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画与花千骨

作者:萌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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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怀心机


      且不谈南华一家相聚甚欢,那边林灵扶着东方凡连声问:“小凡哥哥,你伤处疼得狠么?我来给你敷药。”
      东方挺挺胸膛故作轻松:“没事,他那两招三脚猫功夫给我挠痒痒还差不多。”元销功力不弱,小凡腹部被他踢中如一个十余斤的大铁锤重击,直痛到骨头里去,他一则有心逞强,二则怕误了林灵认母的正事,只得强忍疼痛嘴上讲狠。
      “小铃铛,你那丹药能管几个时辰?”
      “四个时辰,已过了两个时辰…..还有两个时辰。”林灵屈指细算。
      “罢,咱们见了你娘后返回人间又得耗掉一个时辰。”小凡叫道“算来只有半个时辰留给你们母女相聚了。”不禁撅嘴抱怨:“送你药那人也扣门,多给两粒不行么。”
      “完啦!只有半个时辰……小凡哥哥,这里的人我一个都不认得,到哪里去找娘?”林灵绝望地抱住头,眼泪都要急出来了。
      “小铃铛莫哭,我有办法。”小凡掏出一枚玉制如意:“我早把这个备好了。”也不等林灵发问,便向一名接引仙女询问:“仙女姐姐,西华天君坐在哪一席?我师父是天君故人,令我将此礼赠给天君。”说罢将玉如意在仙女眼前一晃。仙女不疑有假,向首席一指:“穿紫衫的寻位便是西华天君,趁明珠盛宴还没开始。你赶紧送了礼坐回自己的位置,。”
      小凡将林灵一拉:“随我来。”
      两人快步跑到西华天君座前,西华正生着自家夫人的闷气,突见来了一对陌生少年向自己恭敬行礼。
      “两位是……”西华对眼前一男一女全无印象。
      “请问是…华天君么?”小凡记不住他名号是东西南北哪一位,索性含糊带过。
      “本君西华。”西华天君武将出身也非精明人。
      “在下玉苍门下天枢,这枚如意是我派掌门赠予天君的,请天君笑纳。”东方凡躬身将备好的如意呈上。
      西华茫然接了,然后努力在记忆中搜索那位毫无印象的玉苍派掌门。
      “师娘托我代问天君夫人好,亦有礼物赠与夫人。”林灵趁机将一直挂于颈上的平安符摘了奉上。西华老实伸手来接,小凡拦住:“此平安符专保女子平安,乃极阴之物,男子触碰便失了法力,还请夫人亲自笑纳。”
      说到夫人,西华登时没了好声气:“她身子不适,没来赴宴。”那玉苍女弟子面色一变:“她….身子不舒服?可看医服药?现下好些没有?”
      那女弟子居然对素不相识的霓鸿如此关心,诧异在西华心头一掠而过却并没深想只道:“多谢姑娘关心,那是她十多年的老毛病了,歇歇便好,无甚大碍。今日她不在,我先将贵派掌门夫人的好意转达给内人。这平安符还是由掌门夫人以后亲手交与内人吧。”
      小凡点头:“天君想得周到。”再不多说强拉林灵飞速退下。
      西华天君犹自一头雾水握着玉如意苦苦思索从无交集的玉苍掌门为何要巴巴地送礼物给自己。
      小凡拽着林灵三步两步回了座位。
      “这次见不到你娘,下次再找机会。”成事在人谋事在天,谁能算到霓鸿仙子会因病误了赴宴。
      “小凡哥哥,为何你不准我将平安符交给天君转送娘亲?
      “西华性急,对平白送来的如意接便接了,不会有耐心去打听玉苍派的细节。而你母亲若是精细人,必会与玉苍掌门老婆互证信息,查出我两个是假冒货,今后想再骗西华天君便难了。”
      “这是她给我编的平安符,爹爹要我一直带在身上的,她看到那符便知亲生女儿找过她,心里欢喜更不会拒绝我啦。”林灵道
      “傻瓜,她是仙,你是妖,仙妖有别,被她知道你大了上门认娘,就更要提防你啦。”小凡话一出口,林灵眼中冒出点点泪光。
      “哎,你别哭啊。我干爹说的仙界虚伪最重面子,骨肉亲情他们只当是个屁。”小凡慌了手脚。“时间来不及了,咱们得赶紧走,丹药效力一消失你身上的妖气被众仙感知到,那时咱俩可是老鼠掉进猫窝里,横竖一个死。”
      林灵拭泪依了他话,两人刚走得数步,又被仙女们硬生生拦了回席:“快快回座,玉帝王母御驾已至,你两个小孩子乱跑惊动了天驾,是想找死?”
      两人被迫回席,唯盼大家都去看热闹无人留意到林灵的妖气。
      众仙彩云捧月般拥着两位光彩熠熠的贵人徐徐上座,男子气度威严,女子高贵秀雅,此二位便是仙界尊贵无比的玉帝和王母。
      玉帝与王母落座后,众仙按品朝拜,小凡和林灵也混在一群小仙里胡乱拜了。
      玉帝笑吟吟令众仙臣平身,一双凤眼却迅速扫向长留所在的位置。
      明珠盛会开了数届,每届天庭都客客气气修书请长留参加,谁料白子画一点面子也不给,拒不奉召。玉帝心里早有芥蒂,碍于长留上仙诛杀妖神的大功劳,隐忍不发罢了。纵然白子画功劳再高,毕竟君臣有别,不惩戒他天庭的威严如何找得回来?于是玉帝有意扶持蓬莱派来打压一下长留的势头,那蓬莱也当真不负君恩,在抢明珠时将长留唯一一次赴宴的弟子幽若击败,幽若是白子画门下,这一败丢子白子画的脸。玉帝大喜便将明珠盛会最尊贵的客位由长留转给了蓬莱以示奖励,本以为长留上次一败再不敢来,没想这他们做得更过份,竟叫落败的弟子幽若带了两个稚气未脱的小娃娃前来赴宴。
      白子画自命清高不来便罢,指使两个娃娃来瑶池胡闹算什么意思,是瞧不起朕的明珠盛会?告诉众仙明珠盛会只配给小娃娃游戏玩乐?也怪朕心仁厚,对权臣过于仁慈,致其恃宠而骄啊!哼哼,他白子画也不想想,若非看在长留创派祖师宁逸上仙与朕同出天帝一脉,朕焉能容他放肆到今日!
      玉帝越想越怒,他当了几千年领导早修炼得喜怒不形于色,心里对白子画的不满如烈火烹油越烧越旺,面对众仙时神情却愈加平静祥和。
      仙女们流水般将精美菜品送上,道道天庭珍品,众仙还没下筷便觉芳香扑鼻食欲大动。东方凡所在席面皆是不入流的小仙派,少尝天庭饮食,小仙们面对珍馐早馋的口水长流,哪里有心思去关心林灵身上的妖气。
      首席见过世面的大仙派弟子当然不会如小仙见了好菜便丑态百出,作出斯文之态互相吹捧,各派皆有亲疏远近。南华天君一家因为女儿的原故与长留亲近,西华天君是星月表姨夫所以也偏向长留,除两位天君,再无别派来亲近长留。
      众仙派审时度势都以蓬莱派马首是瞻。
      玉帝见了众派孤立长留的情形十分自得,任你白子画个性再傲仙术再高,朕略施手段一样叫你和长留成众矢之的。
      凤眼一斜却见首席有仙派既不依附蓬莱也不示好长留,那掌门稳稳坐定好整以暇倒了仙酒自饮。
      蜀山云隐?玉帝不动声色地皱了眉头,也是个不听话的仙派。说来那十恶不赦的妖神还是他们前掌门呢。妖神被诛后天庭多次暗示蜀山出面直斥妖神之非与她划清界限,现任蜀山掌门云隐却死活不奉召令,反倒口口声声地说妖神是妖神,花掌门是花掌门,妖神的错不能掩盖花掌门为蜀山立下的功勋。
      蜀山弟子在下界收妖伏魔做了不少好事,民间信奉追随者甚多,玉帝不便以武力镇压,只得安抚怀柔待之,但圣心对云隐也存了个不小的疙瘩,打算抬举蓬莱整治了长留下一步便来收拾蜀山。
      这时长留派的白衣少年起身端了一杯酒来到云隐面前相敬。
      玉帝看在眼中唇角露笑,这孩子倒精乖知道四处找靠山拉同盟。但小娃娃还不知蜀山前掌门死在长留掌门剑下的往事吧,这一杯酒可要硬碰冷钉子喽,玉帝突然有些可怜起那即将被当众羞辱的白衣少年。
      云隐在与幽若说话时便瞧见了白千,当时并没过多留意。此时那少年主动来向自己敬酒,心思长留人才凋零,这孩子莫非想求我相助?我帮是不帮?正思量时只听那孩子道:
      “白千见过云隐师兄。”
      “你是…..幽若门下么……”他一声师兄叫得亲热,云隐便不能冷眼相对,加上是幽若带来的人,云隐对他又多几分好感。
      “在下恩师摩严。”白千拱手作礼。
      “哦。”云隐的脸色立即难看起来。笙萧默的徒儿他还给三分面子,摩严对花千骨苛责虐待他早有所闻,恨物及乌,他对摩严弟子也厌恶上了。
      白千当然知道这位态度忽阴忽晴的原因,斟上一杯仙酒“我敬这怀酒是感激云隐师兄顾恋旧情,为我花师姐立碑设灵。”
      他一句花师姐令云隐念起花千骨生前诸般好处,眼眶微热,将酒一口饮尽,随后放下杯子冷笑一声:“你们长留生怕被花掌门连累,你那师父更是到处澄清与她无瓜葛!怎地你有胆子认她作师姐,你不怕回去受罚?”
      白千直视云隐,神情无一丝畏惧:“云掌门休拿外间小人闲语侮辱长留!换了云掌门面对十六年前的苍生浩劫又当如何处理?师姐过世,尊上痛心疾首远超云掌门此时之哀,说到底尊上清理门户不过为天下苍生四字,从无半点私心为已。长留不在乎小人流言,云掌门也算是位英雄,拿这等不入流的闲语非议长留,有失英雄之名。”
      一番话正气凛然说得云隐面色渐缓:“哼,白子画算有点良心。记得花掌门为他做过那些惊天动地的大事。”苦笑一声:“只可怜花掌门…….”不知说什么好,主动斟了一杯酒递给白千:“花掌门生前称我师兄,她是你师姐,我也托大叫你一声师弟,你比你那毒辣的师父有出息得多,长留将来振兴势必落在你身上。”
      蜀山掌门向一个十多岁的小辈敬酒,当真十分看得起白千了,换了别人早激动得手足没地方放。白千却置杯不饮:“师兄言语对长留不敬,白千不能认同,恕我不饮此酒。”
      云隐并不生气,反倒更加佩服他铮铮傲骨不屈于强权,笑道:“你这孩子极有骨气,不象摩严的门下,倒象是白子画亲手教出来的。好罢,看花掌门的面子,也看在白子画的几分良知,我从此不再对长留恶言相向。”
      白千方肯举杯饮尽:“多谢师兄。”说罢便要告辞回席。
      他无事相求云隐倒觉怪了,叫住了他:“师弟慢行,可还有话对我说么?”
      白千长笑:“师兄莫非以为我这敬你这一杯是求人相助酒?我白千兴许会服软求人,长留却不可示弱。管他明珠宴还是鸿门宴,不求他人相助,我白千一人硬撑到底!”
      云隐大声道“白公子刚直不屈,云某佩服。然云某平生最看不惯以大欺小以恶凌善的恶行,若有此事发生,用不着谁求谁,云某定出手主持公道!“
      声音洪亮,引得蓬莱那边的人纷纷朝这边看来。
      白千目的达到,微微一笑也不向云隐言谢昂首回了席位。

      白千初来瑶池时也胸怀建功扬名之心,观察清楚形式,他便明白掌门不参与这场闹剧的原因了,掌门有意用倨傲的态度向天庭摆出一种强势姿式:长留是众仙派之首,绝不与其它仙派同列相论!
      白千暗暗埋怨师父摩严眼光短浅,每次一接到明珠宴的帖子都要冲上绝情殿闹个鸡飞狗跳,愚血冲脑地指责尊上胆怯不敢参赛叫各派嘲笑,甚至有辱长留名声之语都出来了。
      还是师祖有眼光坐化前不依长幼有序的规矩,坚持让弟子中排行第二的师叔接任了掌门,否则长留落在有勇无谋的师父手中不知被折腾成什么样子。
      哼,不说远了,就凭长留诛灭妖神保全仙界的大功劳,就该高坐评委席而不应和其它普通仙派一起汗流浃背抢夺那粒无用的珠子!
      白千冷眼旁观:来此的大小仙派皆与老对手蓬莱交好。肯与长留亲近的唯有西华南华二天君,南华夫妇势利之徒指望不上,西华的为人他不了解也不能贸然盟友。俗话说好拳难敌四手,孤虎难斗群狼,长留落了单是事实,自已的本事不足称之为虎,幽若星月更不用提,正在发愁见了幽若与云隐相熟,白千知晓蜀山与长留的一些旧事,便灵机一动借了花千骨的名头攀上云隐。他看出云隐本性正直又是热血冲脑之人,他与白子画和摩严相处数年,应对正人君子和热血人士方面甚有心得,略施一二手段,果然激得云隐热血沸腾心甘情愿的非助力长留不可。
      白千搞定云隐拉了一个强大盟友心中略宽。他继续留心观察蓬莱那边的情形,小人群而不和,他不信因利相聚的团队没有破绽可寻。
      只见那恶少元销之父崆峒掌门离尘子挺着便便大腹踱到蓬莱掌门玉矶跟前恭维:“明珠盛会贵派数次夺冠傲视群仙。此次的明珠想必也是蓬莱手中之物,我等小派只有仰视追随的份儿,”
      玉矶皮笑肉不笑应道:“过奖了,比试时各派皆倾尽全力,珠花谁家还没可知呢。”以目斜视长留席位:“不要象有的仙派自命清高,夸口不屑来抢珠子,结果来了就现了原形被打个落花流水几代祖宗攒下的脸都丢光了,技不如人就老实承认,别找低调不争作借口。”
      他不指明道姓,众仙也知他在嘲讽长留,明欺白千年纪小仙力弱,个个哈哈大笑。
      先前在白千处碰了一鼻子灰的蓬莱长老借机报复:“幽若姑娘这次作好了准备,带了两个小娃娃来当帮手呢。”
      玉矶傲慢地瞟了一眼白千,弱冠少年而已,想着小孩子能有多大本事,愈加得意,吩咐众弟子:“动手时你们对长留那小娃娃客气些,长留很久很久以前好歹曾为众仙派之首,就算不用给白掌门面子,也给他们坐化的老掌门几分颜面。”
      众仙又凑趣儿发出一阵哄笑。

      白千长身而起 “长留过去、如今、将来皆为仙派之首,永无更改!蓬莱掌门请自重,相让一词贵派收回自用!”语音清朗压住了群丑哄笑。
      众仙看这少年衣如冰绡,模样又生得丰标俊雅玉树临风,颇有几分长留掌门清高傲世的风范。
      玉矶喝道:“你是哪里冒出来的小孩?当众大言不惭,长留叫你出来现世,白子画身边无人可用了么?”
      白千澄清双眸射出的目光锐利如剑:“在下乃长留派世尊摩严亲传弟子白千。“
      玉矶大笑:“看不出你辈份还不低,就算你从娘胎里修行算来也不到二十年。你还是快回家找娘亲撒娇吧,这是大人比试的场所,不是你小娃娃玩耍的地方。“
      白千不怒不惧,一字字道:“年纪大的未必本事一定大,玉矶掌门活了五百多年,见识心胸亦未必胜过十多岁的少年。“
      玉矶叫道:“好一张利嘴,我先来验证你此话是对是错。“面上金光一闪,仙力已至掌心拟向白千一掌拍下,要将这孩子当场打得哇哇哭叫,狠狠羞辱一回令他知难而退。
      白千不避闪不接招,闲闲负手而笑:“玉玑掌门同辈霓漫天曾拜在我师兄门下学艺,我比玉掌门高着一辈,长辈欺负小辈,我胜了也不光彩。”
      玉矶无法反驳,眼前白千不接招,自己便不能向他出手,就此放过了他又不甘心。
      那蓬莱长老看出掌门难处,故意拿话相激:“你废话半天,终是不敢,长留弟子不过尔尔!”
      突听一声娇叱:“谁不敢啦?臭蓬莱不要太狂,真个要打难道我们还怕了你?”
      一位雪肤花容的妙龄少女已到场中。
      那少女正是星月,她早想帮师兄打发走恶人,却被幽若拦着不准她胡闹,随着蓬莱的人说话越发难听,星月再也忍耐不住。
      白千正愁无计,星月跳出来一闹倒让他想出一个主意,对玉矶正色道:“玉掌门请勿以已度人,以大欺小玉掌门虽不计较,长留却不能担这恶名。”向星月一指:“这位是我派参与夺珠比赛的弟子星月,她可与玉掌门一战。”对星月叮嘱:“玉掌门年纪比你大了许多,争抢明珠时你记得要对老人家客气些,若你打得玉掌门伤残瘫痪,我可饶不了你。”
      星月纤柔美丽稚气未脱,玉矶体形彪悍正当壮年。两人形貌对比加上白千言语克挤,已有人忍不住捂嘴偷笑。
      玉矶一口恶气堵在胸口,他一派掌门哪能老着脸去和小姑娘比拼?干咳一声装出慷慨大气之态:“本掌门早不留心胜负,今日只来瞧个热闹,比试夺珠都是我晚辈的事。”高声唤出一精壮弟子:“青锋,等会儿夺珠比试你代蓬莱出席,记着,对长留这小姑娘手下留情别打死了。”
      白千道:“不用青锋师侄相让,我星月师妹受三师叔笙萧默教导数年仙术高强,她父亲是南华天君,母亲是飞鸿仙子,玉帝亲眷仙骨慧根比起普通小仙要强上许多。”
      众仙原本抱着看小孩子作戏的心态,得知星月家世显赫登时对她多了几分敬畏,对白千也另眼相看起来。
      众仙散去后,幽若一把扯住白千嚷:“千儿你是不是疯了?我们二人谁出场都比你师妹强,她那点儿三脚猫本事你还不清楚?”
      白千笑道:“师姐勿慌,师妹才是最好的人选。”叫过星月:“你一直想跟人比试,今日让你心愿得偿。”
      星月未曾真正经历恶战,本派弟子与她切磋仙术时皆让她三分,她便真信自己本事了得,对争珠之赛踌躇满志。
      幽若忙道:“星月别听他怂恿,参与夺珠的都是各派选定的高手,你那点仙术强得过哪一个?”
      真话最讨人憎,果然星月拉长了脸。
      “谁跟他们硬拼?我们三人的本事加起来都打不过玉矶,智取方为上策。”白千压低了声音:“趁比赛还没开始,师妹先去联系元销约定共同对抗青锋。”
      星月身子一扭:“不去,我讨厌那个汤圆。”
      白千放软声音劝她:“师妹,为了长留和苍生,你且忍耐一时。”
      这话弄得星月扑哧一笑:“看来你深得摩严师伯真传,长留和苍生是你们逼人就范的杀手锏,哼,我又不是掌门师伯,我才不吃你们师徒的道德绑架。”
      白千道:“不止是为苍生,也为我们下月凡间历炼顺利成行委屈师妹这一回。此次败了师父定埋怨我们学艺不精,依他的脾气至少将我们关在长留修炼个一年半载才放出门看那花花世界。”
      这话触动了星月,只得委屈应承,抬眸见那元销正远远在一旁痴盯自己,半张着嘴简直唾液都快滴下,登时恶心。
      白千劝她不动,强硬逼她又怕她小性儿发作索性不干,只得去与幽若商量,幽若不住摇头,但架不住白千以长留声誉重压,只得过去与元销说了数语。
      星月虽听不到两人谈话内容,见元销盯住自己咧嘴笑得更欢,越发恼了,因是白千出的要她与元销合作的馊主意,遂赌气道“你宝剑给我,我比试时要用。”
      白千无有不依,解了佩剑给她:“用时小心些,这剑锋利得很。”
      白千所佩乃白子画曾用宝剑名曰横霜,冷森森明晃晃如一痕秋水,星月执横霜挽个剑花,银光流动天河倒泻煞是好看,众仙皆赞“好剑。”星月一得意便将那元销忘在脑后。

      众仙酒足饭饱后,玉帝示意太白金星宣布增进各派情谊展现各派实力的争珠比赛正式开始。
      太白金星介结各派要争抢的明珠来自南海之滨,为修炼万年的金色人鱼眼泪化成,极其罕见。
      东方凡正全神对付一个又甜又大的蟠桃,听见人鱼眼泪一词,啃掉一半的蟠桃砰地掉落在地。
      林灵吓了一跳:“小凡哥哥,你身子不舒服么?”还记挂着他被恶少元销踢伤的事。
      小凡不答她话凝神继续听下去,却是太白金星在讲比赛的规则了。
      “明珠由玉帝亲手用五彩锦盒装了放在来凤亭内,瑶池与来凤亭相距十里,夺珠参与者不准用空中飞行术,各拼本事谁先拿到明珠便算获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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