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加班日常

　　尽管对展现在眼前的离奇现实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情绪，人在伦敦的罗曼还是很快展现了他作为所罗门的英明判断。

　　“先别挂断。”

　　他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只收纳在盒子里的无框眼镜。造型不算太纤巧，而是带有科技感的前卫设计，弧面由一整片没有拼合缝隙的透明材料弯曲而成，手指接触上去激活以后，可以看到透明镜片内侧闪过一些数据流。

　　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右上角的电量百分比迅速下降，过了几秒，镜片内侧的视窗上弹出红色的低电量警告框。

　　“好了，立香，你现在对它发动令咒试试？”

　　立香看看他手里的眼镜，又看看自己右手手背上的深红刻痕，闭目尝试一会儿，摇了摇头：
　　“似乎不行。”

　　“那么这个呢？”

　　罗曼也不失望，而是又拿出了一样设备。

　　不是毫无头绪的随机挑选，而是目标明确的精心筛选。
　　仅仅试到第六样物品的时候，立香便划掉了手背上的第二条令咒，而罗曼对她消耗令咒充能式的用法也得出了初步结论：

　　“和令咒一样，发动不受空间限制，只和你对以太的理解以及你自身意志的强弱有关，实现方式是基于以太那种不讲道理的权能，因此应用对象不局限于电子设备，而是你觉得可以充能的东西。”

　　立香不解地看向他：“但是最先试的眼镜不是失败了吗？”

　　“那应该是依附在令咒上的限定条件。令咒只能对结下契约的从者和友方英灵生效，因此你将以太当成令咒使用的时候，也认为自己只能对达到某些条件的人和他们的所有物生效。那副眼镜不属于我，是别人寄来让我体验的试作品，所以你无法改变它的状态。”

　　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他给出方案：“我的东西可以生效，估计梅林和亚瑟甚至夏洛克也一样。立香你人在纽约，可以拜托斯特兰奇配合你测试。我也会找人协助你测试。”

　　“测什么？”

　　“把你的好感度刷到什么程度才能让你的令咒生效。”

　　“别把人说得好像游戏角色一样啊。”

　　立香扶了扶额头，以前迦勒底也有一套奇怪的好感……绊体系，能在时间神殿让英灵自发召唤正是由于结下了深厚的绊，技能与宝具的开发强化也常常与绊相关。

　　不过把绊量化为精确数字的做法或多或少有些奇怪，她其实一直不是很能理解迦勒底是怎么办到的，只知道当系统判断她和从者之间的绊达到一等级的时候，达·芬奇会交给她一张登记表格，让她拿去给从者填。

　　表格的内容非常简单，基本就是身高、体重、地域、性别这类迦勒底应该能检测的东西，只有九宫格属性可能需要依赖从者的自觉。

　　不过实际操作的时候比立香想象中要困难一些。

　　比如最基本的身高体重就有不肯配合填写或是无法准确填写的，也有老老实实填上一吨的体重以后强制她在档案里补上“是和通信时所消耗的负荷类似的东西，所以并不是实际的体重！”这样附加备注的类型。

　　本该一目了然的性别竟然也成了不小的障碍。
　　二选一的简单选项硬生生被扩展出各种各样的奇怪例外，身为管理人员的达·芬奇带头填上「身体是女性」那种对解决他人困扰毫无用处的答案，俄里翁填了「男性·女性」，阿斯托尔福非常可爱地要求保密，于是她也理性蒸发地为对方填了「？？？」到档案里。

　　“总而言之，如果是刷好感的话，好像是我刷对方，不是对方刷我。”

　　“别让经验束缚头脑啊，立香。过去是你作为御主，从作为从者接受召唤的英灵身上借取力量，现在你是以太的宿主，使用的是以太的力量，只需要和以太培养默契，好感让别人来刷就行了。”

　　旁听了整场通讯对话的亚瑟默默转开了头。

　　所以你们两个人就决定以后用好感度代称了吗。

　　#

　　从斯特兰奇的角度来看，事情十分明了。

　　虽然不知道夏洛克是谁，但对方能在第一眼把自己误认成他，就说明他们之间存在着某种程度上的相似性，而且这种相似很可能是超出外表，达到个性或者气质层面的相似。

　　出车祸以前，他觉得自己虽然傲慢、刻薄、自命不凡，但很有幽默感，是深受同事欢迎的好医生，为政府贡献大量税收的好公民。

　　出车祸以后，自以为幽默的良好感觉在王“那是因为你给他们开工资”的无情揭破下已经削弱了很多，知道自己的本性并不算讨人喜欢，在不付薪水的前提下，除了像王这样本身就属于圣殿，共同克服难关的法师同伴，再想找到助手的可能性很低。

　　而现在从伦敦圣殿来的法师需要找他帮忙，人又因为在纽约读研而至少要在纽约住上两年，堪称送上门的劳力。

　　根据王的说法以及他自己的观察，法师们大多是只关注神秘艺术的苦修者。

　　就像他本人，经过和多玛姆的对抗和一段时间的钻研学习，双手已经逐渐康复，可以重拾本行做神经外科医生，回到住豪宅开豪车的过去，然而车祸的经历改变了他的一些想法，让他宁可忍受短途靠徒步，长途靠悬戒，每顿三明治，没工资也没有休息日的生活，潜心研究神秘艺术，自（赊）费（账）地做着纽约圣殿的守卫者。

　　但他也见过怀有法术天赋，却自愿回归平凡生活的例子。

　　介绍他找到卡玛泰姬的乔纳森·潘伯恩便在脊椎恢复之后选择了回归生活。

　　这位从伦敦圣殿来的法师似乎也有点这个倾向，至少从个人履历上看，是一半重心在神秘艺术，一半重心在物理世界的平衡类型。

　　「以后或许可以通过她和代表物理世界的复仇者联络。」

　　这是斯特兰奇尚未成型的想法。

　　况且她的监护人又是在哈雷街拥有个人诊所的医生，对医生某些职业病的地方应该早已习惯。

　　唯一不好的地方在于正常毕业的话读研只要读三年，快一点的话只需要两年，如果能待得更长些就好了。

　　「有没有可能说服她留在纽约圣殿呢？」

　　虽然自己没钱付工资，但是自己至少不让她上交实习赚来的薪水，比较起来还是挺有优势的嘛。

　　熟了以后找个机会试试挖墙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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