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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酒
瑶草虽然会说官话,但是不识几个字,还好奇的询问:“这上面写的什么啊?”然后,拿着去找了个识字的侍女问了问,才知道原来是一首情诗。
瑶草诧异万分:“公主,这萧逸竟然敢给你写情诗?还说什么想请你去赏月?”
杳杳知道那首诗,她小时候,曾有位哥哥经常读大魏诗词歌赋给她听,还手把手的教会了她写汉字……只可惜,那位哥哥已经去世了。
杳杳眸中闪过一丝伤神,转而又化作一缕愤怒。这萧逸,肯定是上次的牛鞭没吃够,还想吃!
瑶草皱着眉,询问:“可要将这手绢呈给殿下看?”
杳杳挽了挽袖子,双手叉腰,冷哼一声道:“他这么忙,这几日都不着家,哪有空管我,我看,我们还是自己收拾那萧逸。”
随后,几人一起在屋里商议对策,瑶草来回踱步,琢磨琢磨,提议道:“要不,公主你给他回信?”
“回什么?”
瑶草窃笑道:“就说,如果他肯明日在王府里不穿衣裳裸.奔一圈,你明晚就陪他赏月,不然就让他别来烦你。”
“噗……”杳杳差点笑喷,捂着肚子笑弯了腰。
裸.奔……萧逸怎么可能干得出来,这王府上下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他难道不要面子了?
结果次日杳杳就笑不出来了,因为那萧逸实在太不要脸,他当真去裸.奔了!只穿着条褥裤,被王府上下笑了个遍,不过人家根本不在乎,脸皮比城墙还要厚!
杳杳都着急了,抓着瑶草一顿拍:“你看你出的馊主意!”
瑶草也有些焦头烂额:“我哪里知道,萧逸竟然这么不要脸,那现在怎么办……”
杳杳也很头疼:“那我今晚岂不是要陪他赏月?“
而且那萧逸厚颜无耻,刚刚竟然叫了人过来,询问杳杳晚上在哪里见面?见面个屁,杳杳怎么可能跟他见面!
瑶草和杳杳一番商议,迫于无奈,最后杳杳只得垂头丧气,叹息:“唉,看来也只能忍一忍了。”
“……”
当天夜里,月华如水,清风习习。
临王府,风台水榭。
月色下,朦胧之中,就见杳杳一身浅黄色绣花牡丹裙,头戴镶金镂空步摇,似是月下嫦娥一般,正等候在水榭外头,她手里紧紧攥着一柄团扇,咬紧了唇瓣。
杳杳想一想要见那个萧逸,就是一脸的嫌弃,真的是,看都不想看见他。
直到时辰差不多,一个影子从黑暗中钻了出来,来到杳杳面前。
借着月光仔细一看,正是那个萧逸,一身褐色袍子,玉树临风的模样,其实萧逸长得还算五官端正吧,可能是萧家遗传都长得不太差的缘故,就是底子里是个衣冠禽兽,浪费了这副好皮囊,杳杳一见她就是嗤之以鼻。
萧逸见了杳杳却是满面笑意,眼睛比天上的月亮还要亮,连忙上前行了个礼,意味深长道:“娘娘不觉得这水榭有点太显眼了么,不如还是换个地方?”
还想换个地方,想得美?
杳杳嫌弃的侧开身,让瑶草给他说道:“没必要,此处挺好,进去吧。”
随后杳杳转身进了水榭,那萧逸追在后头,搓着手,咽着口水,笑容满面,念念叨叨的说道:“如此这良辰美景,花前月下,再加上娘娘这仙姿佚貌,美艳倾城,真是人间难得几回有,着实让在下……在下……在下……”
萧逸刚说了前面半截,在他进入云水阁的一瞬间,似乎看见了什么让他极为惊愕得事物,后面的半截硬生生的噎了回去,顿时脸色煞白,目露惊恐,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就见着水榭之内,筵席之上,青衣锦袍的萧璟正席地而坐,以袖子示意对面的几案,淡然道:“坐,听说你想邀本王饮酒赏月,这等事直接与本王说就是了,何必嘱托王妃转告?”
杳杳窃笑了一声,赶紧跑上去,挨着萧璟旁边坐下,再抬眸偷瞄一眼那萧逸,就是想看见他现在这副表情,所以装模作样去外头等他,哈哈…… 他还真上当了。
那萧逸看见水榭里竟然坐着萧璟,当时都傻眼了,面色有些发青,在原地僵直了许久,还是随从扶着才在对面几案边平坐下去,久久都没缓过神来。
不是说萧璟出远门了要几日才回来么?谁来解释一下,他怎么会在这里?
半晌,萧逸才抽着个嘴角,笑得很难看的说道:“听闻临王殿下这几日忙碌,也不知在不在府上,所以,只好,托人,找娘娘问一问……”好吧,萧逸虽然是顺着萧璟给的台阶下,但是实在编不下去了。
也不知道他刚才追在杳杳身后说那些话,被萧璟听见了没,若是听见了……今晚只怕很难全身而退。
萧璟倒是面不改色,不冷不热的,抬了抬袖子,吩咐道:“溪松,给三公子斟酒,今日我们兄弟畅饮一番,不醉不归。”
谢溪松上前,拿着个琉璃瓶子给萧逸斟了一杯酒,皮笑肉不笑的解释道:“三公子,这是我家娘娘远从黎国带来的美酒佳酿,名为醉生梦死,临王府总共没几瓶,特地为三公子开了一瓶,还请笑纳。”
萧逸瞄一眼谢溪松,想起上回此人逼他吃什么水煮芙蓉牛鞭的场面,顿时就皱起了眉,有种不好的预感。
直到萧逸尝来了一口杯中的酒,“噗”的一声就喷了出来,一时间只觉得喉咙里火辣辣的像是要喷火了一般,顺着喉咙辣到了心底里,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谢溪松还在一旁轻笑说道:“忘了提醒三公子,这酒比较烈,所以三公子慢慢喝,别着急,这瓶子里还多着呢。”
萧逸喘着粗气,看了看那琉璃瓶子,顿时好像明白了什么,萧璟今日是要逼他把这瓶烈酒喝了?
对面,萧璟和杳杳坐在那里,眼睁睁看着谢溪松一杯一杯给那萧逸劝酒,看得杳杳很是幸灾乐祸,用团扇掩唇,憋不住连连窃笑。
这萧逸,喝完她家乡带过来的醉生梦死酒,看还敢不敢给她写情诗,敢不敢请她赏月!这酒可是喝两杯就会醉的呢。
旁边萧璟都听见杳杳若有似无的笑声了,虽然没侧脸看她,却能感觉出来,她还挺得意的?呵,真不知道有什么好得意的。
萧璟也尝了一下杳杳从黎国带来的酒,可只抿了一口,感觉难喝得绝对不想再喝第二口,还是喝桑落吧。
可是侧脸却见,旁边杳杳也自顾自倒了一杯那醉生梦死酒,送到了唇边,就这么仰头一杯都喝了下去……萧璟本来不想让她喝,不过想想,这是她家乡的酒,要是不会喝,何必这么老远带过来?
其实杳杳也不喜欢喝酒,除非最伤心难过的时候,就比如说,以前曦哥哥去世的时候,她才十二岁,第一次偷偷喝了一杯醉生梦死,直接酣睡了三天三夜,给父王母后都吓到了。
想到已故的曦哥哥,杳杳又有些心情低落,于是喝了两杯,导致脸颊绯红,醉意微醺。
当晚,萧逸是被谢溪松负责灌醉的,听说当时还好,后来出去吹了一阵风,顿时呕吐不止,都吐出血来了,然后醉倒在地就此昏迷不醒,把肃王都吓了一跳,赶紧请了御医诊治,反正这阵子日子都不会好过,养病不说,肃王应该也会好好收拾约束他。
至于杳杳,喝了两杯就有些晕头转向,走路歪歪扭扭,嘴里嘀嘀咕咕不知在说什么。
萧璟眉头紧锁,让人扶着有些喝醉的杳杳,听她说着不懂的话,不禁询问身边的瑶草:“她在说什么?”
瑶草脸色有些难看,却还是连忙应答:“公主在骂萧三公子……骂得有些难听,奴婢不敢解释。”
其实,瑶草心下正在琢磨,公主嘴里一直喊着什么曦哥哥你怎么死这么早,曦哥哥是谁?该不会是公主的旧情人吧,虽说已经早逝了,还是不要让殿下知道为好。
萧璟当真以为杳杳在骂萧逸,还有点无语。
将杳杳送回房,刚进屋,本来萧璟转身就要走的,可是杳杳却一把将他袖子抓住,红着小脸,噘着嘴,故作凶悍的,用官话道一句:“你,过来!”
一眼就能看出,杳杳想学着萧璟的模样装凶,可是她那脸蛋潮红,桃妆粉面的样子,加上又娇又嗲的嗓音,怎么凶得起来?
萧璟抽了抽嘴角,静静凝视杳杳,就想看看她喝醉了到底想干什么。
结果杳杳又瞪着他,用蛮语道:“愣着作甚,扶本公主进去!”
瑶草上前,正要扶杳杳。结果杳杳一把将她推开,又指着萧璟:“不要你扶,我要他!”
瑶草差点憋不住笑了,偷瞄一眼萧璟,低声道:“殿下,公主她……说要你扶她进去。”
萧璟侧脸嗤笑一声,行,那就扶吧,看她接下来还想干什么。
萧璟将杳杳扶到了床边,接下来,就看杳杳手臂一展,又学着萧璟平时的模样,官话道一句:“宽衣!”
旁边瑶草头埋得更低,正在憋笑憋出内伤,也不知道公主是不是真醉了,竟然耍酒疯,哈哈。
萧璟也要哭笑不得了,行,伺候你宽衣!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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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哈哈,我为什么笑了……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猜出耍酒疯的后果,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