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风频起,夜色将倾。
山月已画,画落春心。
思君,思君,不见君……

这文原名《句芒之匣》,是《大神》的前篇。开《大神》的时候暂时锁了这边,后来删文不得,看看这三千来字觉得很有写头,于是就保留了。其实也算不上前篇吧,就是越风华同学没遇见夏至之前发生的事,当然在这里风华君不是男主,只是穿线的人物。

《婵录》说的就是女子的故事,女人、女鬼、女妖,可能凄婉,也可能团圆。每卷都是独立的故事,大家就当笔记小说看吧~

p.s.此文颇酸,不定期更新,慎入慎入。
内容标签: 幻想空间 阴差阳错 正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春日君(越风华) ┃ 配角:茶茶,明成岳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句芒之匣,寻觅中的春日君。

立意:立意待补充

  总点击数: 12076   总书评数:238 当前被收藏数:250 文章积分:5,224,538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类型: 原创-言情-架空历史-爱情
  • 作品视角: 女主
  • 所属系列: 梦粱录
  • 文章进度:完结
  • 全文字数:3655字
  • 版权转化: 尚未出版(联系出版
  • 签约状态: 未签约
  • 作品荣誉: 尚无任何作品简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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婵录

作者:卿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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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华


      梦在醒中,
      还是,
      醒在梦里?
      今夜露华落,
      不见君使来。

      第一梦 夜凉

      惊蛰刚过,晨雾中还透着一丝刺骨的冰凉,远远地传来幽迷的法铃声。

      沙……

      一声声,一声声,听得早起开铺的店老板不由站定。只见一抹柳青色如春风一阵撩开了乳白色的雾,待近了才看清不是风却是人。

      “请问‘锦庄’怎么走?”斗笠下来人轻轻问道。

      店老板慌忙回神:“啊,往前百尺再向右转。”

      “多谢。”那人扶着斗笠有礼一躬,而后摇铃行去。

      沙……

      沙……

      青影渐渐没入雾中。

      ……
      看着眼前这从容饮茶的男子,家宰明业不由皱紧双眉。

      天刚蒙蒙亮,锦庄的大门便被叩响。待守门人穿好衣裳开门一瞧,就见一人站在晨光中,身上还留着未干的露华。

      “做什么的?”昨夜的酒气还未散,守门人没好气地问道。

      “在下受人之托,特来为庄主医病。”

      医病?

      守门人眯眼瞧去,那人手上拿着法铃,身后还背着一个旧色的箱子,看来是行脚的游医。

      “进来吧。”

      他推开门,擦身而过的瞬间,他好似闻到淡淡的花香。愣了半晌,守门人猛地拍头,切,这年还没过哪儿还有花啊,都怪昨晚喝多了,喝太多了。

      由于正月里的繁忙,当明家家宰见到这名游医的时候已经到了午后。客套地寒暄了几句,他便直奔主题。

      “先生说是受人之托来为庄主瞧病?”面上挂着礼貌,他十分谨慎地打量着眼前这人。

      “是。”来人就着杯沿抿了口,忽而莞尔,“好茶。”

      家宰顿了下,无懈可击的表情像是破了一个洞:“先生是第二个说这是好茶的人。”

      来人静静地品着茶,并未好奇这第一人是谁。片刻之后,家宰这才又武装起表情:“请问先生是受谁之托?本庄好像并未外出寻医。”

      屋里游动着犹如三月春暖的花香,这香淡淡的很是好闻。若他没记错,自少夫人去世后庄里就再没熏香,如此说来香气的来源便是眼前这个男人了。

      修眉轻展,被他凝了半晌的男子抬起头,狭长的眸子如盈盈春水般轻漾。

      “茶茶。”

      “什么?”家宰惊讶于自己的走神,“您说是谁?”

      “茶茶。”

      男子清楚地说道,再看家宰的脸上却已变了颜色。

      “胡说什么!”他气得拂袖。

      “是府上的少夫人拜托我来的。”

      “你!”家宰近乎咬牙切齿,“方圆百里谁人不知年前明家没了少夫人!谁人不知我家少爷的病是无药可医!你装神弄鬼是何居心!”

      闻言,那人云淡风轻地笑开:“我知道。”

      家宰怔怔,就听那人再道。

      “庄主得的是心病。”

      ……
      是啊,他得的是心病,而可以医治自己的心药已经没了。

      锦庄少庄主明成岳躺在床上绝望地想着,这一想天色便由黎明到了日落。

      “少爷。”床幔外有人轻唤。

      明成岳合眼不理。

      “少爷。”

      他继续假寐着,就听悉悉索索的卷幔声,然后一股淡香扑鼻而来。

      “先生,这就是我们家少爷。”家宰紧张地窥探着男子的神色,生怕他和先前的那些大夫一样摇首而去。

      “嗯,还好。”

      三个字瞬间舒缓了家宰的神经。

      “请先生速速医治,速速医治。”他欣喜地将圆凳搬到床前。那人不坐,却将医匣放在凳上。

      “明成岳。”那人俯下身,轻轻地将匣门打开,“茶茶来看你了。”

      闻言,明成岳猛地睁眼,只见老旧的医匣里浮现出那双让他魂牵梦萦的秀眸。

      “成岳。”

      这一声如此温柔,唤得他潸然泪下。

      *******************************************************************************
      初见茶茶的时候明成岳并没有怦然心动的感觉,因为那时他已经有心仪的姑娘,而那个姑娘正是茶茶的堂妹,一个如夏雨般跳跃活泼的女孩。

      “成岳!”

      春草如茵,美人携香而来。夭夭春桃,嫣然一笑,看得明成岳不由醉了。

      “阿桃。”伸出手想要牵住她,却见心上人一扭身避开他的热情,“阿桃?”他不解地望去,就看美人嘟着嘴向后示意。

      “原来是大姑娘啊。”他客套地笑开。

      茶王应家,自上代东帝以来便同他锦庄明氏垄断了婺州商事。而这位大姑娘则是应家的下任家主,也是心上人阿桃的堂姐,于情于理都怠慢不得。

      “有礼了,少庄主。”
      声如其人,应家大姑娘仿若从书中走出的女子典范,端庄而温柔。就好似三月的新茶,美则美矣却少了春桃般让人怦然心动的媚态。

      迫于三人成行的尴尬局面,他不得不找个话题:“听说临县的那块地终是被大姑娘拿到了。”

      话落,就见她浅浅弯唇:“多谢少庄主承让。”

      脚步一滞,他难掩惊愕。只见清浅的春光下,大姑娘意味深长地瞟向一侧的阿桃,而后难又辨喜悲地凝向他:“少庄主让出那块地不就是想让应家投‘桃’报李么?”

      “呵。”他陡然笑开,“不愧是大姑娘啊。”

      “哎?你们在说什么笑话?”原先专注于美景的阿桃被他的笑声弄得莫名其妙,“成岳?”

      他心情颇好地牵起心上人的柔荑,只是笑着,并未解释。

      “茶茶!刚才的笑话再说一次,再说一次么。”

      那时他只专注于阿桃鲜活的神色,却没看到茶茶眼中微敛的苦涩。也正因如此,当他揭开喜帕发现李代桃僵时,那种愤怒便可想而知了。

      叮!

      掀帕的喜秤瞬间落地。

      “怎么是你!”望着红帕下那个端庄的女子,昏昏的酒气陡然消散。

      “相公。”

      “怎么是你!”无视她的温柔,他大吼,“阿桃呢?阿桃呢!”他步态癫狂地在新房里翻找,“阿桃!你出来呀!”

      “姑爷!姑爷!”
      “少爷您别闹了!”
      新房里乱成一团。

      末了,他喘着粗气,恶狠狠地靠近那个始终安静的新娘:“是你吧,嗯?那天我去提亲的时候,应家现任家主答应许配于我的那个人,从头到尾都只是你吧!”

      声音回荡着,刺鼻的酒味在空气中浮散开来,他怒气腾腾地望去,一直望进那双秀眸里。

      “是。”

      她平静的声音划破了四周的嘈杂,如一记重拳击中明成岳的面门。

      “将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不愧是应家的大姑娘。”垂下肩,他没心没肺地笑着,“但是。”忽地,他又抬起头,“在我明成岳的眼中,你永远只是应家的大姑娘。”

      只是应家的……大姑娘?
      平静的容颜瞬间龟裂,茶茶有些慌乱地向前迈步,纤细的指尖眼见就要捉住他的衣袖,这时……

      红色的礼服被他毫不犹豫地脱下,在喜烛的亮光中无情飞起。

      “永远,
      此誓铮铮,神君请闻。”
      决绝的赌咒,他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而后的几年,这个家他来了又走,如南归的秋雁一般一年仅停留短短的一季。可即便只有这一季,即便刻意避开她的宅院,他也能感觉到应家大姑娘的存在,清清楚楚地感觉到。

      “岳儿啊。”

      “娘。”他轻捶着娘亲的背脊,“儿子的力道太重了么?”

      “有空去一趟‘茗园’吧。”

      闻言,他微微僵住。

      “茶茶是个好媳妇,你就原谅她吧。”

      连挑剔的娘亲都开始为她说话,更何况庄里的仆役呢。正因为如此,当自小陪在他身边的家宰明业开口时,他也就不会惊讶了。

      “忘记收拾了?”明成岳眯眼看向满是尘埃的寝塌。

      “都是下仆的错,是下仆忘记少爷归家的日子所以没能差人打扫。”

      “所以?”他眯起双眼,看向跪地的明业。

      “请少爷去‘茗园’安歇吧。”

      果然。
      他突然有了一种看透一切的了然感:“无妨,今夜我就睡这儿。”

      “少爷!”

      “我这些年在外行商什么苦没吃过。”秉烛,他掸了掸床铺,“今夜就这样吧。”

      “请少爷务必去‘茗园’。”

      “明业。”他不悦地看向拦在身前的忠仆。

      “少夫人她太可怜了。”

      “明、业。”

      “三年的冷落已经够了。”

      “明业!”

      “少爷,您有没有想过如果当年嫁过来的不是少夫人又会怎样?”

      又会怎样?
      这一问如投石于静水,在他的心里激起层层波纹。

      当年的提亲比他的预想整整晚了一年,之所以拖延了那么久是因为生意出现了问题。明家世代以丝织为业,到了他这一代更是成为行内翘楚。可就当时内乱开始了,食不果腹的百姓哪还有闲钱去购买价格不菲的丝绸,到后来连富甲一方的朱门大户都开始削减这方面的开销。预支给桑农的订金收不回,仓里囤积的货物又卖不出,明家就这样陷入困境。

      如果当年嫁过来的是阿桃,那昌盛了几代的明家或许已经垮了。因为作为应氏旁系的阿桃,嫁妆远不如大姑娘多,也不足以挽救锦庄。现实来说他得感叹一句,亏好嫁过来的是应家的大姑娘。

      想到这,他心头的怨愤稍稍消弭了些。

      “少爷,有件事下仆骗了您三年。”明业抬起方正的脸:“这些年少爷命下仆筹措的粮草根本就不是从邻国购得的。”

      明成岳瞪大眼。

      “那些粮草都是少夫人弄来的,没花一文钱。”

      什么?
      明成岳微微愣住。

      自从丝织业不景气后,他便开始寻找新出路。内乱之时盐粮为贵,正是看准了这一商机,他才不顾危险开始了战火线上的舂粮生意。他原以为是自己的明智挽救了锦庄,可没想到真正有功却是她。

      这一夜,他没去茗园。
      他与她之间,看起来未变,可他知道有什么已经不同了。而具体是什么,直到他娘亲去世那年他才明白。

      他对她,不再讨厌了。而且非但不讨厌,甚至有了家人的感觉,一种同甘共苦的味道

      “谢谢你,茶茶。”当送走了前来送殡的亲友之后,他这样同她说道,“这些年,多亏你了。”

      借着月光,他清楚地看到那素色的身子颤了一下。

      “应该的。”她的声音有些低,好似压抑着什么情绪,“应该的……”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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