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青梅是女帝

作者:懒人小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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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7 章


      第二年,太子元钦与宇文测的女儿宇文懿定了亲。却因宇文懿尚未及笄,册妃之礼也暂缓。同一年,在宇文测的建议下,皇帝元宝炬废太子生母乙弗皇后,和亲娶了柔然公主郁久闾氏为后。

      元仪不明白为何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突然变成了在别宫中出家的女尼,听说淮阳公主得知此事大病一场,母亲去探病回来也是唉声叹气,只说元家真的已经回天乏术了。

      宇文靖也不甚开心,太子生母被废,心中自然悲伤,却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颓废着消极反抗,整日闷在太子府中喝酒。因为他与太子哥哥关系好,看着这年长自己的哥哥如此消沉,也变得没精打采。

      于是,兄妹俩的情绪被这些皇家的事一闹,都低落了许多。这一日,宇文靖在府中呆的烦了,趁着母亲去了别的夫人府中,拽着妹妹便出了门。

      元仪一向听母亲的话,可这些日子确实也有些无聊。她已经渐渐明白是非,眼见着身边的人发生不幸,难免有些唏嘘,连书也看不下去,也就跟着哥哥出了府。两人就带了几个护卫,宇文家在长安城的势力无人敢对抗,所以他俩倒也不担心,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逛着。

      没多久,元仪便有些累了。她调养这么多年,即便近来生病少了些,体力却仍是比同龄女子弱了些。宇文靖自然是还没玩够,可看妹妹这样也有些心疼,便拉着她去了一旁酒肆中坐着歇息。

      这倒让元仪瞧了不少没见过的光景,她常年在府中,哪里见过歌姬跳舞,正被那婉转的歌声和舞姿吸引,冷不防旁边宇文靖附在她耳边轻声说:“你瞧那二楼上坐的,便是征虏将军。”

      征虏将军?元仪闻言抬起头,往二楼瞧去,只见栏旁坐着几个年轻男子,其中一人身着便服,那料子样式却是不俗。她想了想才记起,上次哥哥说,大冢宰卿宇文泰的侄子宇文护征战回来,封了征虏将军。

      当时元仪心想,难不成比贺兰将军还厉害?在她心中,自然是没人比得上那容貌俊秀有武艺高强的贺兰祥,于是随口问了句,哥哥却说,贺兰师父就算战功再强,也只是武将,可这宇文护却是文武兼备,参与了许多大事。

      元仪对那些朝局的事不甚清楚,自然不懂他的意思,可也记住了这个名字,如今一见真人,才发现也不过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男子,长相看着像个书生,哪里有一点将军的样子?

      不过,她想了想,贺兰祥那俊秀的模样,似乎也不像个武将。想到那人,她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自从他娶妻,自己便没见过他了,那样好的相貌,却瞧不见,真是可惜了。

      这样想着想着便发起了呆,待她回过神来,才发现楼上那男子正意味深长的瞧着自己,猛地想起自己盯着一陌生人瞧了半天,甚是无礼,忙将头低了下去,老老实实的瞧着歌姬跳舞。

      宇文护今日跟着几个下属来酒肆饮酒,如今东西魏边境并不太平,马上叔父宇文泰就要亲自领兵出征,因为宇文家这一代,只有宇文护年纪最大,才能也最是突出。这才将他召回来,将朝中的事都交代给他。他自然不敢马虎,这几日一直忙于政事,好容易得了空出来放松喝几杯。

      他瞧着楼下那稚气未脱的少女,嘴角一弯。这小姑娘甚是有趣,方才盯着自己瞧了半天,不知道的,怕是以为看上了自己。可被他一瞧,倒又像是害羞了一般将眼神回避了。

      旁边属下瞧着他看着楼下,探头看了一眼说:“楼下坐的不是右长史家的少爷吗?”

      “哦?宇文测家的?”宇文护又看了眼,难怪那少年瞧着面熟,想必是在哪里见过,若是宇文测的儿子,那少女估计便是宇文家的千金了。

      他一挑眉,听说宇文家是龙凤胎,那女儿身子弱,常年不出门,还有人传是个傻子,如今这么一看,似乎倒是不怎么属实。

      又看了眼那表情木讷的少女,他觉得甚是有趣,明明方才盯着自己的那张脸有种说不出的神情,可为何这会儿却呆呆的,好像个木头人,究竟是她会装呢还是自己方才看错了?

      下楼时,他特意从那少女旁边经过,装作不经意的看了她一眼,却见她眼观鼻鼻观心,好似毫无察觉,连眼珠都没动一下的盯着前方,好似没看见他这个人。

      可那微微握紧袖口的手却泄露了她的紧张,宇文护一笑,径直出了酒肆大门。

      等他一走,元仪心里才松了口气。她直觉有道视线从楼上传来落在自己身上,可又不敢去看究竟是谁,那种压迫感令她有些窒息。

      直到宇文护从楼上下来,那压迫感越来越近,她才明白,原来是他!不是为何,她觉得这男子是个十分危险的人,好像会吃人的虎狼一般令人害怕,却又不知为何。

      明明他没有理由伤害自己,看上去也文质彬彬,可她总觉得有些害怕,那是种震慑到内心的感觉,令她忍不住想逃走。

      直到宇文护出了门,她才放松下来。看旁边哥哥一脸崇敬的瞧着那人背影,元仪心里翻了个白眼,觉得这孩子只要见到武将就两眼放光,真是没救了。

      兄妹俩吃饱喝足,这才起身出了酒肆慢慢逛着。这长安城分了几片,皇城居中,西面是王公贵族所住的区域,另一边则是平民住的地方。

      两人就算带了护卫,也不敢去平民那边,听说那里乱的很,还有鸡鸣狗盗之徒出没,宇文靖自己胆子大也就罢了,如今带着妹妹,自然要小心些,所以两人也就在集市上转了转便往回走。

      刚拐进巷子,就看到前面几个人围着殴打一个人。宇文靖两眼一亮,却想起什么,赶忙把妹妹挡在身后。打架这种事,他是极为热衷的,可让心思单纯的妹妹瞧见,只怕要吓到了。他仔细一瞧那些人,也不过是些少年,有几个他还认得,似乎是些贵族子弟。

      元仪从哥哥身后探出头,瞧着那些人问:“做什么的?”

      宇文靖摇摇头,走近了些,那些人见有人来了,便一哄而散,临走前还骂了几句,元仪听着似乎是没出息之类,又去看倒在地上那人。

      只见那人慢慢站起身来,毫不在意的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瞧他的衣着似乎也是个上等人家,年龄似乎也不大,为何要被那些人欺负呢?

      宇文靖一眼便认出那人,偷偷对妹妹说:“这人是南梁送来的质子。”

      质子?元仪记得在书上看过,两国议和时,常会将皇帝的儿子送到敌国作为人质,便叫做质子。至于南梁,她隐约记得听父亲说过,是萧家统治,与北魏连年征战。

      可自从北魏分裂为东西魏之后,只顾着相互争地盘,跟南梁倒是缓和了许多,去年长安城还派了使臣去,两国签了停战协议。

      她又看了眼那人,心想若是质子的话,这人也是姓萧的么?

      还没等她问出口,就见那人径直朝这边走来,向宇文靖施了一礼,客气的说:“多谢相救。”

      宇文靖挠挠头,不好意思的回道:“我们也没救你啊……”

      “两位站在这,便是救了在下了。”那人依旧十分客气。

      他走近了,元仪才发现,这个人也不过是个少年,比自己大个两三岁,却瘦瘦弱弱的,好像吃不饱饭一样。

      看来这质子去了别的国家,也好像自己当初去了冯翊王府暂住一样,定是不习惯,吃不好睡不好的。想到这,她到觉得这人有些可怜,这么小便要离开父母。

      “不知这位公子名讳?”那人问道。

      “我叫宇文靖,是右长史宇文测的长子,这是我的妹妹。”宇文靖回道。

      “幸会,在下南梁永新候萧直。”

      元仪躲在哥哥身后,偷偷将萧直打量半天,瞧着他倒是个文质彬彬的少年,说话颇有礼节,应是读过书的,却要被人随意欺负,心中越发觉得同情。

      萧直看了看自己这一身土,抱歉的说待下次再登门道谢,又行了一礼,这才转身走了。元仪看他走远了,才问哥哥:“那些人为什么打他?”

      宇文靖记起一起玩的那些少年曾说起这萧直来,便说道:“他是南梁的人,跟咱们打了这么多年的仗,那些人自然是不喜欢他的。而且,我听说,他之所以被送来,是因为他爹是个叛国贼。”

      “叛国贼?”

      一见妹妹问起来没完,宇文靖不耐烦的说:“不知道啦,你问这么多干嘛,反正跟这南梁人少来往就是了。”

      元仪心里哼了一声,心想明明就是不知道,也就不再问他。府里有位教书先生,回去问问先生便知。

      后来从先生那里才知道,这萧直其实并非是南梁皇帝的亲孙子,他的父亲萧赞本是南齐最后一位皇帝的遗腹子,南梁皇帝登基后,纳了怀着萧赞的宫女为妃,后来也就认了这个非亲生的儿子。

      可萧赞得知身世以后,竟然跑去了洛阳投奔西魏,还要认祖归宗,这让南梁皇帝大怒,不但处死了萧赞的生母,还将他的儿子萧直改姓踢出宗籍,后来虽说心软又改了回来,可是萧直却因此不受待见,还被送来东魏当了质子。

      没想到里面还有这么多事,元仪不禁对这位永新候更加同情。难怪那些人敢毫无顾忌的欺负他,想必知道他只是挂名皇孙,所以肆无忌惮。

      她那个哥哥虽然经常犯二,可有句话说的没错,这南梁质子,还是离得远些,毕竟两国说不定什么时候又打起仗来,身为宇文家族的,还是避讳些。

      元仪回到府中便将这件事忘了个一干二净,本以为从此与那永新候井水不犯河水,谁知没两天人家就找上门来了。

      元仪跟宇文靖看见坐在自家前厅笑眯眯的萧直时,兄妹俩只觉得一阵头大。要是让父亲知道他俩竟然把南梁人招惹到自己府上,这事可真麻烦了。

      宇文靖平时活蹦乱跳,可真遇到事就白瞎,他转脸看了眼妹妹,投以求助的眼光。元仪心里一阵无语,心想你平时惹事的本事呢?不过她明白,以哥哥那个脑瓜,绝对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来。

      不过这事她也觉得棘手,此时母亲去了淮阳公主府中探病,府上就他俩,想找个出主意的人也找不到。人都来了,总不能就这么把人赶出去吧?算了,不想了,既来之则安之。

      她索性拎起衣裙往旁边席上一坐,瞥了哥哥一眼。宇文靖赶忙在她身边坐了,傻乎乎冲萧直笑了笑,却不知该说什么好。元仪又是极少主动开口说话的,三个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还是萧直先开了口。

      只听他笑着说:“上次承蒙宇文少爷与小姐相救,未来及答谢,这次等门拜访,便是为道谢而来。”说着,他让随同的仆人献上两个个木盒。

      宇文靖好奇,打开那长型木盒一看,里面是一把短刀。他从小习武,最是爱各种兵器,这短刀可真是合了心意,立刻就要取出来。

      可没等他伸手,元仪啪的一声将那木盒关上。宇文靖莫名其妙的看着妹妹,撇了撇嘴,心想她平时慢吞吞的,怎么今日动作如此利落。

      元仪瞪了他一眼,转脸对萧直说:“如此重礼,我们不能收。”

      这可把宇文靖惊住了,他这个妹妹见到生人轻易不说话,就连在家人面前也是惜字如金,今日竟然说了这么多字,简直是太稀罕了。

      萧直不知这些内情,他似乎早就料到元仪会这般说,笑着说:“礼物虽贵重,却比不上二位的救命恩情。况且,我在这长安城孤身一人,也没有什么朋友,既然有缘,不若结交如何?”

      他看宇文靖眼睛一直盯着那木盒,接着说道:“这短刀乃是南齐名匠打造,锋利无比,随身携带再合适不过,我武艺不精,留着也是可惜,送给宇文公子最适合。”

      宇文靖听了,按捺不住又将那木盒打开,将短刀取了出来,爱不释手的摸索着,旁边元仪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恨不得挖个坑把这个没出息的哥哥埋了。

      萧直指着另一个方形木盒说:“那一样是送给小姐的,何不打开看看?”

      他见元仪还想说什么,笑着说:“这礼物并不贵重,小姐尽可放心,若是不喜欢,我带回去便是。”

      元仪听了,只好将那木盒打开。只见里面放着的是一串佛珠。她一见是木头雕的,似乎真的如萧直所说一般并不贵重,这才松了口气,将那佛珠取了出来。

      这佛珠一百零八颗珠子粒粒饱满,大小均匀,虽是木雕,可表面却有特殊的光泽,看上去亮晶晶的,仿佛漆过,更奇特的是,自打开木盒,便有一股异香传来,连旁边正在玩刀的宇文靖也连说好香。

      萧直见她眼睛一亮,便知这礼物合了她的意,他笑笑,这礼物不过是第一步,一切还要慢慢来。

      收了人家的礼,自然不能怠慢,于是宇文靖做主要请萧直去城里最大的酒楼吃饭。元仪本不想去,可被萧直再三请求,只好答应下来。

      好巧不巧刚一出府,他们跟另一帮人遇上了,为首的便是大冢宰卿宇文泰家庶长子宇文毓。

      宇文毓虽比宇文靖小上三岁,可是因是这长安城最有权势的人的儿子,就算是个庶子,也足够他嘚瑟的了。所以一向在这些同辈的少年中被推举为领头的,宇文靖却偏偏对他这仗着老爹混的行径不待见,所以两人一向玩不到一起去。

      不过好歹都是族人,宇文靖点点头,也算打了个招呼,刚要走,却听宇文毓喊道:“宇文靖,你竟然跟这个南梁人勾结!”

      一听这话宇文靖就不乐意了,他一叉腰反问:“如今又没打仗,你爹都没说不能跟南梁人来往。”

      “哼,那也不行,谁知道这个南梁人是不是奸细。”宇文毓存心找茬,再加上身旁跟着几个帮手,偏要为难这个平时看不顺眼的宇文靖。

      宇文靖小暴脾气上来,管对面站的是谁,他将手往萧直肩膀上一搭,气呼呼的说:“我就是要跟他结交,你有本事就跟你爹去告状啊。”

      元仪拽了拽他袖子,却眼见拉不住他,她知道自家哥哥是啥德行,小性子上来比驴还倔,十匹马都拉不回来。索性也不劝了,把萧直衣袖扯了扯,两人站到一边树下阴凉地,瞧着这两拨人闹大了怎么收场。

      萧直觉得这木着脸的小姑娘甚是有趣,这种时候,许多女孩怕是要急哭了,她到好像看热闹一般,丝毫不觉得事大。而且,他方才便看出,就算她不怎么言语,可是,真遇到事却是个拿主意的。

      眼看这两帮人越吵越凶,就要动手了,就在这时,一辆马车驶了过来,在两帮人旁边停住了,车帘一掀,一个少女探出头来,柔声问道:“靖哥哥,宇文毓,你们在吵什么?”

      这一声立时就让两拨人安静下来。宇文靖扭头看到那少女,立时将方才还气势汹汹的语气收了,换上一副笑脸道:“原来是明月妹妹,我们……我们没吵架。”说完拍了拍旁边宇文毓肩膀。

      旁边宇文毓极不适应的瞥了那放在肩膀上的爪子,却也换了一副笑脸,说道:“是啊,没吵,我们就是……就是……切磋下武艺,声音大了些,呵呵呵。”

      旁边元仪看着这俩人变脸如此之快,心里呵呵冷笑两声。看来唯有独孤明月才能治得住这俩货,真是一物降一物。

      独孤明月听了,竟然没有一丝怀疑一般,温柔笑道:“原来如此,既然这样,明月便不打扰你们切磋了。”说完跟两人道了别,乘车慢慢离去。

      直到那马车没了影,宇文靖跟宇文毓两人才回过神来,赶忙分开几尺远,好像方才勾肩搭背不是他俩似的。这架没了气势,肯定是打不成了,两人互相瞪了一眼,哼了一声,各自带着人散开了。

      宇文靖瞧见躲在树下乘凉的妹妹跟萧直,走过去埋怨道:“你们俩太过分了,竟然不给我助威,让我孤军奋战,打起来也太吃亏了!”

      元仪眼看一边懒得搭理他,萧直笑着说:“我看宇文兄你那气势,定是能赢对方,哪里需要我帮忙。”

      这话说的宇文靖心里十分熨帖,也就忘了他的没义气的事,勾肩搭背拉着他继续往前走。
      旁边元仪听了,心想这萧直简直就是个马屁精,这么肉麻的话都说得出来。可她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人说话就是中听的很,连自己都无法拒绝。

      从这一日起,萧直便成了宇文靖的死党,虽说以他的特殊身份,两人来往还要避讳些,可因南梁这几年与西魏边境平和,所以宇文家对这件事也没过多干预。

      又是两年过去了,元仪十四岁,已经到了可以定亲的年纪。宇文靖便经常拿这件事来捉弄妹妹,气得她牙痒痒,恨不得用绣花针把哥哥的嘴缝住。

      就在她忍无可忍快要动手的时候,这个没心没肺的哥哥却突然消沉了。

      朝夕相处十四年,元仪还从没见过他这样低落过,茶饭不思,整日将闷气发泄在练武上,就像突然一下子转了性,变成了闷葫芦,连母亲阳平公主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元仪百思不得其解,后来听到独孤明月与宇文毓定亲的消息才恍然大悟:哥哥他是受情伤了啊。

      尽管兄妹俩从小打打闹闹到大,可是真要遇到什么事,却是站在一边的。元仪虽然不明白独孤明月为何这么早便跟宇文毓这小屁孩定了亲,不过家族只见联姻是常有的事,况且她曾听母亲说起,独孤明月的父亲独孤信在朝中也颇有势力,想必宇文泰此举也是为了巩固手中的权力。

      看着哥哥没精打采,元仪也觉得没什么生趣,只不过,她不能看着自家哥哥这般消沉下去,于是偷偷让人给萧直送了信,让他多陪哥哥散散心。

      谁知,好心却给自己惹来麻烦。宇文靖每每跟着萧直出去都喝醉了回来,免不了被母亲责骂。一次两次,终于元仪忍不住了。

      这一次,萧直送喝多了的宇文靖回府,还没进门,就看到元仪板着一张小脸站在门口。他一愣,揉了揉眼,以为自己眼花了,那个平日里面无表情的宇文小姐,怎么今日好像换了个人,那脸……是在生气?

      元仪一挥手,便有仆从将不省人事的宇文靖掺了回去,她自己则走上前几步,对萧直说:“永新候,我让你陪哥哥散心,可没让你陪他喝酒。”

      她难得跟萧直说了这么多字,萧直更诧异了,今儿个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他接着便回过神来,笑道:“阿仪教训的是,本候疏忽了,下次定不会让宇文兄饮酒了。”

      元仪心里的小火苗就这般被他的笑脸和好言好语给浇灭了,俗话说不打笑脸人,人家都这么客气,她也不好再生气,只得点点头,转身走进门去。

      萧直看着那府门关闭,这才慢悠悠转身往回走。想到方才元仪那张生气的小脸,他淡淡一笑,接着便是叹了口气。

      若是也有一个妹妹这样关心自己,该有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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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自带招惹是非属性,但不会玛丽苏了啦,毕竟这个时期不正常的男人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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