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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错错
晚上,被疼痛折磨的宁错早早的歇下了,可是疼的就是睡不着。
她也便在疼痛中意识模糊的思索着自己出了纳兰府的打算。
就在迷迷糊糊终于要睡着的时候,新修好的木门又被“嘭”一声踹翻了。
巨大的声音把宁错的意识重新归于清晰。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战战兢兢的扣着床板,等待着不确定会发生什么。
“宁错!你到底对衂婥做了什么!她的肚子为什么又开始疼?你去!你去给我看看!”随着木门落地声音的消散,纳兰恭城气急败坏的声音随即响起。
紧接着纳兰恭城火急火燎的身影就罩住了宁错的视线。
“你他妈别在这里给我装死!给我滚起来!”见宁错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纳兰恭城想也没想就来拉扯宁错。
宁错因为出了很多虚汗,所以让仲尔给她打水擦拭了身子躺下的,因为天气灼热,也没有穿中衣,只是着了亵衣亵裤。
本来宁错紧紧拉着衾被的,可是愤怒中的纳兰恭城力气出奇的大,加之宁错又刚发了病,身上还有伤,所以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只三两下,宁错便赤果果的暴露在了纳兰恭城的视线之下。
只宁错自己狼狈而又屈辱的用手徒劳的遮掩着。
“恭城……”宁错想说她对衂婥什么也没有做,想说别这样对她,她在他面前已经什么也没有了,就在她离开之际,给她留点尊严不行吗?
一定要这样狠么?
可是纳兰恭城没有给她机会。
“你他妈给我把衣服穿上,别费尽心思的勾引我!”看了她玲珑有致的曲线,还有欲盖弥彰的美好,纳兰恭城不由得更加烦躁。
烦躁之中还要应对身体某些奇怪而又难以言说不适合发怒的变化。
把扯在手里的衾被胡乱的扔在了宁错的身上。
宁错见状,也不欲再说什么,听话将衾被往自己身上胡乱拢了拢,想要小心翼翼的去拿中衣。
却突然被纳兰恭城攥住了手腕,宁错一惊:“恭城!你做什么?”
“做什么?我想做什么你不知道吗?费尽了心机,让我上你不就是你想要的吗?”纳兰恭城讥讽出声,手上动作也十分熟稔。
才被宁错拢在身上的衾被,直接一个弧线被纳兰恭城抛了出去。
他急不可耐的欺身而上,霸道而又充满占有欲的将宁错箍回了床榻上。
不由分说便低头含住了那虽然苍白却是诱人的唇,反复啃咬起来。
手上也没闲着。
利落的退掉了自己的衣衫,便是单刀直入。
“啊!”宁错一阵猝不及防,所有的城池尽数沦陷,徒留一阵撕裂的疼痛撞击着她稀薄脆弱的灵魂。
可能纳兰恭城的动作幅度太过剧烈,挂在承尘中间的沉重挂饰突然荡漾了多次之后猛然落下,直直朝着纳兰恭城的头砸来。
宁错虽然疼的厉害,却还是本能的伸手替他挡住了。
手臂上结了痂的伤口再次被砸的浸出血来。
纳兰恭城被宁错全身散发的独特气息撩拨的欲罢不能,一次又一次的冲锋陷阵。
宁错觉得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她眼角的泪滑落下来,苍凉而又绝望。
“恭城……如果……我离开了……你……不要找我……如果……我……死了……”
她哭的更凶了,如果她死了不正是纳兰恭城想要的吗?自己离开了,不正好成全了他和赫连衂婥吗?他怎么会找自己,又怎么会难过?
可是纳兰恭城却慢了动作,他起伏中看到了她汹涌的泪水,听见了断断续续莫名其妙却让人心慌的话。
他突然觉得心中有一块本来满满当当的地方空了一下。
他的烦躁又重新主导了他的思维,他再无兴致,只好草草收场。
宁错早已经昏死过去。
纳兰恭城看着她脸上的泪痕,还有紧紧蹙起的眉眼,心有一瞬紧紧的,疼疼的。
他情不自禁伸手抚上了宁错精致的脸,细致而又小心翼翼的擦拭掉那明显的泪痕。
然后又温柔的替她拉上衾被。
他想,她睡着的样子永远这样恬静而又美好。
不似素日的疏离高傲。
这才是她本来的样子,他记忆中的样子。
他真的那么讨厌她吗?
自然不是。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他不知道。
细细想来,过去八年来他们一直平平静静的,自从他父亲为他指定她是自己的新娘以后,他也是欢喜的。
可是是什么打破了那种平静的呢?
是什么让他们又到了这步田地呢?
是什么磨碎了他们之间的美好呢?
他抚触着她面部轮廓的手微微颤了颤。
似乎是赫连衂婥出现后。
似乎是纳兰恭亦出现后。
他们的关系就越来越剑拔弩张。
他讨厌他与衂婥亲密时她的无动于衷,他讨厌他为了衂婥责备甚至打骂她时她的逆来顺受,也讨厌她每次给自己风轻云淡的解释。
他仔仔细细的看着她,看她长长的睫毛,看她挺翘的鼻梁。
——
一路向下,他突然看到了她裸露在衾被外面的她胳膊上狰狞的疤痕又浸出血来,这才看到落在床榻一旁的沉重饰品,那是一颗装在玲珑罩中的半大夜明珠,宁错怕黑,有点光,她才能睡得着。
他的心有点疼。
“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求求我呢?还有衂婥,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啊!你为什么就是容不下她?”纳兰恭城俯下身子,贴着她轻轻躺下,从背后将她搂在怀里喃喃道。
那天你说从雪山上救自己下来的人是你,可是我睁眼明明是衂婥啊!衂婥的话可以骗人,那难道眼睛也会骗人么?
你从小明知道我最恨别人说谎,为什么还要拿这个说谎?
还搞得众人皆知。
阿错,你说你让我怎么办呢?
阿错,我们两个以后要怎么办呢?
门外,有一双手死死的扣住残存的门框,指骨泛白,似乎要把残存的门框也抠烂。
一旁的仲尔瑟瑟发抖,涨红着一张脸,大气儿也不敢喘。
她一个姑娘家……大半夜看了……
想逃却是不敢逃,也真是一言难尽。
许久之后,眼神冒火的纳兰恭亦才终于把视线从激烈纠缠到紧紧相拥的两道身影上挪下来。
什么话也没说,直接擦了仲尔的肩,仓皇而走。
他又有些不稳,一个踉跄,差点绊倒在地上。
仲尔要去扶他,却被他挥开了。
纳兰恭亦觉得自己的血液已经凝固了,全身冷的厉害。
明明已经有了休书,可是纳兰恭城竟然还这样对她!
他是非带她走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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