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爱情棋局7
新厨师忐忑地看了一眼有可能成为新主人的白郁薰,转而看向萧际识:“掌柜,我来了。”
江书经回看新厨师:“若湑,这些顾客缺家厨,你要是到他们家做事,工钱不会比我们义归酒楼少,要考虑看看吗?”
若湑长吁了一口气:“我还以为我煮的饭菜不合他们胃口呢——不是,掌柜,你怎么会想到让我去别人家干活呢?”
江书经解释道:“你别误会,我认为你的情况很适合他们家。你六月上旬要参加影慕学城的招生考核,不能长留我们店,而他们刚好需要临时家厨,到时候我会重新给他们找家厨。万一你没有考上,可以长久地做下去。”
若湑理解道:“好。我今天就收拾行李跟他们回家吗?”
江书经没有直接回答若湑,而是直接看向钟流汐:“钟夫人,你们刚才吃的饭菜都是若湑煮的,如果你觉得他厨艺还可以,不妨直接收下他。如果你实在不能接受,我就再给你们找一找别的厨师,只是需要一些时间。”
若湑的样貌、脾性、声音与书生身份都让白子晴笑脸相迎,只是钟流汐的笑容里带着沉思,时不时地看看江溪影。江溪影气定神闲地抿了一口茶,对钟琉汐笑了笑。
最终,钟流汐和蔼可亲地对若湑道:“你要是愿意,今天就跟我们回家吧,我们对善待你的。”
若湑笑得像暖阳,温暖了钟流汐:“谢谢,我现在就回去收拾行李。”
钟流汐点了点头的时候,店小二已经送来若湑这个月的工资,钟流汐注意到了工资单上的“钟若湑”三个字,开始有了笑容:“没想到我和若湑五百年前是一家。”
钟若湑接过铜钱,对钟流汐笑了一下,转身离开了。白郁薰笑着看钟若湑的背影,只觉得今天的阴霾没有出现过,无视掉黑脸的江溪影,转眼看向江书经:“我从你这里带走好厨师,对你的酒楼有影响吗?”
江书经回答道:“叶若湑不是我酒楼的厨师,只是备用的,而且他只说来干活三个月,不适合我们酒楼。如果不是他厨艺了得,我们不会收短工。”
白郁薰感恩道:“以后,我们钟家的大小喜宴都选你们酒楼!”
反正摆宴席有优惠。
江书经只说“好”。
钟若湑很快就收拾好了行李,八人先后走出义归酒楼。钟若湑有点不好意思地走在了最后面,白郁薰故意放慢脚步,直到与钟若湑并肩。她问:“若湑,你全名是什么?”
钟若湑毫不犹豫地答道“我姓钟,名如画,字若湑。”
白郁薰称赞钟若湑名字好听的时候,钟若湑的眼帘不自然地微垂,江溪影用冰冷的回头刷新自己的存在感。待钟流汐和白子晴都借着月光上了马车,白郁薰喊钟若湑上车,钟若湑却犹豫了:“我一个男的,和你们一起坐,不太好吧?”
白郁薰沉思片刻后问:“那你会驾驶马车吗?”
“会!”
白郁薰浅浅一笑道:“那你和钟意颜一起在外面驾驶马车吧。”
钟若湑如获大赦:“好。”
她这样安排一来是让叶若湑安心,二来她已料到江溪影会同坐马车死缠到她家。她必须分开这二人。
内心装了疯子的人发起疯来会殃及无辜,只怕那疯人吓跑了求之不易的家厨。
江溪影忽然笑看钟意颜:“你和他们一起走屋顶,我和钟若湑一起驾驶马车。”钟意颜回答了“是”便去了屋顶。
白郁薰面无表情后又温柔地看向钟若湑:“要不,我们也去走屋顶吧。我们一起看看琪县的夜景。”
钟若湑楞了一下,回过神以后道:“好。”
白郁薰客气地看向江溪影:“多谢江师爷为我家人驾驶马车。”说完,她在江溪影恨得牙牙痒的目光里,和钟若湑一起系形到了屋顶。
白郁薰走在前面,钟若湑走在后面。他看着眼前美人的美丽背影,竟然觉得月色动人。
江溪影驾驶着马车恨恨地传音给白郁薰:“白音义也有暗卫和铜钱,但他已经同意我们的婚事,不会插手我们之间的事情。你要是再任性下去,我会收回九个暗卫,白音义也不再派暗卫给你。就算我不收回暗卫,你这点铜钱能撑几天呢?”
白郁薰的内心兵荒马乱,却冷若冰霜地不言不语。
江溪影却不折不挠地继续摧残白郁薰的内心:“星界的星币不能在人间通行。星神若系形异化出人间铜钱便是人神共愤,星界所有神派将合力绞杀之!即便你们现代神有心护着自己人,也会迫于寡不敌众的压力低头,舍少保多。人间系形者用系形异化出铜钱,亦会被关进清明上河图之墙壁挂画!”
画中监狱么?若是换了那些喜极了清明上河图的文艺家,指不定心甘情愿去呢!她,白郁薰,只喜自由。
白郁薰忽而对自己很是服气。江溪影言简意赅道出其中利害——佟音义给不了她需要的。她却还能关心得上那画中监狱!
江溪影细细端详着白郁薰:“短期内你与佟老前辈在人间离不开。星神来人间将被遏制一半系形力,还不如在人间组建护卫来得轻巧。民国神与古代神亦有人间兵马,佟老前辈因此寻求了我的保护。”
白郁薰心中的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一声轻叹。
良久,白郁薰垂死挣扎起来:“江师爷,你好人做到底,让佟音义给你报恩去?日后你回归星界掌权,我们将最美丽的十位女神联姻与你?你在民间的修习光景,让佟音义护着你!可好可好?”
江溪影瞬时醋意全无,笑得内伤:“系形星界乃至蓝月国,乃至琪县,有你这样当主子的么?即便你真要你的属下为你肝脑涂地,也无需明显至此吧?上苍赋予你尊贵身份之时,定然是打了瞌睡!”
白郁薰内心有些许涟漪,鹅蛋脸却是波澜不惊。她在等一个事关她姻缘的答案。
江溪影目光坚定:“白郁薰,只有尊贵如你,才配得起我江溪影!别指望塞几个虚有其表的花瓶给我便完事!无论身份地位、容颜才华,我均配得起你!还有,佟老前辈护卫的是我们,不仅是我!你的存在于他而言,更甚于我!”
她当真要如此残度余生了么?
生前戏本里的豪门恩怨情仇,她时常觉着虚假,甚至于后来不愿再读。如今看来,此种戏本也来源于真实!
她当初觉着虚假,只因从未遇到过。而时局中人,早该厌倦了吧!
内心万马奔腾的白郁薰最终装傻充愣道:“你刚刚说过什么?”
语毕,白郁薰安安静静地登进马车里头坐好,仿若赏月归来。江溪影抬头望了一眼夜空,终是没有继续言语,随后也坐了进来。
他们六人坐稳妥后,刚好戌时正。
江溪影俨然一副钟家女婿的模样,有说有笑地与钟家人闲话家常,仿佛百姓口中的神一般的师爷,都是谣言。
白郁薰一路闭目养神,不言不语,也全然不管身旁的欢声笑语,只是静静地聆听马车轮子转动的咕噜咕噜声。
马车不知不觉行至终点,江溪影道别于钟家人后,离开之前,传音于白郁薰:“未来的娘子,我们明日再见。”
白郁薰仍然很平静,白日里生气勃勃的她,不知去了何处。
待白郁薰沐浴出来,钟琉汐将她喊进了房里。
“薰儿,你当真不喜江溪影么?他可是整个琪县女子梦寐以求的男子!我原本以为,他这样处在云端之上的人会让人无法企及,不曾想半分架子都没有,世间难得。”
白郁薰摇了摇头。
钟流汐继续当江溪影的说客:“更难得的是,他对你,对我们一家都情真意切。你也老大不小了,20岁生辰一到便是蓝月国的女子婚龄,女子韶华易逝,莫要错失良缘!”
白郁薰有些不耐烦地道:“娘亲,我累了,要回房歇息了。”
她此生等不到厘设了么?
慕恋可贵,值得舍弃生命么?如今困境,只有强强联手除去敌人,方能保命!
即便她强大,也要想方设法去联合敌人的敌人,增强胜算,何况她如今一无所有。
权贵难有慕恋。
4月10日巳时初,用过午膳的一家三口去了“容昙木匠店”。
容昙木匠店的两张床加之配送与安装,原本总价600金,被钟琉汐活生生砍成了300金!
江溪影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拍得一手好马屁:“夫人言语之术竟好于小生的预想!”
钟琉汐被夸得眉开眼笑道:“哪里哪里!”
白郁薰瞧了瞧死皮赖脸的某人:“江师爷,您今日无需为夏县令做事么?”
言下之意——请消失!
江溪影却是温柔道:“郁薰,夏县令知我前日受重伤,特批我几日假。”
他还特意着重“重伤”二字,转而可怜兮兮地望向钟流汐:“我们江府的厨娘这几日有事回了乡下,临时的厨娘我总觉着食之无味。夫人,我能去你们家蹭几日饭么?”
果不其然,钟琉汐仿若安抚一个天真无邪的孩童:“好,好,好!这几日,你就同我们一起吃吧!”
前往竹筋床上用品铺的路上,白郁薰时不时与白子晴搭话。其余人,她一概不理!
不曾想,某人趁机与钟琉汐闲聊,逗得钟琉汐眉开眼笑!看得白郁薰好生着急,却只能隐忍着不动声色。
即便她实际上束手无策,表面上亦不能动容一丝一毫,无论江溪影还是其他坏人!
一行人到了竹筋,白郁薰购置了总价值800金的四床棉被与总价值400金的四床夏被。
江溪影传音道:“如今清明已过,不冷不热,春被与夏被都备着几套,以免去暗卫与厨师之冷热。买最贵的呢,打脸充胖子。买最便宜的,寒心了下属。于是你选了中等水平的料子。娘子很善于衡量利弊!”
白郁薰不回应,直接付款走人。
巳时正,一行人回了钟宅。白郁薰命杜意颜在二楼的东北笔墨手抄本屋与东南古籍屋将文具整齐排放于靠门的两边墙壁,留出远离门口的两边墙壁安装床。
阴魂不散的江溪影道:“我曾翻阅过卜卦书,印象不深却恰好记得——床正对门口不吉利。不知我们翻阅的卜卦书可是同一本?”
插入书签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你想来读者群,就关注我的新浪微博:影慕晓琪Fay徐晓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