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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自从和小波和好之后,这个周末小叶和小波约定去小波的秘密基地玩。将单车停在山脚,小波和小叶走进深林中,“好了,小叶你先闭上眼睛,我想给你个惊喜。”
“恩”闭上眼,小叶由着小波带着自己前进。
“好了,睁开眼吧!”
“.......哇喔,你是怎么做到的。”面前是一片空地,地上铺着红枫叶,中间的大树上挂着各色用红枫叶编成的风铃,随着风声叮叮作响,粗粗的枝干下挂着秋千,四周围着用树枝和枫叶编制在一起的动物。
“我喜欢创作,这里的灵感来自枫叶街道,你知道我的雕像、我的艺术,我能从大自然中获得灵感,喜欢吗?”看小叶一脸沉醉,小波从来没有这么为自己的创作感到自豪过。
“真的很美。”
“现在还是半成品,还有很多没做,像是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还差很多东西呢!”小波滔滔不绝的讲诉着未来这里将会变成怎样,小叶静静的听着。
两人聊着天,不知不觉已经接近回家的时间了。骑着车经过大道时,哲彦正好站在工厂门口,小叶兴奋的向哲彦挥了挥手,哲彦一脸醋味的看着小叶和小波笑的很高兴的样子。
小波和小叶在院子里挥别彼此,小叶没有马上回去,而是迎着阳光躺了下来,闭着眼深深的呼了一口气。突然小叶睁开眼坐了起来,将裤腿卷起,一片已经渐黄的树叶掉了下来。
“......秋天了啊!”小叶拿着树叶回到房间,将叶子放进信封里保存了起来,听到哲彦叫自己,小叶马上将信封放进了抽屉,转身看着哲彦。
“小叶。”哲彦站在门口,没有注意到小叶的小动作。
“哥哥,怎么了?”从没有见过这么伤心的哲彦,小叶不自觉的走过去抱住了哲彦。
“ 小叶,我的外公......”哲彦不知道小叶明不明白死亡的意思,“我们走,去医院。”
赶到医院的时候,远远看见小姨在门口痛哭的,哲彦的心咯噔一下,“小姨.....我们来晚了?”
“哲彦,没有,外公还在。去看看他,他一直想着你。”小姨推开门拉着哲彦走进病房。
哲彦靠近外公的耳边,压抑自己哽咽的声音,“外公,我带来了你最爱吃的饼干,我们不会给那些警察吃,我都留给你,好不好?”外公看着哲彦开心的点了点头。
“外公,还记得吗?那一年,你开始掉头发,你只相信我,如果我晚上给你冰淇淋,头发会重新长出来。还记得......”哲彦一件一件说着自己与外公之间发生的趣事。
“小子,你还记得你妈妈画的画吗?”
“不记得,什么画?”
“你知道吗,当年你的妈妈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她是个不错的画家。当她的手拿着她的画笔,她为了那幅画,画了好几天,不肯让人看,直到完成为止。你还记得吗?”
哲彦摇了摇头。
“这是一副自画像,我没有找到,这是我最遗憾的事。那画被你弄丢了,再也找不到。”
“对不起,”
“没事,我不怪你,其实现在也不需要了,很快我就要去见她了。”
“好了,哲彦,让你外公休息一下吧!”小姨来拉哲彦的手。
哲彦看着因为不断说着话的而看起来有点疲惫的外公,点了点头。
“让小叶陪着我吧?”看所有人都要出去了,外公拉住小叶对哲彦说道。
“好的,外公,没事吧?”
“恩”
“小叶,好好陪陪外公。”
“恩,哥哥”
等人都走出去了 ,外公看着小叶问道:“小家伙,你还有什么要问我吗?”
“真的是你发明了花生酱和果冻三明治?”小叶思考了片刻,很慎重的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哈哈哈哈......你说呢!小伙子。”
站在门口的小姨,担忧的看着哲彦,“我觉得不应该让孩子单独留下,你知道的......”
“没事,”哲彦透过玻璃看着正和小叶聊得很开心的外公,“我从来没有看到过外公笑的那么开心过。”
小叶一直听着外公不断说着曾经的往事,小叶低头静静的看着又一片都已经变黄的叶子从自己脚踝处掉落,再抬头时,外公已经停止了呼吸,无助的看着玻璃外面的哲彦。
感应到小叶的视线,哲彦开门冲了进去,将小叶抱起放在边上,小叶悄悄的用脚盖住地上的叶子,看了眼已经离开的外公,小叶转头看着窗外同样泛黄的树叶不知道在想什么。
外公的葬礼很快就结束了,哲彦静静的坐在桌前看着眼前的杯子。小时候父母总是忙,可以说哲彦是被外公带大的,外公是自己最亲的人,既使是最后年纪大了变得有点痴痴呆呆的外公,想着的也是我们哲彦。现在自己最亲的人不在了,感觉是噩梦,想醒过来,却挣脱不了。
小叶感受着从哲彦身上散发出来的忧伤的气息,走过去,伸出手紧紧的抱着哲彦,“哥哥,不要伤心,你难过小叶也会难过的。你还有我”
“小叶......”看着小叶红红的眼睛,哲彦不自觉的将紧紧的抱着小叶,寻求着一丝安慰,还好还有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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