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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老爷爷……”。
“丫头，腿现在好点了吗？”莫大夫问娇娘。
“好多了。”
莫大夫上前看看娇娘的腿，“没什么大问题，回家用药酒擦擦，再喝几副药，养几天就好了。”
娇娘听到要喝药的第一反应就是药很贵，“老爷爷，可以不用喝药吗？”
“喝药好的快一点。”
“老爷爷，需要抓几天的量，您给我们配出来。”长生说。
莫大夫一听长生这话心就放下来了，若是这小子舍不得出钱给他娘子抓药，只能说他先前是看走眼了。
莫大夫摸摸胡子去里面配药。
“长生，我不用喝药的，而且，药很苦，我不想喝。”娇娘找着不用买药的借口。
长生微微一笑，见招拆招，“苦没关系，等下出去买点糖。”
娇娘的脸皱巴成一团，一时间想不到什么好的借口。
长生看着娇娘的表情心底想笑，十五岁的姑娘啊，心里想什么，脸上全摆出来了，忍不住伸手捏捏娇娘的脸。
“药配好了，回家熬，这个是药酒，每天揉一炷香的时间。”莫大夫提着药出来。
长生接过，“谢谢老爷爷，一共多少银子？”
“二两银子。”
长生付了钱对娇娘说，“娇娘，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找个牛车回镇上。”
长生走后莫大夫坐下来，“丫头，你的腿真的是自己摔的？”
刚刚李长生接过药的时候，他眼尖的看到李长生手指关节处有破皮。
娇娘想到昨天的事心底仍存恐惧，身体不禁颤了一颤，小声说，“是的……”
莫大夫没有错过娇娘的恐惧，“丫头，不会是刚刚那小子打的吧？”
“不是……”娇娘连忙摇头。
“不是就好。”见娇娘不想多说，莫大夫也就不在追问，毕竟不熟。
只是，这个丫头，长的很像他一个故人。
莫大夫摇摇头，心底暗笑自己，怎么可能呢？她的后人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呢？
过了一会儿长生回来了，“娇娘，我扶着你走？牛车就在外面。”
“嗯。”
两人跟莫大夫告辞。
长生扶着娇娘走出去，又抱着她坐上牛车。
“师傅，可以走了。”长生对赶车的师傅说。
“好嘞。”赶车的挥一挥手里的鞭子，牛缓慢的行走。
“娇娘，吃个包子。”长生从怀里掏出两个热乎乎的包子，递给娇娘一个，两人从昨晚到现在都还没吃饭。
娇娘接过小口小口的啃着肉包子，鼻子有些酸涩，这样好的长生，哪怕日后，他真的另娶她人，她也认了。
牛车晃晃悠悠，很快晃到了李家村。
长生给赶车的师傅指路，让他把他们送到家门口。
不是长生不想背娇娘走回去，是在村里背着娇娘走太引人瞩目了。
“师傅，就是这里了，停下吧。”长生从怀里掏出钱给师傅。
“娇娘，慢点。”
两人回到家长生把昨天被打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归位，就忙着去给娇娘熬药。
长生看着包好的草药发呆，他虽然认识草药，但是他没熬过啊！以前喝中药都是医院直接熬好的。
好像有一句话叫一碗药三碗水？
长生估摸着加水，然后就开始引火烧了。折腾了半天，总算是熬好了。
“娇娘，药好了。”
娇娘看到长生端进来的冒着热气的药，想到这是二两银子换来的就心疼。
长生把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凉一会儿再喝，先擦药酒。”
把药酒倒在自己手心，摩擦两下，给娇娘的腿上按摩。
“好了，喝药吧。”长生把娇娘的裤管放下来，把药端给她。
娇娘接过一饮而尽。
“喏，吃糖。”长生晃晃手里的饴糖。
“你买糖干什么？”
长生故作疑惑，“你不是觉得药苦吗？”
娇娘……
长生直接把糖塞给娇娘。
娇娘舔了一口，很甜。她长这么大，这是她第一次吃糖。
……
长生忙完后就在院子里拿着工具敲敲打打，他要做一个安全点的门锁出来，家里的门栓是那种只有一根宽木头的，他要在下面做一个门销子出来，这样除非里面开门，外面是打不开的。
娇娘坐在里屋，拿起长生的衣服继续缝，只差一个袖子就好了。
长生把门销子安上去，做了一个简易的门锁，试了试，还挺牢固。
进屋就看见娇娘正坐在床边缝衣服。
“长生，来，正好试试合不合身。”娇娘落下最后一针，咬断线头。
长生接过，摸着厚重的衣服，一针一线，缝的密密麻麻，可见其缝制者的用心。
长生上身试了试，大小刚刚好。
“好看。”娇娘点头，她买的是深蓝色的布，长生穿这个颜色也好看。
长生却皱眉，“怎么不做的大一点？”他这幅身体才十二岁，正是长身子的时候，衣服刚刚好的话，今年能穿，明年就不能穿了。
“合身比较好看，明年再做新的。”娇娘笑眯眯回答。
长生看着娇娘身上破旧老气的夹袄，心里想着等下一次结话本子钱的时候给娇娘扯块布做衣服。
长生今日也没有再去私塾，外面的雪一直没停过，已经下了一天一夜了。
两个人在房间里，长生写话本子，娇娘安静的半靠在床上绣花，倒也温馨。
……
第二天早上长生照旧起来锻炼身体，他在现代还是会那么几招的。
突然长生的目光被菜地上的脚印吸引了。这是兔子的脚印？
长生又确认了一下，确实是，雪下了这么长时间，兔子出来找吃的了。
想到麻辣兔肉的滋味，长生咽咽口水。
回到柴房翻来覆去的找铁丝给兔子下套。
下完套长生就回房了，打算明天再来看看。
“长生，你今日也不去私塾？”长生回来娇娘问他，在娇娘心里，长生的学业排第一位。
长生闻言眨眨眼，可怜兮兮道，“啊，外面下了好大的雪，明日再去。”
娇娘看看外面的雪，也舍不得长生冒着雪走到邻村，遂不再说话。
再拖个两天，娇娘的腿应该就好了吧？长生心里想着。
他当然不能去私塾了，娇娘现在的腿活动不方便，他去了，娇娘一个人在家，他怎么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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