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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時日季。天空旅行。[CP:蠍迪。]
一。
外面的花開得很絢麗，婆娑的樹影斑駁了一地。
把頭稍微仰起來就能看到天空。
柔軟的白雲背后永遠是明凈得一塵不染的湛藍。
刺眼但是明亮溫暖的陽光把天空也染得很亮很亮，像是發出了光芒一樣。
“真漂亮啊。”
“嗯。一直都是呢。”
如果我們也能一直這樣就好了。
夏天時，高高的太陽把我們的影子壓得很短很短，隨着身子的移動而變化。
可是始終是太短了。
短得我的指尖無法踫到他的臉。
二。
“呼，好累。”
回頭望去身后茂密得枝葉擠滿了視野。
為了穿過這片森林我們花了三天三夜。
明亮新鮮的綠色單純得讓我感到枯燥和疲倦。
隻有在剛進去時有一朵花長在一棵樺樹下。
紅色的，很漂亮。
我伸手去摘它，可是它流下的枝葉把我的皮膚沾得很黏很癢。
忍不住躺在草地上。
這時隻要一睜眼就能看見天空。
云已經像煙一樣淡，把天空拖得很高很藍。
“如果可以畫下來就好了。嗯。”
“不如乘一只鳥飛上去吧。”
不如做一隻很大得鳥我們一起飛上去吧。
秋天時，夕陽下我們的影子被拉得好長。一伸手，我似乎就能抓住走在前面的他。
三。
總覺得雪一下就要下很久。
以前總是聽別人比喻說，雪花像羽毛一樣紛紛揚揚漫天飛舞地飄落下來，其實完全是不一樣的。
至少，羽毛不會像這樣，落在手裏就融化，然后馬上就成了水蒸氣被風帶走。
冬天的風很大很刺骨。
刮走了一切我什么也剩不下。
“你會留下吧，大叔。嗯。”
“我會留下。”
如果我也和你一樣是可以永遠存在着的就好了。
就算明白你會討厭但也想讓你一直和我一起看那些美麗的花朵綻放呢。
冬天什么時候過去呢。
什么都是白色的，沒有一點生機。
隻有天空是灰色的，黯淡無光得雪地上連一點影子也看不到。還是說連影子都要冬眠了嗎。
這一次，即使我伸出手去也什么都出現不了了。
好冷。
于是我把手縮了回來。
四。
樹林里開始有鳥兒的叫聲了。
小雨一連下了好幾天，淅瀝淅瀝的，水珠順着屋簷的邊緣很慢很慢地往下滴。
一滴。兩滴。
八滴。九滴。
我睏頓地找它們摔碎開后掉落一地的珠子，它們則一點一點地把我的時間沉浸了下去。
“如果把所有的任務都做完了，那時就一起去旅行吧。”
“好啊。”
然后我看到一直鳥兒輕盈地落在我面前的地面上。
被細小液珠霑染得光亮的羽毛上仔細看還隱約能看到那些晶瑩的輪廓。
也許有一天，載我們去旅行的那隻鳥兒就是這樣的吧。
在地板上趴了一下午骨頭都閒得髮涼。
那么來設計一下那隻鳥兒吧。
如果可以做到就好了，那樣就可以一起去旅行了。
你看，天空還是那么藍。
春天的毛毛雨從那些一朵一朵像花一樣的云里掉下來，涼涼的，也好甜。
如果能一起去旅行的話就好了，那樣我們就可以一起去看清楚它們了。
五。
“真漂亮啊。”
“嗯。一直都是呢。”
“如果可以畫下來就好了。嗯。”
“不如乘一只鳥飛上去吧。”
“你會留下吧，大叔。嗯。”
“我會留下。”
“如果把所有的任務都做完了，那時就一起去旅行吧。”
“好啊。”
“隻有瞬間美麗的東西才稱得上是藝術啊!大叔你真的好頑固啊，嗯。”
“那又有什么東西是隻有瞬間美麗的呢。”
六。
“我隻是想留下來而已。僅此而已。”
我知道的。
七。
外麵的花又一大片一大片地開了呢，走進樹的影子里就會很涼快。
如果熱到融化了，我是不是就能飛到空中去。
你看，天真藍啊。
陽光很刺眼，可是照在云上很漂亮。
淡金色的很漂亮。
一直都是呢。
如果。我們也能一直這么看下去就好了。
“迪達拉，該出去做任務了。”
“嗯，來了。”
如果真的能留下什么東西就好了。
八。
我也想留下來。
留下來就能去旅行了，那樣天空的藍就會把血液的顔色吞掉了。
那樣我就可以留住一切了。
九。
“大叔，我們去旅行吧。”
“好啊。”
天空一定還是那么漂亮吧。
一直都很明亮很溫暖。
你說我們到了空中，會不會被風吹下來啊。
可是不能坐在鳥上一起飛總覺得好失落呢。
如果早知道回這樣的話，早點去就好了。
那樣的話，我們的影子在最后那一刻就可以是挨在一起的了，即使再怎么短促也能夠得到了。
十。
雲果然是很軟的呢。
但是風一吹就飄散了。
連天空，也留不住。
隻是想留下來而已。僅此而已。
結果我們誰都留不住。
你難過嗎。
因為你還是沒能留下來。沒有得到永恆。
可以哭就好了。
十一。
和我一起去旅行好不好。已經沒有任務了。
站在鳥背上把妳的悲傷痛苦全部撒下去吧。
隻要留下倖福和快樂就好了。
那樣我們就可以一起開心地旅行了。
十二。
你還記得那些光影嗎。
絢爛的花朵。斑駁的樹影。柔軟的白雲。湛藍的天空。被壓得很短的影子。綠得枯燥得森林。鮮紅色的小花。煙一樣淡的云。夕陽下我們的影子被拉得很長。一觸即化的雪花瓣。冬季凜冽的風。白色的世界。灰色的天空。婉轉的鳥鳴聲。淅瀝淅瀝的毛毛雨。屋簷上有水滴一滴一滴地摔下來。霑濕了羽毛的鳥。一朵朵云像一朵朵花一樣。
你所說的隻言片語。
我說要一起去旅行。
能夠把所有不快都忘掉的，流浪般的旅行。
最后我們一起去了。
十三。
那些光景我全部都留在心里了。
你看，為什么天空永遠都那么藍。
那是你的藝術品嗎。
和你說的那些話語一樣，全部都永遠留在我心裏了呢。
十四。
“如果把所有任務都做完了，那時就一起去旅行吧。”
你聽。
世界一片沉寂。
終。
2008.10.7 0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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