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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迷信你绝望时的美丽【修】【三】
警告完,颜开就把酒杯和那瓶未喝完的酒带上离开了病房,完全没有半点为自己一直不眠不休守在她床前两天一夜而邀功的打算。
病房里总算安静下来,好吧,虽然原先也很安静,但现在闻清终于有心情哀叹一下命运是多么的残酷了。
她想,果然,她还是太非,上辈子惨死就算了,连穿越之后也不能待遇好一点。非酋转世依旧不能欧一把吗?
闻清心疼地抱紧了自己。
虽然她没想过一穿越就能当女主,但也绝对不希望自己死后再活过来居然要对着一个这么讨厌又喜怒无常的人。
这个人生副本打起来真的有难度。
不过,像自己这样刚穿越就把本来就还没有弄清楚的人际关系弄得更糟糕的,大概也没谁了。
不过这哪能怪她啊真的是,一般穿越以后遇见的第一个人不应该老老实实当个尽职尽责的npc,好好给她科普一下,譬如现在是什么时代,她是谁,有什么仇人什么什么之类的吗,为什么遇见的第一个人会这么凶残?
她闭上眼睛,想起来之前在睡梦里那条走廊上的油画——那个女孩,小琳……这具身体,大概是她的吧?
想着一名医生带着几名护士敲门走了进来,开始为她处理手上裂开的伤口。
看着医生面色紧张地处理着自己手上其实根本就担不起医生和护士那样如临大敌态度的伤口,闻清有些不自然,正打算开口让医生放轻松些不必那么紧张,就眼尖地看见了护士推进来的小车上给她准备的药里安眠药。
——看起来,用药的人是打算以另一种方式来“帮”她度过这段不肯配合的“困难”时期。
在这个认知浮现出来的第一瞬间,她忍不住咬唇,心底涌起一股强烈的恶感。
帮她处理伤口的一个小护士发现了闻清的异样,以为是这位背景深厚的病人受痛,第一时间就隐秘地扯了一下正在绑纱布的医生的衣角。医生身体僵了那么半秒,却没有敢抬头看闻清,只是手上的动作更加轻柔了一些。
“杀了他们……”
那个温柔的声音又一次在闻清耳边响起,闻清听着,目光认真地在围着自己的每个人身上逡巡一周,又低下,权当没有听见。
只是闻清能忍,那道声音的主人却不能。
“他们今天能把安眠药送到你面前,明天就能把毒药放进你的输液瓶里。
医者而无仁心,只知道随波逐流听从那些有权有势的人的话胡乱用药伤害病人,像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行医?
你那么辛苦地做那么多事情还是失败了,就是因为周围有太多这种败类,都是他们毁了你!”
闻清沉默地听着,她想起来自己可笑的前世。
如果时间再早一点,她一定会安慰声音的主人,事在人为。倘若这前路迢迢没有光,她便自己先成为一把火。可是谁知道呢,有时候一条路竟然会这样暗,她引火灼身,这黑夜也没有亮过一点点。
闻清突然失去了反抗的力气,格外配合,只是在把安眠药吃下去的时候,她心底的恶心一阵阵涌上来,怎么也控制不住,忍不住一下子推开护士手里的杯子趴在床边干呕起来,而后才因为精神疲惫晕了过去。
这具身体的秘密远比闻清想到的多,想到那个笑起来天真可爱的小女孩也许曾十余年如一日与这样的恶意抗衡,她忽然有些心疼。
而颜开看着手机屏幕里闻清苍白的睡颜,确定那些没有被她吃下去的安眠药已经全数加到她正打着的吊针里,微微叹了口气。
她不是梁琳,也不像是他要的那个人……
时间太长了啊,他漫长的等待并没有得到除了失望以外的任何回报……
是啊,时间太长了,长到就连记性好到令人妒忌的颜开自己都忘了自己要等的到底是什么人。
哪怕曾有段时间,他整夜整夜梦见自己再次回到那个推开门是死路打开窗是悬崖的时候,去披荆斩棘,也没能挽留半分。
他梦里清晰的一切总会在他醒来的瞬间从他脑子里消失,一点念想都没给他留下,只有“找到她”这个念头越来越深,像写进了基因里的本能。
只是,想主宰颜开,哪是那么简单的一回事呢。
他并不在乎最初的的执念是为了什么,因为他绝对会亲手抓住这个人,一点一点剖开,自己找到理由。
虽然,光是找到她,就已经很难很难……
不过,没关系的,没人能阻止他的。
他笑了一下,看着闻清的睡颜。
她多好啊,不敢面对的时候就推出一个又一个替死鬼,到了最后,什么都知道,却永远都干干净净。
那么我们的狂欢之前,就先好好休息吧。
* * *
“神明抛弃了他虔诚的信徒,夺走了他的光与归处。
所幸这信徒具备人间的智慧,在此深渊找到他新的快乐源泉”
时值九月,近海的A市还没有半点秋天的凉意,连拂面而过的微风都带着易惹人烦躁的热量,明亮到让人不愿相处的阳光之下,大片蝴蝶石斛静静地绽放着,倒不负它“秉性刚强”的美名。但与其说这片花海开得好,倒不如说这片花开得自由。肥大的叶茎带着蝴蝶石斛开满每一个可以提供土壤和阳光的角落,连花海中唯一一条石子路都被它们占走半数。花团锦簇之中,一座独栋小别墅冷冷清清地站在石子路的尽头。任谁也想不到,这样甚至显得有些破败的小别墅里里外外足足藏有一百五十七个摄像头埋有数十具尸骨。
地下实验室里,石棉网上放置着一个装着浅绿色液体的烧杯,在蓝紫色火焰的炙烤之下冒出一个个气泡,从下而上,乃止消失。
“哗哗……”
一只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握着试管出现在水流之下,不过几秒,另有一只手拿着沾了去污粉的试管刷,将试管从缓流中移走,认真地洗了起来。颜开对于时间的把握一向很好,洗完这堆试管,烧杯里的液体已经少了三分之一。
他将酒精灯取出熄灭,又拿出玻璃棒开始搅拌给烧杯里的液体,他完美到不像真人的脸上没有露出任何表情,平静得好像隔着足有五米厚的墙的另一边并没有什么人在撕心裂肺地惨叫着、忍受着非人的折磨。
那人浑身上下已经找不到一块面积超过二十平方厘米的完整皮肤。
密密麻麻的伤痕布满此人全身上下,毫不掩饰下手的人持刀时的恶意。
地板被猩红的液体侵染成褐黑色。
这么多伤口,这个人本该因失血过多或者承受超过极限的疼痛而丧命。可惜颜开从来不是一个宽容的人,在他看来,死亡只能作为惩罚之后的必要结果,如何最大程度让罪人承受这个过程的这个命题、解决方法及实施过程更得他心。
他一遍一遍用药从死神的镰刀下将人抢走,治好该死之人,等到皮肤稍微长得好一些了再用蘸着食盐的手术刀,细心、严谨地重复划上与之前一摸一样的伤口。
经验丰富的颜开早就熟知了怎样在下刀的时候不伤害到这个人身上的神经——毕竟,如果受刑者没有在行刑人手上感到痛苦,那他这个行刑人就太失败了啊。
他想起来很小的时候和梁琳看过的一则小趣闻,讲的是古时候一个特别的食客,无肉不欢,驴肉为最。好食本来没什么,但这个人爱造作。
每次吃驴肉,都要提前好几天准备,用现剜的驴肉——当然这本来在众多酒池肉林穷奢极欲的贵族中不算什么,但偏偏这个人第一次剜下来的驴肉别说拿来煮,连庖厨都没有进就被随手扔掉了。
等到驴子那块肉再长出来,用刀剜下来的时候,这一餐才能开始,这肉也才能有幸上桌。
颜开想,能让一个人连名声都不要,那块重新长出来的肉大概真的比原来那一块更加鲜嫩吧,那么,当刀划上去的时候大概也真的比原来那一刀更疼吧。
只是这么久了,再继续下去,这个人得到的痛苦也不过如此。
想着他放下玻璃棒,走到一堵白墙面前,伸脚抵住左下角并不明显的白色按钮。墙面从中间分开,向两边挪去,一条一米二宽的通道徐徐出现在颜开面前。通道两边被挖空一部分,一边摆满了手术刀和各种刑具,一边则放满了一盒盒的橡胶手套和一瓶浅绿色晶体药品——本次实验的最终产物,他需要一个人来试验一样,这个药品是不是完全做到能像他想的那样,提高身体的敏感性,也算物尽其用了。
“小琳,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过你的人。”
他喃喃自语,目光缱绻温柔,然后戴好手套,拿上装着手术刀和药品的搪瓷托盘走过无数道门到达通道的尽头。
铁门随着他的到来自动打开,一股浓重恶心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像是在欢迎他进入这个与众不同的“乐园”。
房间里的惨叫声在门打开的瞬间戛然而止。
借助通道里的光,勉强能看清房间里有一个看不出本来模样的人形生物被牢牢地绑在十字架上。被剥了皮的脸半隐在黑暗里看不出任何表情,唯有那陡然放大又急剧收缩的瞳孔能稍微透露出这个“人”的一点情绪。恶臭伴着血腥味弥散开来。颜开动作迅速地关上门,防止这股气体扩散。
“这个世界,真是太恶心了。”颜开小声地自言自语,他打开灯,房间一下亮了起来,白色的灯光照着他,“还好我也和他们一样,一点都不善良。”他眼神有些失焦,短暂的脆弱:“要是我跟你一样……连你都要看不起我了,对吧?”
十字架连着底下的地板几乎全被血渍污染成难看的黑褐色,在明亮光明的房间里,看起来格外显眼。
“啊……啊……”
过了两分钟,“人形生物”再次发出类似于哑巴一般沙哑的叫声,断断续续,却不敢像原先那样歇斯底里,反而委委屈屈地像在讨饶卖好。这毫不意外地取悦了捏着手术刀的颜开。
颜开看着十字架上的人,勾唇一笑:“戴先生看起来好像不是很舒服?……哦,原来是伤还没好啊,这可不好。像戴先生这样的人物,颜开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视而不见。”
说着他满意地摸上那双写满恐惧的眼睛,有些可惜地想,终归是老了些,连这么害怕的时候,那双闪着恐惧的眼睛看起来都这样浑浊、丑得不行。
他漫不经心地打开药瓶,把那些粉末一点一点细细抹在“人形生物”的血肉上。看着嫩白的皮肤慢慢长出来,颜开脑海里却忽然出现了另一双眼睛——她失神地望着天花板,眼底没有光,但仍是美的,像一抹易碎美丽的月光。
虽然月光永远握不住,永远让人难过。
颜开感叹,真美啊,小琳。
颜开整理好心情,故作姿态地叹一口气:“颜某听闻戴先生平日里很喜欢救苦救难?
以救世主的姿态出现在人前,站在自己虚构的道德高地上毫无心理压力地指责有罪或无辜的人,享受着那些蠢货一口一句的追捧,戴先生的感觉应该很不错吧。
是应该要感觉很不错的,戴先生,您可要知好歹,随口一句话就能成就或毁掉一个人,这样的威风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
就连我的小琳都不能躲过您的威风。
您可知,我花了多少力气让她走出去。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您就轻易将我这么多年的努力付之东流了。
多厉害。
您不过在小琳找不到路的时候随意指了个方向,怎么就有资格用那些闲言碎语来讽刺我的小琳了呢?
我想了很久都想不明白,戴先生哪来的自信?这才忍不住请您来做做客。
您怎么这么看着我?要不是事先知道戴先生脾气很好,连自己脚下的淤泥都愿意指点一二,我险些就以为戴先生是对我心有不满。
您知道的戴先生,颜家很多事都用不着我操心,而我闲着的时候格外喜欢日行一善、随手助人。”
“不经过磨难,是不能成为救世主的,戴先生。您看,我只不过用了一点点小手段,您就气得只会大喊大叫,这多不好。”
戴菁听他自言自语,心底问候了包括颜开在内的颜家上下八十代,嘴上却不敢再发声,半月来无休止的痛楚折磨让他彻底看清了,这个看起来谦逊有礼的颜家小少爷光鲜皮表下是一颗多冷漠残忍的心。反抗只能带来更深的凌辱。
再忍几天,再忍忍。
戴氏家大业大,不可能连个人都找不到。
跟神经病是不能计较的,回头直接弄死他就行了。
再忍忍。
再忍忍。
在他这样想的时候,戴菁眼里甚至连恨意都不敢有。而站在他面前的颜开则继续絮絮叨叨:
“您经历的磨难还不够多,九九八十一难里,您连七七四十九劫都还没过,怎么能成为合格的救世主呢?
城西清水河那么多无名尸骸,一桩桩一件件,戴先生这么多年藏着掖着应该也很不容易吧。
连我都是花了些力气才挖出来了。
当然了,相信戴先生也不愿意我为您费心,这颜某也是明白的,毕竟您可是有名的‘慈善家’。只是,您走到今日,都已经经历了那么多大风大浪,怎么还不明白,有些话有些人,是说不得的?”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但您要当救世主,所以我绝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怀疑您,不过就是几条人命,对吧?
有句话不是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么?做错了事情就要接受惩罚。
您看,戴先生,一切多么合情合理。
连天都要求我来磨砺您。”
戴菁敏感地捕捉到颜开说到最后一句时话里的森冷寒意。
如果时间再早那么一个月,他戴菁还是浑身行头加起来超过九位数、走到哪就被人捧到哪的大人物,哪里轮得到颜家那个没有半点实权、完全被颜家人宠坏的小废物对他指手画脚、动手动脚?
颜开不杀他,不外乎就是为了折磨他。
他太自信了,居然到了现在还不杀了他。自信是好事,但总有一些蠢货分不清自信与自大的区别。
而他一日不死,戴家就多一天可以找到他。
颜家在Z省再只手遮天,到了A市也是天高皇帝远,颜开居然敢对戴家继承人动手,就要付出代价。
他要等,颜开自食恶果那一天。
他不能死。
他花了那么多心思才得到戴家人的认可,
三十年里,在人前,他每一日都活得像写在教科书那样规范,从不踏错半步。连走路喝水都要注意维持风度。现在好不容易戴家人承认了他继承人的身份,他终于可以自由一些了,他怎么可以死?
这三十年,他还没有像那些浪荡子弟一样和哥们喝醉酒通宵熬夜,没有飙过一次车,没有摸过姑娘们的胸(河蟹)脯和大腿,没有深夜看过球,没有在会所一掷千金……
他什么都还没有做过,当了这么多年的模范继承人,不能妒忌不能放纵不能心思狭隘,什么都忍着藏着,连条狗都不能养,他还什么都没做,好不容易就要自由一些了,他怎么可以死?
开什么玩笑,就因为他对梁琳说的那几句话?说了又怎么样?说得好听,整个A市谁不知道梁琳和颜开的事。一个女人靠什么绑住颜开这样的男人,还不就靠那几样东西,他说错什么了!梁琳要真是个好人,梁家怎么没人理她?梁家人自己都看不上她,她梁琳能是个什么货色!他戴菁卫什么时候沦落到连说句话都要畏手畏脚的地步了?
颜开这个废物,都已经被颜家扔到A市来了,再受宠又怎么样,还不是半点实权没有,还不是被颜家放弃,连他半个手指都比不上的废物,凭什么!
他不能死在这里。
他不能死。
戴家很快就能找到他了。
再忍忍,戴菁,你是戴家继承人,是整个A市都得罪不起的大人物,跺一下脚半个A市都要抖一抖。这些手段你迟早一样一样加倍还到这个小废物身上,强龙不压地头蛇,何况这是龙还是虫还不一定,颜家保不住他。
再忍忍……
戴菁卫在心中给自己打气,不断提醒自己坚持下去的理由——无他,颜开太狠了,他落在自己身上的每一刀都划在他的求生欲上,比起坚持下去,一天中的更多时候他恨不得破口大骂激怒颜开让他给自己一个痛快。
太痛了,真的太痛了。
刀子一刀一刀仔细又缓慢地沿着肌肉的走向像猪肉一样被割开很痛,皮肤在药物之下一寸一寸慢慢长出来也痛,刚长出来的嫩肉再一次被千刀万剐也痛,每一次挨刀都意识到自己身上的每一处创口是如何被一次一次划开又治愈再划开直到自己变成一团连人形都没有的血肉却还是见鬼一样的清醒更痛。
从被关在这里开始,这个人就没对自己下过真正致命的重手,但他像只温水里被打断腿的青蛙,明知身处死地,却无能为力只能在绝望中慢慢地感受自己的死亡的全过程。
如果当初有机会,戴菁卫觉得自己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跪在颜开面前,像条被打残了的丧家之犬一次次哀求他给个痛快——哪怕他心底早就做好了无数个出去以后怎么借力打力怎么虐杀颜开的计划。
——这不行,且不说其他,光是死在这个废物手上这一点也够窝囊了。
就算出去以后大权旁落,他也要活着,看这个魔鬼生不如死——是的,他太明白了,就算出去了以他现在这鬼样子戴家决不会承认他的身份,戴家不需要一个笑话来领导他们。
他再也没有机会像从前那样站在人前挥斥方遒——他算计了这么多年的一切,不到半个月就被颜开毁了,这叫他怎么甘心!
但戴家的威严不容许任何人挑战,戴家不会放过他。
就算了为了回应颜开的挑衅,戴家也会花尽全力找到他。
戴家势力遍布A市,这不会太久。
半个月,已经够久了。
但他首先要能活到那个时候。
他不能在那之前就放弃求生的信念。
戴菁,你不能死!你不能死!你不能死!你死了就什么也没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错了,对不起,求求您……颜少您大人有大量……
戴菁卫的声带早已在日复一日不间歇的惨叫中损坏,但站在他面前的颜开却奇异地听懂了他的每一声告饶。
他看向十字架上的“人形生物”,满眼都是笑意。
“放心吧戴先生,虽然您不小心做错了某些事情,但好在坏结果里意外地出现了令人十分惊喜的发现。
光是这一点,我就不会对您怎么样。
您要相信,我就像当下这世道一样,对那些善心人总是宽和的。何况您还给我带来了新的乐趣。
我只是稍微磨砺磨砺您的意志而已。您会熬过去的。”
“好人就该有好报,对不对?”
当然了,没有好报的好人也多得是。
清水河里的好人就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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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反8-甲基-N-香草基-6-壬烯基酰胺:辣椒素;
②饱和氯化钠溶液:饱和食盐水
呃,为什么要写得这么复杂,主要是因为我觉得颜开和辣椒素和盐水放在一起,有点画风清奇。这样可能会高大上一点(???),虽然连我自己都觉得这样有些自欺欺人。我果然还是应该说成“为了凑字数”比较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