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娘子是仙女

作者:影慕晓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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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墨户籍


      白子晴拿到了五块残块便开起了小差,她不如白郁薰这样事事拼命,只想混一个不高不低的水平:“姐,你跟姐夫眉来眼去,我都瞧见了。”

      白郁薰今日是真的不害羞,有的只是大难过后的温暖与平静:“我方才也瞧见了江书经对你的宠溺。”

      白子晴同样的温暖与平静:“我们二人总归及不上即将大婚的你们,我与江书经此时此刻就像互通情书的情窦初开的年轻男子与女子,而你们是热恋。”

      白郁薰笑着打趣道:“好妹妹,你长大了,不害羞了,还对感情分析得头头是道。”

      白子晴苦笑道:“换了其他人,若是经历了那样的生死训练,也会成长吧!被环境改变的不仅仅是我。”

      白郁薰叹了一口气:“确实如此。我们七人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目标也更加明确了,内心也坚定了不少。你们也不再寻常,我也成熟了许多。”

      白子晴与江书经的立场还是有所不同,至少在外人看来是这样。

      一开始大家觉得白子晴有幸俘获能力卓越又俊朗的江书经,是她前世修来的福分。

      而如今,他们清晰地察觉到师傅与徒弟的距离,江书经的冰冷与强势已超乎他们的想象。

      江书经严于律己,也严于自己在乎的人和寻常人。

      大家把江书经的情感细细分成这两类。

      过去的江书经只是百姓口中的一个美男子,此刻在他们眼前的江书经只是一个遵纪守法与严肃的经捕快。

      白郁薰与江溪影的温情过后,又是姐妹二人的双双开小差,白纯儿也琢磨出了一番言论:“衙门的房子机关规律在于古籍房书架的五五分布,户籍房的四四分布,无论五五还是四四,又或者窗户,它们所对应的机关都是三三。我一开始觉得很可怕,如今摸清了规律,安心了不少,即便我仍旧小心翼翼地应对机关。”

      江书经走到白纯儿跟前,白纯儿即刻双手作捧茶托的手势,江书经弯腰放四块残块到白纯儿的小手里。

      白纯儿难免有写欣喜,欣喜之下又夹杂着野心,约莫是提醒自己下回争取拿更多。

      白子晴的残块数量只差一块便赶上白纯儿。

      除了白郁薰与白梅尘之外,其他人被超越的压迫感都显现在了皱起的眉头里。

      白郁薰的的残块已超出第二名的叶若湑21块,而白梅尘有自知之明,十轮比赛便有九轮垫底,早已是佛系心态。

      辰时正一来,距离白纯儿的机关论述刚好一刻钟,江书经的冷音终止了剩余三人的冥思苦想:“第十一轮比赛到此结束,尚未获得残块奖励的人,争取在第十二轮取回来。”

      夏月雪与叶梦月有一瞬间的失望,却没有更多了。

      换成以往,她们的失望会更大。

      夏月雪在琢磨退出修炼一事,残块没有那么重要了,却又下意识地想要争取。

      叶梦月只想进影慕学城,哪怕是榜上的最后一名,不会如其他人这样拼命。

      她约莫思虑着——在保命的前提下去争取荣耀。

      毕竟昨日古籍房训练,她的手伤尚未恢复过来,又险些丢了性命。

      夏伏生忽而出现在户籍房门口,怀里还抱了一堆被卷起来扎着的书画。

      也许是好字,也许是好画。

      江书经神情有些不自然:“第十二轮比赛由夏大人主持,他的书画水平在我之上。”

      语毕,江书经便转身离去。

      白郁薰不由得疑惑起来:不就书画水平略差于夏伏生么?至于这神情么?

      后来用膳之时,夏月雪先开的头,提及江书经那会儿的神情,六人纷纷感叹经捕快的不自然神情难得一见,平日里都是冰块脸,情绪起伏少。

      其实江书经也并非一冷到底,偶尔心情好或是面对白子晴时,也会温情流露,稍微多了几句多余的话。

      白郁薰觉得江书经的轻微人情化要归功于白子晴。

      白子晴与江书经感情越好,江书经的冷酷就减少一分,约莫是忧心吓跑心上人吧。

      再后来,江溪影道出了一个让白郁薰捧腹大笑的真相。

      江书经制定了第十二轮比赛后,前去寻求江溪影与夏伏生的画,二人对视几下,犹豫了许久。

      夏伏生最终道:“第十二轮比赛由我来主持吧,我忧心你们重武轻文的人对待书画不够温柔。”

      江溪影的燃眉之急仿若得到了解决,松了一口气道:“如此甚好!”

      江书经的冰块脸有些许动容:“你们不至于吧?”

      江溪影挑了挑眉道:“你以往每每抱书画,都如同抱一捆柴,我的画有十幅起了褶皱,你说呢?”

      夏伏生的神情及不上江溪影的丰富,却也是有些动容:“我二十幅画也是如此,不想有更多的画遭殃了。子晴姑娘日后若是跟了你,可千万要温柔些,她是一幅极美的仕女图,可容不得你粗暴。”

      夏伏生这话更是蹂躏了江书经的冷脸,使其变得不冷不热:“行了,你要主持便主持,我也刚好歇一歇。”

      语毕,他便极速离开夏伏生的书房。

      夏伏生与江溪影对视一笑,很明显的幸灾乐祸。

      大家说江溪影冷,其实江溪影比江府与衙门许多人温暖,笑起来能夺走许多姑娘的芳心,也包括——她。

      只不过江溪影偶尔怒极反笑,反而冰冷了眼前人的心。

      他的脑子在布局一些事情的时候,也笑。只不过这笑使人防备。

      江溪影冷脸之时,也能接连冷上好些时日,特别是他求爱而不得时。

      他当时是在她与白子晴、钟琉汐跟前笑,在属下跟前冷脸。

      这许多事情都是夏伏生与江书经瞧瞧告诉她的。

      而关于江书经为数不多的神情不自然的真相,白郁薰只告诉了白子晴一人,白子晴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不曾想,江书经还有这样有趣的一面。” 白子晴笑叹道。

      在江书经转身迈步之时,夏伏生便走了进来。

      七人望着夏伏生齐声道: “夏大人好。”

      夏伏生只是轻微地点了头,只除了目光落在白郁薰身上时转瞬即逝的柔情。

      后来夏月雪私下传音于白郁薰道: “衙门冰块脸真多!走了一个冰块脸,来的又是冰块脸,最初的瑜儿师傅也是。”

      白郁薰打趣夏月雪道:“你是盼着一位笑意满满的师傅,在你偶尔失误之时网开一面么?即便真有了你期盼的那种师傅,影慕学城考核之日,考官能对你网开一面么?”

      夏月雪撇了撇嘴道:“道理确实如此。可我接触的冰块师傅多了,难免会期盼一位有些微与众不同的吧!”

      夏伏生的磁性声音其实有一些青涩,只不过被他的沉稳盖过去了,相处久了方能察觉到。

      他将怀里的画轻轻放于门口进来的第一张木桌,逡巡于七人缓缓道: “你们随意拿一幅,动作不够轻柔者扣残块七块!”

      扣七块!夏伏生是有多在乎他抱来的这些画!

      在七人齐齐倒吸冷气之时,夏伏生继续命令道:“轻拿一幅画后,选一把椅子坐下。我跟前这一把我坐,你们选其他的。比赛时间有限,切莫东张西望与幻思情郎、佳人,除非你们已决意放弃这轮比赛。”

      修习体力之时,七人需要的是勇猛,而一旦到了用膳与琴棋书画之时,七人又需要优雅。

      别说第一名的白郁薰觉着痛苦,其他六人也叫苦连天,其中白纯儿的苦叫最甚:“这训练如此艰难!这相当于白日要做一名女将军,夜里要做一名大家闺秀,此二者根本互不相同!”

      白郁薰当时在早膳优雅不够,错失了许多残块,痛定思痛,如今已接近大家闺秀的模样。

      最优雅的仍旧是叶若湑,尔后依次是白子晴、白郁薰、白纯儿、白梅尘、叶梦月与夏月雪。

      夏月雪巾帼不让须眉,更在意行兵打仗之事。

      不过,夏月雪穿起淑女装来,也有几分淑女的样子。

      六人优雅而快速地抢占了门口进来的第二、第三、第四章桌子的椅子,只剩叶梦月赶不及抢位子,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叶梦月可怜巴巴地望向坐于离夏伏生最远椅子的白郁薰:“郁薰,我不要跟夏大人坐!你行行好,跟我换,你跟夏大人交情多一些!”

      白郁薰记得初见夏伏生的时候,夏伏生那让人不安的眼神,还记得实战训练败在夏伏生手下以及之后的对话。

      她也不愿意跟他一桌!

      可是叶梦月一直哀求,柔软了白郁薰一颗坚硬的心。

      最终,白郁薰优雅站起,拾起木桌上的书画,向夏伏生的木桌走去。

      叶梦月当即走了过去,就差没给白郁薰跪下了。

      二人折腾座位许久,其他人已经温柔打开书画。

      白郁薰一路走过去刚好看到了每个人拿到的书画情形,全是画,并非字。

      这些画可以说是人物画,也可以说是生活画,画出了不同的人们做事时候的场景。

      白郁薰走到桌子跟前,与夏伏生对视了一眼。

      夏伏生兴致勃勃地瞧着白郁薰传音道:“别人不敢跟我一桌也就罢了,白小姐这样的身份也不敢吗?”

      白郁薰优雅得体道:“大人多虑了。我只不过是入乡随俗,他们选座位我也选。”

      夏伏生不可置信地道:“那也用不着选离我最远的吧!”

      白郁薰有一瞬间的不自然,还有了一丝谎言即将被拆穿的尴尬,却死不认账。

      她故作冷静道:“我随意坐的。大人,我先看一看我手中的画,已经落后他们太多了。”

      白郁薰的心情仍旧有些起伏,心中默念三遍“阿弥陀佛” 后,浮躁便消去了不少。

      她优雅地坐下,温柔而冷静地解了绑画卷的白色细绳,缓慢地翻开,细细地品味画中人与景。

      相比较夏伏生的拆穿,她更着急第十二轮比赛的残块奖励。

      白郁薰才瞧了半刻钟,夏伏生道:“如若你们有把握,可以先于他人品鉴手中画。不过,这轮比赛的残块奖励,主要看品鉴的水平。”

      又是半刻钟过去,白郁薰还在琢磨眼前画,叶若湑胸有成竹地道:“我先来!”

      当他想要在自己的桌椅上直接道出,夏伏生打断了他:“别急,温柔地拿起画卷走到我跟前,向包括我在内的七人展示你的画,再娓娓道来。”

      当在场的包括叶若湑在内的八人齐齐瞧向画卷,叶若湑稍微有些许紧张,却努力镇定下来。

      叶若湑的紧张约莫来自夏伏生,还有忧心。

      他忧心自己的“临危受命的说书人”戏角影响了心中的“竹子”。

      他的语音仍旧不够稳定:“如你们所见,画中有三名男子。左边第一个男子身长约莫五尺以下,微胖。上身的里边着青色单衣,外边着水墨色外褂,下身一条白色长裤。脚穿绯色鞋子……”

      话有些长,真给白郁薰一点说书人的感觉。

      白郁薰思索自己待会儿要说的东西的同时,还总结了叶若湑的话。

      左边第一个矮男子左手执大铜锣,右手执末端有铁锤的木棒,正不停地敲着。

      白郁薰似乎与叶若湑一起感受到了画卷里的热闹。

      画卷里绘出的场面本就热闹,若是评赏人讲得不好,白郁薰也难以察觉到此画细节的美妙之处。

      这大约也是本轮比赛考核的目的之一。

      矮男子的样貌当属画中三人里最为年轻的,我们暂且将他喊做哥哥。

      弟弟并非站在原地敲,他迈开的左腿就是为了向前走去,仿佛右腿随时能跟上。

      我们可以想象一下,他是围绕画中的其余二人敲着锣走动,配合其它乐器的节奏。

      接下来我先介绍一下画中的最右边之人,他的长相与哥哥相似,却又有些微的区别。

      哥哥发型沉稳,着装颜色沉稳,神情也沉稳。

      他应该是弟弟,从头上的白花饰品便能瞧出他的活泼。

      弟弟的绿色上衣也比哥哥的青衣搭白卦活泼。

      弟弟的下身同样的白色长裤与绯色鞋子。

      哥哥敲锣,弟弟则是打鼓,其乐融融。

      弟弟左手执着乐器锤子,已落在用三脚架子支撑的鼓面上,右手拿着另外一根乐器锤子高抬,正准备敲到鼓面去。

      我们可以想象到弟弟的左右手是互换捶打鼓面,使乐曲的节奏连贯持续。

      好一幅惟妙惟肖的画卷!不知出自何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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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夏伏生只是轻微地点了头,只除了目光落在白郁薰身上时转瞬即逝的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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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家娘子是仙女
    前面双宠,后面又虐又宠,两对CP不知道你们更喜欢哪一对?缠绵有不少。恐怖情节有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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