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超英的血条由我来拯救

　　虽然欧洛斯的事情很棘手，但眼下伊妮斯还有更实际的事要去做。
　　到了和X教授约定的那一天，史蒂夫、托尼和伊妮斯带着冬兵乘私人飞机去到位于纽约西彻斯特县的泽维尔天赋学校。
　　X教授查尔斯·泽维尔让他的助手汉克·麦考伊带史蒂夫他们参观学校，自己则留下伊妮斯在办公室详谈。
　　查尔斯长得斯文俊秀，看着年纪不大，然而他的眼神却带着历经沧桑后沉淀下来的平静温和，他坐轮椅，但对此却似乎并不在意，行动如常。
　　“泽维尔教授，您想与我谈什么？”
　　查尔斯给她倒了杯茶，温声说：“兰斯洛特小姐，叫我查尔斯就可以了。”
　　“查尔斯。”伊妮斯礼貌地点头，“你也可以叫我伊妮斯。”
　　“好的，伊妮斯。”查尔斯笑了笑，他有一双矢车菊蓝的眼睛，温润明净，“我想和你说的事，是关于你的戒指。”
　　伊妮斯早已经猜到了，她将戒指摘下来，悬浮在空中。
　　查尔斯露出赞叹的神色，但只是看着，并不抬手碰触。
　　“伊妮斯，我想你应该不知道，这枚戒指——或者说这上面的红宝石，是无限宝石之一。”
　　“无限宝石？”伊妮斯一怔，她没听过这个东西。
　　“无限宝石是由宇宙大爆炸精华淬炼而成，是宇宙中最强大的物件，一共有六颗，分别是力量、时间、空间、灵魂、心灵和现实。”
　　“而你这颗，便是现实宝石。”
　　“现实宝石……”伊妮斯略略皱眉，戒指随之绽放出红光，那枚红宝石兀自脱离了银环，变成一颗更大一些的椭圆形宝石。
　　查尔斯说：“顾名思义，现实宝石可以更改现实。使用它，人们可以实现任何梦想，一切科学守则和自然规律在它的面前都毫无意义，因为它可以任意修改它们。现实之石不仅仅是能够制造和真实毫无区别的幻想，只要使用者愿意，它可以完全变成现实。”
　　“它很难掌控，伊妮斯。稍有不慎，就会对这个世界造成伤害。”
　　伊妮斯想起神盾局出事的时候，她本来只是想改变植物的属性让它们困住九头蛇，没想到使用时想法一岔——真的只是微微偏了偏，食人花就多了一圈牙齿，好在最后没有失控。
　　其实在和史蒂夫讨论出戒指的能力是改变后，伊妮斯在使用力量的时候就一直很小心，但可能是因为当时受了伤，精神不够集中，加上越是小心怕出错就越容易出错，所以才导致了那次意外。
　　“我知道。”伊妮斯抬手握住宝石，红光在她手掌的包裹下渐渐减弱，“它受我的意识影响很厉害。”
　　“它很认可你。”查尔斯略有些诧异地看着宝石收敛光芒，“伊妮斯，你要明白，正因为它的强大，同样的也很危险，不仅是在使用上。”
　　伊妮斯明白他的意思，现实宝石在她手里既是趁手的法器同时也是一块烫手山芋，如果查尔斯能知道，其他人也可能会知道——一个能改变现实的东西，谁不想要呢？
　　“我会把它收好的。”她转了圈戒指，古朴样式的宝石戒指又变回一枚普通的银戒。
　　“幻术，”查尔斯稀奇地看着，他平和的神情和目光在这时候才带上了几分活跃的神彩，“非常精妙，伊妮斯。”
　　“谢谢夸奖。”伊妮斯笑笑，“我是法师，不是变种人也不是巫师，幻术对我来说可能没有像你们那样艰难，毕竟是不同的法术体系。”
　　查尔斯看着她，说：“虽然如此，但如果你有需要，伊妮斯，泽维尔天赋学校的大门也将向你敞开。”
　　伊妮斯：“……说到这个，查尔斯，我之前还收到了万磁王加入兄弟会的邀请。”
　　查尔斯：“……”
　　“我当然是不会加入兄弟会的。”伊妮斯说，“我现在是复仇者，暂时没有别的打算。”
　　查尔斯知道伊妮斯不仅是在说她对万磁王邀请的回应，同时也是委婉地对他和泽维尔天赋学校表明态度。他笑了笑，有些惋惜，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又随意聊了几句便让她带巴基进来。
　　在查尔斯给冬兵治疗的时候其他人就在外面等着，虽然汉克说不会有事，但史蒂夫还是坚持要在走廊上等，他担心冬兵对查尔斯造成危险。
　　在等候的时候伊妮斯接到了布鲁斯的电话——更准确的说，是来自韦恩庄园的私人号码。
　　伊妮斯走到另一端的走廊尽头，有些犹豫地接了起来，“你好？”
　　“伊妮斯小姐，我是韦恩庄园的管家阿尔弗雷德，您还记得吗？”
　　“阿弗先生！当、当然记得。”伊妮斯有些错愕地睁圆了眼，她还以为是布鲁斯，怎么也没想到会是阿弗，“是布鲁斯出什么事了吗？”
　　“算是一件小事。”阿弗说，“老爷受了伤，肋骨骨折，但您知道他的性子……他不肯去医院更不肯休息，白日有韦恩要进行的活动，晚上还要夜巡。所以能不能麻烦您来一趟哥谭，为他疗伤？”
　　伊妮斯对此毫不意外，毕竟蝙蝠侠的血条就在那儿摆着呢，她知道得比谁都清楚。
　　“当然，我……嗯，我没什么事，现在就可以过去。”
　　“好的，那正好能赶上午餐，尝尝我的手艺。”阿弗笑着说。
　　伊妮斯眼睛一亮：“非常期待！”
　　继阿弗的小饼干之后她就对韦恩庄园的伙食充满了向往。
　　伊妮斯回去和托尼说了一声就先离开了，但她没说是要去哥谭，一来不好解释二来也怕他生气，毕竟他和韦恩相当不对盘。
　　她开空间门去到韦恩庄园，布鲁斯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他穿着宽松的睡衣，但上衣没扣扣子，露出结实的腰腹肌肉和腰部缠着的绷带。
　　他似乎不知道伊妮斯要来，被突然出现的空间门吓了一跳，短暂的怔愣后又很快反应过来，转头去看阿弗。
　　“老爷，是我请伊妮斯小姐来的。”阿弗微笑，“因为您的幼稚任性，我才不得不麻烦她跑一趟。”说着，他倒了杯牛奶给布鲁斯，“您早上没吃饭，我在准备午餐了，先喝杯牛奶垫垫肚子。”
　　布鲁斯：“……”
　　蝙蝠侠难得吃瘪，伊妮斯努力忍住笑，她知道布鲁斯不喜欢牛奶。
　　但她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阿弗：“伊妮斯小姐，这杯是您的。”
　　伊妮斯僵硬着接了过来。很不巧，她也不喜欢牛奶。
　　阿弗满意地转身回厨房了，剩下两人留在客厅苦大仇深地看着桌上的牛奶。
　　伊妮斯出于礼貌试着喝了一口，还是接受不来，马上又把杯子放了回去。
　　布鲁斯看了她一眼，倾身拿过她面前的杯子一口气喝完了。
　　伊妮斯：“诶——”
　　布鲁斯抿着唇缓了缓，又接着喝完了自己的那杯。
　　“说实话。”他拿纸巾擦了擦嘴，“我宁愿再断一根肋骨。”
　　伊妮斯：“……我宁愿再和奇瑞塔人打一架。”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布利斯笑的时候很有魅力，带着几分荷尔蒙爆表的性感撩人，同时又有种西装革履精英人士的内敛温和，哪怕是穿着睡衣也无损气度——不，敞开的睡衣反而让他看起来更可口了。
　　伊妮斯镇定地收回目光，假装一切都没发生，说：“来吧，做正事。”她坐到布鲁斯身边，右手轻搭在他小腹的伤口上，红光轻泛，液体般地包裹着雾气透过纱布渗了进去。
　　治愈完成后，布鲁斯扣好衣服纽扣，问她道：“伊妮斯，今天急着走吗？”
　　“嗯？”
　　“晚上有一个企业家宴会，不知道你有没有空和我一起去？”
　　“呃……”伊妮斯眨眨眼，有些心虚地问，“托尼不会来吧？”
　　“不会，他不爱来哥谭。”布鲁斯淡淡道，又说，“如果他来了，你就不能做我的女伴了？”
　　伊妮斯：“……”
　　怎么回事，一个个的都那么喜欢出送命题？
　　“他最近心情不太好。”伊妮斯避重就轻地回答。
　　布鲁斯笑笑，没有深问。
　　很快就是午餐时间了，阿弗的厨艺完全没有辜负伊妮斯的期待，连带着话也变多起来，布鲁斯说以后可以多来的时候她像是没过脑子一样，也很快就答应了。
　　听到这里，阿弗轻飘飘地向布鲁斯递去一个恨铁不成钢的眼神。
　　看，要留住人还是得靠我。
　　布鲁斯：“……”
　　吃到一半的时候，伊妮斯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史蒂夫。
　　阿弗给她拿来了手机，伊妮斯接起来，有些讶异：“史蒂夫，是出什么事了？”
　　“没有，伊妮，别紧张。”史蒂夫的声音带上些笑意，“我只是想告诉你一声，巴基已经恢复了，意识里被植入的指令也解除了，多亏了X教授。”
　　伊妮斯惊喜道：“真的么？他怎么样，所有的都记起来了？”
　　“呃……不完全是，你知道的，毕竟是六七十年的记忆一下子塞回来，这并不太好接受。而且因为X教授解决的是最根本的问题，他的手段似乎也……”史蒂夫找了个委婉一点的动词，“比较激烈。所以巴基现在的记忆有些混乱，状态也很不好。”
　　“需要帮助吗，比如一点镇定安抚之类的魔药？”
　　“不，不用，X教授认为他应该自己调整过来，这有助于恢复他的本体意识。”
　　“那托尼呢，他……怎么样？”
　　“他在工作室改进盔甲。”
　　伊妮斯笑起来，说：“就把巴基当空气了，是吧。”
　　史蒂夫：“……不止巴基，还有我。”
　　其实托尼后来对史蒂夫的态度算是略有好转，这很大一部分归功于神盾局的那次行动，两人配合一致对外弱化了他们之间的那堵墙。
　　但大概是这次巴基恢复后又刺激到他了，所以……
　　“他会好的。”伊妮斯安慰美国队长，“我晚上尽量早回去，你们只要不再打起来，一切都好说。”
　　史蒂夫失笑：“当然不会。你慢慢玩吧，不用急着回来，我只是和你说一声。”
　　伊妮斯笑着应了一声，挂了电话。
　　“打起来？”布鲁斯挑眉，意味不明地重复。
　　“说来话长。”伊妮斯抿了口红酒，“布鲁斯，你还记得冬日战士吗？”
　　布鲁斯眼皮一跳。
　　“他——”
　　“冬兵其实是巴基，詹姆斯·巴恩斯中士，美国队长的战友。”
　　布鲁斯面露震惊，一时失了言语。
　　“他被九头蛇洗脑了，刚刚想办法恢复过来。”伊妮斯用叉子卷弄着意大利面，低声说，“冬兵他，杀了托尼的父母。”
　　布鲁斯沉默。
　　“所以我说托尼最近心情不太好。”伊妮斯苦笑。
　　布鲁斯皱眉，他没有过多关注斯塔克的事情，反而问道：“你怎么会和冬兵有接触？”
　　“……”伊妮斯咳嗽了一声，简略地说，“之前他因为魔法石的事伏击了我，我认出他是巴恩斯中士，就把他带了回去。”
　　“伊妮斯——”
　　又来了，那种‘蝙蝠侠不赞同的目光’。
　　“别，布鲁斯。”伊妮斯放下叉子，“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不想听说教，不管是你的还是蝙蝠侠的。”
　　布鲁斯一梗，看着伊妮斯逐渐拉平的嘴角，低低叹了口气，“……抱歉。”
　　“没关系，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伊妮斯缓和了语气，“但是布鲁斯，就和你一样，我也有我必须要做的事，尤其是在加入复仇者联盟后。”
　　“看来你对复仇者联盟的生活适应得不错，”布鲁斯笑说，不动声色地扯开话题，“还有了自己的盔甲。”
　　“嗯，托尼送的，是生日礼物。”伊妮斯说，一提到马克520和托尼，她的神情一下子柔软了下来。
　　布鲁斯看着，指尖无意识地划着桌面，顿了顿，他说：“恕我冒昧，伊妮斯，你和斯塔克……是情侣吗？”
　　“什——不，当然不是了。”伊妮斯连忙说，不知道布鲁斯为什么会这么想，“只是朋友……呃，也许比朋友好一点，但不是那种关系。”
　　“是吗，”布鲁斯微微偏头，钢蓝色的眼眸注视着她，努力把话里多余的情绪收起来，“他最近绯闻少了很多。”
　　“啊，因为他很忙，改进盔甲之类的。”伊妮斯嘟囔，“再说，就他那个熬夜法，要是再整天出去浪，迟早会死在床上。”
　　布鲁斯笑出声来，“这话你说给他听过吗？”
　　“我说过更难听的，”伊妮斯毫不客气地说，托尼的生活方式真的是需要逼着他去改，“还有你，布鲁斯。”她凶狠地一个眼刀甩过去，“别得意！布鲁斯·韦恩，你和他没有差别！甚至比他更糟！”
　　布鲁斯：“……”
　　他怎么忘了自己也是要白天浪荡晚上夜巡还三天两头受伤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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