺势说道:“还不是差点撞到狗的事,现在还气。”
沈同儒当真,开解道:“每个人的成长和教育环境不同,确实有个体差异。这就有了好与坏,三观合与不合的区分。”
两人沿着马路漫步在人群中。
提到教育环境,梁琢说道:“我爸妈一直教育我无论男女都要学会独立,父母有老去离开的一天,只有自己独立才能不依附任何人活着。”
沈同儒赞许地点了下头:“你爸妈的教育观念我很赞同,我父母也是这样教育四个子女的。我爸常说,无论何时父母都是你们的港湾,遇到困难需要帮助时尽管开口,但是我希望在寻求帮助之前,你已经想尽了全部办法,而不是遇到挫折就找我,那样我会认为我的孩子没有足够坚韧的品格。”
梁琢忍不住感慨:“我爸妈和你爸爸说过类似的话,一直以来我受这种思想的熏陶特别讨厌啃老的年轻人。”
走在身侧的沈同儒道:“应该没人会喜欢吧。”
梁琢:“你没见过这样的人,你不看社会新闻吗?很多的。”
没走一段路,两人来到露天停车场。
梁琢的面包车常年装货物,比较旧。
淘淘建议坐沈同儒的车来,梁琢原本说了自己回去,此刻却鬼使神差地跟着来到停车场。
沈同儒侧身说:“你会在此等我吧。”
梁琢想起他说在火车上回去没见到她那番话。
“会。”
“嗯,我很快把车开过来。”
沈同儒转身去取车,梁琢望着他修长的背影竟出了神。
要说沈同儒,长相俊雅,谈吐得体,还有傲人的身高,一定能吸引很多女生吧。
梁琢猛然想到沈同儒的朋友肖立风提了一嘴,他有个交往十年的初恋,而且分手了。
梁琢的心凉了半截。
沈同儒开车过来,见梁琢站在过道上发呆,打开车门站到女孩面前:“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梁琢怎会将心中所想说出来,尴尬地走到另一侧,刚要开车门,男人先一步拉开,对她说:“上车吧。”
梁琢稳住复杂的心绪,抬腿坐上副驾驶。
沈同儒上车,没急着发车而是欺身到梁琢面前,贴近:“在想什么?”
梁琢木讷地摇头。
见她没反应,沈同儒贴得更近,几乎快挨着脸。
梁琢脸上的温度陡然上升。
沈同儒抓住安全带,拉到梁琢面前,伸出另一只手在她发愣的脸上戳了下:“不能没有安全意识。”
男人扣上安全带,退身坐回。
梁琢眸光闪躲:“我,我一时没想起。”
每次坐车梁琢第一件事就是系好安全带,这次的确忘了。
沈同儒驱车离开停车场:“没关系,我记得就行。”
梁琢没搭话。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了。
梁琢拿起手机一看,是陌生号码:“喂?”
另一端的李亨怒道:“你搬到哪里去了?梁琢!你是我的未婚妻,你别想跑!”
听到李亨的声音梁琢来气:“你别胡说!谁是你未婚妻!别给我打电话了!”
梁琢快速将这次的号码拉黑。
沈同儒从她疾言厉色的态度中听出端倪。
路口红绿灯,男人侧脸看向将脸别向窗外的女孩。
“梁琢。”
注视着车窗外的梁琢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
沈同儒定了定神:“我能冒昧问一句吗?”
梁琢明知故问:“你想问什么?”
沈同儒:“刚才那通电话。”
绿灯通行。
沈同儒驱车继续行驶。
梁琢回过脸,目视前方:“李亨追过我,我没同意。他一直纠缠我,做出一些让人无法理解的事。”
沈同儒握住方向盘的手忽地紧握,面上表情严肃。
“能具体说说吗?”
回想起李亨种种行为,梁琢至今后怕:“最开始他给我打骚扰电话,我拉黑又换不同的号码打过来。我的工作性质不可能不接陌生电话,他说他不放弃会坚持追我,我没理他。他恼羞成怒到我工作的地方找麻烦,后面演变成四处散播谣言说我是他未婚妻,还说我们要结婚见过家长之类的话。”
闻言的沈同儒惊愕不已。
梁琢又说道:“这还不是最吓人的。以前我租的工作室不在这里,那里被他找到了每天都会去,不得已我才搬了地方。”
沈同儒:“你报过警吗?”
梁琢无奈:“报过,但用处不大。”
沈同儒忧道:“他知道你家的地址吗?”
梁琢回答:“不知道。他只知道我以前租的房子,现在的房子是半年前买的,就连淘淘和茵茵我都没具体说,只有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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