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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
“你…”
男子看着突然失笑的邪舞。
他看着眼前这个特别的女子。
这样精致的面容,这样凄艳的神情,有种让人怜惜的脆弱在里面。
“我叫邪舞。你知道吗?”
邪舞的语气显然轻柔很多。
她试图不让自己那么难过,于是她笑着,浅浅的。
“恩,先前我已经知道了。”他的手指轻轻的抚过邪舞的云鬓。
玄舞簪美丽的银铃般的振动着。
“我叫残望。知道吗?”
他眼前这样一个蛮横的女子,笑的却是这样的苍白无助。
“残望…”邪舞喃喃的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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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抚过邪舞的面容,温暖潮湿,这让邪舞很难过。
这让她想到那夜绚烂夺目的烟火,玄天的长袍被挂破了很多洞,他轻轻的唤着邪舞。
这一切,好象又一次重复起来。
-
邪舞倒在残望怀里。狠狠的哭泣。
她揽着顿然间不知所措的残望,流着那些过往的眼泪。
残望并不知道邪舞突然间的流泪是为了什么。
可他怀里的邪舞,轻轻的颤动着,让人不忍的挂念。
屋内的红烛,也一并流泪。
那些摇曳的烛光渐渐湮没,烛泪似乎流光了,剩下邪舞一个人哭泣。
婴儿般的低声抽噎,充斥了整个暧昧的夜幕。
-
“小姐,您小心点,可不能着凉了。”指柔为邪舞披上暖色的披风。
指柔是邪舞楼阁里唯一的侍人。
邪舞倚在栏杆处,看着满园子的人们忙忙碌碌。
这是她结婚以来的第二个年头,她的十八岁。
“邪舞...”残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指柔欠身离开。
残望走到邪舞身边,拉起邪舞的手:“你在这里会着凉的。”
他把邪舞整个人抱起来,抱回他们的檀木锦床。
“残望,我真的要生下这个孩子吗?”邪舞睁着她漂亮的眸子,期盼的看着残望。
这个男子是她的丈夫。
是一个从来没有见过面,就成婚了的男子。
所幸的是,这个男子对邪舞很好。
他对邪舞的宠爱,在整整一年里让邪舞把曾经的伤痛,隐藏得很好。
“当然。你觉得有什么不好吗?”残望看着眼前的邪舞。
他还记得最初那个蛮横脆弱的女子。
如今,这样一个女子已经是他的妻子,还有了他的孩子。
他喜欢这个女子。
他希望这个女子为他生下孩子,无论男女,他都会喜欢。
邪舞没说话,低头看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肚。
她看着那个小生命,可她却没有丝毫的喜悦。
她从小就没有母亲,却丝毫不留恋母爱。
“好了。不准你胡思乱想的。”残望轻轻的敲了敲了邪舞光洁的额头。
“少爷,大师已经来了。”门外的侍从轻轻的扣了扣门。
“知道了。”残望高声答道,“邪舞,爹特意请了大师,为我们的孩子祈福。晚上来大堂吃饭,还要请大师为孩子取名字呢。”
残望抚了抚了邪舞愈发变得暗紫的长发。
邪舞微笑着。
她不知道,一个孩子竟然会有这等的魔力。
“我先下去准备准备。”残望站起身,他挺拔依然,邪舞却变得柔媚很多。
“指柔一人侍侯你可以吗?”他突然想到什么,转过身来。
自从邪舞来到这里,除了指柔,这个阁楼就没再进来过别的丫鬟。
“放心。”邪舞扬起娇媚的面容。红色的面颊,透着娇纵的美丽。
残望会心一笑便离开了。
邪舞听着楼梯上渐渐消失的脚步声,心情忽明忽暗。
她在想,如果没有这个孩子了。
一切会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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