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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陆稚幼差点被凌空而下的杨奕森砸住,牛顿被苹果砸了,能发现地心引力。她陆稚幼被杨奕森砸了就只能入土了。
“你怎么不接着我呀?”杨奕森疼的在地上喊叫。
看吧!这个时候小孩心性又表露无疑了。
陆稚幼想把他扶起来,杨奕森抱着手臂,说:“不行,我动不了,快打120。”
陆稚幼被他逗笑了,许愿树是百年老树了,确实有点高,可树的周围都是松软的土壤根本摔不坏。
再说大明星被救护车带走,误工不说,那些娱乐记者又不知道怎么写了。
两人偷偷跑出来都没有带助理,陆稚幼打电话给吴华,叫吴华开车来接他们。
陆稚幼硬把杨奕森扶起来,说:“没事,哪个爬树的没摔过呀!我还从更高的树上摔下来过呢!”
“真的?”
“不骗你。”
陆稚幼给杨奕森拍了拍身上的土,说:“你走两步试试?”
杨奕森走了两步,说:“腿有点疼,胳膊不敢动。”
陆稚幼扶着他走了几步,他突然定住。
“姐,你快看我脸有没有破相呀!”
“——没有!”
把杨奕森送回剧组,陆稚幼打算找个阴凉地歇会儿。
还没坐下,杨予沫就领着几个助理,火急火燎的赶过来,看样子像是来打架的。
吴华和高灿护在陆稚幼前面。
杨予沫气急败坏地指着陆稚幼说:“你竟然让我弟弟去爬树,还摔下来了?有个好歹你负责的起吗?”
陆稚幼本来想反驳,明明是杨奕森自己要爬的,可又不想在剧组和她上演泼妇骂街的戏码。
石凉冷眼旁观,觉得烦就带上耳机听摇滚。
陆稚幼也学他,回到自己车上,把门一锁躲清静。
杨予沫对着窗户叫嚣:“你离我弟弟远点。”
陆稚幼摇下车窗,说:“你应该别让你弟弟缠着我。”
杨予沫伸手进来想撕陆稚幼头发,陆稚幼不慌不忙的升起车窗,正好夹着杨予沫的手腕。
苦命的导演正在拿着灭火器赶来的路上。
“你们干什么?”曹洪导演喊道。
陆稚幼把车窗摇下来一点,杨予沫飞快把手抽回去。
陆稚幼摇起窗户,放低座位,打开车载音乐闭目养神,世界终于清静了。
没一会儿,陆稚幼母亲的电话打来了,陆稚幼一早就告诉妈妈自己在这里拍戏,只是一直没时间回去。
清荷虽然只是一个县,可在山区里占地也算是很大了,清荷的影视基地离家并不近。
“你啥时候有空回家吃饭呀!”
“过两天吧!”
“叫着石凉一起回来吃饭把!乡里乡亲的,你两小时候玩的多好!就差给你们订娃娃亲……”
一打电话妈妈就说个不停,陆稚幼揉了揉眉头,说:“他不会去的。”
“那孩子也是可怜。”
陆稚幼抬高声调:“人家不需要你可怜。”
陆母没继续这个话题,说:“你让我帮你打听的哪个刘大夫我打听到了,你是哪里不舒服吗?刘大夫名声不好,曾经给人看病还看死过人,以前是咱们这不发达也都穷,才去她那烂诊所看病,现在清荷发展旅游城市,生活都好了,没人再去找她瞧病了……”
“妈,你就告诉我,她在哪里就行了。”
陆稚幼记下地址,立马跑去和导演请假,导演不同意,不过说清明节全剧组统一放一天假。
小道消息说曹洪导演是个大孝子,每年清明节雷打不动的要回去给驾鹤西去的老父亲烧纸钱。还给全剧组放假,鼓励大家都回家烧纸钱!!
陆稚幼最近忙糊涂了,之前每年她都会去祭奠石凉母亲的。
她跑去找石凉,说:“清明节你有事吗?”
“没。”石凉头也不抬地说。
“那你不去看看阿姨吗?”
石凉抬额,他表情复杂,眼神闪烁都没有在一个点聚焦。
他拿起水杯,水杯还没到嘴边,他就把杯子重重地放回原位。
石凉不去看陆稚幼,说:“她的墓在哪?”
石凉声音发颤,吐字有些不清。
陆稚幼连听带猜地回答:“我带你去。”
看他难受的样子,陆稚幼忍不住走近,柔声道:“没事的。”
“你出去!”
陆稚幼拍了下他的肩膀,退出他的化妆间。
关于清明节下雨这件事,龙王爷未免也太执着了。
在陆稚幼记忆里,清明节没有不下雨的。
石凉自己开车,陆稚幼自然也不会让别人跟着。
陆稚幼坐在副驾驶上,就乖乖地系好安全带。
墓地的路边,有不少摆摊买纸钱绢花的。
陆稚幼从来没有空手去看过石母,“你停下车,我买点东西。”
石凉非但没有停车还加速了。
陆稚幼不满的弹开了安全带。
墓地在山上,石凉把车停在树林边,两人徒步上山。
石凉车上只有一把黑伞,他撑开伞递给陆稚幼,陆稚幼接过伞,没想到石凉不同她一起撑伞,而是跟在她后面淋雨。
陆稚幼收起雨伞,扔给杨奕森。
不就淋雨吗?谁怕谁啊?他竟然宁可淋雨都不愿同她一起撑。
石凉打开雨伞,只能在一旁给陆稚幼打着伞。
两人在打着伞漫步在青石台阶上,陆稚幼胜利的微笑藏也藏不住。
路旁长着一簇不知名的小白花,花芯是淡淡的绿色,很清新雅致。
陆稚幼拔了三束小白花,放在石母墓碑旁。
墓碑上的名字,依旧触目惊心,石凉眼眸罩上一层雾。
他痛苦的抽搐了下嘴角,一阵风刮过连雨伞都握不住,幸好陆稚幼帮他扶着伞柄,不然雨伞就被吹跑了。
临走前,陆稚幼心中默默地问凉母:阿姨!我可以违背当初的承诺,告诉他真相吗?他会恨我一辈子吧!也会恨死那个画家吧!石凉更会内疚他没有相信您,如果他相信您,不负气离家,一直守在您身边悲剧就不会发生了吧!
陆稚幼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如果她说了一定会给石凉带来二次伤害。
她不能把石凉的伤口扯开在让他疼一遍。
回去的路上,陆稚幼让石凉在村口停下车。
“你有事吗?”
“我亲戚住这里,我想去看看她。”
石凉把雨伞递给她,说:“我在这等你吧!”
陆稚幼笑了笑,“不用了,你先回。”
陆稚幼关了车门,眼神随即染上了戾气。刘大夫,七年前的账该算一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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